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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桑若瑄也沒有想到過,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出賣自己的,好長時間她總是被這樣的出賣過。但是她相信的是喜兒,喜兒一直都是在她的身後支持著自己的,即便她知道了桑若瑄所有的事情,但是桑若瑄自然也是不會責怪她不告訴自己的,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正常人都已經很難接受的。


  桑若瑄沒想到的是姻婕妤會如此對她,難道她在皇宮裏麵就這麽受這些人的不待見嗎?她與紀湮難道就是這樣的天理不容?!


  隻是,好多事情都是她不明白的。


  唐洛走後,桑若瑄便回到自己的寢殿休息了,或許真的隻有在夢裏她才能尋回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


  這次的夢不一樣了,她看到了尹涯還有尹歡,隻是紀湮並不在,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離開了,而花冉便遇到了尹歡和尹涯,隻是,桑若瑄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是她卻看到花冉臉上的震驚與不相信,淚水隨即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而後桑若瑄便看到花冉顫抖著雙手豎起玉蕭,淚水吧嗒一聲落滴落在玉蕭上,桑若瑄聽到了蕭聲,是離愁,而且聲音之大,震響了整個雪山,離愁音因著她憤怒的淚水,變得更加的強大,靈力也增強了幾分,尹歡和尹涯震驚的看著花冉,她的離愁音對他們有致命的攻擊,兩人連忙消失在一片白茫的雪山。


  桑若瑄很不理解,究竟是為何才會使花冉變成這個樣子,尹歡和尹涯究竟是對她說了什麽,為何紀湮不在她的身邊呢?


  可是夢醒之後桑若瑄卻看到了紀湮的俊美的臉,他一臉擔心的看著桑若瑄,此刻,桑若瑄的內心忽而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激動心情,但是夢與現實不一樣,桑若瑄還是忍耐住了這股強烈想要擁抱紀湮的衝動。


  兩人對視良久,桑若瑄這才低下頭問道,“你,去哪裏了?”


  其實這麽多天來,紀湮也是很希望桑若瑄能詢問一下他都是去了哪裏的了,可是每次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這裏,桑若瑄總是冷淡的對自己的,紀湮心裏有些難受,但是他也能切身的體驗到了當初他對花冉時,花冉心中的感覺了,果真事情不明白的時候是真心困難的啊。


  不管如何,紀湮也是要努力的在桑若瑄的身邊,努力的讓她看到他對她的愛,不要再故意的和他拉開距離了。


  紀湮苦笑著看著桑若瑄,“我去找解藥了。”


  短短的一句話,好像是一根針一樣刺痛了桑若瑄的心,也忽然之間讓桑若瑄很感動,這麽說,這幾天他這麽疲憊都是因為去找蠱毒的解藥了?所以才會受傷的嗎?

  桑若瑄極力的忍住要落下的淚水,緩緩坐起身,別過頭,說道,“你躺下休息,我給你療傷。”她不會說什麽感謝之類煽情的話,她隻想要付出行動便可以了,紀湮這樣為了她,她何嚐不是很感動的,以前除了李黎誰會這樣全心全意的隻是為了自己的,想要逗自己開心,為了她的生命而不顧自己的生命去尋找那幾乎不可能會有的解藥,為了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不惜傾覆天下也要將她帶回自己的身邊,這樣的紀湮,何嚐不讓桑若瑄所感動的呢?


  紀湮愣了半秒,乖乖的躺在桑若瑄的床榻上,聞著有一股她的清香,即便身上的傷很疼,但是心裏卻是很舒服的。


  桑若瑄見他躺下了,拿起桌上的玉簫,站在床榻前,輕輕的吹奏著這一曲她自己願意吹奏的姵清,輕聲悅耳,猶如微風輕拂,婉轉低沉,亦有天山鳥飛絕時的悲哀,短短的曲調,已經讓桑若瑄落下了淚水,不是因為姵清,是因為感動紀湮,在吹奏姵清之際,她竟然也能體會到夢中花冉吹奏離愁時的憤怒與悲哀了,但是她卻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使一向很善良的花冉吹奏了從來沒有吹奏過的離愁?


