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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新皇登基,執手天下

  夏琥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慌亂的模樣。二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盛陽,兩個國家之間的距離用幾日的路程趕完完全是無法想象的。


  當到達盛陽的那一刻,夏琥這個習武之人幾乎都是連滾帶爬的鑽進了寢宮,可白傲鬆似是不知疲倦一般直接趕去了牢房,結果在半道被王爺攔下,拖回了天龍殿休息。


  誰知王爺剛走,他便跳了起來,趕到了出事地點,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拿著油燈守在那裏,誰知第二日,竟被發現他昏倒在了白雁卿的屍體旁,幾乎死掉,嚇得王爺腿一軟險些跪下,連忙抱起白傲鬆喊著太醫。


  太醫忙了一早上,總算是把他搶救了回來,誰知,他剛一醒,便讓人傳來了蒼凱安和刑部的人,讓他們著手共同打理此案,而自己,則是幫忙處理著一些細碎的小事。


  可是。緊接著,樂思也三番兩次的開始遇到了問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方明顯是想殺人滅口,所以夏琥便日夜將她帶在身邊保護。白傲鬆日夜不停的讓人調查白雁卿的事,夏琥則是到處搜索孫雪害自己的證據。


  這日,她出門搜索證據,忽然接到一封神秘的信封,裏麵寫著的是有關孫雪手中能擾亂人神經的藥物與水結合,再受到刺激就會令中毒之人變得癡傻的消息。


  夏琥的心跳猝然加快。這個人的字跡粗陋,就像是出自鄉下的窮秀才,可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將這則消息傳了進來?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這個人,讓她心跳加速。


  難道,他來了?


  如果是他的話,那麽這封信的可信度應該可以試著去相信,不管怎麽說,隻要經過查證,這條消息屬實,那麽就會讓事情變容易了許多。


  於是,她立刻帶著樂思回宮去尋找白傲鬆。剛踏進天龍殿,便遇見了青衣。青衣依舊是和往常一樣,對她不理不顧。夏琥眼睛一轉,又去尋了青衣,說是好久不見想要和她聊聊天。


  夏琥七拐八繞的,總算是套出了一些話。原來,曾經孫雪身邊的人,不隻有歸雁,還有一個隱藏極深的人:錦蘇。


  這段時間她遇到的事情,兜兜繞繞,似乎都有一個人的參與,那就是——錦蘇。


  二人分行之後,夏琥又去天龍殿尋了白傲鬆。她進去時,白傲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夏琥走過去,輕輕的拿起一件外衣搭在他的身上,誰知這輕輕的一觸碰,便驚醒了他。


  他揉了揉朦鬆的睡眼,看著夏琥笑道:“你來了。”


  “恩,”夏琥應了聲,柔聲道,“休息一會兒吧。”


  白傲鬆點點頭,道:“好,我一會兒就睡。”


  夏琥又坐在旁邊陪了他會兒,便離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白傲鬆便準備著行動了。他像一隻蟄伏著的猛獸,前行的悄無聲息。


  這日一早,大臣們早朝,他猝不及防的便提起了白雁卿被害一事,大臣們立刻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他表現的一直很平靜,平靜到就連孫誌都覺得無一點事,就在他鬆懈的那一刻,白傲鬆突然憤怒的點了孫誌的名,孫誌嚇了一跳,連忙走到他前麵跪下。


  種種證據扔在了他的麵前,讓他啞口無言。他怎麽也沒想到,看起來什麽不懂的新皇上,居然悄無聲息的就端了他。


  孫誌被判了死刑,這一下,他如同抓到了把柄一般,立刻反駁道:“皇上,孫誌犯的罪怕是不足以被判死刑吧?”


  白傲鬆笑了,如同地獄出來的閻羅。


  “本來本皇隻是想判你一人,可現在你似乎是不願意。來人啊,傳天聖公主夏元月、尚書之女孫雪、先皇美人楊美人及目擊證人樂思。”


  此話一出,孫誌也是迷茫,隻有提到楊美人時,孫誌才渾身一震。


  夏琥帶著人走了進來,對著白傲鬆微微行了一禮後,便將所有的事都娓娓道來。


  孫誌反問:“你有什麽證據呢?”


