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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有意思的事

  “那公主覺得什麽是有意思的事呢?”柳絮問道。


  “騎馬,射箭,在草原的夕陽下飛馳,聽風聲從耳邊呼呼的吹過,都是有意思的事。”維娜說的兩眼發光,小臉兒通紅。


  花明月和江陵夜相視一笑,一股默契感,從心頭升起。這個維娜,本質還好。


  不經意瞥見了兩人的笑容,維娜不幹了:“你們倆,鬼鬼祟祟,笑什麽笑!是在笑話本公主嗎?”


  “公主殿下,小的知錯了,希望殿下饒小的一命。”花明月無奈,隻好故作驚慌道。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輕鬆不少,維娜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白眼朝天:“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可是你委實讓本公主討厭不起來。看在夜哥哥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小的多謝公主,饒小的不死。”花明月繼續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維娜終於忍不住,臉上綻開了花兒:“你也別做出這付樣子來,真真是個心裏有數兒的,扮豬吃老虎。不過,”


  她語氣一頓,瞥向江陵夜:“隻怕有的人,就喜歡這調調。唉!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們吧。”


  她這話一出口,墨之殤明白,自己這個缺心眼的小妹,認命了。按照她以前的性格,自己得不到的,怕是也要千方百計的毀了去。而現在,居然當著大家的麵兒,說出如此的話,雖是豪邁,然難免有點兒酸澀。


  “維娜……”墨之殤看著她:“如若你喜歡,哥哥幫你爭取,為何要放棄?”


  “爭取?”維娜睜大了眼睛,看看墨之殤,又轉過頭看看花明月:“難道你要殺了她嗎?如果她不死,我又怎麽能得到夜哥哥的心?可是如果她死了,夜哥哥天天也不開心,那我還要夜哥哥幹嘛用?算了算了,隻要夜哥哥開心,我也無所謂了。”


  “維娜……”江陵夜心中一震,走過來,替她整理好鬢角的一絲亂發:“小丫頭,長大了。”


  維娜的眼圈兒紅紅的,心中酸酸澀澀老想哭。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又不好意思。隻好撇撇嘴,道:“你這話什麽意思?再長不大,豈不是更加嫁不出去?好了,我餓了,你們兩個老頭兒,陪我下去吃飯。”


  說完,瀟灑的擺擺手,轉身下樓。黑白雙煞一見,連忙跟在她後麵。


  “臭丫頭,不知道我們老人家腿腳不靈便?跑那麽快幹什麽?等等我們!”黑白雙煞屁顛屁顛的跟下去了。


  “我也餓了,先下去了。”墨之殤出了一會神,見此情景,心中也是酸酸,維娜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何曾受過一絲委屈?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放棄江陵夜的話,說她不懂夫妻之事,隻怕也不可能。


  隻是小丫頭心高氣傲,一見花明月和江陵夜那琴瑟調和的樣子,自然隻好黯然離場了。


  “奴婢們先下去準備了。”柳絮一見大家都走了,連忙和弄影使了個顏色,和問綠飄雪四人,低頭退出房中。


  花明月看看江陵夜:“王爺……”


  “月兒,你什麽都不用說。”江陵夜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這個善良的傻丫頭,想必是心中過意不去了。


  輕輕把她摟在懷中,說道:“我知道,現今很多男子,皆為三妻四妾。在我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認為,我亦會如此。女人,隻不過是用來暖床的工具,或者豢養的寵物。心情好時,可寵愛萬千。心情差時,可讓她們滾至一邊。縱然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那也隻是流於表麵。像父皇和母後,又如皇兄和皇後,貴妃。卻不料,自我遇到你之後,一切都變了……”


  眉頭輕輕蹙起,臉上神情,似困惑,又似不解。想了半天,終是苦惱的說道:“一開始,我感到很害怕,很排斥這種感覺。為何我一日不見你,就會牽腸掛肚,食之無味?為何我懷中擁的是他人,心中想的卻是你?為了證明,我不會被一個女人牽製,是以,故意假裝冷淡於你。而你啊……卻絲毫不為意,照樣活的是有滋有味兒。看得我是心頭火起!”


