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之供養(二十五)
“能回到出事的房間看看嗎?”何靈語問道。
“不能,現在肯定不能,別說那個房間了,現在孤兒院整座樓都已經封了。”徐遠方道。
“孩子們呢,對了,夏小雨呢,她的神質.……”何靈語忽然發現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夏小雨。
徐遠方歎了口氣,他搖搖頭:“她在醫院,從出事到現在,她一直渾渾噩噩,和你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比你嚴重。”
當然嚴重,她隻是消耗過頭,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夏小雨是被血靈上身的。
“沒事,小舒不是也被上過身啊。”徐遠方自我安慰道。
何靈語神情有些沮喪:“那不一樣,阿舒隻是厲鬼,比不上受過幾千魂靈供奉的血靈,而且夏小雨還是個孩子,她太小了。”
徐遠方頓時明白了,因為有了司舒的先例,雖然他覺得夏小雨的情況不好,但是也沒有太上心,他真的以為夏小雨休息幾天就能恢複過來了。
找不到血靈,三個孩子死得不明不白,何老師也被冤枉,夏東明也不知去向。
何靈語蜷縮在酒店的沙發上,活了兩世,這是她遇到過的最棘手的狀況。
思思叫了奶茶,遞給她一杯:“來,沒有什麽事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
何靈語咧開嘴衝她笑了笑,盤腿坐著,一隻手拿著奶茶,一隻手抱著腳丫子,思思喝了一口奶茶,道:“孤兒院的孩子們暫時去了另一家孤兒院,要等到這個案子結束了,才會讓他們回來,他們都是孩子,這樣是為了他們好,對了,Pansy聽說這件事後,請了兩位心理專家來給孩子們做心理輔導,過兩天就到了。”
“真的啊,這可真好。”何靈語由衷地說。
這些孩子雖然沒有目睹血靈殺人,但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小夥伴死了,而且就死在同一棟樓裏,這對他們而言,是永生不會遺忘的噩夢。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消息,果然如思思所言,沒有什麽事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喝完奶茶,何靈語精神煥發,她給徐遠方打了電話:“警方查到夏東明的下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查到,除非他是雇車或者走路,否則沒有離開市。”
那天晚上,他們原本就是擔心夏東明會對夏小雨不利,才去的孤兒院,否則那天死去的孩子,還會更多。
很快,徐遠方又有好消息傳過來,孩子們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在孩子們的手腕和咽喉發現了細小傷口,三個孩子都是死於出血過多。
這和H省發生的幾起案子不謀而合。
在徐遠方的建議下,警方終於決定與H省警方合作,五起案件並案調查。
何老師終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但是她仍然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不得離開市。
而夏東明則被列為另一個嫌疑人。
根據警言調查,他在離開市的那段時間,恰好就在H省,而那四起兒童意外死亡案發生的時候,也正是他在H省的時候,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他和那四起案件有關係,但是在孤兒院出事之前,他確實來過孤兒院,而且用恐怖照片威脅過夏小雨。
雖然在法律上他仍然是夏小雨的父親,但是已經有充分證明,他和夏小雨沒有親子關係,並且楊麗的父母和當時的鄰居都能證明,他對夏小雨有過遺棄行為,警方有理由懷疑他試圖對夏小雨不利。
可惜夏小雨沒有思維意識,無法得到她的證辭,雖然孩子可能會被人懷疑,但是對於警言而言,卻從能從找到線索。
何老師從看守所回到家裏,何靈語聞訊後去看望了她。
何老師的家就在孤兒院附近,出乎何靈語的意料,何老師的家居然是一座四合院。
雖然市不是北上廣那樣的一線城市,可是經濟發達,同樣是寸土寸金,何老師的家雖然出了市區,但是並不偏僻,這樣的一個四合院也是很少見了。
司凱陪著何靈語一起去的,何老師見過司凱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卻像是從未見過。
果然,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隻要是和何靈語有關的人,全都從她的記憶裏消除了。
“何老師,你家的院子可真好。”院內遍值花草,廊下掛著鳥籠,有一種遠離城市的清幽。
“是祖上留下來的,現在各處都在開發,也不知這院子還能保留多久。”何老師說道,親手捧出茶水點心,三人在院內的石桌旁坐下。
自從進來以後,還沒有見過其他人,何靈語問道:“何老師,隻有您一個人在家裏啊,都去上班了嗎?”
何老師微笑:“隻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先生早幾年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在外地。”
聽說她的先生已經去世,何靈語連忙道歉:“真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都過去好幾年了,我也放下了,對了,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何老師問道。
“何老師,您對夏小雨熟悉嗎?”何靈語問道。
“這個孩子啊,她來了才不久,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小姑娘,隻是不太喜歡說話,也可能是剛到新地方的原因,和其他小朋友相處不好,看上去不太合群。”何老師說道。
“不太合群?她有什麽表現嗎?”何靈語問道。
“表現啊,讓我想想,對了,有一次我帶著小朋友們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小朋友們玩得很開心,隻有夏小雨一個人坐在一旁,沒有參加進來。我過去問她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玩,她說,唉,你們可能都想不到她說過什麽。”何老師苦笑。
“說過什麽?”何靈語好奇起來,她見過夏小雨兩次,倒也沒有覺得那孩子有什麽不同。
“她對我說啊,她說雞媽媽會吃掉小雞的,她不當小雞。”何老師歎了口氣。
這是什麽邏輯?
雞媽媽會吃掉小雞?
“您沒有問她為什麽會這樣說嗎?”何靈語不解。
“我當時就問了,她說雞媽媽會啄小雞的脖子,把小雞的脖子咬斷,喝小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