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生老病死

  「施瓦茨先生，祝你早日康復。」

  紐約西奈山醫院的草地上，羅卡望著輪椅上那個口歪眼斜、毫無反應的老人，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和老施瓦茨有過合作，可見面的次數並不多，記憶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03年《暮光之城》第一部慶功宴上，兩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這一次聽說老頭子中風住院，生命垂危，他特地趕來探望一下。

  看到老頭子這個樣子，他強烈地感受到了生命之脆弱，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老人行將就木，自己也從一個年輕人，變成了一個青年人。

  而遠處的小豆丁，也跌跌撞撞地學會了奔跑。

  「爸爸~」

  小路易斯拉著一個小姐姐的手，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小姐姐叫傑西卡，02年羅卡從街道上舉起她的時候，還沒滿一歲，現在也變成了一個會撒嬌會臉紅的小公主。

  「羅卡叔叔~」

  小傑西卡甜甜地叫道。

  「傑西卡，長大了想做什麼？」

  羅卡蹲下來，抱著小路易斯問道。

  小傑西卡歪著小臉，眨了眨藍眼睛，「當作家，像凱特姐姐那樣。」

  「很不錯的想法，小傑西卡加油！」

  羅卡笑道。

  小丫頭靦腆一笑，戳了下小路易斯的臉頰，「路易斯，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羅卡微微一笑，也看向了肉肉的小傢伙。

  小路易斯虛歲快三歲了，身高有85公分，比同齡小孩高一截，比小馬克斯也高了6公分。

  兩條小短腿繼承了他爸爸媽媽的優點，很修長也很有力氣，長大了一定是個長腿歐巴。

  小路易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姐姐，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

  「我要飛，天空。」

  小傢伙很努力地說道。

  「當飛行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爸爸支持你！」

  羅卡摸了摸小傢伙的頭。

  「飛行員？」

  小傢伙眨了眨眼睛，這個東西跟自己說的一樣嗎？

  「爸爸，路易斯說長大了想當飛行員。」

  小傑西卡望著漸漸走近的菲利克斯說道。

  「那還不簡單，叫他爸爸買架飛機，不，各種型號的飛機各買一架，他們家又不是買不起。」

  菲利克斯笑道。

  羅卡搖了搖頭，跟老施瓦茨打了聲招呼，拉著兩小往外走。

  「施瓦茨先生還有康復的可能嗎？」

  「有，概率很小很小。」

  菲利克斯說道。

  羅卡也不再問了，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人人都不可避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活的時候好好活著，再安詳死去，不留遺憾。

  「羅卡，現在有很多電影公司想收購《五十度灰》電影版權，還有你的胸罩影業也跑來跟我們接觸，這件事太幽默了。」

  菲利克斯搖頭笑了笑。

  「這是製片部的決定，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羅卡笑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自己製作還是賣出去？」

  「我們準備自己拍。」

  「你當主演嗎？」

  菲利克斯笑道。

  「沒那個打算，我也是要臉的人。」

  「哈哈，幾十億大富翁拍澀情電影，想想都很有趣。」

  「說的是，我本來想成為一個專業演員的，只是現實情況根本不允許，我算是一個被財富耽擱的天才演員了。」

  菲利克斯撇了撇嘴角，「我也很想被耽擱一下。」

  「你是個純粹的出版商，耽擱什麼？」

  「錯，我還是個政客。」

  菲利克斯整理了一下衣領，一臉嚴肅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紐約州參議員，我準備競選州長。」

  「真的？」

  羅卡驚訝道。

  「當然！」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總桶？」

  「是的，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你厲害！」

  羅卡直接豎起了大拇指，算上菲利克斯，身邊有兩個人想當總桶了，真是一群野心勃勃的傢伙，跟他們比起來，自己突然顯得胸無大志了。

  「需要捐款說一聲，我挺想有個總桶朋友的。」

  「哈哈，羅卡，就等你這句話了。」

  菲利克斯笑道。

  羅卡臉一黑，感覺掉坑裡了，果然是狡猾的政客。

  第二天他跟伊娃打高爾夫球的時候，聊起了這件事，伊娃表示她爸爸肯定很想認識一下菲利克斯，要他幫忙介紹。

  羅卡答應了，然後又變成了政治掮客。

  他搖了搖頭，一個瀟洒的轉體動作，嘭地一下，把球打到了果嶺上，距離球洞不到十二米遠。

  「很不錯，也許是個老鷹球。」

  伊娃拍了拍手笑道，她戴著白色鴨舌帽，藍色體恤，白色緊身褲，打扮的清新又火辣。

  「伊娃，是你教的好。」

  儘管這一桿有運氣成分，可他依然很滿意，練習了幾十次，能打中球也算是個很大的進步。

  「下來該我了，你猜猜，這桿我能打進洞嗎？」

  伊娃走到了小球旁邊，翹著嘴角微微笑道。

  「一桿？應該不行，至少兩桿。」

  羅卡望著十二米外的球洞說。

  「我要是進了有獎勵嗎？」

  伊娃拂了下耳邊的金髮問道。

  「有，你想要什麼獎勵？」

  「emm~，跟我參加一場家庭聚會。」

  「你確定？」

  羅卡揚了下眉頭，「我想美國應該沒有人不知道我是渣男吧？你確定要帶我去參加家庭聚會？」

  「當然，我想在美國也沒有人不知道你有多成功。」

  伊娃笑道。

  「OK，我答應了，請！」

  羅卡伸手道。

  伊娃微微一笑，雙手握著球杆，更加專註地盯著球，慢慢地矯正著姿勢，她的動作和姿勢都很標準，體形修長健美，很適合這項運動，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前面太過突出了。

  她一個轉身，以腰臀圍軸心，扭轉了兩百多度，球杆的球頭穩穩地打中了小白球。

  砰~

  小球飛了出去。

  在九米多的位置落下，慢慢向前滾動。

  「好球，一桿進洞。」

  羅卡拍手道。

  「似乎差了一點！」

  伊娃皺眉道。

  伊娃的觀察更准，她用力有點小，小白球在十一米的位置慢慢停下了，距離球洞只差一米。

  「很可惜，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跟你一起參加你的家庭聚會。」

  羅卡攬著伊娃的腰肢說道。

  「真的？」

  「是的，這事件很有趣的事。」

  「謝謝你，親愛的！」

  伊娃攬著他的脖子，激動地吻住了他。

  「等等，等我先把球打進洞。」

  羅卡說道。

  「好吧，你打，我看著，我猜你打不進。」

  伊娃笑道。

  「怎麼可能！」

  羅卡認真地瞄了瞄，輕輕地推了下小球。

  「哈哈，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