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鏗鏘玫瑰
我看著傅南山,沒有說話。是我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我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去反駁什麽。
我就那樣呆呆的看了他許久,隨後躺下為自己蓋上被子,假裝自己很困,但是隻有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睡意,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如今的生活。
我沒有先前說的那麽堅強,我做不到隨意的離開演藝圈,去找一個滿臉胡渣的老頭子過日子,就為了他的錢。我還這麽年輕,我又怎麽可能怎麽作踐自己。
傅南山一直坐在床邊,手裏端著那碗粥遲遲沒有放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或許他也快漸漸失去耐心了吧。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傅南山已經不在了。我在四周看望著,妄想找到他留下的一點足跡,最後我在我那有些老化的木質床櫃上看到了杯子壓著的紙條。
如果,你還想要回到演藝圈,你還想要一部戲,片酬千萬,我在餐廳七樓的客房等你,隻給你二十四個小時。
那紙上赫然寫著。
我手裏拽著那張紙。傅南山,現在的你,對我究竟是好奇心重,還是漸漸對我有了感情?
我歎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在衣櫃找到一件自我感覺最華美的衣服換上了,因為看到紙條的那一刻我早就明白和他一旦有了牽連,我終究無法再全身而退。與其輸的一敗塗地,那麽,我曲悠然要奮力一搏,至少我是頭破血流鏗鏘活過。
走到衛生間,瞧見那件被我換下的洋裝時,我呆愣了一下。隨後蹲下身子將那衣服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邊的塵土。我將洋裝放進了袋子,離開的時候將它帶到了幹洗店。我要把它幹幹淨淨的掛回我的衣櫃,讓它成為我未來強大的見證。
從這一刻起,我準備抹掉一切的懦弱,強大的去麵對那一切的非議。
走在街道上,人流中總是有人投來非議的目光,但我已然不在意。今天的我,並沒有刻意去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而是大大方方的讓自己的麵頰展露在空氣中。
就讓他們看著,如今他們笑話的這麵頰,有一天會成為他們望塵莫及的夢。
我來到了傅南山昨天帶來來的餐廳,進門就有一個店員過來迎我,禮貌的微笑說,“悠然小姐嗎?”
我點頭,沒有回話。
他得到我的答複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我去了昨天那間客房。
店員走後,我敲響了那扇門。
片刻,傅南山一臉倦意的打開了房門,似乎一直沒睡的在等我。
“你來了。”他說
“恩,我來了。”看了他一眼,“傅先生,從這一刻起,我可以叫你南山嗎?”我說。
他揉了揉眼睛,刹那疑惑後點了頭,隨後自顧自的回了房間,我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他替我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的手上,隨後坐在了我的身旁。
他右手撫摸著我的麵頰,“還疼嗎?”
“不疼。”我說。
臉上的紅腫因為用過藥又休息過,所以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隻是稍稍還有些紅暈在。
我們就那樣在床上做了將近一個小時,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除了看著我就是看著我,而我除了低著頭,就是不停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在第二個小時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曲悠然,乖乖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我順著他的話,依偎進了他的懷裏。“好!”
那一天我們聊了很久,他和我講了很多關於柳萱萱的事情。說他自己也很疑惑柳萱萱對他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情感,是對哥哥的另一份愛情寄托,還是隻是想要利用他的家庭背景,又或者真的愛上了他。
我心裏清楚,如果柳萱萱真心愛著傅南山,那傅南山一定不會對自己表露這樣的疑惑。但是他們兩個的感情,我並不想多加參與。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傅南山告訴我,那些風波已經全部被擺平了。確實,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再去上網找那些流言蜚語時,已經全然沒有了。留下的隻有她身為藝人的艱辛和不易,先前的負麵新聞全都成為了她演藝事業的心酸曆練。
媛姐沒過多久給我打了電話,大概是告訴我明天去公司上班,該做什麽繼續做什麽,明天還要帶我去參加艾文獎。
媛姐的電話剛打完,那邊傅南山微信上也給我發了一段段視頻,大概就是我在那屋子裏找打火機逮蜘蛛的視頻。
視頻後邊,他還附帶著寫了一句話,以後別再耍小聰明,做我女人就該聽話點。
我給他發了一個尷尬的表情過去,之後就把手機丟在了床邊,然後整個人躺在床上享受了起來。
隔天我整理好了心情來到了公司,一進公司門,就遇到了程果那個小賤人。那女人迎著我就走過來,我知道她是來找麻煩的,所以當她走到我麵前,趁她沒說話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那一巴掌把她打的傻了,站在原地一下子也沒了囂張的氣焰,似乎都忘了過來找我幹嘛的。
我打完撇了她一眼就走了,沒等我進電梯,就聽到了後邊爆發的咆哮聲。我冷哼的笑了兩聲,走進了電梯,按下了三樓。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看見那女人拚命往我這跑,試圖在電梯光上前衝進來。
隻是可惜她反應太慢,趕過來的時候我電梯已經快要閉合了,所以她隻能在電梯閉合後狂打電梯門,對著裏邊叫囂著什麽,但是我全然沒有聽清,隻當是隻狗在狗咲。
我那一巴掌沒少用力。程果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和媛姐簽約了,所以新的戲裏有她也同時有我。當她頂著那紅腫的臉進來時,媛姐沒少質問。她就惡狠狠的盯著我,說是我幹的。
我攤手,表示沒那閑情逸致做敗壞自己名譽的事情。其實在那段視頻後,傅南山還給了我一個特別的權利,隻要我在公司開心,不要太過火,隨我怎麽處置程果。想必他也是知道我沒少著程果的道,變著法讓我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