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手
其實對於怎麽營救孟懷成,葉珮心裏也沒有一個成型的計劃。畢竟星河大獄的防守甚是嚴密,而自己隻是可能會知道孟懷成被關在什麽位置,強攻是不可取的,如果越哲在這裏,或許還可以采取聲東擊西的策略,但是此時己方的戰力很成問題。讓阿蘭去對付一個獄卒或許還可以打得有聲有色,劫獄這種事是肯定指望不上;而江仲青此時剛剛從他那山野狩獵的路子脫離出來,學了些還算高明的劍法,但戰鬥力並沒有很強。想要執行一人正麵吸引兵力,另一人摸進去救人,至少還需要一個與葉珮武功相差不多的人才可以。
雷挺的到訪,出乎葉珮的預料。當聽到這句“在下雷挺,星河一區典獄長。”之後,葉珮立馬就從桌後走出,手已經下意識放到了腰間。
葉珮道:“雷獄長,幸會。不知閣下便裝至此,所為何事?”
雷挺不想玩那麽多套路,當即抱拳說道:“葉公子,你應該知曉,此事或許關乎天下存亡,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
葉珮答道:“雷獄長,恕某愚鈍,不知所指為何?”
雷挺心中焦急,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葉公子!你綁架史玉衡妻兒,難道不是為了救孟懷成?你……”
葉珮打斷雷挺:“雷獄長,說話注意一點,別激動。”
雷挺也是瞬間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又壓低聲音急道:“葉公子,你若是知道什麽,千萬告知與我,我知道孟懷成本不該入了星河大獄,我可以幫你救出他來。”
葉珮心中詫異,問道:“這又為何?”
雷挺道:“段星雲利用他自己是大將軍之子,將孟懷成送進來,他定是有什麽把柄!葉公子,即使你不說,我心裏也隱約有個猜測。可是一絲火光?”
葉珮心道,這人倒是機敏,而且此刻這個憂慮的樣子也不像裝的,或許是個好官。
見葉珮不說話,雷挺又道:“葉公子,此事若真,定然危及整個望脈,你怎麽還如此磨蹭!”
葉珮也下定決心,說道:“雷獄長,與段星雲一道那黑衣公子,確是炎族無誤。”
雷挺的猜測得到確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不知葉公子有何打算?”
葉珮搖搖手,無奈道:“我能有什麽打算,救出人我就回去了,我十六歲之後雖然在朝中掛了名,但是沒什麽官職,再說了這話給誰多半都不信,走一步看一步了。”
雷挺長歎一聲:“葉公子所言……確是如此啊。葉公子,戰端一啟,不知你那裏可有能直接投入戰場的部隊?我望脈若有你我兩股力量做好準備,或許到時不至於措手不及。”
葉珮笑道:“雷獄長說笑了。我葉珮說到底也隻是我父帥的兒子而已,我能承諾的,或許隻有我自己可以做好準備。”
雷挺無奈道:“啊……是在下疏忽了。我夏國境內守將有我的親信,我倒是可以提前通知,早做準備。不過當務之急,葉公子,我可以幫助你救出孟懷成。我也不願意讓他繼續在星河大獄裏麵待著。”
葉珮點點頭:“如此甚好。”
……
有了雷挺的幫助,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很快,兩人便敲定了營救孟懷成的計劃。但是計劃好之後,雷挺卻說了這麽句話。
“葉公子,此事能否成功,還有很重要的一個變數。”
葉珮笑道:“還請雷獄長明示。”
雷挺道:“不知葉公子你戰力如何?你若是不能戰勝盧成光,那執行這計劃的代價可就大了。”
葉珮聞言一笑:“就是這個啊,雷獄長,一試便知。”
葉珮很是自信。雖然按照史玉衡的說法,這些獄長在戰鬥方麵無可匹敵,但是相比那句話,葉珮更願意相信自己苦練十幾年的功夫。
雷挺也不客氣,與葉珮一前一後走到院中,兩人麵對麵站定,各道一聲“請!”隨即便已做好起手式,對峙起來。
二人從對方的站姿以及氣息上看,都能知道對方實力很強,因此都不願意率先動手。於是,就出現了二人大眼瞪小眼麵對麵站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一旁,江仲青問阿蘭:“他們就這樣站到什麽時候?能分出個勝負嗎?”
阿蘭一臉高深地虛著眼,緩緩地說道:“別說話,用心去感受,高手的氣息……”
這句話一出,場內對峙的二人頓時不淡定了,嘴角各自抽動了一下,平穩的氣息出現了微微的變化。這二人也都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時機,同時低喝一聲,閃身衝上。
頓時,場上響起了雷挺中氣十足的聲聲大喝,而葉珮則平穩應對,絲毫不見慌亂,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有來有去,好不痛快!
