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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逃出禁苑

  花明月“啊——”的一聲尖叫,江陵夜還沒來及出手,花明月的脖子已經被他製住。


  “放開她!”江陵夜跨前一步,目露寒光,冷聲道。


  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哈哈哈哈……”墨鞅仰頭大笑,然後,笑聲一停,目光中露出一股狠戾之色:“你認為寡人會聽你這奸吝小人的話?如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寡人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說完,手一緊,花明月猛的感覺喘不過氣來,臉色頓時變成了紫茄子。


  “主上,你先放了她。一切都好說。”江陵夜見花明月臉色不對,心中暗急。然墨鞅受了很大刺激,如果強行過去,隻怕月兒會受到傷害。


  “放了她?這丫頭,是你所愛之人吧?你們和墨漾那個叛賊,相互勾結,害得我兒女失散,殤兒更是下落不明,隻怕亦是遭了墨漾的毒手!你在乎這丫頭是吧?寡人也讓你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感覺!”


  墨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當下用力,想要結果了花明月的性命。


  “嗚……”花明月手腳使勁掙紮著,心中早把江陵夜罵了個一千遍。還不趕快動手宰了這個老變態?如果他再猶豫下去,她就得死。


  “主上,你放了月兒。本王告訴你維娜的下落!”江陵夜情急之下,忽然想起維娜,連忙說道。


  “真的?”墨鞅一聽,連忙鬆手,花明月跌坐在地,手撫摸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是。維娜她……”


  “不許告訴他!”


  江陵夜話還沒說完,花明月緩過神來,大聲說道。


  “臭丫頭,膽敢跟寡人作對?”墨鞅的臉色大變,一把抓住花明月的衣領,又把她提了起來。


  花明月毫無懼色,清冷的眸子直視著他:“跟你作對?那是因為你活該!本宮給了你靈藥,解了你的毒,你不僅不懂感恩,反而起了貪婪之心。這也是你有今天的原因!”


  “你——”墨鞅被花明月說中心思,不由惱羞成怒,手掌高高抬起,就要朝她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慢著——本王告訴你!”江陵夜見花明月這時候還跟他頂嘴,心中著急,連忙說道。


  “爺,不許告訴他。讓他殺了本宮。本宮死了,他下輩子也休想再見到墨之殤和維娜。他們的下落,隻有本宮知道。”花明月一臉的風輕雲淡,其實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她在賭,賭墨鞅一定不會殺她。


  “殤兒?他在哪裏?你快點告訴寡人!”墨鞅一聽,連忙放開花明月,連連說道。


  花明月“哧”的一笑,走到江陵夜身邊站定,譏諷的告訴他:“本宮為什麽要告訴你?像你這般忘恩負義寡廉鮮恥之徒,不配知道本宮的消息。”


  墨鞅臉色一變,花明月接著說道:“本宮知道你心中極其惱怒,你殺了本宮啊,殺啊!反正你也不過是一隻困獸,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出也出不去,死也死不了。不對,如果沒有本宮的雪蓮玉露丸,你倒是可以死去。雖然當時你還活著,不過是靠著一口真氣強撐著罷了。現在,本宮解了你的毒,這些血蟲子對你也就沒了興趣,你是死不了啦。讓你知道墨之殤和維娜的下落,又有什麽用?”


  “月兒!”江陵夜伸手悄悄的拉了拉她,墨鞅的武功,極其古怪,他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萬一她激怒了他,隻怕倆人都會有危險。


  花明月轉過頭,朝江陵夜微微一笑,低聲道:“沒事。”說完,又轉過頭去,看著墨鞅:“你還動不動手了?如果不想動手,本宮可就要走了。哦,對了,本宮自我介紹一下,本宮乃是月清揚的妹妹,惜月公主。也是逍遙王的王妃。知道了本宮的身份,是不是要拿本宮當人質要挾皇兄呀?”


