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目瞪口呆

  12月20日，巴西聖保羅。

  聖保羅是南美洲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巴西的經濟中心，在里約的西邊，雙方距離439公里，走高速飆快車不要兩個小時。

  聖保羅市區很繁華，高樓大廈，現代化程度很高，市面很整潔很有秩序，富人區與貧民窟涇渭分明，井井有條。

  與里約熱內盧有很大的差別。

  里約富人區和市中心旁邊就存在著大量貧民窟，最美好的地段也大都被貧民窟佔據。

  黑幫在市區橫行霸道，女孩子在沙灘上赤身露體，窮人和富人在大街上跳桑巴，夜店天天爆滿，一切都顯得那麼不正經。

  但里約的魅力和美麗也就在它的不正經上，所以才會成為娛樂文化時尚之都。

  「這裡沒有里約酷，我從不喜歡來這裡逛」

  副駕駛位上，馬西歐望著車窗外的街道行人，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街道上的人大都衣冠整齊，行事匆匆，一看都是有正經事做的正經人。

  看到這些忙碌的人，他能清晰地感到雙方的差距，貧富差距、文化差距、道德修養差距、競爭差距等等。

  在里約不一樣，在上帝之城裡，一切都是公平的，不論什麼人都能享受到最美的風景和生活，衣食無憂，那又為什麼要奮鬥呢？

  望著窗外，某個懶鬼的眼睛被那些忙碌的身影刺痛了，他只能用精神勝利法來抵禦心中的不爽。

  「.……」

  羅卡懶得搭理他，這次來本就沒打算帶他。

  到了洛博斯療養院門口，他整理了下著裝，向司機交代了一聲走下了車子。

  「羅卡，我不進去了，我想四處轉轉！」

  馬西歐喊道。

  「OK！早些回來，遲了我們可就不等你了」

  他擺了擺手，帶著果籃走進了療養院的大門。

  這所療養院在聖保羅市的西北方，周圍有山有水有森林，有動植物園，風景優美，氣候宜人。

  「凱利先生，巴班克先生還在踢球，請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一聲」

  運動場外，巴班克的助手說道。

  「不用了，我可以再等等！」

  羅卡抱著手臂，站在場邊觀看球賽。

  足球場上，綠草如茵，一群老頭子和幾個半大小子在踢球，熱火朝天，周圍還有很多閑適的觀眾。

  老頭子們技術不錯，憑著豐富的經驗，傳球、停球、斷球，把幾個小傢伙耍的團團轉。

  砰！

  足球飛了過來。

  他扭轉腰身，一招獅子甩尾，輕鬆地傳了回去。

  「嘿~羅卡，要踢球嗎？小傢伙們需要一個隊長」

  一個穿著黃馬甲的光頭老者大聲喊道。

  中午陽光強烈，光頭有些反光。

  羅卡仔細瞅了瞅，才依稀在對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巴班克導演的痕迹。

  高鼻樑小眼睛，長得很有辨識度。

  「好啊！」

  羅卡脫了外套和長褲，加入了小孩子們的陣營。

  「哈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以前國青隊的主力前鋒，還入選過國足候補球員，在世青賽上貢獻了關鍵一球」

  「巴班克，不用你介紹，我認識他，羅卡是嗎？以前國內最有前途的青年球員」

  「哈哈，我也認識，聽說他受傷前跑得特別快，腳法犀利，不過跟我們踢球，再快的速度也占不了便宜」

  「羅卡，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叫我們看看年青一代球員的實力怎麼樣」

  一群老頭子大聲打趣道。

  「好啊！」

  羅卡笑了笑，絲毫不懼。

  做完了熱身，慢慢跑進了球場，把小傢伙們叫到一起商量戰術。

  那群老傢伙中有幾個表現得很專業，還有兩個很眼熟，像是曾經的國家隊球員，跟球王貝利一代的。

  這樣的對手並不像他們外表那麼老弱，用他們對戰某個國家隊，也不一定會輸。

  所以必須把小傢伙們組織起來。

  小傢伙們大都認識他，也願意服從他的領導。

  「我們這樣這樣」 ……

  噓噓~

  很快球賽開始了。

  小傢伙想見識一下他的厲害，直接把球捅給了他，他也不客氣，拔腳就射。

  砰！

  一個高調的弧線球直接撞網。

  球進了！

  小傢伙們高興了起來。

  老頭子們滿不在乎，第一次只是禮讓。

  第二個球，很快又傳到了羅卡的腳下，趁著沒人防，他抬腳又射，一次長距離遠射。

  球又進了！

  小傢伙們又大聲叫喊。

  老頭子們嚴肅了起來，有三個實力不錯的老頭子聯手防他。

  羅卡可不想給他們碰瓷的機會，每次只要拿到了球，立即展開快攻，在他的速度面前，老頭子們都變成了蝸牛。

  砰砰砰砰！

  只能看著他把球一個接一個地送進球門。

  半個小時候，球賽結束了。

  羅卡踢進了9個球，4次助攻。

  最終比分15:2

  大小孩隊以巨大的優勢戰勝了一群經驗豐富的老頭子。

  小傢伙們圍繞著他激動歡呼。

  場外觀眾也大聲呼喊叫好。

  老頭子們擦的擦汗，練的練叉腰肌，沒一會兒就散了。

  「現在的球員真沒有球德，跟我們老頭子踢球還下這麼狠的手」

  光頭巴班克導演喘著粗氣，黑著臉走了過來。

  「巴班克導演，我是專業的球員，我的球德就是尊重對手，拒絕假球」

  羅卡輕輕笑道。

  老頭子咧了下嘴角，「聽說你的腰受過重傷？」

  「傷好了」

  「傷好了就去替職業聯賽，你的速度和技術達到了一流球員的水平，你沒想過重新回來踢球嗎？」

  巴班克導演邊走邊問。

  「沒有，以前踢球是想有碗飯吃，有份穩定的工作，現在我在美國那邊乾的不錯，在足球上也沒什麼野心了」

  「浪費！」

  巴班克輕哼了一聲，「你們這一代球員，在身體素質和技術上比以前的球員強，你們對足球的態度，遠遠不如我們熱愛和執著」

  「世界越來越美好了，值得熱愛的東西越來越多，電影、音樂、電子遊戲」

  「呵呵~」

  巴班克導演躺在沙灘椅上，

  「最近圈子裡有一個傳聞，一個剛從美國回來的小傢伙，拿著個不錯的劇本，專門找大導演合作，不要錢不談其他只要求演主角，這也是熱愛嗎？」

  「難道不是嗎？」

  羅卡攤了攤手。

  巴班克導演呵呵一笑，「只是你知道嗎，你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得罪了很多人」

  「哦？」

  羅卡疑惑。

  「呵呵！」

  巴班克遞過了一支雪茄，又叼著雪茄說，「聽說圈裡最有名氣的幾個導演都接到了你的劇本？」

  「是的！」

  羅卡點頭。

  「那麼你是怎麼給導演們分類的？票房？名氣？還是作品？」

  巴班克冷哼道，「有的導演徒有虛名，你把劇本遞給了他，而有的導演為人低調，能力很強，卻沒有接到你的劇本。

  現在圈裡的導演因為你的劇本被劃分成了兩個層次，鬧得不可開交，你知道嗎？」

  「.……」

  羅卡目瞪口呆，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