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左右為難
又發了一刀？這是什麽意思？關浩再次來了興趣，舒菲平時很少說這麽多話，今天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想必不是閑著蛋疼，何況她根本沒蛋。
“那一刀是朝我發來的？結果呢？”他訝異道，和四大守護神切磋武技的時候他可沒有見識過那飛刀絕技，但憑他們深藏不露的身手，其威力可想而知，就說那麽遠的距離可以一刀射穿一個人的手掌，這份眼力就不是等閑之輩。
看了他的反應，舒菲就像一個相聲演員在台上說了半天牛頭不搭馬嘴的廢話，卻突然有人鼓掌一樣，頗感欣慰，又笑道：“結果我不是上去把你抱住了嗎？然後某人又發了一刀，把本來應該射中我的刀子射偏了。”
關浩聽完，不禁呆若木雞。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慨道：“你家那四個保鏢都會飛刀這項絕技？”
舒菲道：“沒錯，他們的飛刀從來沒有一次落空，一發出去必然命中目標，除了那一次是例外。”
“那到底是誰教給他們的？”關浩試探道，據他所知這年頭除了馬戲團裏的雜技表演外，幾乎已經沒有人學飛刀這種武功了。
“王管家教的。”舒菲似乎對他一點都不提防，問什麽答什麽。
“王管家教的？他以前到底是什麽人？”關浩詫異道，已經很久沒有一件事情能令他這麽吃驚，還記得飄飄的事情也是他查出來的，還好心地提示自己。隻是他要自己幫忙對付舒公子的事情現在都還沒徹底敲定。難道說王管家才是個隱世高人不成？
有很多疑問他都想知道，但是舒菲這時候卻閉上了嘴，迷死人的笑容裏似乎帶著歉意，就像在說這個問題我沒法答你。
這就更怪了。
夜色森森，晚風淒涼。
關浩躺在賓館的床上，懷裏抱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當然是沈小潔。
“怎麽突然間又想要我陪你了？”沈小潔的聲音嫩而不膩，就像她的身材一樣。
“那你怎麽突然間又願意陪我？”關浩不答反問。
沈小潔顯出一副很冤枉的模樣，嬌聲嗔道：“我什麽時候不願意陪你？”
“至少我記得你說過。”關浩正眼沒瞧過她，他今天晚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空洞洞地盯著天花板，就像那張天花板比他懷裏的沈小潔要美麗動人。
若說沈小潔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但她生氣的時候一樣那麽動人，隻因為她掩飾得好，就算有人拿一把槍指著她的腦袋，她也絕不肯生關浩的氣。
“你確定我們睡覺的時候不用脫下衣服嗎？”沈小潔睜著眸子，定定地欣賞著他帥到掉渣的臉，時不時黑眼睛溜轉兩下，他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鼻子高挺，輪廓很分明，這是典型的少女殺手相。
沈小潔覺得用“少女殺手”來形容他都嫌不夠，憑他這張臉和那嘴忽悠神功，加上高人一等的智慧，完全有本事迷死在路上掃大街的大嬸。
“不用，你隻需要躺在這，保證我醒來的時候能聞到女人的香味就行了。”關浩平淡道，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當一個人對一塊天花板如此情有獨鍾的時候，證明他在思考問題，而且是個想不通的問題。
沈小潔在這一點上似乎不那麽善解人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麵牆上有什麽？你已經盯著它看了一個小時，它是不是比我還美？”
關浩依是沒有轍回目光的意思，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想明白了嗎？”沈小潔道。
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古怪，而且有些神秘，那股氣息並不像報紙跟雜誌上說的那麽透明。
“問題我是想明白了，但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關浩悠悠道。
“哪一件事？你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分解你的憂愁呢？”沈小潔道。
“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讓沈小潔意想不到的是他竟問了個問題，一個聽不懂的問題。
“什麽怎麽辦？”
想了老半天，他決定和這個女人分享這件事，又道：“如果你是男人，有個女人救了你一命，而且她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你會跟她結婚嗎？”