  她不解,但是桑若瑄想,或許很快她便可以得到答案了吧。


  隻是,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其實自己是真的愛上了紀湮,隻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心罷了,她需要一個勇氣來承認。


  紀湮安然的躺在床榻上,聽著桑若瑄吹奏姵清,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時間了,那樣幸福開心的時光,總是很短的,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的,但是紀湮不會後悔的,他即便是受了傷也還有桑若瑄陪著他的,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的。


  好久好久他都沒有聽著桑若瑄為了他而吹奏姵清了,瞧瞧的睜開眼睛看到桑若瑄的淚水,紀湮的心都碎了,她為何會哭啊,以前堅強的桑若瑄,花冉也是從來都不會哭的,紀湮走下床榻,站在她的麵前,桑若瑄依舊吹奏著玉簫,直到她冰冷的臉頰上有溫暖的手在替她擦拭淚水時,她這才睜開雙眼呆愣的看著紀湮,他何嚐不是那樣的謙讓著自己,那樣的愛著自己的,隻是他的愛,自己是否能接受呢?

  桑若瑄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蠱毒給了自己太多的麻煩了,一度認為蠱毒是給了她一種解脫的,沒想到她如今也是這般的迷戀不肯再離開這個她已經熟悉了的世界啊。隻是可惜,一切還來得及嗎?


  “若瑄,你別哭啊,你哭了我也很難受,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蠱毒的解藥。”


  紀湮心疼的看著桑若瑄,溫柔的替他擦拭臉上的淚水,當那滾燙的淚水沾到自己冰涼的指尖時,紀湮的心裏一暖,桑若瑄是第一次為了他而哭吧。


  桑若瑄再也顧不上心中的淡漠了,她一下子擁住呆愣中的紀湮,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有些抽泣的說道,“紀湮,別找了,我不想你為了我而受傷。”


  “傻丫頭,這點傷不算什麽,我是不想你離開我。”紀湮微笑著輕撫她的臉頰,這樣熟悉的感覺總算是回來了,莫不是桑若瑄的記憶恢複了嗎?不然平時的桑若瑄對自己的冷漠得很呢,如今怎麽可能會又為他哭還願意自己抱她呢?

  桑若瑄停止了哭泣,她想起了自己夢中所夢見的,她想或許紀湮一定是知道的,便是詢問道,“我昨晚又夢見了,夢見花冉吹奏著離愁,而且尹涯與尹歡也在,他們究竟是說了什麽,花冉才會這般憤怒的?”


  紀湮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不該說的,但是似乎又是關係到死契的,他即便是知道也是不能說,這個便是桑若瑄為何落下懸崖的原因了,但是紀湮還是知道的,他不能說的啊。


  “若瑄,這些事情我都不能說,隻能你自己想明白,或許過不了幾天你的記憶便可以恢複了。”紀湮柔聲說道。


  桑若瑄點點頭,閉上雙眼在他的懷裏,第一次感覺到很安心……


  次日醒來時,紀湮已經離開了,若不是桑若瑄還能聞到床榻上有著他的殘留的氣息,桑若瑄總是覺得昨晚就像是一場夢一般,雖然美好,但是桑若瑄是第一次這般有勇氣的,即便昨晚是和紀湮同榻而臥的,但是紀湮隻是一直抱著自己,嘴角一直都是微微上揚的,眼角微微下彎,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舒心過了吧,桑若瑄也是安心的在他的懷裏入睡,隻是奇怪的是,這一次她的夢裏沒有花冉,隻有穿越前所有發生的事情似乎又是一個過渡一樣。


  很多事情都是她不明白的,到底何時才能真正的了解所有的事情呢?她總是覺得紀湮瞞了她很多,但是又究竟是為何不能說呢?她與尹涯,尹歡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為何他們會一直對自己不利,而尹歡也是處處與自己作對的呢?