  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聞著那淡淡的馨香,朱唇輕啟:“你這是損人不利於。既讓自個兒難受,又讓別人痛苦。唔——”


  話還不曾說完,唇已經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隻好瞪圓了眼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這丫是屬狗的?盡咬人。


  “直到你被我罰去浣衣房,那兩個狗賊,居然想要奪取你的清白。我……”江陵夜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兒後怕。萬一那兩個狗賊得手……


  下麵他不敢繼續想了。


  感受到他的緊張,花明月伸手環住他的腰:“還好,沒事呢。我運氣一向都比較好。”


  “那……你還要和我和離麽?月兒,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能有今天,是真的不容易。如果你和我和離了,我就再去月夕求婚,直到你答應了為止!”


  江陵夜說道。


  花明月笑了。


  原來,他還在擔心這個啊!


  自己並不曾寫過和離書,手續還沒有正式辦理,名義上還是夫妻呢。


  心中卻不由輕鬆起來,暖暖的感覺,真好。


  “那你以後要答應我,隻愛我一人。走在路上,不得看除我以外的第二個女人。吃飯不得和我搶,蓋被子更不得和我搶。隻要我喜歡的,你第一個就要送到我麵前來。我生氣了,你得給我當沙袋。還有……”


  嘴巴又被堵住了。


  吻,綿軟而悠長。


  在她快透不過氣來時,他鬆開了她,眼睛晶晶亮:“你不用說,我都依你。”


  “嗯,就這麽說定了。”臉蛋紅撲撲的,“快點走吧,用早膳去。還得去問綠家裏呢。”


  “好,我們這就去。”江陵夜轉過身,拿過她的披風,幫她披好,然後攜著她的手,“走吧。”


  “額,你能不能把手鬆開?”花明月有點兒心虛,這畢竟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他們兩個,公然手牽手秀恩愛,隻怕會被那些個心理變態的老八股指責。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麽要鬆手?”江陵夜看著她,眸子暗沉:“難道,你是怕被你的那些仰慕者看見,影響你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花明月站住了腳:“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的仰慕者又是誰?”


  “是誰你心中有數!”江陵夜撇嘴道,他一想起墨之殤那家夥,他就生氣。以前是君莫寒,可君莫寒整成他大舅子了,剛暗自竊喜了,誰知又冒出個墨之殤。


  而且這家夥,還毫不掩飾他對月兒有興趣。


  要不他才不會好心送月兒回月夕呢,

  “你——”花明月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在吃醋?”


  “吃醋?我才沒有呢!”江陵夜下意識的衝口而出:“笑話,我堂堂逍遙王,會為了一個小小女子吃醋?”


  花明月輕聲一笑,見他那麵紅耳赤的樣子,忍住笑:“我知道,堂堂逍遙王自然是不會為我這個小小女子吃醋的。不過我餓了,先下去了。”


  說完,也不等他,快步走了出去。江陵夜傻站在原地,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的起伏,他在吃醋?吃墨之殤的醋?


  仔細想想,豈不是在吃醋又是在幹什麽?

  吃就吃吧,男人吃醋不丟人!


  自我安慰一下,正正臉色,努力做出一副正常的神色,腰杆兒挺的筆直,朝樓下走去。


  花明月墨之殤維娜和黑白雙煞已經做好,柳絮弄影問綠飄雪四人則是垂手站立一邊,等他走過來了,柳絮連忙拉開椅子,低聲道:“爺!”


  “嗯。”江陵夜從鼻孔裏輕輕一哼,算是答應,他剛坐下,小二們就把飯菜端了上來。今日飯菜不同昨日,多了份牛鞭人參湯,而且這湯還不偏不在的放在江陵夜麵前。


  黑白雙煞鬼頭鬼腦的笑著,一臉的不懷好意。花明月一看見那湯,臉“騰”的一下紅了。


  墨之殤故作驚訝道:“哎呀,這是什麽湯?可否有人幫墨某解釋一下?”


  “這個嘛,墨爺也是男人,自然可以多嚐嚐,用了才知道這湯的妙處。”黑煞笑嘻嘻的說道。


  江陵夜看看他們:“這湯是誰幫我點的?看來,我得多謝謝他了!”


  黑煞一聽,連忙把白煞推了出去:“俺兄弟!他說王爺辛苦了,應該好好步步身子才對!”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煞一見,自己又被這個家夥出賣了,氣的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黑煞怪叫:“你踢俺幹什麽?俺說的都是實話!丫頭,你給評評理兒!”


