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皇帝的威嚴
田家在望城城中富裕的地方，從田家到望城衙門要走過望城城中最熱鬧的市場坊市。望城的經濟一直都是很發達的，尤其是望城成為了兩地三代的經濟點之後，望城的鬧市就沒有關閉這個詞。
田華作為田家的家主，當然是望城的一個風流人物。望城上到官僚下至販夫走卒對於田華這個人，都是極其熟悉的。以前說起田華望城人都是一種敬佩的目光，因為田華憑借著自己一己之力田家從二等家族成為一等家族。
同時田華除了讓田家的地位提高之外，田華娶了柳家的大小姐也是讓望城的不少男人，對田華是既羨慕有嫉妒。雖然如此但是田華的名聲也是好的居多。可惜，這一趟囚車之行後田華的好名聲也被敗光了。
“你們聽說了麽，柳家被狀告的那件事其實是田家的家主指示的。”一個路人對著另外一個路人說著自己聽見的小道消息。
“誒，為什麽會這樣子說呢？”另外一個路人知道的消息並不是那麽多，聽了這一耳朵消息之後還是有些理不清消息。
“誒，看來你就知道的不多。我告訴你啊，這田家的家主，喏就是被衙役們押解的那個，當年可是娶了柳家的長女的。當年柳家小姐出嫁，那可是十裏紅妝啊。這田家和柳家是連襟的關係。”
自古以來姻親關係是最牢不可破的關係，所以難怪柳家的案子會牽扯到田家。“沒想到原來田家居然是這樣子的田家，田家的家主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這樣子的話，那以前田家家主表現出來的樣子，豈不是欺瞞世人。”
“一看你就是知道事情不多的人，這豪門世家的人哪一個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當然表麵上的樣子是不能隨便輕易相信啊。”
田華聽著兩邊道路上路人對自己的評價，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就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一樣的難受。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方南這還是頭一次的跟田華打交道。對田華方南是不熟悉的，再說了今天自己代表的是皇帝。方南不論如何，都不願意在皇帝麵前失了自己的威嚴和麵子。
“草民田家家主，田華見過望城太守方大人。”田華雖然是商人，但是從來都不覺得商人的地位是低下的。正因為田華執掌田家，所以田華個人的威嚴反而是更加重。方南本來還覺得田華或許是一個沒有什麽威嚴的人，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子。
“今日本官請田家主你前來，隻是為了協助本官辦理一件案子。不知道田華你是否願意。”方南準備給田華先禮後兵，當然前提是田華要配合，這樣才能少受一些痛苦折磨。
“當然作為百姓協助官府辦案這是我們應該的義務，我雖然是田家的家主，但是我也是樂意的。”田華滿滿的都是自己願意做一個合格的公民。
“好，既然這樣那麽就請田家家主你見幾個人吧。”
“傳證人上堂。”隨著宣告的結束，裏正和柳家的二管家以及一幹跟田家有關係的人，都被衙役帶到了大堂上。
“洪堡，你把你的證詞再說一遍吧。”洪堡就是裏正，裏正是洪家村的人。洪家村就是田家當時下命令要淹沒的村莊之一。
田華當初選擇洪家村，就是因為洪家村的人足夠的堅強而洪家村的男人也足夠的多。隻是田華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這樣地位低下的賤民給狀告的一天。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個人認為這些狀詞都是對我個人的汙蔑。”連晨就坐在方大人審案的大堂的左上方，對於田華連晨之前並沒有見過的。可以說現在還是頭一次看見田華。
這個男人哪怕是在這樣的場麵上，都是極其看重自己的儀態儀容儀表。一身青黛色的長衫穿的一絲不苟，整個人的容貌都是打理的幹幹淨淨。一點都看不出那種頹靡的色彩，也不像是那種會呈現失落的樣子。
“難怪田家會在這個人的手中壯大起來呢，看來也是不冤枉啊。比起柳家那個不成器的柳軍，田華倒是有些手段。不過這種手段陰暗的那麽方麵跟多，要是跟這樣的人為敵，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倒是不能輕視。”
“我們當初在倉庫的時候，是親眼看見過這個人的。他也是一身青黛色的長衫，隻不過我們當時並不是認識他。不過現在我們知道他是誰了。方大人，草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指認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田家雖然是看起來落敗了，但是到底還是家底在。知道田家家主能力的人，都不會選擇在田家需要的時候離開田家。能夠跟田家風雨同舟的機會也是不多的。
