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戰事，他要屠城
“我抓了你的心上人？你出戰是為了找你的娘子嗎？你倒是有情有義啊！”公西伏南說完，引起南齊國/軍營中的一陣哄笑。
“公西伏南，那日青玉山中，你的弟弟公西州抓走了我的心上人，你敢說不是你指示的？”夜重華眼神微冷，目光掃視過全軍，南齊國/軍營中的聲音慢慢小下來。
“夜重華，你別血口噴人，家弟在京城家中待的好好的，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別說去了東晉國的青玉山了。”公西伏南不屑的回到。
“公西伏南，你可知道有個姑娘和令弟在一起，殷然你可認識？”夜重華的戰馬繼續朝公西伏南走去。
“殷然？十六夜公主？她去了東晉國？”公西伏南有一瞬間的失神，原本他不信夜重華的話，可是夜重華說出公西州和殷然在一起，公西伏南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因為在他出征前，公西州一直和殷然在一起，自家兄弟的什麽德行，公西伏南還是知道的，公西州喜歡殷然，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退兵！”公西伏南拔出寶劍，大聲喊道。
“夜重華，這件事情我回去問清楚，今日我退兵並不是怕了你夜重華。”公西伏南冷冷說道。
“哼，我可沒有打算讓你走，你抓了我心上人，我可是要和你好好算算帳。”夜重華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拔劍就朝公西伏南刺去。
這邊南齊國已經隊尾變隊首打算撤退，為首的後方人絲毫不知道自家主將已經和夜重華打起來了。
“夜重華，你……我不是說了要回去查此事嗎？將你心上人還給你。”公西伏南隻防守不進攻，邊防邊說。
“公西伏南，我覺得我手上有人質才好要回我心上人。”夜重華抬腳一腳踢到公西伏南的戰馬上。
戰馬吃痛，直接帶著公西伏南朝夜重華的軍隊衝去。
“大哥！”公西州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從部隊裏跑出，騎上副將的馬，追著公西伏南而去。
公西伏南不愧是戰場的精英，很快將馬匹停住，此時公西州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州兒，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京中嗎？莫不是你真的抓了夜重華的心上人？”公西伏南看到公西州來救他，絲毫沒有一點開心，反倒是眼中冒著火光，恨不得將手中的馬鞭甩到公西州的身上。
“大哥，我們是抓了一個女子，不過半路上被她跑了。”公西州小聲說道，聲音裏沒有底氣，顯得他很是害怕公西伏南。
“你……胡鬧。”公西伏南將馬鞭扔出，還是沒有舍得用馬鞭抽打公西州。
“公西伏南，現在信我所說的了嗎？你當時和我賭命，原來已經想到了怎麽贏了，如果是這樣的手法，我接受，明日將九九還回來，我投降，若是交不出九九，我先屠了長安城，再殺了你們公西滿門，翻了這南齊國王朝。”夜重華用內力說出的話，響徹戰場的每個角落，讓南齊國撤退的步伐停下。
“夜重華，你還真是狂妄，我剛剛說了，那個女子跑了，你憑什麽屠了這長安城？”公西州不服氣的回到，雖是穿著步兵的衣服，也難以遮蓋公西州的英氣。
“就憑我是夜重華。”夜重華冷笑的回到。
“南齊國的人聽著，給你們一天的時候逃跑，明日你們的主將交不出我夜重華要的人，我會屠了這長安城。”夜重華的話飄蕩在長安城的每個角落，讓長安城內人心惶惶。
長安城內，蘇九九坐在客棧裏，和風十裏大眼瞪小眼。
“仙子姐姐，你瘋了嗎？外麵在打仗，你怎麽能出去？”風十裏堵在門口不讓蘇九九走。
“風十裏你給我讓開。”蘇九九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此時的她冰冷的連風十裏都覺得害怕。
就在這時，夜重華的聲音響起，‘交不出我夜重華要的人，我會屠了這長安城’。
蘇九九眼睛微微閃爍，若是真的戰敗了，這個長安城恐怕要成為一座死城了，蘇九九看著擋在門口的風十裏，心裏急的已經快要噴火了。
這時蘇九九腦海中劃過一抹精光，隻見蘇九九朝風十裏的身後笑道，“雲默，你回來了？”
風十裏看著蘇九九的表情，跟著情不自禁的轉身，想看看身後的人，就在風十裏轉身的一瞬間，蘇九九抱著小白虎跑出了客棧。
“風十裏，謝謝你照顧我，不過我要救這一城的人，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就此別過。”蘇九九邊跑邊說，頭都不敢回，她怕她回頭看到風十裏追她，她會忍不住和他回去。
