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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正的主人

  晚宴開始了。


  月清揚上席而坐,花廷玉柳芸秀坐於邊上作陪。江陵夜也是沐浴完畢,換了幹淨衣衫,坐在柳芸秀身旁。接著就是花明玉和維娜,花明珠和月清揚麵對麵坐著。


  藍若離和路紅袖是妾室,自然是不能和皇上同席而坐。雖然藍若離的真正身份是白皇後,但是她不肯說,月清揚自然是假裝不知。如若讓賈太後得知她還活著,隻怕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說不定當年的皇室醜聞,就會鬧的沸沸揚揚。這一點,也正是月清揚敬佩她的地方。


  是以,她和路紅袖一樣,不過是在自己房中吃點算了。


  維娜沉著臉,時不時狠狠的瞪江陵夜一眼。江陵夜卻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神,隻管靜靜坐著,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柳芸秀被花明珠點醒,心中忐忑,自然是陪著十二分的小心,隻希望皇上能沒想到她們輕慢月兒這一層。


  月清揚端坐於上席,對各人的表情自然是盡觀眼底。當下也不說破,隻是微微一笑。如若花明月看見這笑容,估計又會罵他騷包。


  花廷玉首先站起來,雙手端著一杯酒,躬身道:“皇上賞光,留在草民這裏吃頓便飯,實乃草民的福分。草民敬皇上一杯。”


  月清揚淺笑,白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麵前酒杯,說道:“花老爺客氣。孤是當哥哥的,時常來妹妹家中走動走動,自是應該。又何談‘賞光’二字?”


  他這話一說,眾人全都變了臉色。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沾了月兒的光,這裏是公主府,而不是花府,他又如何能把這裏說成是自己家?


  還真拿自己不是外人了。


  花廷玉連忙附和道:“皇上說的是。”


  下麵的話,他實在不知說什麽好了。沒錯,他是收留了藍若離母女,可是,就這點恩情,還不足以讓他們鴆占鵲巢。


  月兒一向大度,加上花家生意和白家生意混合於一起,是以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可是他們不能還如以前那般,看待月兒呀。


  皇上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他,這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本認為仗著皇上寵愛明珠,自己也算是國丈。誰知明珠這丫頭,心中不知怎麽想的,始終也沒有個名分。害的他被皇上奚落。如若他能成為國丈,還愁沒有府邸?


  想到這裏,花廷玉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明珠。


  花明珠把頭垂的低低的。貝齒緊咬下唇。聽見皇上那話語,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可現在這尷尬局麵,還得她去化解。


  當下調整了下麵部表情,抬起頭,一臉溫柔笑意,看向月清揚,嬌嗔道:“皇上,您這是怪民女和爹娘來打月兒的秋風嘍?”


  她的語調活潑,笑容調皮,嬌顏如花。話一挑明,讓月清揚一時反而沒了話,隻得接著她的話茬說道:“孤有那麽小氣麽?”


  “民女就知道,皇上才沒那小氣呢。”花明珠笑眯眯的,站起身,道:“皇上,民女敬皇上一杯。願我月夕王朝,年年風調雨順,歲歲國富民豐。”


  “好一個年年風調雨順,歲歲國富民豐。孤就喝了這杯酒,哈哈哈……”


  月清揚龍心大悅,舉杯昂首喝幹了杯中酒。


  花廷玉擦擦額頭的汗,心底悄悄的舒了口氣。看來,皇上還是很喜歡明珠,隻是不懂他們倆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月清揚喝完杯中酒,柳芸秀連忙含笑招呼道:“來來,皇上嚐嚐這菜如何?”


  跟在月清揚後麵的太監,連忙上前,把盤中菜挨個夾了一點於托盤中,一一品嚐後,靜靜的站立了一會,方才道:“皇上,請用膳。”


  月清揚笑笑,舉起筷子,隨意的夾了塊麵前的魚,放進口中,細細品嚐,隻覺得魚肉細膩無比,入口鮮香。不由讚道:“味道果然不錯。”


  維娜撇撇嘴,道:“當皇上的都是如此怕死?”


  “大膽!膽敢對皇上不敬!”月清揚身後的侍衛大喝一聲,怒容滿麵。


  維娜身子瑟縮了下,然後身子挺了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淡淡說道:“維娜絲毫沒有對皇上不敬的意思。隻是覺得,自古帝王,看似威風八麵,實則也是可憐。看似人人恭敬,小心伺候,誰又能知,這小心翼翼下,又沒有包藏禍心?”


  她這完全是有感而發,誰料卻讓花家一幹人等變了臉色。花明珠看看爹娘臉色,第一個按捺不住,語露不悅,道:“維娜公主,皇上聖明,自然會分辨出誰忠誰奸。隻有那些昏庸無道的君主,方才會被自己的手下背叛。”


  她這話,雖說的風輕雲淡,還是讓維娜變了臉色。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看看月清揚,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花廷玉連忙打圓場:“此乃家宴,莫議國事。”


  月清揚嗬嗬一笑,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看江陵夜:“駙馬爺,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


  江陵夜連忙站起身,雙手舉杯:“皇上,展成敬您一杯。祝我皇龍體康健,萬壽無疆。”


  月清揚笑道:“駙馬,別站著了,坐下吧。孤說了這乃是家宴,不必拘禮。”


  “是。”江陵夜敬完酒,放下酒杯,站起身,恭敬道:“月兒毒還沒有完全解,展成放心不下,這就去看看。先行告退。”


  月清揚眸子裏光芒閃爍,揮揮手,淡淡道:“駙馬對惜月倒是癡心一片。去吧。”


  “謝皇上。”江陵夜躬身行禮,自行離去。


  他一走,維娜也失去了繼續坐下去的興趣,於是借口身子不舒服,也提前離席。


  他們倆人離席,花廷玉微露尷尬,想不到這倆人,這麽不給麵子。


  不過仔細想想,一個是亡國公主,一個是流亡王爺,都曾經是風雲人物,現在倒好,一個落入別人之手,一個成為公主附庸,換誰,心中怕是也不舒服。


  江陵夜快步朝花明月寢宮走去,半道上卻看見鬼冥老兒,懶洋洋的躺在園子裏的石椅上,抱著一隻燒雞在啃著。他的身邊,放著一隻酒葫蘆,大老遠的就可聞到那酒香撲鼻。


  “前輩。”江陵夜一看見他,快步走了過去,道。


  “嗯。有事?”鬼冥老兒眼皮不抬,繼續啃著雞腿。


  “月兒的臉上,會留下疤痕麽?”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問出了口。


  “留如何,不留又如何?有什麽區別麽?”鬼冥老兒白眼一翻,反問道。


  “對於我來說,自然是沒有區別。可是對於月兒來說,那區別就大了。”江陵夜冷靜的說道。


  “哦?”鬼冥老兒“咕咚”喝下一大口酒,“說來我聽聽。”


  “月兒無論變成何樣,在我的心中,始終是一樣。可是萬一留下疤痕,月兒是個愛美的,她心中必然會難過。”


  “這話,貌似有點道理。”鬼冥老兒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拋給他:“去吧。凡是曾經有水泡破皮之處,擦上這藥膏。不出三日,月兒的皮膚定勝從前。”


  接住藥膏,江陵夜沒好氣的道:“多謝前輩。”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留下鬼冥老兒自言自語道:“沒良心的小子。拿走了我的靈藥,還這般態度。早知道就好好刁難刁難他,不讓他輕易得了此藥。”


  江陵夜走下並不遠,聽得老頭兒這話,唇角一挑,心道,我就知道你還留著一手呢。不過這藥,你不給月兒用,還能給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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