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酵中的事件(上)
她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即便我可憐她,我也沒有辦法幫她,因為我現在的情況比起她而言更加窘迫。
妹妹需要我照顧,房子需要交租,而我的前途已經是一片昏暗,又怎麽再繼續照顧一隻貓咪。但是我見她瞳孔中散發的祈求,又不忍心直接告訴她實話,於是我詢問說。
“你的那套房子是準備住還是賣?”
“或許我會賣了吧,但也隻能賣到五六十萬,可是賣了房子我就沒有地方住了。”
後來我知道,她說的那套房子不是市中心的商業樓,隻是偏鄉下的一套小平房。那平房是早年他和丈夫打拚的時候在外租的。後來丈夫事業有成了,她就提議把那套房子買下來。
可誰能知道未來的某一天,那就成為了她的唯一避風港。
我讓她把房子賣了,住在我樓上,因為我樓上還有一間屋子在出租,環境也比我家的要好些。至於貓我說還是她自己照顧好了,到時候房子買了做點小生意。[作者大人……你感覺正常人會無緣無故讓陌生人住進自己的家裏嗎?(這樣修改可以了吧]
後來我問她,她丈夫怎麽樣了。她告訴我,丈夫因為受不了自己,直接腦溢血猝死。
之後我也沒敢繼續問什麽,似乎她現在留下的記憶都是傷痛的。
後來她接受了我的提議,說最近會找中介把那套房子賣了。但是期間希望我能代替她照顧好貓咪。
我答應了她,她則是將包裏的貓咪用品全部交給了我,還有一袋貓糧。她特別小心翼翼的告訴我貓咪喜歡什麽要主意什麽。那話語就像是訣別,我心裏非常抵觸,於是開口說,“你不用和我交代那麽清楚,我隻是幫你照顧兩天,如果你要是敢消失不見,我就會讓你的小暗成為流浪貓。”
她安靜的許久才哽咽的說“不會的。”
女人把貓咪交給了我,離開了咖啡廳。我的加糖磨鐵和三明治也端上來了,隻是現在的我並沒有什麽胃口。
喝了兩口咖啡讓服務員打包三明治後,我去前台結了賬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看著天空的夕陽,我拿出了手機拍了賬自拍,發表動態說:
最美是夕陽,夕陽近黃昏。
我的微博有十幾萬人關注,其中不乏水軍刷出的人數,但是我本身的粉絲也大概有兩萬多人。
回到家後,我有些期待別人給予的回複。隻是我看到的回複幾乎都是我關於我懷裏那隻貓的,有人說認識它;有人說這貓肯定桀驁不馴;更有人問貓咪轉手賣不。
隻是其中一條最讓我關心的回複是,“朋友,那隻貓咪的主人似乎有輕身的念頭,你最好主意一下。”
我不知道這個匿名用戶是怎麽知道的,但是他說著話後我就開始擔憂了。先前為了能更好解決貓咪的突發情況和能第一時間聯係到那個女人,所以我們互相都存了號碼加了微信。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顯示是不再服務區。給她微信回話,她也沒有回答。我這心裏瞬間就炸開了,那女人不會真的和那個粉絲說的一樣,輕生去了吧。
大概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她微信給我回了話,說自己去了躺鄉下,找中介給她買房子,那邊信號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才會接不到我電話。
見她回複我也鬆了口氣,我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在家裏等她回來一起照顧小暗。
她給我回複了一個微笑表情和嗯。
從見麵到替她照顧貓咪小暗,我倒也一直忘了問她叫什麽,於是我又發了個信息過去。
“我叫曲悠然,一直沒有問你叫什麽呢。”
“邵安琪。”
邵安琪,還真是一個普通的名字呢。
和邵安琪聊完後我就準備給傅南山打個電話,問一下孩子的情況。但把手機拿到手中時,我又開始猶豫了。
這會給傅南山打電話,如果孩子找著了還好說,但萬一沒找著,這傅南山勢必要和我算賬,而那個時候我隻能任君責罵。
不過最後我還是鼓著勇氣撥打了傅南山的電話,因為那孩子弄丟始終責任在我。隻是電話接通後,傅南山一度顯示在通話中。
這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傅南山把我電話拉黑了,第二種,他直接把我電話掛斷了。這不管是那一種,都足夠說明他現在不想聽到我的聲音,他厭煩我。
我無力的癱在大床上,小暗就一直在我身上各種蹭。
我起身一把抓過了小暗,“你個小東西,是不是餓了,所以你才這麽膩歪我。”我指著它的小鼻頭說。
小暗舔著爪子,喵嗚了一聲。
它這賣萌的動作,一下就擊潰了我的心裏防線。就好像內心所有的嘈雜和不開心,瞬間就被它治愈了。
“小東西,你說我現在擁有你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看著它,自言自語說。
其實我內心早就有了答複,小暗的到來,對我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雖然之後我可能要承擔一筆不菲的貓糧貓用品開銷,但至少在這段黑暗期,它可以成為我的精神支柱。
距離小心然消失已經快二十四消失了,這期間傅南山的電話我前前後後打了三十幾通,但所有的電話打過去都是顯示通話中,所以我後邊也放棄繼續撥打傅南山的電話,而是選擇去品味軒找安若書。
去品味軒的路上我做了很多假設,如果遇到傅南山自己需要怎麽應對。隻是真的到了品味軒,我不僅僅沒有看到傅南山,並且也沒有找到安若書。
其實小心然丟失後,傅南山打電話給安若書,我就猜測他是不是要找品味軒內的視頻來鎖定小心然的去處。可是這次來品味軒我打聽了一番,聽說整個品味軒一個攝像頭都沒有。用安若書的話來說,就是要給顧客絕對的隱私。對於這樣糊塗的老板,我隻能說,還是太年輕了。
因為這件事,第二天我就算沒有去公司報道,媛姐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倒是那有過一麵之緣的夏若奇,在期間打了個電話問候。問話無非也就是為什麽我今天沒有去公司,而我則是反問他,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