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終於醒來
“叔叔……”鄭玲有點不高興。
傅振剛又對我招了招手:“悠然啊,你半天在那裏哭,也沒跟南山說上一句話,西蒙說得好,南山最想見的人一定是你,你陪他說說話吧。”
趙秀還是不願意讓我靠近:“老頭子,你老糊塗了嗎?你不知道我不想看到這個掃把星了嗎,你還要她來跟我們兒子說話。”
趙秀和鄭玲不願意離開病床,傅振剛拍了拍趙秀。
“醫生不是跟我們說了嗎,要讓南山平日裏最熟悉地人多叫叫他,好啦,就讓她試試吧,我們先出去,讓悠然陪兒子說說話,兒子你還不了解嗎,一直和她感情那麽好,說不定我們兒子就一直在等悠然過來呐。”
趙秀這才不得不同意讓我靠近傅南山。
傅振剛又對鄭玲說:“小玲啊,你也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鄭玲走過我的身邊,給了我一個白眼,被戴琳瞪了回去。
戴琳拉著我的手,笑著說:“快去吧悠然,這裏現在交給你了。”
眾人都出去了,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傅南山兩個人。
我一邊哭著一邊一點點向傅南山靠近,見他熟悉無比的麵龐,像是在安靜地睡著。
“南山,你怎麽那麽傻,為什麽當時要跟過來,為什麽要救我?”
我握住他的手,能感受到他手的溫熱,但是卻一絲不動。
我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額頭,臉頰。
“對不起,南山,之前我不該跟你較勁,不該把工作看的那麽重而忽略掉你,你醒一醒好不好。”
“你就這樣睡著,你舒服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給我醒醒。”
我使勁地搖晃著傅南山地身體,卻沒有任何回應。
無論我怎麽哭喊,怎麽叫他的名字,傅南山還是躺在那裏紋絲不動。
看著這個昔日總圍繞在我身邊的人如今卻怎麽也叫不起,我的心像是插了無數把刀子一樣痛著。
就在我要放棄地時候,我彎下腰,輕輕地將自己地唇貼在傅南山的唇上。
當我緩緩抬起身子時,我清楚地發現從傅南山的眼角有一滴淚緩緩流下來。
我驚喜地叫他的名字:“南山,你是不是醒了,能聽到我說話,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見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又摸了摸他的臉:“你能聽到的話,就動一動手指好不好?”
然後我分明地看到被握在我手裏的傅南山的手指動了兩下。
我心裏高興極了,向著門外大喊:“西蒙,戴琳,南山的手動了一下,你們快過來看一下。”
所有人又一下子湧了進來,我笑著抹眼淚看向西蒙。
趙秀和鄭玲一下子擠過來把我推到了一邊。
醫生和護士也突然趕過來,醫生用聽診器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隨後又對我們說:“患者已經恢複了意識。我們再對他進行了一些刺激治療,應該會很快醒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趙秀和傅振剛也都笑著依偎在了一起。
鄭玲還在一旁故意裝作乖巧地討好:“阿姨,我就說南山他一定會醒過來吧,南山他那麽孝順,一定不舍得你這樣天天為他流淚擔心。”
我欣慰地看著戴琳:“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戴琳幫我拭去臉上的淚水:“是啊,他想醒來第一個想看到的就是你,相信我,所以你別哭了,你要笑著見他。”
西蒙走近了傅振剛和趙秀:“叔叔阿姨,這下你們一定相信在南山心裏悠然有多重的位置了吧。”
趙秀還在一旁哭的說不出話來,傅振剛對西蒙點了點頭。
“我們老兩口受不了兒子突然發生什麽意外,所以接受不了讓我們孩子受傷的人,但是如果南山這孩子醒了,他自己不恨悠然還願意去找她的話,我們當然也不能做什麽。”
西蒙笑著看著我,戴琳安慰我道:“聽到沒,這次不會有人還能把你分開了。”
我低下了頭:“不知道南山有沒有生我的氣,會不會不願意理我。”
戴琳拍拍我的肩膀:“怎麽會呢,他最在意的就是你了,剛剛還是你把他叫醒的是不是。”
正當我們心情十分複雜的時候,護士突然跑過來告訴我們。
“病人已經醒了,馬上就會轉移過來,這下沒事了,家屬們可以放心了。”
我一聽到這話,覺得那一刻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這一天的時間過得像一年一樣長,揪成一團的心總算慢慢鬆弛下來。
病床被推回來,我充滿期待地看著病床上眼睛終於睜開的傅南山,卻發現那是一雙陌生而冷漠的雙眼。
趙秀和鄭玲一下子圍上去:“南山啊,你總算醒了。”
“南山?我叫南山嗎?你們是誰啊?我為什麽在這裏啊?”
眾人都驚呆了,趙秀趕緊抓住醫生詢問這是什麽情況。
醫生說:“你的兒子的腦子裏的致命的血塊被手術取出來了,剩餘的血塊沒有辦法完全清理幹淨,不過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就是記憶缺失了。”
傅振剛問醫生是什麽意思:“那他的記憶還能恢複嗎,智商有變化嗎?”
醫生繼續解釋道:“智力應該不會變,隻是這記憶,不一定,可能會很快恢複,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恢複,不過你們作為親人,可以向他描述一些以前的事情。”
趙秀又開始哭起來,傅振剛在一旁安慰她。
“醒來了就是好事情了,不要那麽擔心。”
我看著傅南山,上去握著他的手:“南山,我是悠然,你記得我嗎?”
“悠然?不記得了耶。”傅南山搖了搖頭:“可是你好熟悉,好像剛剛聽過你的聲音,你是我的……愛人嗎?”
看著傅南山試探性地問我,沒等我回答,趙秀就一把把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