風十裏看著蘇九九遠走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那麽信她，她居然騙他，風十裏長那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騙，還是他最喜歡的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你保重，我放你走，你以後不要騙我，一定不要騙我了。”風十裏苦笑一聲，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棧中。
這邊蘇九九抱著小白虎朝城門湧去，此時出城的人已經到了人山人海的地步，大家都聽到了夜重華的話，都想逃出城省的被無情的殺害。
蘇九九出現在人群裏，被人群擠來擠去，她努力用胳膊撐出一塊地方，不讓別人擠到了懷裏的小白虎。
於此同時的戰場上，公西伏南被夜重華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償。
“夜重華，你……”
“我什麽我？明天交不出九九，你就等著給長安城的人收屍吧，以後長安城改名叫無用城啊，因為南齊國的大將軍是個無用之人，哈哈哈。”夜重華狂妄的說道。
“夜重華！”公西州氣的直接拔劍指著夜重華，他的手已經被氣的發抖。
公西州的動作讓夜重華眼睛微寒，“最討厭別人拿劍指著我了。”
夜重華拔劍，收劍，一息之間，斬下了公西州的右手。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
“州兒。”公西伏南眼睛猩紅看著公西州。
“大哥，我好痛。”公西州聲音發抖的對公西伏南說道。
“哼，這就是用劍指著我的下場。”夜重華愜意的看著公西州，絲毫沒有一點自己已經是南齊國頭號公敵的覺悟。
“夜重華，我對天發誓，一定親手取了你的人頭。”公西伏南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想要我的人頭的人多了，你排隊吧，不過現在，你應該帶他回去，說不定南齊風家的人可以將他的斷臂結上。”夜重華冷冷的說道，每句話都無情的戳中公西伏南的心。
夜重華架馬離去，站在東晉國大軍前高聲喊道，“退兵。”
公西伏南飛身上了公西州的馬，抱著自家兄弟回到大軍前，“退兵，快去找軍醫。”
公西伏南焦急的喊道，馬匹已經被他抽的渾身傷痕，公西伏南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繼續抽打，讓馬匹跑快。
就在公西伏南回營時，路上衝出百人將這對兄弟圍住，來人正是埋伏在這裏三夜兩天的梁明兆。
“你們是什麽人，快放我過去。”公西伏南看著將他包圍的人渾身狼狽，像是活脫脫的土匪。
“公西將軍，我們是誰不重要，不過今日我們等了那麽久，好在讓我等到了。”梁明兆笑道。
“速戰速決。”梁明兆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抽出寶劍，寶劍出鞘的聲音整齊一致。
“你們找死。”公西伏南脫下外衣將公西州和自己綁在一起，防止公西州在打鬥的過程中掉下。
拔劍出鞘，公西伏南揮劍將圍著的人趕走，給自己省時間衝出包圍圈。
“他想跑，兄弟們，拖住他，我估計他是要救他懷裏的人，能拖一會拖一會。”梁明兆的命令下達，所有人都不再靠近公西伏南，遠遠的打著，隻是為了不讓公西伏南離開。
“我要你們都死！”公西伏南眼睛一片血紅，已經完全不想隻是趕走這些人了，現在他要殺了這些煩人的蒼蠅。
就在這時梁明兆一直在觀察的遠處一隊人馬朝這邊趕來，“快撤退。”
梁明兆一聲令下，所有人一聲哨聲響起，林中跑出了百匹駿馬，眾人動作一致的翻身上馬，朝林中衝去。
此時的公西州在公西伏南的懷裏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
公西州的血染紅公西伏南的鎧甲，公西伏南一陣悲痛，緊緊抱著公西州，“州兒，堅持住，大哥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雙腿夾馬腹，公西伏南朝南齊國的軍營駛去。
這邊夜重華回到營帳中，等待天啟的消息。
天啟已經喬裝打扮出現在南齊國內，隻是南齊國這麽大的地方，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找蘇九九。
長安城內，天啟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沾滿了大胡子，頭發毛躁，活活的一個五尺大漢。
天啟現在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抱著小白貓的女子。
天啟知道蘇九九抱的是老虎，可是一個女子出門哪有帶著老虎的，天啟思前想後的才將小白虎改成小貓。
