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你這裡欠我的用什麼還
「安妮，埃德說我飄了還矯情，你一直在我身邊，你覺得呢？」
車上，羅卡拿著書，胡亂翻了幾頁。
安妮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像.……有點」
「哪裡？」
「不好說，只能感覺到一點，不過很正常，一般演員突然爆紅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現在娛樂圈都在吹捧你，把你說成了好萊塢男演員No.1，老闆你稍微飄一下，矯情一點，放肆一點，特正常。
你完全不用有什麼負擔，我相信以老闆的穩重，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過來的。」
安妮笑道。
羅卡搖了搖頭，「可我都紅了好幾年了，從03年開始，我得到的讚美還少嗎？06年我的身價被曝光，那個時候吹捧我的人更多。」
「不一樣，從03年開始，有吹捧老闆你的，但批評你的更多，06年的時候，雖然有很多人稱讚你在商業上的才華。
但因為布蘭妮還有兩個小傢伙的緣故，罵你渣男的人更多，聲音更大，聽說那些時候，你常常幾個月不看報紙，就是不想挨罵。」
「你說的很有道理。」
羅卡摸了摸下巴，「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些罵我的聲音都去哪兒了？從03年開始，輿論對我大都是批評指摘謾罵，現在突然不批評我了，我怪不習慣的。」
安妮輕輕一笑，「沒人批評不好嗎？」
「不好，批評使人清醒，我知道有那麼多人討厭我，我才會努力改善自身，爭取做得更好，要是沒人批評我，我反而會覺得空虛寂寞。」
羅卡又想起了孟子的文章，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安妮，你知道皮特和萊昂納多最近在幹什麼嗎？」
羅卡感覺被人捧殺了，能幹出這種事的就那麼幾個人，就算不是他們乾的，也要叫他們背黑鍋。
安妮敲了敲電腦，「新聞上說兩人最近都在劇組拍戲，一個在拍《返老還童》，一個在《謊言對決》劇組。」
羅卡點了點頭，看到皮特和萊昂安多這麼努力，他也沒有興趣繼續飄了，回到公司后，他繼續製作後期。
經過兩個多月的忙碌，時長為三個小時的初剪版《無恥混蛋》出爐了。
之所以是三個小時，是因為片中有很多黃暴、血腥的片段，在發行的時候需要根據各國各地區的情況，剪輯成不同版本。
「艾倫導演，你覺得怎麼樣？」
放映室里，羅卡摁下了暫停鍵，看向了來訪的伍迪艾倫導演。
伍迪艾倫導演怔愣了好一會兒，「這真是你拍的？你親自拍的？」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羅卡疑惑道。
「你第一次做導演？」
「不是，第二次，以前我還拍了個短片，《調音師》，你還是藝術指導你忘了。」
「那不一樣，短片和長片根本沒法比」
伍迪艾倫導演擺了擺手，輕嘆一聲，「不服老不行，你一個新人導演都能把電影拍成這樣，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退休了。」
「有這麼誇張嗎？」
羅卡笑道。
「毫不誇張，你這部電影完成度非常高，風格、鏡頭、色調、台詞、演技、配樂等等，都幾乎可以說無可挑剔，這樣的執導能力，比起一線導演也不差。」
「也就是說，還不錯？」
羅卡笑道。
「是的，很不錯，不說我拍不來，就是交給擅長這種風格的昆汀、蓋里奇導演來拍，也不能保證做得更好。」
伍迪艾倫導演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以前我不相信天才的說法，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什麼是天才，雖然你跨行那麼多，可在每一種職業上，你都能做到最好，你這樣的人，說一聲天才毫不過分。」
羅卡輕輕一笑，幸好被埃德罵醒了，不然又要飄起了。
「艾倫導演，你過獎了，我就是隨便拍拍，沒你說的那麼好。」
「隨便拍拍？！」
伍迪艾倫導演恨不得噴他一臉，隨便拍拍就能拍出這樣出色的電影，那要是不隨便呢？這小子的臉皮還是那麼厚。
「羅卡，你做導演很有天分，要不考慮轉行，專門做導演嗎？」
羅卡搖頭，「我的主業是演員，導演只是興趣，有興趣了才會拍，一直做導演，太累也枯燥。」
「胡扯！」
伍迪艾倫搖頭嘆道，「不當導演，太浪費你的才華了。」
羅卡笑了笑，「艾倫導演，你還沒說你來的目的？要是打網球，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打不動了，我找你是想要你幫忙看看劇本，點評一下。」
伍迪艾倫導演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
羅卡扯了扯嘴角，「艾倫，你做了四五十年編劇，編劇獎拿了無數，編劇界有很多人都是你的學生，包括我，你叫我點評你的劇本，這是在開玩笑嗎？」
「沒跟你開玩笑，你寫的劇本我都看過，非常成熟，也能抓住觀眾的眼睛，這說明你不止會寫劇本，還很了解觀眾。
所以我想跟你交流一下，一個老編劇和一個年輕編劇的交流，也許能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伍迪艾倫說道。
「好吧，我盡量。」
羅卡拿起來一看，是艾倫導演的代表作之一《午夜巴黎》，講的是一個美國著名編劇來到巴黎尋找靈感，最終於到了一系列離奇的遭遇。
他看了一遍，發現劇本還沒徹底完稿，中間有幾處不順暢的地方，看起來也很彆扭，他按照印象稍稍點評了幾句，結果艾倫導演就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呃，怎麼了艾倫導演，有什麼問題嗎？」
他放下劇本問道。
艾倫導演輕嘆一聲，「你的才華你的天賦，太叫人嫉妒了，有些問題我想一天也想不明白，而你只是看一遍就捋順了故事的脈絡。」
「艾倫導演，這沒什麼，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站在旁觀著角度來點評劇本，我相信任何一個編劇都可以。」
羅卡謙虛道。
「別的編劇可比不上你。」
艾倫導演拿著劇本寫寫畫畫了一陣子，才問道，「羅卡，今年還有檔期嗎，我想再跟你合作一次。」
羅卡揚了下眉頭，笑道，「男主角嗎？」
「當然，只是你的片酬太高了。」
「哈哈，五折怎麼樣？」
「成交！」
老頭子高興地伸出了手。
羅卡握了握，這是人情債，必須要還。
「艾倫導演，女主角定了嗎？如果沒定，我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羅卡笑道。
「哦，誰？」
羅卡說了個名字。
「她？」
艾倫導演想了一下，「她看起來很合適，不過還是需要試鏡。」
「OK，這個當然。」
送走了老頭子，羅卡又繼續在工作室忙碌，到了下午五點多，他打了個電話，帶著劇本來到了一處公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