  墨鞅老臉通紅,“哼”了一聲,把頭看向別處,嗓子裏哼唧著:“你快點告訴寡人,維娜和殤兒的下落。”


  花明月撇嘴一笑:“你也知道自己錯了?一輩子,這爭鬥之心太強,落得個被困禁苑的下場。要了勢力財富,究竟有何意義?”


  這話一說,不僅是墨鞅一怔,就連江陵夜亦是一怔。月兒這話,雖然簡單,但是很有幾分道理。


  “月丫頭,你倒是告訴我,維娜和殤兒在哪裏?唉!都怪我,太過信任墨漾那個王八蛋,活活葬送了赤離的錦繡河山!”


  墨鞅似乎蕭瑟了很多,也不再滿口“寡人”的自稱了。


  花明月笑了:“墨鞅老頭兒,你這態度就對了。維娜就在宮中,被墨漾關在大牢裏。這樣吧,你帶我們出去,我們去救維娜,隻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既然他不跟她拽文,她也就恢複本來習慣好了。寡人本宮的,說起來繞口的很。


  “維娜在宮中?”墨鞅的神色變的激動起來,“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口!除非——”


  “除非什麽?”江陵夜接口道。


  “除非外麵還有人朝這裏闖進來!”墨鞅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花明月和江陵夜麵麵相覷。外麵守著一大幫侍衛,別說人闖不進來,哪怕就是蒼蠅也飛不進來。


  “唉!這禁苑,是活人進來,死人出去。”墨鞅歎了口氣,慢慢說了起來。


  原來,這禁苑,是赤離先祖祭祀的地方。裏麵的機關暗道設計的甚為巧妙。一共分為十二道門,人一旦進來,隻能朝裏走,不能朝外出。每道門,環環相扣。每進去一道門,外麵方能打開一道門。以前國師祭祀時,祭祀的人最少需要十二名。國師帶人進來後,作法完畢後,命令‘祭品們’,也就是一些奴隸們朝裏麵走,待他們進去後,觸動了機關,外麵的門就會打開,他們就可以出來了。


  此時,他們如果想要出去,有兩種方法:一,一個人朝裏麵走。二,外麵有人走進來。


  墨鞅是被墨漾追的太急,無奈之下,和貼身的一名侍衛躲進了這禁苑,誰知道,一旦進來,就出不去了。


  墨漾非常狠,一共派了八個人進來,把他團團圍住。直到門外那石門升起,眾侍衛們方才驚恐萬分,和他停止打鬥。


  待墨鞅把這些機關一說,侍衛們更是鬼哭狼嚎,拚了命的想要出去。更有甚者,拿出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讓他告訴他出門的暗道。


  如若不是他詭計多端,騙那些侍衛們出口在前麵,在他們朝裏麵跑的時候,他朝外麵跑。在逃至第三重門時,他被阻攔在裏麵。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比較機靈的侍衛和他的貼身侍衛。


  哼!如若不是那兩個小子機靈,跟在他後麵,隻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想到這裏,心裏忽然感到惡心,非常惡心。可是,吃人肉雖然惡心,但是總比餓死強。


  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勝者從來都是那些強者。


  花明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疑雲,從月夕赤離要開戰到如今,已經過了整整三個月之久。這段時間,墨鞅一直都杳無消息,他如若是從那時候就躲在這禁苑,他吃什麽,喝什麽?

  想到這裏,花明月故作饑餓,捂著肚子道:“老頭兒,我餓了,你這裏可有什麽吃的東西?”


  江陵夜一愣,剛剛她還好吃好喝的吃了一肚子,這才多久,又餓了?


