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戲言還是真情
“嗬,就這麽簡單?”他顯然是不相信我,思索的看著我手裏的兩杯酒。
“那能有多複雜,先前傅先生也幫了我許多,這一杯酒是應該的。”說著我順勢把那杯下了藥的香檳遞給了傅南山。
傅南山眼睛微眯嘴角輕佻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假思索的將我手裏的另一杯酒拿了去一飲而盡。
這局麵一下子就超過了我的控製範圍,他喝了我的那杯酒,現在我又怎麽騙他喝第二杯酒呢?就在我還單純想要怎麽讓他繼續喝一杯的時候傅南山開口說,“曲小姐,這酒我也喝了,難道你不意思一下把你手裏的酒喝了嗎?曲小姐不會這基本禮儀都不懂吧。”
“啊?”傅南山這麽一說,我一愣,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曲小姐這是啊什麽?這酒你不喝嗎?”傅南山再次強調的說。
是不是我先前的舉動被傅南山看到了,所以他才會這麽狡詐的喝了那杯沒有下藥的酒,同時此刻還非要逼著我喝這杯下了藥的酒。隻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喝我顯然是出不去了。幹脆我一不做二不休端起酒就一飲而盡,然後就急切的想要離開酒會,至少在藥效發作前離。
我轉身還沒走出兩步傅南山就忽然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調侃說,“曲小姐,不留下來跳支舞再走嗎?”
“傅南山,你別太過分了,酒我也喝了,你給我放手。”我的腦袋已經開始麻木了,身體也是逐漸燥熱起來,如果不趕緊脫身的話,肯定要惹火燒身。
“曲小姐說笑了,不過就是一杯敬酒,怎麽就過分了,再說了陪我跳支舞會很過分嗎?”他依舊是一副調侃的強調對我說著這番話。
身體的燥熱已經讓我逐漸無法思考了,不得不說暖姐給的迷情藥十分的帶勁。我下意識就想要扒身上的衣服,好在傅南山發現的及時,攥住了我不安分的手。
傅南山的氣息一直環繞在我的鼻翼下,我整個人都感覺酥酥的,下意識就往他身上纏繞。
“南山,南山,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有媳婦沒有關係,我可以默默的在你背後,默默的,默默地……”或許當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我隻知道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傅南山摟著我的手顫了一下。
因為藥物的關係,我的麵頰和火燒一般,薄薄的嘴唇也十分幹澀。再看傅南山,他的嘴唇在此刻就像是飽滿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嚐一口。我摟住他的脖子下意識就親了上去,迷迷糊糊還說了一句,“好甜,好甜的桃子。”
在我說完那句桃子後傅南山直接黑著臉的把我甩道了肩上,然後扛著我一路到了四樓的客房。
我被他粗魯的丟在了那張碩大的床上,我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要我,但誰知道他把我丟在床上後沒多久浴室就傳來了水聲。
我的意識雖然已經開始渙散了,本能的散發著獸性。但我腦子裏就是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催促我要了傅南山,一定不能讓他逃了。然後我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闖入了浴室。看到傅南山我就像是饑渴的人看到果子一樣撲了上去。
淅淅瀝瀝的水澆打在我的身上,讓我整個人都舒服了好多,我就那樣渴望更多的浴水,站在花灑下遲遲不肯走開。
我全然不知道被花灑澆透的我對於傅南山而言,遠比那迷情藥更加烈。傅南山盯著我的濕身不斷的咽口水,最終忍不住的一把將我抱出了浴室丟在了大床上,隨後就是粗魯的撕扯。
被花灑的冷水澆過後的我已經開始清醒過來了,所以對於傅南山如此粗魯的行為有些不滿說了句,“你知不知道那件衣服是M好心借給我的,我要還的。”
“女人,有沒有人告訴你,這種時候不要去提別的男人。”傅南山怒眼瞪著我說。
“我和M鐵兄弟,他不是你口中的別的男人。”我傻傻的和他較上了勁,隻是沒過多久我就後悔了,傅南山就像是懲罰我的三心二意,一晚上要了我足足七次。而且沒有一次他是溫柔的進行,幾乎一直都是暴戾的在我身上馳騁。
因為傅南山的折騰,第二天的中午我才緩緩醒來。意外的是傅南山並沒有離開,換做平時他早就應該去忙公務或者其他了。
此刻他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膝蓋上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淡淡說了一句,“醒了?”
“恩,你今天不去公司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去,我想和你好好聊聊。”他始終都是背對著我。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難道你和我不都是隻有交易嗎?”難得的好氛圍,就硬是被我的一句交易給破壞了。
傅南山生氣的扭過了頭,“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麽是討好嗎?為什麽你每一次都是那麽理直氣壯。這一次你又想要從我身上拿到什麽。”
我知道傅南山此刻說的是氣話,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說,“我要洗白,同時重新擁有好的資源,不……我要有自己的公司。”恍然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靠自己去演戲遠遠是不行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挨別人背後一腳。
我隻有自己成立一個藝人公司才不需要總是拋頭露麵,才不會總被人背後捅刀子。
“曲悠然,你憑什麽覺的你陪我睡一晚我就要答應你這麽多要求?”傅南山說話的時候整個都在顫,可以看出他還在因為我先前那句交易在生氣,隻是那到底有什麽好氣的,是他自己在媒體麵前和我撇清關係的,難道是交易不好嗎?
“傅先生,我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對於你而言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嗎?”