  不過紀湮既然說了自己應該過不了幾天便是能明白所有的事情的,她便是不會再去糾結了,隻有等著結果便可以了。


  雖然心裏麵還是很擔心紀湮出去是否又會受傷的,但是桑若瑄還是相信了紀湮,說不定他真的能找到蠱毒的解藥的,今天她的心情不錯,也是許久沒有與唐洛在一起吃過飯了,不如今晚的時候讓唐洛來吧,這樣的話,紀湮也在,唐洛的醫術也還不錯,也是可以詢問一下他的,雖然桑若瑄是神醫,但是那也是要有靈氣的時候才會是神醫的吧,她最神的地方或許就是因為她的玉簫才會如此的。其他的不過是虛名罷了,但是在現代,那的確是神醫,因著現代有著各種高科技的設備,她對那些設備可是很熟悉的,自然就是神醫了。


  隻是古代並沒有那麽發達的。


  今日是十月五日,離她下一次蠱毒發作的時間還有短短的十天了,她想著還要再經曆一次那萬蟻噬心,撕心裂肺的感覺就不寒而栗了,這般的痛苦,她即便有著玉簫的簫聲緩和,也不能減少她身上的痛啊。


  所有的事情總該是需要一個了解的啊,但是桑若瑄在想,何時才會是個結果,會不會就是在她最後一次蠱毒發作後,悲痛而死時,所有的事情才會有一個結局的,紀湮是狐王,他是永遠都不會死的,若是自己離開之後,這萬年的孤獨,誰來陪他呢?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是到了夜晚了,桑若瑄吩咐禦膳房做了很多好菜,也讓喜兒去叫唐洛來繪墨宮一聚的,隻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時,姻婕妤便來了,桑若瑄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姻婕妤什麽時候不來,偏偏就這個時候來了,是要做什麽呢?


  隻是見到姻婕妤手中拿著一壺酒,不過她倒是微笑的向自己行了行禮,桑若瑄勉強的扯出一絲微笑,今日她心情好,便是不會與她太過計較的,但是她手中的酒。桑若瑄斷斷不會喝的,萬一有毒,毒死自己了怎麽辦。


  “聽聞姐姐今日要宴請唐太醫,妹妹就想宴會若是沒有酒怎麽叫宴會呢,所以特意給姐姐拿來上好的杜康酒,還請姐姐笑納。”姻婕妤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


  桑若瑄也不好不接,但是她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桑若瑄走到姻婕妤的麵前,接下這壺酒,隨即倒在杯子裏,滿滿的一杯,微眯著雙眸笑道,“妹妹好意,本宮怎可不收呢,但是總是要先謝謝妹妹才好,所以這杯酒便是我敬妹妹了。”桑若瑄將杯子遞給姻婕妤,見她略有遲疑,故意拖長尾音說道,“哦?難道妹妹不敢喝?”


  這麽說的意思便已經似乎很明顯了,不過姻婕妤臉色的確不大好,但是還是接過盛滿酒的杯子,在要喝時,桑若瑄又道,“既然是本宮敬妹妹的酒,妹妹便是要全部喝完,一滴不剩,這樣才算是尊敬本宮。”桑若瑄拿出一個貴妃該有的威嚴,語氣淩厲的說道。


  姻婕妤微微顫抖了下身體,皺了皺眉,仰頭將杯子中的酒全部喝完,放下杯子時還咳嗽了兩聲,見她什麽事也沒有,隻是臉有些微紅,桑若瑄便是放心了很多,輕拍姻婕妤的後背,“妹妹沒事吧?”


  姻婕妤微微搖頭,苦笑道,“多謝姐姐關心,我沒事的。這天也黑了,妹妹喝了酒便是不好在出來了,不能再陪著姐姐了,先告辭。”桑若瑄見她走得匆忙也是想著那酒可能真的有些嗆著她了吧,也無礙了,隻是這樣的話,桑若瑄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雖然剛才也隻是為了試探一下姻婕妤是不是要陷害自己的,但是桑若瑄還是知道的,若無非是這樣的話,姻婕妤若真是出了點什麽事情的話,那也隻能說是她自己活該,也不管桑若瑄什麽事情的。


  當喜兒請來唐洛的時候,唐洛臉上略微是有些驚訝的,想來也是麽有想到桑若瑄會宴請他來到繪墨宮一起吃個飯的,而且紀湮也是不在這裏的,桑若瑄也是想著唐洛幫了自己太多了,也是該小小的感謝一下他的,但是紀湮不在,的確是桑若瑄未料到的,她想,紀湮今晚應該會來的,結果還是沒有來,說不定是為了自己的蠱毒事情去找解藥了吧,隻是天都已經在這麽黑了,他會去哪裏找解藥啊?