  墨鞅搖搖頭,道:“沒有。”


  “那你這段時日,都吃了什麽?不會是不用吃東西吧?”花明月很顯然的不相信。


  江陵夜會過意來,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墨鞅歎了口氣,說道:“國師祭祀,會送進來大量果品,供奉神明。我這段時間,吃的就是這些。”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還有三個人的肉。


  可惜,在前日,剛剛吃完了。


  花明月點點頭,祭祀神明或者先祖時,確實會有大量祭祀品。可是,吃了三個多月,那得多少東西才能夠支撐這麽久呀。


  “看樣子我們得抓緊出去才好。”花明月說道。


  “出去?如若可以出去,我又何必在這裏這麽久?”墨鞅沒好氣的說道。


  江陵夜早在他們說話時,就開始圍著石壁敲敲打打了。看有沒有什麽密道可以出去。


  “這也不一定。我們找找看。”花明月說道。前世她看那些曆史故事,上麵寫到,工匠們修建皇族的陵墓時,往往會偷偷留下一條密道,最後好逃生而去。否則,完工之時,也就是他們的送命之時。不知道有多少能工巧匠,在完成了皇族的任務後,被封在了陵墓中,成為那些皇帝太後們的第一批陪葬品。是以,這些能工巧匠們為了活命,往往會先給自己留下後路。


  工匠們留下的逃生通道,最後往往是盜墓賊們的捷徑。想想也是可悲可笑,多少皇親國戚,想要把秘密永遠埋葬於地下,偏偏最後落了個屍骨無存。


  “沒用的,我早就找過了。根本就不曾發現有密道。”墨漾沮喪的說道。


  花明月看看他,說道:“墨鞅老頭兒,這禁苑外圍是通向何處?”


  “通向護城河。皇宮乃是修建於一條龍脈之上,正在蒼龍的脊背之處。居祖上流傳書籍記載,當年赤離族本是遊牧民族,追水而居。後來先祖墨汗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他發現了這裏乃是一藏風聚氣的龍穴,是以就讓部落在此定居,果然赤離族慢慢強大起來。”


  “先祖就在此蓋起了宮殿。龍頭朝南,為皇城南門口。龍脊修建宮殿,龍尾直指後山。是以我赤離能有今天的兵強馬壯國富民安,乃是因為我們有上天庇佑。”


  墨鞅說起先祖,不禁又得意洋洋起來。


  “哼,敲骨吸髓,窮凶極惡,不是長久之兆。”花明月冷冷說道。如若他所言為真,把宮殿修建在龍脊骨上,實乃是對敲骨吸髓,極旺之下,乃是極衰。


  和赤離現在的國運聯係在一起想想,隻怕赤離亡國之音,已經響起。


  “你說什麽?”墨鞅臉色大變,眸子又露凶光。


  “沒什麽。還不趕快找出口。”花明月不想和他在這些事情上有什麽爭執,而是走到石牆邊,一點一點的摸著牆縫。


  江陵夜和花明月把這周圍仔細搜尋個遍,沒有一點發現。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沮喪萬分。


  “這裏不可能有什麽出口!如若有,我早就發現了。”墨鞅說道。


  “對了,老頭兒,你們祖上的書籍中,可曾記載,在下一任皇帝進行祭祀時,可否發現工匠們的遺體?”花明月問道。


  如果發現了工匠的遺體,那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留下密道。


  墨鞅搖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曾記載。隻是說,每逢新皇登基,必要派奴隸進行活祭。先祖顯靈,待下一任新皇祭祀時,居然看不到奴隸們的骸骨。隻是會在這些石柱之上,發現一些密密麻麻的紅色蟲子,就是這些血蟲子。”


  花明月心中一鬆,果然。這裏一定會有密道,那些奴隸們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是逃出去了。


  石柱子?牆壁地麵都發現不了什麽,難道密道修在這石柱子之中?


  看看這些石柱子,有四人合抱這麽粗大,看來,很有可能。工匠們一定是在工程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留下後路的,不可能到最後完工的時候。


  伸手摸上跟前的石柱子。她手一伸出,那些血蟲子立刻就消失不見了,花明月仔細看去,原來,這石柱子上雕刻的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穿長袍的人,那袍子,就像現在的蒙古袍般。他的麵孔看起來,栩栩如生。和其他石刻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又黑又大,兩顆眼珠子,似乎要凸出來般。


  柱子四麵都是這人的雕像。麵容神情一模一樣。花明月圍著這柱子繞了一圈,又挨個把這殿中的十二根柱子都看了一遍。


  柱子上,有的刻著祥雲,有的刻著太陽,還有刻著的是水波紋,更多的都是人物勞作的圖像。如若不是那些暗紅色的痕跡,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之感,這裏,倒是不多的宮殿。


