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可不敢喝
侯府嬌寵正文卷第369章我可不敢喝?秦雲舒特意看了眼秦山遠,卻見他麵色並未變化,若是別家少爺,被下等奴仆這般對待,心裏頭早已不是滋味。
他卻毫無波瀾,一丁點情緒起伏都沒有,恐是早已想到如此。
車簾掀起,秦山遠率先而下,站穩後自然的轉身,伸手而出,動作間尤見小心,仿似尋常哥哥關愛妹妹一般。
旁側候著的奴仆見勢不對,來的不止一個,到謝府認屍,又不是光彩的事,來一個不就成了。
正嘀咕時,就見一女子扶著秦山遠的手下了來,舉止穩態大方。
到底是後院幹粗活的,並不知這女子是誰,麵容姣好,優雅非常,秦府二房何時有這麽個妙人了?
“帶路。”
輕聲而下的兩字,透著十足命令,說罷,秦雲舒已經站在奴仆身前,一雙皓眼威儀畢現。
被這麽瞅著,奴仆心裏莫名一顫,二房出的小姐,竟有這般氣勢!
當即收斂一番,揚手朝府裏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很快,兩人從小道入府,既是死人,便放在後院雜房了,不在謝煜的院中。
“身體放在屋裏,待你們看一眼後就要抬去京郊葬了。”
妾室,無論受寵與否,死後都不能葬入祖墳,擇一塊地方草草埋葬。若誕下子嗣,每逢忌日,還有人祭奠。
秦山遠一言不發,僅僅點頭,而後先行一步,推開屋門。
帶路的奴仆晦氣一般立即往後退去,登時離的遠遠的,若不是老夫人考慮到此妾出自秦府,早已命人葬了,等什麽娘家人看一眼。
雜房隻有一扇密閉的小窗,略略透著陽光,中央放著木板,白布映襯一具女子嬌小身體。
“我來確認就行。”
一隻手擋住秦雲舒的去路,秦山遠邁步而出,利落的掀開白布。
秦雲舒並未上前,她看到了露在外頭的手,羊脂玉鐲戴在手腕,是謝煜賞給秦蟬的。
依照她的性子,日日戴著也正常,隻是……,她記得秦蟬的手腕比此人細一點,離玉鐲該有三指多距離,但這人僅有兩指。
所以,並非秦蟬。
“是她。”
沉沉的男子聲響起,沒多久秦山遠轉身走了出去。
秦雲舒最後望了眼,也跟著出了去,剛到院中就見先前從雲院分派過來的丫鬟,如今是謝煜的通房。
穿戴自和其他婢女不一樣,隻是,秦蟬已被逐出謝府,更被冠以死人的名號,這兩個丫頭在謝府,也是無用了。
“大小姐。”
婢女立即而來,福身恭敬行禮,如同當初在雲院一般。
帶兩人進來的奴仆一聽,立馬傻了眼,愣愣的瞅著秦雲舒,不是二房庶女嗎?竟是秦大小姐!
心跳陡然加快,完全被嚇的,連老夫人都要好生招待的人,被他這般疏忽了。
於是,他忍著發顫的膝蓋,一臉燦爛笑意的上前,“秦大小姐,奴才不知您……”
哪曾想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你是謝府奴才,必定聽了主子的意思,我豈會責怪?”
一來二去,罪過了,扣上主子的名義!
真不是啊,他就要解釋,卻聽――
“秦大小姐入府,有失遠迎。”
純澈清朗,話音帶著絲絲笑意,瞧著這般玉麵公子的模樣,誰會想到昨日還對她痛下殺手?
秦雲舒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謝煜了,立即笑著回道,“到底曾經寵愛過,該悲傷才是,笑容滿麵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很高興。”
此話不得了,本是暴斃的秦蟬,一下子成了謀殺。
“逝者已矣,活著的還是樂觀些為好。”
說罷,視線一轉看向秦山遠,“這位就是山遠少爺吧,聽聞你在司馬局做事,馬匹被照料的很好,內務府總管聽言,想盡法子調你過去。”
內務府,管製皇家大小事宜,總管乃正二品,下設七個司,衣食住行,開支用度祭祀禮儀等等。
大齊前朝由宦官把持,內裏雜亂不已,失了規矩。大齊開國,第一件事便是廢黜宦官把持內務府,全由曆屆科舉選拔亦或大臣舉薦能人。
若能入內務府,對秦山遠來說,仕途一大進步。
“不敢當,在司馬局做事挺好。”
秦山遠淡淡的駁了回去,謝煜輕輕一笑,並未多說。
“既來了,喝杯茶再走,落下怠慢的由頭,傳出去是謝府的不對。”
旁側奴仆聽到這,嚇的再次心一顫,他剛才就怠慢了!
“不必,謝府的茶水,我不敢喝。”
秦雲舒笑道,話裏的意思令人聽的分明,她此番來,就是查證秦蟬到底死沒。
“秦大小姐應是對謝某誤會了?昨日馬車送您,坐的舒適否?”
即便全然不知的秦山遠,也察覺出不對,謝小公子此話何意?
思及此,秦山遠眸色一轉,而後躬身,“蟬兒妹妹出了這事,我還需回去稟告父親,下次喝茶,望小公子體諒。”
話落,他看向秦雲舒,“走吧。”
“嗯。”
她沒看謝煜一眼,徑自轉身從來時的路走了,先前雲院的兩名丫頭很想跟上,卻見謝煜麵色,不敢有所舉動。
待兩人身影消失時,謝煜麵色略略一沉,“來人,不懂事的奴才,要來何用?杖責逐出!”
指的便是領人進府的奴仆!
“不,小公子您聽奴才……”
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拖了去,身子很快消失。
此時,秦雲舒已經從小門出了謝府,就要上車的間隙,不知從哪冒出的粗使丫頭,捧著個大籮筐看不到路,硬生生的撞了過來。
恰巧撞在受傷的手臂上,塗抹生肌膏,好了許多,可若大力觸碰,拉扯傷口仍痛。
她忍不住皺眉低低的嘶了一聲,秦山遠見狀,忙問,“可要去醫館?”
“無礙,回府。”
話落,她便拽住車框上了去。
秦山遠看了眼粗使丫頭,後門那麽寬敞的道,也無旁的奴仆,怎就撞上來了?
被這麽一瞅,丫頭望著一地的白蘿卜,語無倫次起來。
秦山遠並未計較,上了馬車命車夫走了。
待車一走,先前的丫頭麵色變了,毫無慌亂,迅速彎腰撿蘿卜,很快搬了去,交給旁的奴婢後,她連忙去了謝煜院中。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