  也實在是讓誰桑若瑄有些擔心呢的,但是擔心歸但心,唐洛既然已經來了,桑若瑄總歸不好讓唐洛自己回去,然後她去找紀湮的吧。這樣的事情她可是做不來的。


  隻是,她何嚐沒有想過要與紀湮一同去找解藥的,隻是紀湮一直不同意罷了,她不好再多說什麽的,便是應允了紀湮的乖乖的待在皇宮裏等著他回來的。


  隻不過是不知道何時才會有找到解藥的一天的啊。她從來也是沒有想到過的,不過是一個蠱毒,便是將她與紀湮分隔開了,她也從來沒有想到不過是一些小小的誤會,竟然也會讓她如此的恨透了紀湮的,究竟該如何?她以前是那樣的愛著紀湮,如今卻是這樣的對他的,等著記憶恢複後,桑若瑄的心裏也是很不好受的呢。


  唐洛見她一副呆愣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思念紀湮的,也不好問到紀湮是去哪裏了,怎麽沒有來陪她的,但是一想若是問的話,桑若瑄的心也許會很難受的吧,便是忍住沒有再問了。


  唐洛替桑若瑄倒上了一杯酒,聽到酒潺潺而流的聲音時,桑若瑄這才回過神來,見唐洛就要喝時,連忙按住了他的手,淩厲的目光嗬斥道,“不能喝!”


  他被她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狐疑的皺著眉峰看了一眼桑若瑄,便是拿起酒杯聞了一下,這酒裏竟然有媚藥!?

  桑若瑄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解釋道,“是姻婕妤給我的,我也是在你來之間才聞出這酒裏的東西的,沒想到姻婕妤平日裏安靜不喜熱鬧的性子完全都是裝出來的,來到我的身邊不過是想要監視我平時都是在做什麽罷了。若是她沒有這般的心狠,我也還是可以容下她的,但是她心竟然也是如此的歹毒,想要置你我於不仁不義之地,她既然做得出,也別怪我容不下她!”桑若瑄說著將這壺酒拿起,走到門外,看著繪墨宮四周守著的侍衛,冷笑了兩聲,喚來了一個侍衛,這個侍衛還算長得清秀,和姻婕妤還是挺般配的。


  “你辛苦了,這酒便賞給你喝吧。記住,隻能是你自己一個人喝,喝完酒後去守一下姻婕妤的屋子吧,本宮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那裏。”桑若瑄柔聲說道,便是看了這名侍衛將酒全部喝了下去後才安心的讓他去姻婕妤的屋外的,若不是她的吩咐,侍衛也是不會去的,但是桑若瑄便是故意這樣做的,姻婕妤先前為了證實這酒裏沒有毒藥也是喝了一杯的,這媚藥估計要半個時辰便會發作吧,估計這會子姻婕妤已經很難受了,再加上此時侍衛也喝了有媚藥的酒,半個時辰後又怎能忍得住呢?


  姻婕妤之心也很是狠毒,她想讓桑若瑄與唐洛喝下這酒,若是亂了性,這酒裏還有媚藥,怎樣都是情不自禁的,若是紀湮回來剛好看到了,即便紀湮是那樣的相信她,也是那樣的愛她的,但是又怎麽能忍得住心愛之人的背叛呢?再加上昨晚兩人的關係這才緩和了一點的,肯定也是會讓紀湮誤會的,說不定自己會被紀湮永遠的冷落了,即便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呢?而唐洛自然是會被紀湮處死的,唐洛與紀湮沒有半點的關係,紀湮自然會殺死他的。


  想來這姻婕妤果真是狠毒,唐洛也被這樣的突然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待桑若瑄回來時,她手中的酒沒有,隻是見她臉上的笑意,便是小心的詢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姻婕妤?”


  桑若瑄陰冷的笑道,“她現在肯定很難受吧,本宮可是在救她呢,萬一她的屋內有個太監什麽的,不是太悲劇了嗎?所以方才安排了一個侍衛過去,酒也喝了,姻婕妤希望的事情也發生了,隻不過……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罷了。”


  唐洛看著現在的桑若瑄,感覺她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那般溫柔的桑若瑄,為了能讓別人活下去不惜放了自己的血來救人的,如今的她,怎麽會是這樣的?

