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她的初戀
下班後。
慕語心帶著趙茜茜回去她住的小公寓。
“茜茜，今天也累了吧！等會吃完晚飯，就早點休息。”慕語心開口說。
趙茜茜看了看慕語心的小公寓，“姐姐，這裏是你在D市的家？”
“算是吧！”慕語心回答，然後給趙茜茜倒了一杯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果汁。
趙茜茜看小公寓的裝修，的確很符合她的風格。“姐姐，這小公寓的裝修也是你自己親自操刀的嗎？”
“嗯！”慕語心點了點頭，“一開始我沒有打算買下這裏，後來斯南哥勸我買下。說這樣在D市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
聽到慕語心的話，趙茜茜突然也覺得好奇起她和靳斯南之間的事。“姐姐，我覺得靳斯南好像對你特別好？而且還特別幫你。”
“他一直都很幫我。”慕語心回答，“這些年，他一直在我的身邊，給予我很多的關懷和幫助。而這些，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趙茜茜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小聲地說：“姐姐，我覺得靳斯南很愛你。”
聽到趙茜茜的話，慕語心一下子愣住了。關於這個問題，她一直都下意識逃避麵對。
“姐姐，難道你不知道嗎？”趙茜茜小心翼翼地問。
慕語心勾了勾嘴角，“茜茜，其實從我大學畢業後，我就已經知道了。隻是我一直都在逃避而已。這些年，斯南哥做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心裏，總想著有一天可以還這份恩情。隻是我現在越欠越多。”慕語心也是首次披露自己的心思，“茜茜，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壞？我其實很自私，一直都讓斯南哥在付出。其實我可以告訴他，我一個也沒有關係。但是每次話到了嘴邊，我就是說不出來。”
趙茜茜握著慕語心的手，“姐姐，那是因為你善良。”
“不，茜茜！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矛盾的人，一點不善良。我怕將來你們會發現我跟你們認識的慕語心不一樣。有可能我也不是慕語心。”要說慕語心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她的身世被揭開。
“不會的，姐姐。”趙茜茜搖頭，“我認識的你，一直都是最真誠的。你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好，大家也很喜歡姐姐。”
慕語心笑的有些牽強，“茜茜，謝謝你。”
“姐姐，你真的很好。不然你以為像亦辰哥哥和靳斯南這些精英中的精英會喜歡你嗎？那是因為你值得愛。”趙茜茜伸手抱著慕語心。
聽到這個，慕語心搖頭，“茜茜，我跟你說說我的心裏話吧！如果我沒有嫁給亦辰，我可能明年會真的嫁給斯南哥。”
聽到這個，趙茜茜有些驚訝。“那姐姐愛他嗎？”
“愛？我想應該算不上。可是他卻可以算是我的初戀。”慕語心笑著說。
“初戀？”趙茜茜沒有想到慕語心還有這樣的故事，“姐姐，那麽可以說說你的初戀嗎？”
“我是十六歲的時候，認識斯南哥的。那個時候，他在酒吧救了我。”慕語心靠在沙發上，回想起過去。“後來我們相識了，因為相識，才有了後麵相知。當年的他，應該還是大家口中說的問題少年，而我是問題少女。這樣我們是不是很配？走在一起更是理所當然。他一直很照顧我，我也很依賴他。我回歸校園時候，他也退出了少年團。我們回歸正常的生活中。我上高中，他上大學，我上大學，他繼承南翔開始工作。我上大學的時候，斯南哥會經常來看我。因為這樣，他也成為我的擋箭牌‘男友’。大家在羨慕我和斯南哥是一對，很多人都說我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才得到這麽一個又麽帥，又專情的好男人。”
趙茜茜笑著插話，“姐姐，我打斷一下。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靳斯南是故意的。他這麽做肯定是到學校宣誓主權，讓那麽對你有意思的男生都不敢在靠近。”
慕語心想了想，然後回答，“現在想想好像有那麽一點意思。”
“我就是說嘛！男人一旦開始獻殷勤，那就是非奸即盜。我看靳斯南從看見你第一眼開始，就開始他的計劃。”趙茜茜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道理。
“如果按照你這麽說，那我不是特遲鈍，到了大學畢業才知道。”慕語心用手撐著下巴說。
“後來呢？”趙茜茜很喜歡聽故事，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更多慕語心和靳斯南之間的故事。
