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她的身份被曝光
“慕先生,剛才來探望南致遠的人剛走”,監獄長敬畏的看著麵前的兩位人。
“小莐莐,你不用急,先調出來監控看看”,江睿淡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他隻要一碰到那個女人絕對頭腦不清醒。
監控室裏,慕莐看到夜微痛苦的表情時,眸色暗沉,沒有任何親情的人是不可能流露出這樣的神色的,可是這並不能確定她的身份,畢竟監控沒有聲音。
屏幕轉接,看到門口,她投入淩越的懷抱的景象,臉色發沉,狹長的眸子陰鷙的盯著屏幕,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走,不用看了”,蹭的站起來,他不想看到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哭泣,那隻會激發他殺人的衝動。
他邊往外麵走,邊說道,“給我查出來他們的去處,立刻馬上”。
江睿對陸離使了一個眼神,“你先去”。
“江睿,去‘青門’ ”慕莐擰眉,聲音陰沉。
江睿心中一顫,看來他的手下又有的罪受了。
…………
拳擊台上,男人赤裸著上身,身材堪稱完美,額前的碎發上的汗滴隨著他的動作滴落著,條理分明的肌肉伸展著,出手狠戾果決,速度之快讓人無法反擊,隨著他的動作,對麵的人不堪重擊隻能倒下。
“嘶~”江睿在下麵看著都忍不住咬牙咧嘴。
旁邊的阿木看著台上的景象,也是一顫,“少爺,這位爺怎麽這次一回來就這麽”接下來的話,他沒說,隻是一哆嗦,“這都是第十五個了”。
“阿木,這你就不懂了吧,小莐莐需要發泄,不然他心裏的火會憋死的,他這才用了一半的招式”,看著台上的人,他依舊優雅的翹著二兩腿,當年地下拳場的拳王稱呼可不是白來了。
“一半?”阿木頓時目瞪口呆。
“是啊,你是沒見過當年的他”,他當時剛來美國經曆過遠遠不止這些,搖搖頭歎息道,“隻祈求陸離早點來吧”。
台上的慕莐,睥睨的姿態看著下麵的人,犀利的雙眸直視台下的人,“下一個,來”,他現在心中的怒火無處釋放,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宣泄。
台下的人戰戰兢兢,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老板”,這時陸離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走過來,覆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就看到慕莐徑直走下來。
“去哪?”江睿也急忙起來跟上去。
“拉斯維加斯”,男人目光陰冷的像是冰碴子一樣凍死人。
“好啊!正好去那玩玩”,拉斯維加斯是他的地盤,到時候就有的看了。
………………
夜微坐在車上,意興闌珊的看著窗外夜幕降臨的燈火通明的不夜城。淩越知道她心情不好,說要帶她去玩,她不想掃了他的興,隻好答應。
淩越撇了她一眼,“你先睡會,一會到了我叫你”。
“嗯”,夜微懶懶的靠在車窗上假寐。
兩個小時後,兩人到的時候,夜幕已經完全降臨。
拉斯維加斯,這座不夜城也是座罪惡之城,燃燒著金錢與物質的欲望。
空氣中熟悉的氣味傳來,往事掠過,夜微眼中流露出一絲悲痛,想當初她也來過這個地方,而且和他一起。
“走,帶你玩”,淩越隻以為她是因為南致遠的事情傷心,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
“好”,揚起一抹笑意,掩蓋哀痛。
淩越帶她來的地方,她並不陌生,隻是三年了這次也變了很多,更加絢爛,金碧輝煌閃爍的燈光打在人臉上,賭桌上每個人都很興奮。
“來,今天你玩,自己做主”,淩越挑眉,攬著她向桌子前走去。
“我不會”,夜微被他這麽一說,弄的一驚。
“沒事,反正玩玩而已”。
“那輸了錢,是你的嗎?”夜微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他。
“你還真是個財迷”,淩越揉了揉她的頭,“今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好”,夜微一仰頭,有了他這話,她也被挑起了興奮因子。
賭桌上,夜微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看著淩越給她的眼神,來做賭注,而且全贏了。
看著興奮不已的小女人,淩越看了看手表,示意她該有走了。
夜微很不想出來,可是也知道淩越的脾氣,隻好從人群中走出來,嘟著嘴,“你幹嘛現在走,要不然我還能再多贏點錢呢”
“帶你去吃飯”,淩越笑了笑,沒說別的。
“好,正好我也餓了”。
兩人直接去了賭場樓上的餐廳。
放下手中的東西,夜微對淩越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這裏太亂,他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
“不要,我很快的”,夜微知道他的意思,“你放心吧,沒事的”。
“那你小心點”。
“嗯”。
夜微洗完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扯出一抹笑意,她必須向前看,不能回頭,記憶太痛,太傷人。
她剛回頭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反身被禁錮在門板上,熟悉的氣息傳來,夜微隻覺得窒息的痛感襲來,用力推他,反而被更用力的擠著。
慕莐目光幽冷的看著懷中掙紮的人,薄唇緊繃。
推不開他,夜微抬眸,笑的魅惑,“慕總,你這是做什麽,我從國內來,你也追著過來,還進來女洗手間,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話啊”。
她心緊緊的看著他的表情,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表情,反而臉色越發陰冷,“夜秘書,能告訴我你今天去監獄是做什麽嗎?”
