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他不是人
“是不是你殺的，已經無關緊要了，就看金楠那邊怎麽說了。但幕後的那個人，我們一定不會放過的。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向法官求情的。李三牛，我知道你很愛你的老婆，但既然真的愛她，就該和我們說說背後的人。否則的話，誰也幫不了你。”林雨晴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不知道說什麽了，因為看到如此的一個老夫妻，我真的心生不忍。但法律是公正的，隻要違法了，就應該得到懲罰。
“我們還是那句話，你說出幕後的人，我就能讓你脫罪。”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心裏很明白，雖然是刺傷了金楠，但並沒有造成人命。隻要金楠不追究，再向法官求情，應該是可以辦到的。
“他……他不是人……他不是人。”李三牛慌慌張張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我和林雨晴都驚著了，看到李三牛臉上的表情，我心裏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會不會那個人真的不是人呢？
當然，見慣了那些鬼魂，自然也就沒什麽好怕的。“好，就當他不是人，那你和他為什麽要見麵，你們到底要合謀做什麽，或者說，為什麽要對金楠下手。”
“他不是人，你們最好不要再問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沒有要殺金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三牛不斷的往後退，眼睛時不時的瞄著四周，似乎知道有人在盯著他一樣。
我見他似乎要崩潰了，準備上前去再追問，但卻被林雨晴攔住了。“看來這件事他肯定是參與了的，但是現在他思維有些混亂。這樣好了，我就讓他再在外麵等幾天吧，如果他不說幕後的人，我們就沒辦法揪出來。他遲早會出現的，現在金隊長沒死，要她命的人隨時都可以出現，何必急於一時呢？”
“我不怎麽認為，雨晴，還是帶他去派出所吧，證據已經很充分了，這件事刻不容緩啊。要是幕後的人再次行動的話，恐怕金楠就危險了。”我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行，雖然證據有了，但是，不能這麽草率了。聽我的，我們先撤吧。”
我勒個去，這就完事了，本來我還想知道幕後的人到底怎麽不是人了。無非就有兩種，一種是人，很凶殘的，另一種是鬼，冤仇難消的。
不管是什麽人，他都很聰明，鼓動李三牛來殺人，自己就不用露麵了。而李三牛之所以接受，我相信隻有一種理由，那就是想改變現狀。
現如今，有誰還會住在如此破爛不堪的房子裏麵。隻是我想不通地方是，李三牛是一個修水工人，一個月最少也是三四千的，為什麽家裏卻破爛成這樣呢。
沒辦法，林雨晴是警察，而我不過是律師，行動還得聽警察的。所以，最後我還是放棄了，將李三牛送回家後，便走了。
可是，那屋子傳出來的那種味道讓我久久都不能抹去，感覺就算是走多遠都能聞到一樣。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覺得怪怪的，很讓人有種鬱悶的感覺。
出門不遠就看到了火化場，這是整個福泉市的火化場地，現在政策都變了，不允許死人後還要放在棺材中，到山上去埋起來，而是都需要進入火化場，將自己的親人的骨灰放在公墓中。
本來我以為李三牛家李傳來的應該就是火化場的味道，但到了這邊才發現，那味道和火化場的還不一樣。和林雨晴分開後，我心有不甘，再次返回來，想看看這李三牛家到底有什麽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三間破房子，其實在外麵都可以看清楚裏麵了。尤其是客廳吃飯的地方，其實就是由簡單的幾塊木板拚湊而成的。但值得注意的是，中間一間卻做得很好，密封度很高，外麵是沒辦法看到裏麵的。我本來以為這是因為這裏是臥室的，但很快就發現了我的錯誤。
第三間才是臥室，那麽第二間到底是什麽呢？
帶著這疑問，我繞到了房子的後麵，附耳傾聽著裏麵的動靜。雖然眼睛是看不到了，但這些都是木板做成的，並沒有什麽隔音效果。所以，隻要附耳過去，就能清楚的聽到裏麵的動靜。
這時，裏麵傳來了李三牛和他老婆的對話聲音。
“他們是警察嗎？”
“當然不是，他們隻不過是律師，不要怕。”李三牛安慰道。
女人還是很擔心，再次問道：“那他們知道我們這裏的秘密嗎？”
“我想不知道的吧，他們隻對金楠不刺有興趣，其他的他們才不會在乎呢。”
“那就好，那就好。隻希望時間趕緊過去，我好見到我們的女兒。”
“我也是，老婆子，等咱們的女兒回來了，我們就搬出這裏好不好？我已經攢夠了一筆錢了，可以夠買房子了。”李三牛很是激動的說道。
女人聽後喜出望外，含著眼淚說道：“老頭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你報答，隻要女兒回來了，比什麽都好。”
“隻是我擔心他說的是真的嗎，這樣做，我們的女兒真的會回來嗎？你看看她臉色一天不如一天啊，我怕味道太濃了，會被人發現的。剛才幸好我點了蚊香了，要不然的話，味道都出去了。”女人拍著胸口後怕的說道。
我吃了一驚，剛才聞到的是蚊香的味道嗎？但不對啊，蚊香的味道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似乎還摻雜了什麽，應該就是這對夫妻說的那種東西吧。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他們如此的緊張呢？
到底是什麽讓這兩個人如此的緊張呢，我心裏不禁開始有些感興趣起來。李三牛雖然表麵上看著像個老實人，但是就憑著他偷偷摸摸的去見那個神秘人，還有刺傷了警察金楠，這就足夠說明了他有問題了。
今天，我非得把這個謎底給揭開了，否則的話，哪怕是最後的幾天生命，死了也是不能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