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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殃及的豈是魚池

  麥克神情緊張的說下次不會了,他那模樣就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看著他委屈的小表情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是討厭你碰我,隻是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但是麥克你相信我,隻要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支線處理好,我就一定會回來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麥克看著我,微笑說,“好,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


  換好衣服後我又充滿鬥誌的去了公司,臨走的時候麥克給了我一個加油的手勢。我也肯定的嗯了一句。


  隻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群人渣居然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我。硬生生的把一個現代劇弄成了穿越劇。


  而今天的劇情居然是我穿越成了萬人唾罵的婊子,然後需要受到釘罰和水刑。釘罰是我需要滾釘板,水刑則是我需要在水庫被浸泡一天,雖然拍戲隻需要幾個小時,但是那個水全都是地下水,涼的刺骨,尤其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


  原本我以為會死在那刺骨的冰水中,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用的釘板居然不是道具釘板,而是真真切切的釘板,人躺上去的時候根本不會收縮。在我用手嚐試了下釘子的彈性後,我立刻對導演說,“這釘板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天真的以為是他們上錯了道具。


  “哎呦,我說你這個演員怎麽這麽矯情呢,我們怎麽可能會弄錯道具,這個戲你到底還拍不拍,不拍我就換人了。”


  那導演一邊說著一邊和程果使眼色。這兩個人分明是狼狽為奸,但我知道,他們兩個小咖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畢竟會危及到人命,所以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縱容者,而這個縱然和包庇他們的人不是柳萱萱就是傅南山。


  傅南山我不敢想,那個男人要對我發狠,從來是直截了當,斷然不會用這些下三路的手腕。


  我不是傻子,就算要還錢,但也不需要用身體還。這釘板上一躺,那我這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再拍那些裸露的戲碼,因為我渾身都會是那些坑坑點點的疤痕。留疤算好的,就怕紮道什麽敏感神經再有一個半身不遂。


  我豪邁的對導演說了句,“這戲我不拍了,你們大可以換人,如果傅南山問起來,我請你把這個道具好好給傅南山看看。”


  “給我看什麽?”我話剛落,傅南山就又挽著柳萱萱來查崗了。這兩個人還真是閑的蛋疼,難道一天天除了找我的茬就真的沒有什麽其它可以做的事情了嗎,哪怕是出去逛逛街約約會也好啊。


  “傅先生,這個戲我是真拍不了的了,不如你來看看這釘板。”我看著傅南山,對著釘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傅南山跨步準備往我這走,但柳萱萱先一步跨出說,“南山,我去看看吧,話說我還從來沒有看過拍戲用的道具呢。”


  傅南山微微點了下頭,隨後柳萱萱就大搖大擺的往釘板那走了過去。隻見她伸出指腹在其中一顆釘子上摁了下去,瞬時那枚釘子就收縮到了木頭裏。柳萱萱大驚,“哇,好神奇啊。”


  想必柳萱萱,我才是真的驚訝的那個。這釘板分明是真的,為何那一枚釘子可以嵌入木板。


  柳萱萱摁了那釘子後就雀躍的回到了傅南山的身邊,而後我不死心的又走到了釘板前伸手摁了兩下柳萱萱之前摁過的釘子。果然,柳萱萱選中的釘子是一顆活釘,可以收縮,但是除此以外的釘子並不能收縮。


  我剛想抗議,程果就直接把我推到了釘板上,隨後導演立刻喊道,“很好,很好,就是要這種意外的效果。”


  那些已經生鏽的釘子瞬時就沒入了我的背脊,鮮血順著那些釘子流淌到了釘板地麵。而傅南山全程冷漠的看著,更甚的是,那導演一直在誇後勤人員買的血漿效果真實。


  嗬嗬,演員嗎,我不配做演員,你們才是真正的演員啊。


  伴隨著我心中的悲涼蔓延,我的眼皮也開始沉重起來。最後我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狠狠的砸在了那釘床上。


  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懷疑過劇組,也絲毫沒有考慮到我的痛苦其實是真的。但我昏迷時僅能看到他離去的模糊背影,他是那麽決然的離開,沒有一絲猶豫。我的心口就像是被小人用錘子在拚命的敲打,那一陣一陣的疼痛,撕心裂肺。


  昏迷中,我隱約感覺到有人把我從釘板上抱了起來,他的呼吸在我的耳畔十分的急促。


  他似乎把在場的所有人辱罵了一頓,而後我還聽到了乒乒乓乓的吵雜,好像是打架的聲音。而後過了許久,我感覺被放置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撕著我身上的衣服。


  之所以是撕,因為衣服已經和我的血肉死死黏在了一起,所以他隻能一點點撕開我的衣服。吃痛中我忍不住的呻吟了幾聲,那個家夥心疼的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麽,但我什麽都沒聽清。


  隨後我就因為痛的無法忍受徹底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深度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床邊是看守的麥克,他並沒有睡著在我床邊,我一睜開眼睛他就衝上來問我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問他昨天從攝影棚抱我回來的人是他嗎,他有些遲鈍的說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哪裏出了差錯。


  背部的疼痛讓我無法深思是哪裏出了錯,我伸手像背後摸了去。麥克大叫的製止,“悠然,別碰傷口,會很疼。”


  然而他的製止晚了些,我已經伸手碰到了背部的傷口。那豈是一個疼字可以形容的,簡直是撕心裂肺搬的痛楚。


  除了背部,眼角處我也隱約覺的有些痛意,我下意識伸手撫上眼角。麥克衝過來就把我的手拽進了他的手掌,死活不讓我碰臉。


  “幹什麽,我碰下自己的臉怎麽了?”麥克的行為讓我不爽的同時更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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