“大嬸，大嬸，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抱著一個白貓的姑娘？那個姑娘長的很好看，國色天香的那種。”天啟攔住一個背著包裹的老婦人問道。
“哎呀，現在這兵荒馬亂怎麽在城裏找人啊，我勸你啊，去城門那裏，那裏人多，你去那裏問問。”老婦人說完匆匆離開。
天啟看著城門，歎了口氣，他進來城中都半個月了，還是沒有見過蘇九九，今日若是再尋不到，他要換座城池看看。
天啟慢慢朝城門走去，這次去城門，他正好出城，換一個地方尋找蘇九九。
城門處，人流已經少了很多，隻是守城人的麵前站著一個表情天真的女子。
“官差大哥，你帶我去見見將軍吧，我有辦法救這座城。”蘇九九抱著小白虎在兩個侍衛麵前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說姑娘吧，你都在這裏一個時辰了，你要逃命就趕緊逃命，不逃命就回城去，你這年紀輕輕的這麽想不開非要見什麽將軍。”侍衛苦口婆心的勸道。
“官差大哥，我真的有辦法的，你就帶我去見將軍吧。”蘇九九將小白虎放下，打算在這裏好好纏著這兩個守城侍衛。
“姑娘，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趕緊離開吧，戰爭不是你們女子能參加的。”侍衛無奈的說道，再看著蘇九九一雙清澈的眸子已經沒有了欣賞，完全是頭大。
這時天啟已經走到了城門，遠遠看著一個女子被兩個侍衛推開，那個女子又走上前，這一幕讓天啟覺得好奇，居然有這麽溫柔的守城侍衛。
天啟越走越近，斷斷續續聽到了蘇九九的聲音。
蘇九九的聲音讓天啟心中微微一震，隨即天啟快步跑到了蘇九九的跟前。
一把把蘇九九的拉住，將她轉個身對著他。
天啟看到蘇九九熟悉的臉上時，直接跪在了蘇九九的跟前，“九九姑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天啟低著頭，微微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有多激動。
“你……你是誰啊。”蘇九九慢慢往後退，快速彎腰將小白虎抱起，打算逃跑。
天啟抬頭看著蘇九九顯現的一張驚恐的小臉，天啟抬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胡子，他以為是自己易了容，蘇九九沒有認出他。
“九九姑娘，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天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滿臉都是激動，就差抱著蘇九九親一口了。
“喂，你是這個姑娘的什麽人？”守城人看著天啟一副糙漢子的模樣，警惕的詢問道。
“兩位官差大哥，這位是我家小姐，前些日子和我家公子走丟了。”天啟認認真真的回到。
蘇九九卻是是和夜重華走丟了，這一點天啟沒有說謊。
“我……我不認識你啊。”蘇九九步步後退，在天啟沒有注意的時候，拔腿就跑出了長安城。
天啟看著蘇九九逃跑的背影，歎了口氣，好不容易給找到了，他這次可不能給跟丟了。
“九九姑娘，你等等我。”天啟朝蘇九九追去。
兩個人離去，留在兩臉茫然的守城侍衛。
城外，蘇九九跑了一炷香，休息的空檔裏，天啟已經將容貌恢複，一副偏偏君子的模樣出現在蘇九九的跟前。
“九九姑娘，我帶你去見我家將軍，他很擔心你。”天啟突然出現在蘇九九的身後，將蘇九九嚇了一跳。
“你又是誰啊，今天怎麽這麽多人都認識我。”蘇九九喘著粗氣，氣喘籲籲的問道。
“我……我是天啟，九九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天啟震驚的問道。
蘇九九茫然的眼神讓天啟的心越來越沉，一抹不安縈繞在他的心頭。
“九九姑娘，你怎麽？”天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聽十裏說，我好像是失憶了。”蘇九九呆呆的回到。
“你真的認識我？”蘇九九警惕的問道。
“九九姑娘，我不但認識你，還是保護你的人，是我的失職才讓你變成這樣的，我這就帶你回去見將軍。”天啟急急說道，下一秒就將蘇九九的手拉住，帶她朝東晉國的大軍跑去。
“喂，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的？”蘇九九甩開天啟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蘇九九的話倒是讓天啟陷入的沉思，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他，他認識蘇九九。
“你同我回去就知道了。”天啟無奈的說道。
天啟在這裏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服蘇九九，於此同時的另一邊，南齊國的軍營中，一個男子抱著另一個男子衝回營地。