守門的小子看著門外莊嚴又不是氣度的馬車，本來想要罵出口的話，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把他咽回去。“還請報上名號，我這就進去在主家麵前通報，所以還請你們能夠配合一下。”
本來不願意搭理守門的，最終從馬車裏傳出來的一個聲音讓隨從打消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你去告訴你們家主就說從帝國帝都來的田家人，想要拜訪他，還請能夠允許我們進田家。”
“原來是帝都來的人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計較才好。不過很不湊巧的是，家主有事情外出了現在不在家中。不過老夫人倒是還在府上，不知道大人你能不能等著小的去通報。”
“老夫人，前門的馬二在院子門等著，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老夫人你。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願意去見上一見呢？”
說話的是伺候老夫人的大丫鬟如雪，作為老夫人身邊的紅人，如雪的地位在田家也是很高的。今天能夠讓如雪在老夫人跟前說話，也算是馬二的造化。
“一個守門的能夠有什麽事情，難不成還是有誰要在這個時候過來拜訪田家不成？除了這些話，這個馬二就沒有說過別的事情麽。”老夫人雖然沒有什麽別的表示，但是對於田華的事情還是憂心不已。
隻是奈何田家現在已經沒有一個當家夫人，要是自己這個當娘的這個時候去寺廟了，田家隻怕是更加沒有一個可以當家做主的人了。所以，老夫人隻能在家中住著守著。
“這一點倒是馬二的不是了，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但是都不告訴奴婢究竟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如雪不願意在老夫人跟前失了自己的地位，所以隻能把過錯推給馬二。
等在外麵的侍衛則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尤其是自己的主子千裏之遙的過來，結果到了這大門外卻被這些人給冷落。侍衛李留覺得田家的這些個旁支，哪怕是望城的第一家族也是缺乏家教的。
“主子，我覺得這田家的人根本就沒把主子放在心上，居然敢這樣的懈怠主子。”李留因為覺得心中氣憤，所以對田家的感覺自然是不好了。“主子，要不然我去田家看看田家究竟做了什麽。”
“李留，退下等著就可以了。”從馬車裏麵傳來一聲純粹又帶著威嚴的聲音。“我們來田家是為了跟田家結盟的，並不是為了過來得罪田家人的。所以，不要覺得自己受到了怠慢。”
院子裏麵等候了好一會兒的馬二，總算得到了老夫人的傳召。老夫人覺得現在兒子有事不在府中，馬二雖然沒有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但是馬二肯定是不敢欺瞞自己的。
“如雪啊，你派人去把會客堂收拾出來，然後等會兒老身就在裏麵接待這個貴客。”老夫人居住的地方是女眷的後宅，一般能夠上門拜訪的人肯定是男客。如果讓男客進了內宅，這才是大大的失禮。
“草民是柳家的二管家柳二，見過方大人。”柳二作為跟管家忠叔串通一氣，一起貪墨銀子的人。柳二是最重要的一個人證。老管家忠叔拿到房契和自己的賣身契之後，也不打算還留在望城。所以老管家人早就不再望城。
老管家人不在望城了，自然這個第一重要的證人就找不到。所以柳二就成了方南需要的第一證人。“柳二你知道你今天過來的目的麽。”
方南看著柳二，聲音威壓目光深沉的看著柳二。柳二雖然在望城的一些人麵前是被討好的那種，但是柳二自己本身卻還是沒有到那種不畏懼的地步。被方南這樣的盯著，柳二瞬間覺得自己壓力很大。
“回方大人的話，草民知道今天來這裏的目的。草民前來就是為了作證的。”這些話題，早在一天之前柳二就已經開始仔細詳細的背誦。因為柳二怕到時候自己不敢麵對那麽多人，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說話。
“方大人，草民依舊還是覺得這些說辭是對草民的汙蔑。草民記得今日的會審是為了審問柳家犯罪一案吧，為什麽現在草民卻覺得現在審問是為了給草民定罪呢。”
“田華，你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朕今日的目的就是為了審問你和柳家犯下的那些罪孽。怎麽，難道你覺得朕做錯了？”連晨的聲音最終回響在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