  夏琥笑了,拿出證據中的藥品,直接抹在了孫雪的身上,進行了當眾測驗。她讓人搬來了水缸,將孫雪的頭紮了進去,口中說著:“你個賤女人,始終都不可能得到你心愛的人。你難道忘了,他日日夜夜思念著的女人,不是你。”


  她的一番話說的白傲鬆麵紅耳赤,不過還好,大家注重的是結果。孫雪果然瘋了,引來了一陣唏噓。末了,夏琥還扔出一係列孫誌於獵山謀反的證據,說著,夏琥似乎還覺得不過癮,於是又加了一句:“哦,對了,如果這些都不能令孫大人滿意的話,本宮這裏還有一件讓你們動心的消息。”


  夏琥正準備說,便被白傲鬆喝住了。誰知孫誌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說啊!說啊,讓所有人都知道,先皇的女人被……”


  正說著,忽然一箭飛出,正中他的心髒,孫誌當場斃命。


  可白傲鬆如同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宣判著結果。孫雪一家全部被判死刑,卻無一人替他們求情。


  孫府家大業大,不缺老幼婦孺,可白傲鬆全程冷眼旁觀。那一刻,夏琥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


  夏琥輕輕的抓住他的手,小聲道:“不要執著,試著放下。”


  白傲鬆的手漸漸放鬆了下來,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一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跪在了夏琥的麵前,喊道:“殿下快回國,皇上不行了!”


  說完,一口血吐出來,人便不行了。白傲鬆連忙喚來了太醫,太醫把了把脈後,道:“疲勞過度,已經沒救了。”


  夏琥渾渾噩噩的聽完,忽見前麵一匹馬跑過,連忙運起輕功追上,將馬上的人踹下,自己騎著馬衝了出去。白傲鬆連忙讓人傳來王爺,說了一句“交給你了”便奪過侍衛牽來的馬追上。


  氣的王爺大叫:“我怎麽辦!”


  白傲鬆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自己想辦法!”


  夏琥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著,淚水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滿是灰塵的臉。她忽然明白了,燕城城主為什麽會那個樣子。她怎麽不想想,那個人,可是皇上的心腹啊,怎麽會那麽怕紙老虎夏元月?

  她為什麽不想想,皇上的身體已經那麽孱弱了,她好後悔,自己答應了陪在他的身邊,卻沒有做到。


  從盛陽安城到天聖京都,夏琥用的時間比去盛陽時還要短,她簡直就是拿命在奔跑。除了被白傲鬆打暈後休息的那一日,她日日都在奔跑。


  她進到宮中,頓時,所有的人齊齊跪下,高呼著:“參見太子殿下。”


  白傲鬆怔住了,緩緩停下了步伐,眼中閃動著傷心與失望。


  他垂下頭,小聲道:“我累了。”


  夏琥顧不得其他,隻讓人帶他去玉成殿休息,自己便直接去了龍宮。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當她推開門,見到那些公主皇子皇後妃子跪在那金龍盤旋的棺材邊嚎啕大哭的情形,聽到天龍殿中傳出的震天哭聲,夏琥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


  她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卻被皇後一巴掌推開。皇後看著她怒道:“你這個不孝子,滾,你滾!”


  夏元月連忙扶住身形踉蹌的夏琥,眼中滿是心疼,對著皇後喊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夏琥輕輕的推開她,眼睛通紅,沒有理會皇後,再次跌跌撞撞的走到棺材邊,看著裏麵躺著的瘦骨如柴的老人,顫抖著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碎了他。


  “喂,老頭兒……你想幹嘛?我還沒報仇,我還沒親手殺了你,你怎麽就倒下了……喂,老頭兒,我是夏琥啊,你不是說後悔沒把我生成女孩子嗎?你瞧啊,我穿著女裝啊,你瞧瞧啊……”


  “喂,喂……父皇,瞧瞧我啊,父皇!”