“快找軍醫啊。”公西伏南抱著公西州，神色慌張的跑進營帳。
片刻後，一個老婦人慢慢悠悠的走過來。
進入營帳，滿屋的鮮血讓老婦人微微蹙眉，“伏南，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州兒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姑……姑母，你怎麽會在這裏？”公西伏南吃驚的看著老婦人，嚴重全是不可思議。
“我出來查點東西，不想遇到了東齊兩國開戰，就過來看看你。”老婦人走上前，拍了拍公西伏南的肩膀，算是安慰這個焦急的男人。
這個老婦人正是從風家出來的風葉婆婆，風十裏名義上的娘親。
風葉婆婆是公西伏南的爹的親妹妹，因她是家裏唯一一個習武又習醫的人，後來一場變故，讓這個風華正茂的女人隱居山林，不想在過問人間之事。
風葉婆婆的當年出去遊曆之時，醫術大有長進，可是回到公西家後，公西家主練功走火入魔，風葉婆婆沒有能力救自己的爹，看著她父親在她的眼前死去，從那以後她隱居山林，再也不行醫救人。
直到後來遇到了從天而降的風十裏，這個悲痛的女人才慢慢恢複，遇到了風雲默後，去風家做了客卿。
這一切公西家族都不知道，他們隻當風葉婆婆是太傷心才離家出走的。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風葉婆婆的公西伏南，自然是十分震驚她出現在自己軍營裏。
“姑母，您的醫術高明，快救救州兒吧，他才隻有二十三歲不能成為廢人啊。”公西伏南朝風葉婆婆直直跪下，眼中全是祈求。
“你起來吧，我會救他的，不過他的右臂可能無法再用了。”風葉婆婆走到公西州的跟前，抬手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公西州胳膊上的血已經凝固，血是止住了，不過要是安上斷臂，是件不容易的事。
“姑母，您一定有辦法將這斷臂接上的對不對？”公西伏南跪在地上，就差給風葉婆婆磕頭了。
“好了，你起來吧，讓人去準備熱水，把血衣給他換下來，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他接上這斷臂。”風葉婆婆皺著眉頭說道。
風葉婆婆交代完，公西伏南就跑出營帳，四處張羅著給公西州備水。
營帳內，風葉婆婆用銀針封住了公西州右臂的經脈不讓血液流到這裏，幾根銀針進入，公西州嘴角溢出鮮血。
風葉婆婆像是沒有看到公西州吐血一樣，自顧自的繼續放銀針。
公西伏南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公西州在床上痙攣，風葉婆婆手中的銀針一針一針的沒入他的身體。
“姑母，州兒已經吐血了，你……你先停下。”公西伏南風一樣的走到風葉婆婆的跟前，眼睛盯著她。
風葉婆婆像是未聽到一般，一直將九九八十一根針紮完，才停下手。
“好了，他的穴位已經封的差不多了，現在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你一會用熱水將他的身子清理一下。”風葉婆婆說著捶了捶腰，走出營帳。
留下公西伏南一個人看著慢慢沒入公西州的身體內的銀針，一陣惡寒。
公西伏南將公西州的衣服脫下，此時公西州的身上哪裏還有針的影子，趕緊的皮膚上麵連個針眼都沒有，如不是公西伏南親眼看到風葉婆婆紮針，此時已經是不信公西州已經別人治療過了。
於此同時的東晉國/軍營裏，梁明兆風塵仆仆的回來，此次伏擊他們什麽人都沒有殺，但是卻拖延了公西伏南的時間，這倒是讓梁明兆有些欣慰。
主將的營帳內，梁明兆到夜重華這裏複命。
“將軍，明兆有事求見。”
“進來吧。”夜重華低沉的聲音飄出，梁明兆應聲進入。
“將軍，今日屬下伏擊時，碰到了公西伏南神色匆匆的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從戰場上跑回。”
“嗯。”
“屬下將他們攔下，拖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梁明兆繼續道。
“很好，這麽長的時間，恐怕公西州的那邊胳膊已經沒有辦法接上了。”夜重華低笑道。
夜重華的笑聲還沒有停下，營長外士兵來報，“將軍，天啟大人回來了。”
夜重華的笑容消失，接著是微微沉重的臉，天啟回來了，是不是他沒有找到九九？
夜重華的心裏像是十五個木桶打水，七上八下。
“讓他進來。”夜重華聲音裏有些失落，還夾雜著期盼。
他希望天啟給他帶回來蘇九九，夜重華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營帳的門簾。
下一秒，天啟掀開簾子進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