“曲悠然,我問你,你昨晚說的那句話究竟是戲言還是……”傅南山看著我的表情忽然變的凝重起來。
“什麽話?我昨晚有說什麽嗎?”媛姐的藥那麽帶勁,我哪裏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麽。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問的那句話是我在迷糊中說的表白。也是因此,我們錯過了太久。
第五十九章看不透的傅南山
傅南山並沒有和我周旋太久,在我發出反問後,他氣呼呼的拎著衣服走了。隻是走的時候他好心塞給了我一包衣服,我打開一看才發現是和M給我的同款禮服。但顯然這不是同一件,因為我清晰的記得我那間禮服已經被傅南山被撕壞了。
除了禮服以外,裏邊還有一件淺藍色的小洋裝,應該是他給我準備此刻穿的。尺碼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我上身之後沒有感覺有一絲不合身。說實話,有些時候,一些細節他做的總是讓我很感動,隻是這種感動我已經不敢在往心裏放了。先前被傷的太深,我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沒有什麽地位,所以往後的日子裏我和他注定隻有交易。隻是為什麽心口會那麽難受,就是想被什麽堵著了。
換上洋裝準備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包包和手機都不見了。但不等我焦急,門就被敲響了。我打開門,服務生就微笑著把我遺失的東西交到了我手上。
我到了聲謝後打開了手機,發現從昨天到現在麥克幾乎打電話打瘋掉了,一百零七個電話,這個數字還真是有點恐怖,就好像他幾十分鍾就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麥克打了這麽多電話我都沒有接,想來他也急壞了,於是我快速按下了回撥鍵。
電話接通後就是麥克急切的聲音,“喂,喂,悠然,是悠然嗎?”
“恩,是我,我沒事。”沒想到他第一句問的是不是我本人,看來真的是擔心壞了。
“呼……”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是你就好。”他緩了下語氣,“不過曲悠然,難道你就一點家教都沒有嗎?現在幾點了,你昨天居然一晚上沒有回來,關鍵你還不接聽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他忽然口氣橫衝。
我知道是我的疏忽導致麥克擔心至此,所以不管他語氣多麽的嚴厲,我最後都和溫柔說,“麥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我身邊不乏男人,可待我真心的或許就隻有麥克一人了。想來還真是可笑呢,我和麥克相識了多久,沒想到到頭來最關心和在意我的人是他。相對麥克,傅南山和楊軒等人就真的太讓人心寒了。一個隻有在有欲望的時候才會想起我,一個曾經利用了我還指望我貼著臉和他好好過日子。
如果不是麥克,或許我會直接穿身上這件洋裝回去。我身上的吻痕,尤其是脖頸處,太過明顯,而傅南山給我準備的洋裝卻是一件裹胸群,他的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他這就是在變相的和我身邊的男人宣誓主權。
現在有麥克,我是不可能這麽招搖過市的,所以我讓酒店的服務生給我準備了一套新衣服,因為我是傅南山帶過來的人,她們倒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我要的倉促,她們臨時也隻能給我找到一套經理的工作服。
經理工作服是比較職業化的白襯衫家西裝褲。這樣挺好,至少脖子那塊可以嚴嚴實實的遮住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一切的舉動都在傅南山的掌控下,打從我離開房間那一刻開始,我所有的行為都被監控器拍了下來,而他就那樣坐在監控室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包括那一通電話他似乎也竊聽到了。
所以我的離開並沒有那麽輕鬆,當我走到酒店門口他就赫然出現擋住了我的去路。隻見他黑著一張臉矗立在我麵前說,“那個男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嗎?以至於不肯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要穿別人穿過的工作服?”
“傅先生,我雖然有些聽不懂你的話,但是我隻想說,我們之間隻有利益關係,有關於我個人的隱私,你是否可以不過問?”
“很好,隱私嗎?不讓我過問,那我請問,我幫你擺平一切事務,你就當真隻用一夜來回饋我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傅南山已經把娛樂版麵那些對我不利的新聞給剔除了?我下意識就拿出手機一番搜索,果然那些對我的負麵新聞都不翼而飛。
“曲小姐,我請教你一個問題吧,一個隻屬於你的藝人公司,和一個不一定能和你廝守終身的男人,你選誰?”
傅南山的問話顯然是針對麥克,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藝人公司。”
麥克對我的好我曆曆在目,隻是我對他並沒有超出友情外的感情,雖然我知道他對我是真情,但是利益麵前,此刻我隻會選擇利益,因為我太需要它了。這就是現實,現實沒有通話中那麽美滿,你可以有王子的幫助,同時王子還會對你百般寵愛。
在現實裏,或許我有一個幫助我的王子,但與其說是王子倒不如說是巫婆。因為我所得到的一切,需要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就像美人魚要腿需要用聲音交換,我需要名利所以要用身體做交換。
通話和現實的對比,還真是讓人感覺可悲可歎。
傅南山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所以沒有在為難我,甚至還特別爽朗的把我載回了公寓。一路上他都沒有問我住哪,可他就是完美的停在了我的小區門口。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好奇說,“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似乎除了麥克以外沒有人清楚我換了出租屋。”
這一點包括媛姐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傅南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這麽快知道,唯一能解釋的……
“傅南山,你是不是給我安了什麽跟蹤器?”
“曲悠然,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吧,我會給你安跟蹤器?我不過就是一個朋友也住在這裏,有一次我來接他的時候遇到了你,那個時候你並沒有看到我,隨後我就去保安室查詢了住戶人員,發現真的有你。”
傅南山說的輕巧,可我從他有些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出了炸意。但此刻我沒有辦法拆穿他,因為我沒有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