  夏琥終於繃不住了,倒在棺材邊嚎啕大哭。


  公主、皇子們漸漸收了哭聲,隻小聲抽噎著。過了會兒,皇後輕輕的拍了拍她,道:“去把東西拿過來。”


  夏琥收了哭聲,哽咽著起身,誰知剛一起身,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龍宮裏再次亂成了一團。


  皇上的這場喪禮,舉辦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內,夏琥沒說一句話,不見一個人,一心撲在皇上的葬禮上。


  同年十月,落葉飄零,陽光細碎。可這一日,每個人都放下手中的工具,穿著他們最新的衣服,麵朝天聖皇宮,齊齊跪拜。


  一聲鍾聲響起,龍旋殿前,陳公公緩緩展開了手中皇上留下的遺詔。


  夏琥身披龍袍,帶著琉璃皇冠,踏著火紅的紅毯緩緩的走了過來,當她坐上龍椅的那一刻,天響上萬枚禮炮,炸碎了陽光。


  先是皇後、妃子,接下來是公主、皇子,最後是大臣,除了白傲鬆,剩下的一律跪在地上,高呼著:“恭喜皇上登基。”


  夏琥的眼中閃過一絲別扭,揮手道:“平身。”


  “謝皇上。”


  他們各自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白傲鬆看著龍椅上那判若兩人的夏琥,心中依舊是難掩複雜,隻能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酒。


  皇太後等皇室之人開始一一說著祝福的話,輪到白傲鬆時,愣是沒說出一句話。夏琥看向夏元月,夏元月立刻站起身來,咳一聲。


  白傲鬆看過去,心中頓時泛起一片漣漪。他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蕩,眼中泛起一層了然與無奈。


  他站起身,打斷夏元月正欲出口的話,對著夏琥舉杯道:“盛陽國,願與天聖結為永世之好。”


  此話一出,頓時惹起一陣非議。


  這份禮物,可不小。


  夏琥笑著舉起酒杯,揚聲道:“樂意之至。”


  酒過半巡,謝玉忽然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快走幾步,到夏琥的麵前跪下。


  白傲鬆、曹玉騰等人皆放下酒杯,疑惑的看向他,大臣們也是議論不已。


  夏琥蹙眉,疑惑的問道:“鎮國將軍,請問,你有何事?”


  她的聲音充滿著威壓,讓人不自覺的閉了嘴巴,方才還熱鬧非凡的慶典,一刹那便變得鴉雀無聲。


  “臣,有一不情之請。”謝玉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夏琥聽他的話,覺得他似乎是真的拉下了麵子,猶豫了好久才說的,於是立刻端正了身子。


  “將軍請說。”


  “臣,懇請皇上,與小女賜婚?”


  “賜婚?”夏琥疑惑的挑眉,心中泛起一陣不安,“與誰?”


  “隱劍山莊曹景義之子,曹玉騰。”


  “曹玉騰?”夏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連白傲鬆也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夏琥。他倒是好奇,她會怎麽做。


  “朕,不準。”


  毫無疑問的回答。白傲鬆挑眉,她可是“男人”,難不成,還能當眾搶親不成?


  “為何?”謝玉的語氣出了幾分怒意,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為這個國家努力拚殺幾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拉下麵子請求他們皇室賜婚,卻得到這麽一個回複。


  夏元月也是一臉緊張,她知道曹玉騰的事,可她並不知道夏琥是女子,也不知道夏琥與他相愛相殺的事,此刻隻一心盼望著夏琥好好說話,別耍流 氓。


  可是,無論是她還是白傲鬆,都明顯低估了夏琥“不要臉”的程度。


  隻見她竟然緩緩走下了龍台,走到了曹玉騰的麵前,俯視著他。


  “因為他……”夏琥俯身捏起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一吻,“因為他,是朕的人。”


  曹玉騰錯愕的看著她,大臣們也在沉寂了一瞬間後轟然爆發,紛紛指責夏琥。


  夏琥抬手打斷他們,笑道:“這個不過是觀念問題,再說了,你們誰都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當初朕誤打誤撞‘娶’了他曹玉騰,今日便沒有休掉一說。難不成,你們是要朕成為那無情無義之人?更何況……”


  夏琥轉眸一笑,道:“朕曾答應過一個人,若朕為皇,他定為後。”


  曾經許給你的承諾,如今,朕做到了,曹玉騰,你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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