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忍道

  從火影辦公室出來，師徒二人徜徉在木葉的長街上，背對著三位火影，進行著未完的談話，或者說是正式開始談話。


  “真是沒想到啊，大蛇丸老師，三代火影居然就這麽簡單的處罰我們。”天藏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就算是整個第三次忍界大戰平息之前，不準回來，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麽太重的處罰，相反，更像是對忍者的器重。


  “不然呢？”大蛇丸微微一笑。


  “呃，”甲頓了一下，確實沒有想到更好的處理方法，比如說關進監牢，關他還是關大蛇丸？現在木葉1V4，雖然其他忍村也在混戰，但是對於高級戰力的渴求是無窮的，隻恨人不夠，沒有嫌人多的。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大蛇丸更是毋庸多說。


  而且他的木遁更是克製人柱力，往往人柱力一上場，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人形炮台，很難處理，能夠單挑人柱力的忍者極少，現在派天藏過去，最好能直接廢掉對方的人柱力，就算不能，也能牽製一下，多累積一下經驗，以後必然也能做到。


  其他更重的處罰更是不可能，二人怎麽說也是三代的嫡係，老頭子對“自己人”總是會心慈手軟。


  天藏沒有想出更好的答案，決定略過這一話題。“老師，你覺得火影大人會把我們派上哪處戰場？”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現在最吃緊的就是岩隱和砂隱這兩處，但據我所知，自來也的弟子波風水門已經被派去對付岩隱村了，那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忍者，有他在老頭子應該不會擔心那裏。砂隱村那邊有豬鹿蝶組合在，至少頂住沒有問題，而且砂隱村的第四代風影雖然實力尚可，但器量遠不足以作為一村之影，說不定他們還能打贏。”


  又停頓了一下，大蛇丸才帶著感慨的口吻說道：“可能是雲隱吧，我以前對付的最多的就是他們。”不過他此時的表情極為得意。


  天藏猜測大蛇丸可能是想起了他坑死雲隱的上代八尾人柱力的事情了，但沒有多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老師你好像不太看好第四代風影？”


  “第四代風影羅砂，雖然擁有磁遁，可以操控砂金，但是真的要說實力，他們村子裏比羅砂強的還有不少，比如說那兩位和老頭子年紀差不多的老者，灼遁忍者葉倉也可能不比他弱。而最為關鍵的是，羅砂不適合作為一村之影。他有野心但他的實力不足以支撐他的野心，他的器量也不足以讓他容忍那些可以威脅到自身地位的忍者。”大蛇丸十分不屑的說到。


  大蛇丸可能嫌天藏問的太多了，也向天藏提出了一個問題，“天藏，你所追求的是什麽？”


  天藏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和老師你有點像，但我追求的不是，或者說不隻是學會所有的忍術，我追求的是所有新奇的事物，看所有沒見過的風景。”


  大蛇丸聽到天藏的回答笑了笑，“在我看來，你想要的隻有一樣，那就是活著，所有的新鮮事物，所有的風景，都隻是作為你生命中的點綴，或有或無。而恰巧你又有旺盛的好奇心，這會使你的生命不會無聊。”


  “這就是你的忍道嗎，天藏？”


  “不，”天藏悠然而平淡的答道，“這隻是我追求的目標，在我看來忍道是追尋目標時所走的路，我的路，我的忍道是‘尊重’。”


  “尊重？”大蛇丸饒有興致的重複。


  “對，尊重，我的尊重並不是尊重所有的人，而是尊重人的選擇，每個人的所有選擇，就算他們做了很愚蠢的決定，我也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哦？大概什麽時候開始的？”


  “在根部學習拷問的時候吧。”


  到此，大蛇丸的興致更濃，“拷問的時候？你是遇見了那些寧死也不願說出秘密的忍者，然後開始佩服他們，尊重他們了嗎？不會給你的拷問帶來困擾嗎？”


  “不不不，”說起這個，天藏可一點都不困，雙眼冒出兩道賊光，“我說過我不是尊重他們的人，而是尊重他們的選擇，既然他們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對抗，那麽我想他們也一定做好受到我們更加嚴酷的拷問的覺悟了。”


  他們已經走到了人比較少的街道，天藏的聲音也有些微的提高，但說到這裏又開始低沉下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出的選擇承擔其後果，不是嗎？”


  “是啊”一聲長長的歎息。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甘栗甘的門前，大蛇丸買了兩份栗羊羹，遞了一份給天藏，“嚐嚐吧，這裏的東西很好吃的。”


  天藏不知道大蛇丸為什麽忽然給自己買東西吃，想問，但還是決定先吃，然後再問。


  大蛇丸倒是沒等他問，直接說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請你吃東西了，這東西我挺喜歡的，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吃到。”


  天藏吃東西的動作忽然停下了，抬頭看著大蛇丸，然後笑著說道：“最後一次請我吃嗎？沒關係的，大蛇丸老師，等我回來之後就可以做任務了，到時候我請你吃。”


  大蛇丸常年微笑的嘴終於閉上了，過來好一會兒，才又笑了起來，“好啊，你可不要忘了。”


  這次，他笑的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