  桑若瑄知道唐洛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這樣也好,唐洛就會離開她回到煥皖國的,回到屬於他安靜的生活的。唐洛隻是不明白桑若瑄生活在這個時空裏的痛苦與悲哀,隻有紀湮才是她存留的一點溫暖啊。


  “我以前為了救他們已經不顧自己的生命了,可是他們帶給我的是什麽?是忘恩負義啊,我來到這個皇宮,你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麽嗎?我最好的姐妹最好的朋友是因為要製作棋楠香而死的,她為了做棋楠香殺死宮女取膽而製香,將宮女放在濃厚的脂膏裏悶死,刮下附有體香的脂膏,隻是為了製作棋楠香,她為此付出了這麽多,我知道她罪無可赦,但是她真的是枉死的,這些並不是她的意願,都是尹歡在掌控著她的。你知道嗎?有一個妃嬪她懷孕了,我為了能抱住她的孩子,每日每夜的配製了保胎丸,最後她竟然是騙我的,我還在自責是因為我她的孩子才會沒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騙局,你知道嗎?紀湮不能聞到紫睡蓮的花香,可我當時不知道啊,尹歡在我的身上放了紫睡蓮花香浸泡過的茶葉,紀湮聞到了,險些就死了……”桑若瑄不知道為何,似乎有些事情慢慢的明朗了,滾燙的淚水落了下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皇宮的險惡,我每次都是命懸一線,若是不聰明一些,不狠一些,死的人便是我了,最後我被趕出了皇宮了,此後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還好我隻是被趕出皇宮並沒有被尹歡所害死,但是隻是差了那麽一點點你便是永遠也見不到我了。”


  桑若瑄句句屬實,在皇宮每一件事情的突然發生都讓桑若瑄害怕極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的人都想要害她呢?

  “回到皇宮後,你也看到了琪妃的事情,以及容妃的事情,我同情她所以放了他們出去了,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姻婕妤想要我死,而且是在不仁不義之下啊,在皇宮裏,若是不果斷一點,你今天或許也看不到我了吧。”


  她的話是真,情也是真。


  唐洛看著這樣的桑若瑄也是有些心疼的,是了,他不明白皇宮的險惡,沒有經曆過怎知蓮心的苦呢?蓮心是最苦的,就如桑若瑄的心一樣苦。


  “唐洛,你走吧,不要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這裏根本不適合你的,我也不想連累你,我對你,隻有朋友,兄妹一般的情意,你回去吧,回到屬於你的地方,那裏還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桑若瑄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回想起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桑若瑄的心裏也是萬分難受的,不然這些事情她寧願永遠沉在海底不要再出現了,她想忘了,但是看到皇宮,這裏所有的事物都與以前沒有變化的,難免還是會觸景傷情的。


  而唐洛,桑若瑄還是想說,唐洛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才會迷糊的跟著桑若瑄來到這裏的。


  唐洛正要說時,忽而聽聞姻婕妤的屋子裏有一聲尖叫聲,桑若瑄微蹙眉頭,這不是姻婕妤的叫聲,應該是她的宮女吧,這麽大的叫聲,估計會把所有人都引來。


  “唐洛,你先走吧,這裏我會處理的。”


  唐洛應了聲,便是快步的從偏門離開了。


  桑若瑄到姻婕妤的屋內時,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姻婕妤與剛才的那名侍衛纏綿在床榻上,姻婕妤的肚兜都掛在侍衛的身上,衣物都淩亂的落在地上,屋內本身是沒有燈的,但是被這姻婕妤身邊的宮女點上了燈,結果看到了這樣不堪的一幕,便是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桑若瑄趕到時,兩人是大汗淋漓,那侍衛的背上顯然有被姻婕妤手指刮出的傷痕,兩人還在親吻著,姻婕妤時不時的發出嚶嚀的叫聲,讓人一陣雞皮疙瘩,這樣的不堪入目,桑若瑄別過頭,捂住了宮女的嘴,免得她又發生叫聲,不過姻婕妤和侍衛並沒有因為宮女的叫聲而停止動作,兩人都喝了媚藥,自然是忍不了的。


  不過似乎都已經晚了,這叫聲是從桑若瑄的繪墨宮裏發出來的,即便紀湮不在繪墨宮裏,但是隻要繪墨宮裏出現什麽情況紀湮也是會第一時間趕到的,自然在桑若瑄還在姻婕妤的屋內時,紀湮就已經推開了門,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的兩人,隨即捂住桑若瑄的眼睛,感覺到紀湮的氣息,桑若瑄嘴角微微上揚,姻婕妤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她想要陷害自己的。