  花明月看看大家,除了維娜,其他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特別是墨之殤,那個眼角流春,滿臉發光的樣子,不知道的人認為他是隻半夜叫春的貓。


  花明月徐徐開口,說道:“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明月小時,看的一本古書上寫道,有種藥膳,練功之人食之,可增強功力。普通人食之,可強身健體。是以,明月想開個方子,吩咐掌櫃的熬上一鍋藥膳,等晚上大家回來的時候,好好的吃上一頓,再好好睡上一夜,明日趕路,也可有精神兒,大家認為如何?”


  黑煞一聽,兩眼狀如星星:“丫頭,你說的是真的?俺和白煞,一起拜師,然有些地方,總是差他一些。是不是吃了那藥膳,功力就可更上一層樓?”


  “那個自然。明月從小到大,身子一直強健,很少生病。這次頭破了,連一副藥都不曾用過,不是也是活蹦亂跳?”花明月柔柔說道。


  柳絮心中暗想,如若不是那顆“雪蓮玉露丸”和犀牛角王,這會兒說不定正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花明月似感受到她心中所想,抬起頭來,看來她一眼,唇角微翹:“柳絮,你們幾個為何還不坐下?”


  柳絮嚇一大跳,連忙心虛的低下頭,和弄影幾人忙忙坐下。


  “丫頭,能不能現在就讓掌櫃的熬粥?俺等不及!”黑煞一聽有如此寶貝,連忙纏著她,說道。


  “那粥必須要熬一天,晚上方可軟糯入口。好吧,讓小二拿紙筆來,待我開了方子,讓掌櫃的照做就是了。”花明月淡淡一笑,眸子看向江陵夜。江陵夜堪堪對上她的目光,一見她那樣子,心中有數,隻怕黑白雙煞要倒黴了。


  “小二,小二!拿紙筆!”白煞性子也急,回頭喊道。


  “來了來了,客觀請稍等!”小二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問:“客觀,還想要點什麽?”


  “老子讓你拿紙筆,你還問老子要什麽?”黑煞不高興了。


  他一不高興,那張黑臉就特別難看。臉一難看,那相貌就顯得特別的凶。


  小二唬一大跳,連忙點頭哈腰的去櫃台取了紙筆,送到他們桌子上。弄影連忙站起,鋪好紙筆,拉開椅子立於一旁。


  花明月略一沉吟,立刻就揮毫潑墨,不一會兒,就已經寫好。墨之殤伸頭看去,卻是一點也不認識上麵所寫之字。


  唉!這個真的不怨他,怨隻怨花明月的姿勢雖然很瀟灑,那字寫的卻實在是不咋地!


  “小二,過來!”黑煞見她已經停下了筆,不由得心急道。


  “客官,在呢,請問有何吩咐?”小二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喏,你拿著這方子,去藥房抓藥,然後配上上好的薏仁、紅棗、桂圓、花生米、赤豆、黑香米、粳米、冰糖這八樣,分成兩份,熬煮。一份加藥,一份不加藥,到了晚上,我們回來時,正好可以熬好。記住,不許偷吃,知道麽?”花明月一邊細細吩咐,一邊把方子交給了小二,然後拍拍手,說道:“好了,大家可以開飯了。”


  “丫頭,那粥真的可以提升內力嗎?”黑煞好奇的問道。


  花明月看看他,淡淡的說道:“老頭,你要是信我呢,你就吃,要是不信我呢,你就不吃。”


  “信,信,當然信。月兒丫頭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子!”黑煞很狗腿的說道:“能不能讓我多吃幾碗?”


  “每人一碗,不許多吃!就像那豬八戒吃人參果,吃多了也是浪費。”花明月抬起頭,正看見江陵夜把麵前的那碗湯拉到自己麵前,居然大模大樣的開吃了。


  墨之殤看著江陵夜那毫不做作瀟灑自如的神態,不禁連連驚歎,論起臉皮來,他可是比對方差太遠了!豈止是十萬八千裏!