“你跟蹤我?”夜微杏眸瞪大,掠過絲絲慌亂,語氣質疑。
慕莐當然沒有忽略她的表情,唇角邪肆的勾起一抹笑意,“夜秘書,慌什麽”,他刻意咬中了夜秘書三個字,緊緊凝視著她。
夜微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坦然了,杏眸淩厲的看著他,“慕總,把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很好玩,是嗎?你既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又何必這麽大費周折呢?”她現在以為慕莐在此時已經輕輕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坦然著,痛恨的看著他。
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但是聽到她這樣說,慕莐還是感受到了一陣震顫,震的他幾乎五髒六腑都碎了,發狠的抱住她,“沈藍,你沒死,你還活著”,聲線低啞仿佛還夾雜著顫抖,仿佛看到光明一般饑渴的抱著她,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又回來了,他找了三年的人又回來了。
用力推搡著他,後背的傷疤又開始泛痛,揭開她的肉,刺入骨髓,她撕裂的吼道,“對,我沒死,慕莐,你是不是很失望”。
慕莐一怔,倏地鬆開了她的身體,深不見底的瞳孔微眯,“原來你就是這樣認為的?”,複雜的目光中摻雜著她看不懂的情愫。
“你不是一直期盼著我死的嗎?可是你說可不可笑,老天偏偏沒有讓我死掉”,菱唇勾勒出濃濃的嘲諷,她笑的明媚而妖嬈,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手心中早已是血肉模糊的爛成一片。
她的話猶如耳光赤裸裸響亮的打在慕莐臉上,踉蹌的腳步不禁後退了幾步。
沈藍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轉頭離開。
慕莐發覺她的腳步後,立刻抓住她的手。
“慕總,你這樣隻會讓我認為你對我還是舊情未了”,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感受到掌心的濕潤感,慕莐攤開她的手掌,看到觸目驚心的血跡後,眉頭緊皺,喉嚨發緊,“你就這麽恨我?”,聲音幹澀嘶啞。
感受到他的掌心一鬆,沈藍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嫌棄般的走到水龍頭下衝洗,“對,所以慕總你還是把我當成一個死人算了,我並不希望我們以後的人生中會有牽扯”。
“沈藍,我不允許,我決不允許你再從我身邊離開”,慕莐猶如發狂衝出牢籠的獅子低吼著,困住沈藍的身體在洗手池之間,死命的掐住她的肩,俯身襲上她的唇,和記憶中一樣甜美,令他癡迷。
“唔~”沈藍抬手就要打他,卻被他狠狠的攔截下,一手攥緊她兩條纖細的胳膊,廝磨著她的唇瓣,夢了三年的人,終於又站到了他麵前,怎麽能讓他不發狂?
唇上尖銳的痛意傳來,腥甜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散開來,他也絲毫不在意,慕莐隻知道隻有這樣,她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來讓他生氣的話,他才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個鮮活的人。
“扣扣”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
沈藍心裏一緊,抬腳就要踢慕莐,卻被他修長的腿直接夾住,兩人姿勢曖昧。
“夜微,你在裏麵嗎?”淩越的聲音從外麵傳出來。
“嗯~”沈藍越發努力的掙脫他的束縛,看到鏡子中紅腫的嘴唇,拚命用水擦著嘴巴,眸色清冷充滿著恨意,“慕莐,你真讓我惡心,你除了這招還會什麽”。
看著她已經流血的唇瓣,長臂一拉,把她拉開了水池,“別衝了”。
“夜微,你在嗎?”淩越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明顯充滿了焦急。
“放手”,冰冷的神色,像是淬了毒的箭射向慕莐,狠狠的甩開了他。
“我在”,沈藍打開門就看到了淩越。
慕莐毫無避諱的也跟著出來了。
看到她紅腫不堪,甚至夾雜著絲絲血絲的唇瓣,淩越眸色暗沉下去,身為男人,他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剛才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他敢肯定慕莐肯定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然他不會這麽魯莽。
“嘴巴怎麽了?”,淩越看似輕柔寵溺的食指撫上她的嘴巴。
可是隻有沈藍感受到了他手指落下那一瞬間的狠厲摩擦,真是個惡毒的男人。
“越,沒事,隻是剛才不小心被狗啃了”,杏眸大大的眨著眼睛衝他撒著嬌。
“慕總,你對我女朋友這樣不太好吧”,淩越黝黑的眼睛一挑,不太友好的看向慕莐。
“哼”,冷哼一聲,薄唇邪肆的勾起,“你的女朋友,是我老婆”,眼珠一轉,看向沈藍,“沈藍,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