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現場重演
“小林,你來重新複述一下在官欣被殺案子上的緊張,給我一個清晰的思路。”
在把妹妹推出來後,金楠打開了布條,並讓王海琴把凶刀拿出來擺放在妹妹冰棺的旁邊,然後對林雨晴說道。
林雨晴點點頭,對案子娓娓道來,“之前,我們在海琴做出初步屍檢的結論來看,死者官欣是4月7日晚上九點到4月8日淩晨一點被殺害,在被殺害前,有被性侵的痕跡。不過,經過官律師的建議後,海琴再次做出了判斷,認為死者是在浴缸裏死亡,當時的溫度較高,而且水是持續的供應的,所以,從這個因素來看,肝溫不會那麽快下降,這個專業知識,還是由海琴來敘述吧。”
王海琴點點頭,繼續補充道:“經過我和小藍以及幾位法醫的多次驗證,認為官律師提出的外因是可行性的,但並不像官律師說的提前到4月7日的早上八點,而是4月6日的11點左右就已經死亡。洗澡水的溫度一般是30到40度,而且是持續的放水,導致了肝溫需要24小時後才會降到最低點。”
“你的意思是,我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妹妹就已經死了?”我十分疑惑的問道。
“對,理論上就是這樣的,而且我們已經多次驗證了,這是最科學的計算方法。”
“也就是說,4月6日那天我是將近十二點回來的,而我看到的那個顏軍載著我妹妹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明明就看到了妹妹回來了。到家以後,已經是4月7日。那麽當時就已經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了?包括秦壽在內?”
林雨晴上前來解釋道:“這是法醫得到的結果,我們也隻是照事實說話而已。官律師,你能想想哪天你是怎麽到家的嗎?王大壯的口供說的是你是一個人回家的,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喲。”
金楠打住了所有人的話,她拍著冰棺說道:“我是讓你複述一次你們對案子的調查進度,不是要在這裏討論。”
林雨晴這才點點頭,俏臉上紅撲撲的,“對不起金姐,我這就複述。4月6日十一點,官欣在自己家裏的衛生間浴缸中死亡,當時官律師是4月7日的零點到家,沒有發現死者,第二天照常上班,直到4月8日,與朋友在金雞山過完生日後回來,才發現了死者官欣在浴缸裏死亡。根據法醫的報告,死者胸部插了一把水果刀,這是致命的一擊,直接命中心髒。死者麵部十分驚恐,一定在死前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而且在死前又被性侵的痕跡。初步判斷,凶手性侵死者後,將起殺害。凶器水果刀是屬於死者家中水果盤上的,除吃以外,並沒有發現其他是傷口。”
“經過我們調查,死者在大十字恒源超市旁邊的一家化妝品店上班,與老板秦壽認識後,發展成為了男女關係。死者在死亡24小時後,他出現過一次,但因為害怕被人認為是殺人凶手,引誘美盛觀邸的保安隊長刪除了視頻。在同一時間,凶刀消失,一直到前兩天,我們才從太平間的監控視頻中發現了王大壯來過這裏。於是,我們對王大壯展開了審訊,並在他的宿舍床底下發現了凶刀。目前,王大壯已經被我們成功控製,在派出所接受我的調查。”
“案件就大概這麽一個情況!”林雨晴最後說道。
金楠點點頭,她沒有對案件進行任何的評論,而是轉身來到冰棺前,再一次的對妹妹的屍體進行檢查。
“死者官欣,20歲,胸部傷口寬一寸,與水果刀吻合。身體其他部位沒有明顯的擦痕,凶手則是一刀致命,加上死者的表情,說明當時凶手和她認識,趁著死者不注意的時候,拿起水果刀插進去的。我們來還原一下當時的現場。假設,死者家中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死者和凶手認識,所以邀請他進來,兩人交談甚歡。然而凶手有備而來,定然是使用了某種催情藥物,導致死者毫無反抗能力的接受了凶手的施暴。”
“在藥物消退後,死者發現自己已經被施暴,十分驚恐,定然是要麽逃跑,要麽報警。凶手狗急跳牆,拿起茶幾水果盤上的水果刀一刀命中死者胸部。”
“凶手迅速的將其挪進了衛生間的浴缸中,開啟水龍頭,做成洗澡的假象。然後迅速的破壞現場,擦去客廳上的任何印記。然後迅速的離開,做出一個自殺的假象。官律師回來的時候已經是4月7日的零點,他回來以後發現衛生間傳來流水聲,然後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妹妹在洗澡。由於工作了一天,十分疲憊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八點。但他還是聽到了從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按照官律師的說法,的確就是這樣。然後官律師也沒想那麽多,馬上就要遲到了,來不及洗漱就去上班了。”
“等下班後,官律師在孫晨和劉芸的陪同下繼續加班,到了八九點就回來了。孫晨提議去金雞山,於是兩人這才去了那邊。不巧的是那天也就是4月8日是官律師的生日,公司的大部分人都到齊了,大家一致玩到了要快十二點才回來。等官律師回來以後,發現地上有鞋印,最終才知道了妹妹被害。官律師,我這樣說正確嗎?”金楠最後問道。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樣的。不過,我看到的不完全是這樣。那天我的確是看到了妹妹和我一同回來的,盡管王大壯的口供以及監控視頻為什麽都證實隻有我一個人回來。但我的確是看到了,而且是那個叫顏軍的出租車司機帶回來的。後來經過一個叫張大寶的司機敘述,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叫顏軍的人已經被判死刑。至於他為什麽會出現,我就不知道了。要是能找到他問個清楚,也許就能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官律師,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但這就不符合常規了。我們唯一的不同就在這裏,法醫已經證實了你妹妹是4月6日的11點左右就已經死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個小時以後還能和你一起在美盛觀邸的樓下見麵。至於你說的顏軍,我們也調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林雨晴鄭重其事的說道。
“如果說凶手在4月6日就和我妹妹回家了,那麽,你們調出監控錄像了嗎,是否發現了什麽?”我質問道。
林雨晴當場就啞口無言了,顯然她沒有去調取這一段時間的視頻,就算是調取了,看她的表情,也一定是沒有發現什麽。
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一點,我們還沒有去證實,不過相信肯定會有這段錄像的,否則凶手如何像金姐說的一同去了你家,然後行凶呢?”
關於這一點,我其實也想不通的,很多時候我看到的東西似乎像是幻境一樣,明明看到了妹妹,視頻中卻不顯示,明明在家裏看到了腳印,第二天自己消失了。總覺得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要讓我往某一個方向走去。
“不用了,視頻我已經帶來了。”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剛才在派出所為難我的那個領導嗎?
“侯隊長?你怎麽來了?”金楠轉身過去問道。
那個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大搖大擺的走到我們人群中來。“案子是我負責的,我當然要來了。再說你今天出院,我能不來嗎?”
我有些生氣了,“侯隊長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在值班室的人是您吧。您剛才還說案子不是你們二隊負責的,現在為什麽又說是你負責呢,您這是要唱哪出啊?”
侯隊長對我厚此薄彼,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是我們警察內部的事情,你無權過問。今天我來就是將案子交給金隊長的,你的事她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