  花明月唇角上翹,低頭輕輕夾起一個灌湯包,沒想到這小鎮,居然做得出來正宗的江南小籠包!可惜沒有吸管,要是有的話,完全可以用吸管來吸取裏麵的湯汁。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吃飽喝足。問綠的神情明顯有些緊張,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神中閃爍的既是希望,也是激動。


  幾人走出客棧,天氣很好,然依然很冷。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雪在化,又是大寒節氣,自是冷的讓人呼出口氣,似乎都會結成冰。


  被柳絮攙扶著上了馬車,掀起簾子,看著外麵。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太過寒冷的天氣,一般人都不願意出門。除了一些商家,依然還在開著門等客。


  車子緩緩而行,路麵泥濘並不是很好走。根據問綠的指引,路越走越是偏僻。所到之處,隻不過是稀稀拉拉有著幾戶人家的村莊罷了。


  “主子,奴婢家就在前麵!”問綠興奮的指著大路旁邊不遠處,一棟破舊的農家小院,說道。


  “哦?好的,那很快就要到了。”花明月說道。


  “嗯嗯,奴婢有幾年沒見到爹娘了,不知他們身子是否安康?”問綠的兩隻手,緊緊的握成一團。心髒跳動的太過激烈,大概這就是近鄉情怯吧?


  花明月看看她,柔聲說道:“沒事呢,隻是剛才來,忘記給他們帶些禮物了。”哎,光想著給點銀子,卻沒想到他們家這麽偏僻。有些東西,怕是有錢也難買到的吧?


  “主子,您能來看望二老,奴婢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又何須什麽禮物?”問綠急忙說道。


  “傻丫頭,是我考慮不周。”花明月連忙安慰道。


  車子一拐彎,又朝前走了幾十米遠,終於到了。


  “爹,娘,我回來了!”問綠一下車,顧不得後麵的人,隻是推開那破爛的柵欄,高聲叫著,朝院子裏跑去。


  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都是雪水,鞋襪很快濕透。茅屋中的人,在聽得院子裏的動靜,顫巍巍的打開院門,看著門口站著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你是?”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想問,又問不出口。生怕,那一句問話,驚醒了夢中的人。


  “娘!是我!我是凝兒呀!”問綠撲進了那年齡不大但是卻顯的很蒼老的女人懷中,嚶嚶哭泣。


  “他爹!凝兒回來了,咱們的寶貝閨女回來了!”女人先是撩起衣襟擦淚,然後扯開嗓子朝裏屋喊道。


  “凝兒?”屋內那個聲音,瞬間停頓了。在靜止了幾秒後,那個聲音又再度想起:“凝兒,你怎麽回來了?是主子特別恩準你回來探親,還是你私自逃回來的?如果是回來探親,自是可以。如果是私逃,還是回去吧!”


  “爹!”問綠連忙說道:“凝兒不是私自逃回來的!凝兒是陪著王爺王妃,一起過來探望您的!”


  說到這裏,問綠方才想起,那幾個正經主子,都被她冷落在車子上呢。連忙回身,跟她娘說道:“娘,您過來,主子們在這呢。”


  “啊?他爹,主子們來看咱們了!”問綠娘連忙走進去,從房中攙扶出一個人。花明月幾人一見,頓時愣住了!

  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渾身都是傷,身上纏著紗布,左手拄著一支拐杖,在問綠娘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爹,您這是怎麽了?”問綠一見,心魂俱裂,幾步跑到男人身邊,和她娘一起,一左一右,扶著他。


  “大叔,您趕快進去吧,您身子不方便,外麵冷!”花明月連忙上前,扶著他,說道。


  “草民給主子們請安!”那漢子,何曾看過這麽多衣飾華麗俊美異常的人?當下慌的,連拐杖也要拿不住了。


  “大叔,您這是幹什麽?快快請起!”花明月急了,弄影連忙上前,幫著問綠扶起他。


  “爹,快請大家進去吧,外麵冷。”問綠說道。


  “可不是麽?”問綠娘連忙把大家讓進房中。花明月進去一看,四處一打量,發現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是真的很恰當。房中根本是連一件像樣的家具也沒有,除了一床,一桌,幾個凳子,就是牆角的米缸,和掛在牆上的幾竄幹辣椒了。


  馬上就快過年了。這裏卻是連一絲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爺——”一回頭,卻發現江陵夜根本就不在身邊,同樣的,維娜也不在。


  “爺人呢?”花明月心裏“咯噔”一下,問道。


  “維娜說,他們去幹有意思的事兒去了!”黑煞嘴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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