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狸貓換太子
剛才的那一撥記者都沒有走，看到現場亂混後，馬上就衝上來，對著我一頓亂拍，並提出了很多讓我感覺十分奇怪的問題，然而，我一個都沒有記住。直接的，當時我拚命的捂住了臉，然後不知道該去哪裏。
當我發現秦國忠和宋麗君走出來後，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肯定就是秦壽，肯定就是秦壽。為什麽出來以後就換了一個人，為什麽？”我在心裏拚了命的掙紮，想找出其中的破綻。
剛開始，我記得很清楚，秦國忠和宋麗君進去的時候，是一臉的愁容，看起來他們似乎也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進去後，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這才出來。到底裏麵都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也許隻有秦國忠夫婦還有那兩個進去警察知道。
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上官璐璐，她也在裏麵，如果發生什麽事情的話，她一定知道。
於是，我躲開了所有人的拍照，鑽進了警車中，將其他人都堵在了外麵，將門關上。
此時，裏麵就隻有上官璐璐，而林雨晴並沒有來得及跑進來，也被我擋在了外麵。
我抱著上官璐璐，直瞪瞪的看著她，並一本正經的說道：“璐璐，你告訴我，剛才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秦國忠他們進去很久了，裏麵到底出了什麽事。明明綁架你的人是秦壽，為什麽出來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上官璐璐哪裏還知道回答我的問題，隻記得淚流滿麵的，似乎就沒有聽得進去我的話。
我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是的，似乎一下子都放棄了我。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成為所有人的笑談。
我甚至感覺到空氣在逐漸的稀薄，我的心髒在慢慢地停止跳動，身體墜入了無比的深淵中。
這時，林雨晴拿到了車鑰匙，將門打開後，一個人鑽了進來。她氣急敗壞的抓住我的手，然後用腰間的手銬依稀子就將我銬住。
“官遠航，你到底要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失去理智了，為什麽要變成這樣？”
“你抓我幹什麽，你抓我幹什麽？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林雨晴，你打開手銬，我要去抓凶手。”我衝著她極力的喊道。
林雨晴再一次在我臉蛋上來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道：“官遠航，你是律師，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抓住凶手是我們的事，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如果你能安分守己，就不會讓我和我的幾個同時被市長罵了。”
我陷入了無比的深淵中，感覺一個人好孤單好冷。
車快速的往前開，而林雨晴就一直這麽看著我，她的眼睛射出來的那種寒光，足夠讓我冰凍，讓我停止呼吸，停止所有的功能。
旁邊的上官璐璐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她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可是卻不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仿佛她自己也掉入了深淵中，沒辦法得到拯救。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金山派出所，我被兩個警察帶進了一個小黑屋中。燈光很暗，不過能看到正在錄製的攝像頭，一閃一閃的。在我麵前的是一麵很大的鏡子，我知道，鏡子的背後有一雙眼睛看著我，想看看我到底是瘋了還是瘋了。
審問我的是林雨晴的兩個同事，而她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們給我的罪名是擾亂治安罪，試圖報假警，混淆視聽，試圖傷害受害者等。我也記不得還有多少罪名了，反正全世界似乎都巴不得我死了，這樣才能讓他們的憤怒消除，讓他們的眼睛得到純淨，讓耳朵得以安寧。
桌麵上的那盞燈特別的刺眼，我就像一名罪犯一樣被安排在那裏。然而腦海中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我已經跳出除了身體，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觀察自己。
那就是一個可憐的家夥，一個可憐蟲而已。之前所有的光鮮外表一下子都不見了，所有律師、正義的化身、衛道士等等的光環一樣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人人唾罵的可憐蟲。
我的靈魂開始飄出了這件混蛋的審訊室，慢慢地來到外麵的走廊，然後進入隔壁的房間中。我看到金楠和林雨晴就站在那麵鏡子前麵，等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可憐蟲。
我從她們的眼裏看到了憤怒，看到了絕望和傷心。是的，眼神裏全是這些東西。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就成為了她們心目中這樣的人。難道我抓住凶手有錯嗎？
電話中秦壽的那一番欠揍的話語再一次的響徹在我耳邊。聽到他的淫蕩的笑聲，還有他用短刀插進妹妹的胸膛的時候，那種猥瑣和表情，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碎屍萬段。
然而，我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進了有鐵床的拘留所當中。旁邊還有一些和我一樣大小的年輕人，不過都是一些混混，打扮的想被人揍的樣子。
他們三五成群的對我進行侮辱，說一些汙穢的話語，而且還開始動手打人。隻是，我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隻覺得身體真的不屬於我的。我也就站在了旁觀者的位置去欣賞這群人對我的折磨。
甚至，我都感覺自己就是個該死的人。
靈魂出竅，我慢慢地在半空中飛舞，享受著自由的空氣，呼吸著新鮮的氧氣。看到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幸福和歡樂中。我知道那是他們的歡樂，那是他們的幸福，而我不過是被所有人拋棄了的罪人而已。甚至，我也就上了頭條，第二天的網絡頭條上都在寫著一個年輕的律師一夜之間成為了傷害受害者的幫凶。
什麽時候，我就成為了這個幫凶了，嘴長在他們的身上，怎麽寫都可以，隻是，我的心裏還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哪怕是把牢底坐穿了，在臨死前的一天出獄，然後我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抓住凶手，哪怕是和凶手同歸於盡，死後，我也會心安理得的去和妹妹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