慕語心接續說，“後來很自然，我們誰也沒有戳破那層紙，就一直這樣親密攜手走過。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想過這是什麽，或者具體是什麽。就是覺得我們之間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的。直到有一次，我聽到斯南哥在打電話。那個時候，他爸爸想讓他和某企業的千金結婚，他很幹脆的拒絕了。那一次他和爸爸鬧得很僵。後來他媽媽來找我，讓我勸勸斯南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發現他喜歡的人是我。我曾想過自己和他關係，我確定我很喜歡他，可是我卻不能自私讓他放棄一切來喜歡我，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所以更加需要一個優秀的妻子來相配。而我不是那個人，所以我退回妹妹的位置。作為妹妹，我或許可以任性地告訴他，這個女人不好，這個女人沒法勝任，這個女人很小心眼……有幾次，我還扮演他的女友，直接把那些送上門來相親的女人趕走。”
趙茜茜笑了笑，“姐姐，你們的故事真像電視劇。”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主要看你在這出戲扮演是什麽角色。”慕語心回答，“就這樣，在我的眼裏，他一直都是尊敬哥哥，一個會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的哥哥。”
“可是靳斯南卻不想把你當妹妹。”趙茜茜也給自己的回答。
慕語心臉上沒有什麽不自然，“當他找到一個適合他的人，他應該就會明白的我苦心。茜茜，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因為我的事而受傷，我其實也很心疼。不過我沒有辦法回應他任何事，也沒有資格。是他教會喜歡一個人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在我的心中，我一直把初戀的位置留給他！”
“那亦辰哥哥呢？”趙茜茜也開口。她要順著這個勢頭，看看唐亦辰在慕語心心中的位置。
“他是我老公。”慕語心回答。
“就這樣？”趙茜茜沒想到慕語心對唐亦辰的回答，居然是做這麽一句，“他是我老公。”
慕語心收起自己的笑容，“一開始嫁給亦辰，我十分反感！因為他要娶的人是我姐姐，而我為了慕家不得不嫁。我們之間，有的也應該是一個交易。可是漸漸地我卻發現，之前的看法都已經不存在了。雖然亦辰沒有說過我什麽，但是我想他應該很清楚我的情況。每次當我遇到不好的事情，或者說不開心的時候，他總能出現在我的身邊，給予我安穩和溫暖。這一點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茜茜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個沒什麽安全感的人。可是卻從亦辰的身上感受到這一點。之前我一直在麻痹自己說，他會娶自己的，全是因為我是慕家的女兒。他對姐姐應該是有感情，所以娶我是迫於無奈。所以將來有一天，我可能就會離開。可是現在我卻不舍不得離開，因為我發現自己愛上亦辰。我知道不該這麽做，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的自己心。總想著如果亦辰也愛我，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是現實卻殘忍，那次從火場出來，我覺得自己錯了。我不應該用自己的自私來禁-錮他，而是應該讓他開心。如果他喜歡的人是姐姐，那麽我應該退出，並且祝福他們。”
“姐姐，亦辰哥哥很愛你。”趙茜茜打斷了慕語心的胡話。
慕語心伸手捏了捏趙茜茜的臉蛋，“如果是這樣，那麽我應該死而無憾了。”
趙茜茜心想著，應該讓唐亦辰和慕語心好好談談才行。不然他們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多，累積到了極限是會爆炸的。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好處的。站在旁觀人的角度，趙茜茜覺得慕語心和靳斯南的關係，應該如親人一般。慕語心愛的是唐亦辰，也從唐亦辰這兩天的表情來看，趙茜茜也覺得唐亦辰對慕語心也是認真。隻是當事人都過於猜想，所以產生了不確定。
慕語心第一次敞開自己的心扉和趙茜茜說起過去和現在。說了出來，反而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
吃過晚飯，兩個人洗刷之後就準備睡覺。
“茜茜，明天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慕語心對趙茜茜說。
趙茜茜揉了揉眼睛，“姐姐，隻要我能做到。我肯定會幫忙！”
“你能做到！”慕語心笑著說。“明天你到工作室去幫我試衣服。”
趙茜茜一聽，“好！這可是美差。有漂亮衣服可以穿，當然好！對了，姐姐，我今天看中一條禮服，我可以跟你買嗎？”
“看中哪一條？明天到工作室拿就是了。就當是我先付給你的定金。”慕語心開口。
“定金？”趙茜茜疑惑地看著慕語心。
“我這次其實想讓你來擔任我們工作室的模特，幫我拍一個新品雜誌。”慕語心把自己想法告訴趙茜茜。
趙茜茜聽到後，一下子變得精神百倍！“姐姐，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慕語心肯定地說。而且下午時候，她也成功說服了靳斯南。這對工作室的發展，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