第六百一十二章 挑戰
現在這家夥又環住了我,我像掉入了陷阱的獵物,無措到手腳不知該放哪好。這家夥就不能正常點,和我先表白,再牽手,再摟摟抱抱,再親嘴,再現在一切都被他打亂了。還未表白就將我親了,還未再一起就將我抱了。
“你”論鬥嘴,我有時候都鬥不過這家夥,所以被傅南山這麽一說,辛流月一時竟沒接上話來,最後不得不說,“你放開我,她這樣坐著很不舒服。我,你跟我走!”
一根筋的辛流月再次挑戰傅南山的耐心,這次他幾乎要碰上我的手,結果被傅南山一掌抓住。隻見他手掌一手,手腕一用力,再一推,便輕易地將辛流月丟在了地上。要不是我坐在他腿上,也許他還會一腳踏上去,威風凜凜地將辛流月踩在地上。
“我家悠悠兒每天最喜歡地就是坐我腿上看書聊天,你從哪裏看出她不習慣了?”傅南山說得很平淡,平鋪直敘,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推了辛流月一把的樣子。
辛流月不知哪來的勇氣,還想衝過來,一個龐然大物堵住了他的去路,“表哥!”
原來是那個胖紙又回來了!
“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做什麽?有什麽事衝我們女人來!”胖紙說的這句大氣凜然的話頓時讓我高看了幾分,但高看的同時又為她感到悲哀,攤上這麽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的一片真心算是徹底打了水漂,因為辛流月無情地漠視道,“柳絮兒,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不懂辛流月的氣憤是因為傅南山還是因為我,抑或柳絮兒將他低看了,他對她的態度與之前有很大出入。即使他開始說了不喜歡柳絮兒,也沒有這麽冷漠。
“表哥!”柳絮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表哥以前都沒對她這麽凶過吧。
吃飯喝茶的鋪子最少不了看戲的,因為人多熱鬧,唱戲的人不但賺足了吆喝,又填飽了腰包。所以說茶餘飯後看戲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美德,有戲不看那是傻子。
這會兒螺螄粉店的過往群眾較多,正好滿足了看戲的先天條件,而不知不覺成了戲裏幾個角兒的我們,演得也賣力。吃粉群眾們索性忘了吃粉,全都伸長脖子,眼巴巴地望著我們,打算抓個一手新聞,第一時間掌握後續的劇情。
本人也想做個戲迷,將自己置身事外,誰知那柳絮兒立馬調轉了矛頭,直指向我,“你是女人,有本事你和我鬥!”
被莫名點了名的我不知自己怎麽就中了槍,傻傻地接了她的話,“怎麽鬥?”
要說我當時有啥好勝心,我敢打包票,本人絕對一點一絲一毫都沒有,我就是覺得好奇,這胖紙能和我鬥什麽。而且我不是縮頭烏龜,別人敢挑我,我就敢應。但後來的事情嚴重說明我當時應該連這點好奇都不該有,好奇害死貓,而我就是那隻被自己害死的有點小白的貓。
“三局兩勝,可文鬥亦可武鬥。”柳絮兒相當自信,似乎還沒比就認定自己會贏一般。我最看不慣這種高傲的人,想也不想,就選擇了武鬥。
文鬥對於我這種女學霸來說太沒挑戰性了,想當年我可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文藝女青年,所以隻有武鬥方能顯示出我女中豪傑的氣質,而且我自認為這胖妞幹架必定幹不過我。
後來才知柳絮兒嘴裏所謂的武鬥,並不是擼袖子露胳膊上台拳腳相向,而是賽摩托車、騎馬和騎自行車。
摩托車和自行車我都在行,想當年還是我常常騎了我的小電驢載了白皓月那小子出去兜風。不過一次不小心將他摔了以後,他死活逼我踩自行車出門。踩自行車就算了,還時不時拿我的體重損我。後來車胎終於爆了,他竟說是我壓壞的,氣死我了,要不是因為他幫我打架,我欠了他人情,何至於被他陰了一道,活活地白給他當了一個月車夫。
至於這騎馬?我還真沒玩過,不知道和騎牛有啥區別沒有?
“怎麽?不敢了?”見我沉思,柳絮兒露出一臉的嘚瑟,這幾項可是她這個當地人常玩的項目,沒道理贏不過一個小悠悠。
“沒有什麽是我家悠悠兒不敢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你這走路基本靠滾的。”傅南山替我應下,還順嘴羞辱了柳絮兒一番。自家的小悠悠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連他這個太歲爺頭頂的土都敢鬆,他可不相信她會怕了。
原本胸有成竹的柳絮兒被傅南山這麽一說,整張臉像染了菜汁,綠油油的煞是好看。
我忍住笑從傅南山的腿上跳下來,“有什麽不敢的,放馬過來就是!”
見我答應的這麽爽快,辛流月滿是對我的擔憂,“我,你不要和我表妹較真,她和你鬧著玩的,賽車這麽危險的比試,我不同意你們參加。”
“絮兒,快說自己不過是和我開了個玩笑。”辛流月抓住柳絮兒的手,柳絮兒臉上泛起潮紅,表哥還是第一次主動握了自己的手,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是一大進步。
這柳絮兒因為仰慕辛流月,從小到大,她再驕縱,也非常聽辛流月的話,但是今天她覺得再不爭取,她這表哥就會被眼前這個小狐狸精給勾走魂了,自己再想追回來,恐怕非常難。
她不由心下一橫,打斷辛流月的話,“這不是開玩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表哥你別勸我了,我想得很明白。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她又轉過來對我說,“第一場比賽在明天早上七點半,地點在桃花嶺下的柳家村。車子我表哥準備,絕對是性能和質量一樣,他從不是個弄虛作假的人。”柳絮兒不想和我多話,抓緊辛流月的手轉身就走,“表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