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襲殺!溫子言再現!
雲羽檸坐在房間裏掐了掐手指頭算了算時間,前生好像也是差不多就這個時間被曝出來的這件事,譽王用低於皇後品級的葬禮厚葬了譽王妃將她的棺梏甚至葬入了皇陵之中,這件事可謂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人家昊澤國的皇上都沒說什麽,外人雖然不理解,但也頂多是議論兩句滿足滿足好奇心,過段時間便忘記了。
她不知道因為她給蕭澄的預測,到底有沒有改變曆史,抑或是說,有沒有改變什麽不應該改變的。
但是想現在時間還太短,之前她一直處在北國,後來被帶到了隆慶國,到隆慶國還一直被關在國師府中,好不容易出去了還被擄了!
擄就擄吧,偏生一覺醒來發現她自己又不在那人手中,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手中,再後來,又被算計倒手到了現在的蕭澄手中,她就像是貨物一般被倒來倒去。
等到裴情空的傷勢好了一些之後,蕭澄專門雇了輛豪華舒適的馬車開始趕路,車廂又寬又長,足夠裴情空躺著還綽綽有餘,兩邊擺放著簡易的架子,上麵放置了些蜜餞等甜食,雲羽檸不怎麽喜歡吃甜食,更別說像蕭澄這種凶神惡煞的人,擺這些是因為裴情空喜歡,尤其是在喝藥之後,必須要吃上一些。
真真跟個小孩沒差。
馬車晃晃悠悠的上路,因為有個病患,速度放慢不少,雲羽檸也樂得輕鬆,一路上看看書看看風景,倒也過得逍遙。
終於出了禹新國和昊澤國接壤的最後一片城鎮,接下來是一段山路要走,馬車行駛變得更加緩慢,甚至還不如靠著兩腿走的快,似乎是因為到了昊澤國的地界,蕭澄倒也不著急了,也就任由馬車慢慢晃。
在山林裏行了兩天,終於快要出去了,這日下午,快要出山林的時候,馬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緩緩走著,兩邊突然齊刷刷冒出來二十來號的黑衣人,二話不說聚刀便砍了過來。
馬車中閉目養神的蕭澄眼睛驀地睜開,看向馬車外麵的眼神格外陰森冷寒,渾身殺氣暴漲,身影一閃便握著長劍出了馬車。
雲羽檸在馬車裏守著現在恢複的已經比較正常的裴情空,聽著外麵打打殺殺的聲音,手心都緊張的冒出了汗。
剛才她趁機撩起簾子看了一眼外麵,起碼十來號人,他們這邊隻有兩個人有戰力,一個病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怎麽可能不緊張。
大概是裴情空也看出來了她的情緒,緩緩撐起身體靠在車壁上看著她淡淡道:“不用擔心,他們碰不到馬車。”
雲羽檸一愣,這是他醒來以後第一次對她說話,雖然態度算不上多麽溫和,但好歹也算是出言關心了,雲羽檸衝他抿唇微微一笑,誰知裴情空表情一冷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那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將雲羽檸唬的一愣。
視線劃過他的臉頰,落在他已經泛紅的耳根上,雲羽檸心中了然,眸中也泛起點點笑意,卻沒有揭穿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後,便垂首端坐在原位上,隻是身體卻有意無意的遠離了車壁。
時間一點點過去,車廂外麵的打殺聲漸漸弱了下來,果真是如裴情空所說,那些殺手一個都進不了這車廂的身。
又過了一會,蕭澄冷著臉鑽了進來,往車壁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若不是那滿身的血腥味以及看上去比之前便秘臉舒爽不少的臉色,雲羽檸幾乎都要以為他隻是出去轉悠了一圈而已。
不敢看外麵的場景,雲羽檸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蕭澄腰間佩戴著的那枚血紅玉佩上,蛟龍栩栩如生,她竟是也沒看出來什麽名堂。
南宮蘇洛教了她一點辨識寶物的技巧,可惜時間太短,並不精,所以才看不出這快東西的材質。
看上去似乎是玉,但是紅色又太過於鮮豔,像是真的人血一般,看起來極有靈性,看的時間久了雲羽檸還感覺有些不適,當時隻覺得邪門,立即調轉視線看向車窗外麵。
馬車在她看那塊玉佩的時候,已經行駛出了一段距離,遠離了那片屍橫遍野之地。
看著外麵慢慢掠過的風景,雲羽檸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一路上,裴情空沒有問蕭澄是誰派來的,蕭澄也沒有告訴他,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似得早已經知道是誰,雲羽檸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心中有了一個猜想,莫非是那個譽王爺?
