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女人的味道
傍晚，長島的天空陰雲密布，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到了春夏季，紐約地區降水漸漸增多，而在長島這個四周環海的地區，年降水量比別的區域多一些。
拍完了戲，羅卡撐著傘走出了別墅，他的戲份不多，一共也就五六個鏡頭，不到一天就拍完了，比他想象的要快上很多，或許接下來的計劃可以改一改。
「嘿~羅卡！」
遠遠地，在霧蒙蒙的雨幕中，一個黑影撐著傘大步追了上來，那人一點也不在意褲腿和鞋，大步踩在雨水裡，pia~pia~，濺起一陣水花。
「嗨~托馬斯」
羅卡打了聲招呼，指著他的腳問，「好了嗎？」
「還不錯」
托馬斯動了動腳，過了幾個小時早好了，他指著路邊的咖啡廳，「進去坐坐？」
羅卡看了眼身後的別墅大門，也不知布蘭妮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心裡怎麼會有些小期待呢？
呸~下賤！
羅卡暗暗自責了一把，「走吧，喝咖啡去！」
兩人撐著傘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家香草咖啡廳中。
今天下雨，街道上很冷清，咖啡廳里卻很熱鬧，只有十個卡座的小咖啡店，坐滿了九個，大約有二十多人，大多是中年男人，有的在報紙，有的在端著咖啡看雨，有的在議論美伊戰爭，空氣中充滿了熱烈的味道，還有咖啡的香味。
羅卡和托馬斯抖了抖肩上的雨水，走到了拐角的卡座，點了兩杯拿鐵。
「托馬斯，你轉行了？」
「沒有！」
托馬斯抿了口熱氣騰騰的咖啡說，「只要有機會，我依然會走秀，可惜這樣的機會不多」
「是的」
羅卡聳了下肩膀。
在時尚圈裡，男模特能參與分配的資源很少，不僅要跟同行競爭，還要跟男演員、體育明星等競爭，完全競爭不過，因此很多模特都在做兼職。
「羅卡，米蘭達還好嗎？」
托馬斯遲疑了一下問道。
羅卡看了眼他，「米蘭達去了巴黎時裝周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報紙上說她和李維斯簽約，成了李維斯牛仔褲的代言人，還有美寶蓮地區代言人，她還參加了迪奧、香奈兒等品牌的走秀，現在算是准一線模特了」
「是的，今年如果能登上維密的舞台，一線基本定了」
米蘭達運氣好，才跟妮娜簽約，妮娜就成了經紀部門副總監，加上凱特的照顧，米蘭達在時尚圈順風順水，最後能走到哪一步完全看她個人的造化。
「你知道還問我幹什麼，我最近一直在劇組拍戲，前兩天才殺青，一個月都沒見到米蘭達幾次」
羅卡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托馬斯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有事嗎？」
羅卡看了下手錶，快六點了。
「我一會兒還有點事情」
「emm~，等等羅卡」
托馬斯拉了下他的袖子，「羅卡，現在圈子裡有很多關於你的傳聞，你知道嗎？」
「知道，前段時間有幾個傳聞，最近好像又多了一個，說我抱上了布蘭妮的大腿，是這樣嗎？」
羅卡不在意地說。
「是的」
托馬斯看了下周圍，輕輕地說，「我聽說是本希爾傳出來的，他要報復你」
「報復？」
羅卡有些意外，「我跟他有仇嗎？」
托馬斯咧了咧嘴角笑道，「他說CK代言本來是他的，被你搶去了」
羅卡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他儘管來吧」
「還有！」
托馬斯又看了看周圍，用很小的聲音說，「據說本希爾參加了很多上層圈子裡的同志派對」
「eeee~，這個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了」
托馬斯悄悄地說，「我有個朋友跟本希爾一起喝酒，本希爾喝醉了說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他可以直接成超模，不用受到那種侮辱」
「這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羅卡扯了扯嘴角，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呢？
「人走錯了路，總要給自己找個借口不是嗎？」
托馬斯攤了下手說道。
羅卡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懦者失敗了之後，不在自身找原因，只會找外因。
「羅卡，現在本希爾接到了代言越來越多，第一季拿下了五個代言，代言費超過六十萬，報紙上說他有可能是今年男性超模收入冠軍，本來你最有可能拿到冠軍的，可是你的精力都在好萊塢」
羅卡搖了搖頭，「他吃了那麼多苦，拿個冠軍不是應該的嗎？」
托馬斯愣了下，忽然明白了過來，咧著嘴呵呵直笑。
羅卡沒有笑，他說的是真的，本希爾確實吃苦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種人跟林平之有一拼，心裡都有股狠勁兒。
「羅卡，他現在有錢了，你要注意點他」
托馬斯遮著嘴，輕輕地說，「他說他要.……」
「你說什麼？」
羅卡無奈地道，「oh~托馬斯，拜託了，我們又不是間諜，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地講話嗎？」
「好吧好吧！」
托馬斯輕咳了幾聲，大聲說道，「羅卡，他說他要**你」
唰~
周圍的人全都轉過了頭。
羅卡連忙遮住了臉，氣惱地說，「fuck~說那麼大聲幹什麼？」
「是你要我大聲說的」
托馬斯有些委屈地道。
羅卡無奈地看了眼他。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羅卡，小心點屁股！」
托馬斯在後面大聲說道。
「凸」
羅卡比了根中指，撐著雨傘離開了咖啡館。
這小子也不是個便宜貨。
來到停車場，羅卡打開車門上了車。
咔嚓~
忽然一個黑影從牆角沖了出來拉開車門，迅速地鑽進了後座。
羅卡扯了扯嘴角，「布蘭妮，你還玩真的？」
「當然了」
布蘭妮脫掉了雨衣，得意地揚了下臉頰，「我說到做到」
羅卡摸了摸額頭，沒來的時候有些期待，來了有些頭痛。
他悄悄地向四周打量了幾眼，外面雨太大，就是拍照也看不清楚，他稍稍平靜了下砰砰跳的小心臟，才緩緩地啟動了車子。
「羅卡，你剛乾什麼去了？」
布蘭妮從身後摟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問道。
「布蘭妮，先坐下，你家的狗仔太凶了，我惹不起他們」
羅卡連忙勸道。
「好吧好吧，我剛才等了好久.……阿嚏~」
布蘭妮說著打了個噴嚏。
「抱歉布蘭妮，剛才托馬斯找我喝咖啡」
羅卡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大明星，從操控台的儲物箱里拿出塊毛毯扔到了後面。
「沒事」
布蘭妮揉了揉鼻子，鑽進了柔軟的毯子里。
「羅卡，你的毯子上怎麼又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這麼長的頭髮？」
「廢話，凱特和利瑪經常坐我的車，肯定有女人的味道，如果有男人的味道，那才有問題」
「哈哈~，有道理，如果你是個基佬，我絕對不會喜歡你」
「我當然不是！」
羅卡緩緩地啟動了車子。
後座布蘭妮蓋著毯子，一開始還在嘀嘀咕咕地講話，可隨著車子晃了沒幾分鐘，她就安靜地睡著了。
羅卡又降下車速。
車子淋著雨，在雨幕中慢慢地駛向了76號街公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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