雷挺人長得魁梧,打起來也是大開大合,剛猛非常。葉珮本來還算挺拔的身形在雷挺麵前甚至稱得上嬌小,力量相比雷挺也有所欠缺,但是技巧明顯更勝一籌,一時間難分勝負。
隻見雷挺一記勢若奔雷的掃堂腿襲來,葉珮縱身躍起,右腿抬過頭頂便是一個下劈。雷挺反應也是不慢,舉起雙手接住葉珮勢大力沉的一腳,便將葉珮往地上摜去。葉珮擰轉腰身,右手觸地之後以一個標準的單手俯臥撐姿勢緩下力道,同時未被抓住的左腳踹中了雷挺的胸口,二人就此分開。
雷挺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抬起手拍了拍土,道:“葉公子當真武藝不凡!然若隻是這般,卻也不夠。”
葉珮笑道:“那便再來過!”隨即主動飛竄而上,雷挺抬手相迎,二人再次劈裏啪啦地打在一起。
時間一長,葉珮感覺略略有些力不從心。畢竟自己不能和人家硬拚力氣,而自己躲避的動作又比對方更加耗費體力,心中不免有些焦慮。
雷挺也感覺到葉珮動作已經不如剛開始時迅捷,雖然自己也有一定程度的衰竭,但自認還可以打出幾記殺招,於是,雷挺暗自提了一口氣,展開了一輪快攻。
葉珮對這種情況雖有預料,但奈何這麽長時間下來體力下降實在嚴重,一時落了下風。
“嘭!”避無可避之下,葉珮與雷挺對拚一掌,一股巨力蕩開,二人各自退去。雷挺兩步便已穩住身形,而葉珮還未站穩,雷挺急忙再運掌力,欺身壓上。葉珮剛剛站穩,雷挺便隻剩一步之遙,危急之下,葉珮心中卻是一片空明,暗暗想起,自己那一股莫名力量到底該如何使用,而它此時又究竟位於何處?隱隱有一縷心念,隨著葉珮的思緒,在他的身體神魂中遊竄,呼喚尋找著那股力量。
忽然,丹田處似是傳來一陣鳴叫,一股無形渾厚的能量仿佛聽到了召喚,奔湧而出,隨著葉珮的心意,流動到了葉珮的手臂。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站穩的葉珮麵對雷挺勢同山嶽的一掌,不驚反笑,提起右臂也是一掌擊出,仔細看去,葉珮右掌周圍似乎環繞著無形的能量,震蕩了周圍的空氣。
“砰!”甚是清脆的一聲響起,雷挺眼中帶著深深的難以置信,吐血倒飛而出,跌倒在地,委頓不起。
這一掌擊出的同時,遙遠的星界。
一位妝容華貴,氣質不凡的女子正在寫字,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一麵輕輕鼓蕩的綢緞,隨即輕喝道:“青帆!”
少頃,一個青年男子走進來,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女子說道:“有靈力劇烈動蕩,你去看看是誰。”
青帆走到綢緞前,雙手輕輕撫上,閉上雙眼,其身周頓時有道道光輝流轉,煞是好看。
很快,青帆抬起雙手,睜開眼睛,麵向星帝道:“陛下,是望脈的一個少年。”
星帝輕皺蛾眉,問道:“多大歲數的一個少年?”
青帆道:“十七歲。”
星帝邊思忖邊道:“這個不可置之不理。著人辦了,去炎族那邊。”
青帆點頭稱是,正要離去,星帝又問道:“青帆,倪漫修現在如何?”
青帆道:“他已經回到炎地,但我不知他此前十年是去了哪裏。”
星帝道:“他可還如幼時一般?”
青帆猶豫了下,說道:“他回去之後,對我星族更加輕慢,也再不主持祭祀活動。”
星帝皺眉:“這也不知如何是好,動又動不得。”
青帆道:“陛下不必太過擔心,他也沒有和人宣揚他為何怠慢星族。想必不會有什麽威脅。”
星帝道:“但願如此吧。你的功力怎樣了,可能找到我女兒的蹤跡?”
青帆露出一絲為難:“陛下,大小姐是星帝的天地血脈,以我現在的能力,還完全找不到大小姐。”
星帝歎了口氣,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
倒飛出去的那一刻,雷挺心中可謂是滿滿的吐槽。
“這小子難道這麽強的嗎?意思是之前他都沒有出全力嗎?我堂堂星河獄長,四十多年刻苦修煉的武藝竟然打不過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
而葉珮此時,正看著自己的右手,呆呆地站在那裏。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心裏肯定冒出了一個常見的橋段。)
(然而我會那麽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