隻是,前生的譽王爺將整個朝堂把控,還把蕭澄弄進了宗人府,自己卻並沒有登基,反而是又培養了一個皇帝,似乎當年,名滿天下的攝政王才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按理說若是真的對那個位置心有欲念,在清除了一切障礙之後,不是應該登基的嗎?怎麽最後會做出那種選擇?
在腦中翻來覆去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雲羽檸重又將目光放在了裴情空和蕭澄的身上,這兩人都不是一個姓居然稱兄道弟,這個可不像是江湖上那樣的攀關係,而是實打實的哥哥弟弟的關係,這個問題雲羽檸也想了很久,但是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緣由,一時之間不由自主的又聯想到了尉遲泫佑的那件隱秘事情,難道在昊澤國也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自從譽王妃暴斃的消息傳到蕭澄耳朵,他和裴情空之前的氣氛就有些微妙,雖然裴情空收起了一開始見到蕭澄的激動,但雲羽檸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似乎蕭澄在生裴情空的氣!
這就有事情了啊!
在到蕭澄在郊外的行宮之前,一路上雲羽檸就對兩人的事情各種揣測,尤其是見識到了裴情空對蕭澄的依賴之情後,兩人有龍陽之好的想法便抑也抑製不住,像是施了肥的樹苗瘋長。
漫長的行程終於在十月初結束,天氣開始轉涼,雲羽檸從馬車當中跳了下來,看著眼前巨大的宅子,門上牌匾用狂草寫著四個大字,潤承別院。
不理解為什麽蕭澄不直接進京去住皇宮,反而窩在這麽一處別院當中,但是既然選擇跟著他蕭澄不說她自然也不是多嘴之人會去專門問一下。
凡事隻要聽吩咐行事就好。
在別院住了兩天,經常不見著蕭澄的人影,雲羽檸猜測大概是去處理攝政王的事情去了,一個王妃的去世雖然不用舉國同喪,但也是要素齋三日的,在心中算了算日子,譽王妃應該已經於四日前下葬了,這事情應該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在心中默默安慰著自己,雲羽檸坐在給她安排得小院當中,坐在秋千上失神的想著,沒有防備之下,突然被一個人冷不丁的捂住了嘴巴,她驚恐的想要大叫,可是她被捂著嘴根本叫不出來,伸手用力去掰那雙大手,也根本毫無用處,這是隻聽見一道熟悉的溫和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水瀅姑娘莫怕,是我!”
聽到這萬年不變的溫柔嗓音,雲羽檸楞了一下,隨後趕忙站直掙紮的身體,身後之人似乎感覺到了她不會再叫,於是緩緩鬆開了手,雲羽檸心中冷哼一聲,張口猛地喊出了聲“來人啊!有刺客!”
隻不過話才喊了一半,就又被他給捂上了,身後之人頗有些無奈的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是我,溫子言,我會再來找你的。”
隨後她隻覺得背後一空,人已經消失不見,院子外頭的腳步聲逐漸臨近,護衛隊長領著兩個小隊衝了進來看到隻有雲羽檸一人不由皺眉問道:“剛才是小姐喊得有刺客嗎?刺客呢?”
雲羽檸裝作很惶恐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說道:“跑了!”隨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那邊跑了!”
護衛隊長臉色微變,嘴角抽了抽說道:“小姐,那邊是死角,沒有路!”
“啊?”雲羽檸抬頭,她是真的不知道溫子言到底從哪裏地方走的,習武之人尤其是輕功好的來無影去無蹤,她雖然不知道輕功怎麽算好,但就溫子言來說,在江湖上一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這種人去哪裏怎麽來她怎麽會知道!
“我……我不知道……就……就……刷的一下就沒影了!”雲羽檸頗有些委屈的說道。
“好吧,打擾小姐了,走!”護衛隊長朝著她行了個禮後便帶著一眾人等走了。
雲羽檸一個人坐回秋千上,想著剛才溫子言突然出現找她的事情,不明既然都已經將她送給了別人,為何還有來找她,難道這不是一場交易嗎?
她承認一開始是對溫子言有些好感,但終究是因為這個人隱藏太深她看不透所以沒有花費太多心思,僅存的那麽點好感也在她醒來看到在蕭澄的馬車上時煙消雲散。
甚至還有點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