  “紀湮,他,他們……”桑若瑄略微顫抖的說道,紀湮現在應該是很生氣的吧,桑若瑄這樣想著,她想要看清楚他的麵容,便放開了他捂住自己雙眼的手,透過月光她居然看到了紀湮臉上的不置可否的笑意,“姻婕妤既然喜歡這樣,羽川城可是不缺這樣的地方呢。”


  桑若瑄愣了愣,原來紀湮也是這樣的腹黑啊。


  一旁的小宮女早就嚇得暈了過去了,真不知道醒來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啊。


  喜兒也是聽聞著聲音走了過來,賢妃也是跟著一起過來了,賢妃自然是知道姻婕妤想要做什麽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是姻婕妤自己害了自己的,無奈隻好是無語姻婕妤的笨拙,桑若瑄這麽聰明怎麽可能會中了姻婕妤的雕蟲小技呢。


  紀湮見她們都來了,便是讓太監小木子拿著一盆水將兩人噴醒了,好不容易緩過神之後,姻婕妤這才發現屋內竟然多了這麽多人,桑若瑄,紀湮,賢妃,還有兩個宮女一個太監,而趴在自己身上還摟著自己腰的竟然是一個男人,一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而且她是一絲不掛的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自然,當宮女點上燈的時候,桑若瑄就連忙踮起腳捂住了紀湮的眼睛,紀湮也是很默契的也捂住了桑若瑄的眼睛,賢妃與喜兒則是別過頭去,臉上有著微紅。


  這樣的場麵的確有些滑稽。


  紀湮大聲吼道,“姻婕妤,你這是在做什麽!把皇宮當成什麽!既然你這麽喜歡做這些,朕就成全你,羽川城內的煙花之地多得是,朕幫你挑一個好一點的青樓,如何,恩?”


  桑若瑄輕輕笑出了聲,這場好戲果然不容錯過,姻婕妤本身是想要陷害桑若瑄的,沒想到卻是害了自己的,她原本以為喝了那點酒隻要回去好好睡一覺便是什麽事都沒有了,她哪裏知道會有一個男人爬上她的床,再者自己媚藥發作,哪裏控製得住啊,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看到了,自己哪裏還有顏麵再活下去啊。


  若不是桑若瑄早點發現,或許現在死的人就是她了吧,姻婕妤要這樣做,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桑若瑄不過是成全了她一下而已。


  紀湮拂袖離去,賢妃知道結果會是什麽便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便也是離開了,桑若瑄也是連忙小跑了出來,一下子撞到了紀湮的後背,紀湮連忙扶起桑若瑄,輕輕的揉著她的額頭,“小心點別摔著了。”


  他這般溫柔的話語,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正要離開的尹歡所聽見了,桑若瑄抬頭便看到她的背影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快步離去了。


  桌上的飯菜也早就被喜兒倒掉了,既然都沒有吃,也是不好讓紀湮看到的,桑若瑄隻是不想紀湮會起疑心的,但是桑若瑄還是說道,“我會勸唐洛離開的。”


  紀湮忽而有些著急了,“他醫術好,應該可以幫助你配製解藥的,你怎麽能讓他走呢?”


  這下桑若瑄算是明白紀湮當初為何同意唐洛來了,原來是想著唐洛能幫桑若瑄配製解藥才會讓唐洛跟隨一起來的,桑若瑄笑了笑,“算了,他自己的事情都已經忙不過來了,何況他也配置不出來的,不如讓他回去吧,母後一定是很想念他的。”


  是啊,好久沒有看到與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煥皖國的皇後,她的母後了,若是唐洛也不在她的身邊盡孝不好啊,唐洛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兒子,如今回來了,也是該好好的敬一敬孝道的。


  既然桑若瑄都這麽說了,紀湮也不好不同意了,“也罷,如你所言,他何時想走都可以的。”


  次日清晨,便是聽聞姻婕妤自己上吊自殺了,果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有顏麵再活下去了,桑若瑄也見她是尹歡的手下,也是被尹歡逼著做事的,也同情一下她,便是讓紀湮追封她為姻妃,以嬪妃的製度安葬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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