這就是他始終想不出答案的問題，原以為自己是對方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卻不知舒菲在素不相識的時候就已經救了他一命，這是多麽諷刺的事實。
想必此事舒菲一直沒對她爺爺說過，因為她並不是一個輕易就跟別人分享心事的女人。
“我當然會，既然彼此相愛為什麽不結婚？”沈小潔想都沒想，便給他出了個理所當然的主意。
“但問題是……我已經訂婚了。”關浩總算笑了，這個笑容卻是像苦瓜汁一樣，笑得很酸。
沈小潔頓時吃了一驚，以她看過的連續劇經驗分析，關浩一定是受了某種壓力，不得已跟某個女人訂了婚，造成跟另一個女人相愛而不能愛的悲慘結局。於是自作聰明道：“那還不簡單嗎？隻是訂婚而已，又還沒結，取消不就行了？”
不料關浩又道：“但問題是……跟我訂婚的這個女人也很喜歡我，而且我也很喜歡她。”
沈小潔哭笑不得，呆住了。花心的男人她見過至少N個，因為不花心的男人幾乎已經絕種了。但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討人喜歡的花心漢子，而且他無疑是最誠實的一個。
片刻後她認栽道：“你這個問題果然複雜，小女才疏學淺，看來是幫不了你了。”
關浩長長歎了一口氣，把心事說出來總算感覺舒適了。自從聽了舒菲說的故事，他就知道以後沒有好覺睡了，他心裏很清楚，以他當時的修為與和神尊之間的默契程度，在舒家四大保鏢那種變態高手的飛刀下他絕對沒有避開的可能性，就算不死也得中傷。而舒菲當時與他素不相識，居然撲過來替他擋這一刀，好在當時在暗巷子裏“照鏡子”的青龍同誌出手及時，化解了那次危機。
雖然舒菲也坦白了那次接近他是有陰謀的，可畢竟人家也是救人心切，才不得已來試試他的醫術，再說她雖然有陰謀但沒預謀，在酒吧裏跟他借火的事情的確是純屬巧合，就是傳說萬惡的緣份，舒菲目光獨到把傳說中的關神醫認了出來，於是才發展到現在這段戀情。
黃昏時在舒菲家裏當他問到對方究竟喜歡他哪一點時，舒菲竟說不出來，隻說了一句：“告訴你一件事希望別打擊到你，在我見過的所有男人中，你並不是最帥的。”
如果有人說他不是最牛的，他可能會受到打擊，但說他不是最帥，他一點意見都沒有，回道：“莫說你，在我見過的人當中，我也不是最帥的。”
“但我看到你的時候有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用最老土的方式泡你？”舒菲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他道，這眼神就像在發誓她說的句句如實。
當時聽她那麽一說，關浩也想起了兩件事，她說的那種感覺，他隱隱約約有種共鳴，第一次見麵時他莫名其妙地就學會了召喚火係魔法，也就是用指手點煙的那招。第二次是去她家給舒統老爺治病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在手掌上運起了一個魔法光球，那時他的修為還是個菜鳥，做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要靠神尊引導，自己本身充其量隻是一個工具，然而那兩次他憑的卻是自己的本事。
發現那兩次現象時神尊也感覺到震驚不已，隻當他見色起心，被刺激了身體裏的潛能，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它才漸漸地不再反對這小子泡妞，原來七情六欲竟然有助於提升修行進度，這不是它所能理解的，但隻能堅信不移。
第二去清晨，鳥語花香涼風撲麵，窗戶是開著的，昨夜就已開著，沈小潔果然守信用，在關浩醒地來時，讓他聞到了女人的香味。
她的香味自然不是最獨特的，可是家中的草永遠不如野花香。
關浩懶洋洋地坐起來揉了揉眼圈，拾起床頭的諾基亞手機按子下開機鍵，３６個未接電話，卻隻有一個號碼是新的，尤燕。
沈小潔一整夜都沒被他碰過，所以也起得早而且精神抖擻，她惺忪眸子一眸，道：“你要去上班的？”
“嗯。”關浩隻答也一個字。
“今天晚上還需要我這瓶‘香水’嗎？”沈小潔又打趣道。
“那說不定，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如果你哪天有了男朋友，就跟我說一聲。”關浩把衣領的扣扣齊，進了衛生間。
沈小潔又道：“你是不是隻會找單身的女人過夜？”
“是。”關浩道。
“你該不會是隻挑完璧女來搞吧？”沈小潔的心思突然猥瑣了一回，不管什麽樣的人和關浩這種人打交道久了，都或多或少有點猥瑣的。
關浩冤枉道：“那倒不是，現在必須去幼稚園裏找，隻可惜我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