  見她圍著這些柱子打轉轉,江陵夜也是一一看去。看到最後,畫中的內容他看懂了,原來這是展現赤離族早期的勞動生活場景。


  “月兒,有什麽發現沒有?”江陵夜走過去,問道。


  花明月搖搖頭,說道:“還沒有。”


  墨鞅哈哈大笑,譏諷道:“我還認為你這丫頭能有什麽不同之處,想不到,卻也不過爾爾。先祖修建這禁苑,又豈能讓人隨意出入?”


  花明月忽然直起腰,回到第一根石柱子跟前,說道:“爺,你去按一下這柱子上人像的眼珠子。”


  江陵夜雖然不懂她的意思,依然是施展輕功,淩空飄起,在那人像眼珠子使勁按了下去!


  沒動靜。


  “咦?難道我猜錯了?”花明月疑惑道,隨即,又肯定的搖搖頭,說道:“不對,爺,你再按一下,按朝南的石像眼珠。”


  江陵夜飛身而起,又猛的按了下去!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那石柱子忽然旋轉起來,隨即,移動到一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啊?”墨鞅猛的撲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地洞。


  “成功了!成功了!”花明月高興的蹦了起來!果然,這些工匠們,到底是留了一手!

  “月兒,好樣的!你真棒!”江陵夜看見洞口,興奮異常,把花明月猛的攔腰抱起,滴溜溜的轉了一大圈。


  “咯咯咯……”花明月銀鈴般的笑聲,在這裏響起。原來,她也可以驗證奇跡呀。


  “咳咳,”墨鞅看著他們親熱,不由漲紅了老臉,幹咳了幾聲。


  花明月會過意來,不好意思的說道:“爺,放我下來。我們趕快出去吧。”


  “嗯。”江陵夜的眸子裏滿是愛意,這個月兒,她的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麽?她怎麽就知道一定會有密道呢?


  “走吧。”墨鞅帶頭跳了下去,花明月和江陵夜連忙跟在後麵。待他們的雙腳一落地,那石柱子立刻又“轟隆隆”轉動著,移動到原來位置。


  下麵是一條窄窄的通道,沒有燈。江陵夜掏出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亮,四周根本就是什麽也沒有。地麵有些潮濕,都是泥巴。


  三個人,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見到了前麵有微弱的光亮透了出來。然後,腳下的通道,越朝前越是低,通道也是越來越窄,根本就無法直起身。隻能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朝前麵挪動著。好在天氣炎熱,不冷。再朝前麵,就聞到一股臭味兒撲麵而來。很顯然的,是下水道裏的那股味兒。


  果然前麵,就是青石板鋪就的了,上麵滿是滑膩膩的髒汙之物,長滿了青苔,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捏著鼻子,小心翼翼的爬過那青苔,前麵赫然就是護城河!他們所處的地方,乃是一個下水道出口。和護城河的河水相差不到半尺。如果是多雨季節,出口想必是漫在水中。這樣的出口,在護城河的兩旁,有很多。


  慢慢的爬到出口處,把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出。如隻壁虎般趴在石壁上。然後運起一口氣,飛身上岸。隨即,花明月和江陵夜,也從裏麵爬了出來。


  花明月臉色青紫,被下水道那味兒熏的。她憋著呼吸,生怕聞到那股惡臭。好不容易出來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兒。


  江陵夜一出來,一隻手攬住花明月,也是飛身上岸。


  時間正值中午,日頭火辣辣的照著。三人立於一顆楊柳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笑出了聲兒。


  每個人,身上都是惡臭熏天。而那臉上,頭發上,更是不能看。然,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還有什麽比這樣更好的呢?


  仔細看看,他們已經伸出城外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繞了一個很大的彎。也許,那密道,根本就是從河底通過去的。


  “快走吧。正午人少,我們趕快去城外好好洗洗。”墨鞅說道。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三個月之久,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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