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台上的黑影
看著她說話算是正常了,我心裏這才放下心來,麵對她的質疑,我不得不做出回應。“不是相信你他,而是有的事沒法說清楚。就比如我在衛生間撿到的紅蠟燭,送給了白靜後,她弄了個燭光晚餐就死了。你這邊也是弄了個燭光晚餐,也從衛生間撿到了那根紅蠟燭。你覺得這是偶然的事情嗎?還有就是,為什麽我點了紅蠟燭卻看到了一座新墳,而且我也看到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當時孫胖子也在場,你不能說我和他都神誌不清了吧。”
黑寡婦拉著我的手,竟然給我揉了起來,“你的手還疼不,你看都勒出血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為什麽非要救我啊,要是我們兩個都掉下去了呢?”我剛才說的話,她似乎充耳不聞,反而是關心起我的手來了。
我縮回了手,尷尬的笑道:“已經好多了,救你是應該的,我可不想真的再看到事務所裏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你為什麽要跳樓啊?”
黑寡婦走到孩子的麵前,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然後安慰道:“孩子們,阿姨沒事了,沒有嚇著你們吧?”
“阿姨,下次可不能玩這個了,一點都不好玩。”劉愛愛嘟著嘴巴說道。
好在兩個孩子都沒事了,剛才還哭個不停,見著我把黑寡婦拉上來了,這才停止了呼吸,乖巧的在站一旁沒有打攪我和她的對話。
安慰完孩子後,她吩咐兩個孩子先下去,然後走過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撿到了紅蠟燭後,我就覺得我很傷心,然後就情不自禁的在衛生間哭了。這時候你和上官璐璐進來了,我怕你們看到我哭的樣子,於是就躲在了門背後。”
我插嘴疑惑的說道:“啊,原來你是躲在門背後啊,我還說為什麽上官璐璐進去的時候,分明是你出來的那個隔斷,為什麽我進去時候,又在那個隔斷裏看到你了。我還以為我見鬼了呢。”
“加上你小子說話一點都不中聽,我越聽越惱火,感覺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驅策著我去做某一樣東西一樣。等你走了以後,我就上了天台。”
就在這時,我朝著天台門口看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條黑影閃過。
“誰?”我趕緊衝過去,來到門口,往樓下看到時候,卻空無一人。
黑寡婦走了過來,滿臉的不解,“怎麽了,你看到誰了?”
我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麽,隻得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就看到門口這裏似乎有什麽人在窺探我們。可衝過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真是奇怪了。”
黑寡婦歎道:“算了,時間也太晚了,我們下去吧。可能是你剛才看錯了吧,最近我就覺得你老是有幻覺,你是不是晚上睡不著覺啊?”
她一邊說,一邊和我一道走下了樓。
“你怎麽知道的?”
“早就看出來了,每天上班都是黑眼圈,年輕人怎麽這麽喜歡熬夜啊。就算是妹妹被害了,要查出凶手也是循循漸進的,不能一蹴而就,操之過急。我們做律師的和做警察的其實是差不多的,每一個案子我們都需要去調查和核實。如果什麽工作都不做,到了法庭上就隻能等著輸了。這件事,我們還是慢慢來,等警察那邊有消息了,我們再做進一步的調查。”此時的黑寡婦已然恢複了正常,說話的口氣明顯的霸道起來,態度也有明顯的變化。
回到了她的家中,兩個孩子都回房間睡覺了。
我提著公文包準備走,她叫住了我,“晚上少出點安眠藥,那玩意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最好你是找一個心理醫生看看吧,消除了心中的障礙,才能有好的睡眠。”
“行,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和上官璐璐一起去和孫梅見麵呢。”我說完後,就和黑寡婦告別走出了她們的小區。
剛想攔車,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手機屏幕上是黑寡婦的名字,趕緊接了。
“王姐,還有什麽事嗎?”我生怕她看我走了,又有什麽想不通的,趕緊問道。
那邊傳來黑寡婦的聲音,“謝謝你救了我,官遠航,好好把孫梅的案子做好,每一個律師都是從小的案子慢慢做到大案子的。”
原來她是來感謝我的,而且還說了鼓勵我的話。我消除了心中的疑慮和擔心,和她聊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一帶是老區,出租車比較少,尤其到了晚上十點後。我趕緊攔下了一輛紅色的出租車,鑽進了裏麵。
司機是個大胡子,這其實沒什麽奇怪的,奇怪的就是大晚上的還帶著一副墨鏡,這就讓人懷疑了。我上了車,他也不問我去哪裏,直徑的就啟動車開走了。
大胡子年紀大概會在三十歲左右,一臉的絡腮胡,胡子至少有一寸長,黑黑的,卷卷的,看上去很紮人的樣子。
我通過側頭看了看他,然後問道:“師傅,你不問問我去哪裏嗎?”
“還用問嗎,自然是美盛觀邸了。”大胡子撇撇嘴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十分驚訝,我的臉色也沒有寫美盛觀邸四個字啊,他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那邊的呢?
我準備想問為什麽,他卻搶答了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知道的?上一次你坐的順紅汽車車隊的車,我就在旁邊,自然就認得你了。”
“順紅車隊的車我坐的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次?”我疑惑的問道。
大胡子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道:“就是三個月前,你剛從天朝回來的時候,下了火車的那次啊。”
“喲,我說師傅,你這眼光挺毒的啊,三個月過去了,你還記得我啊?”我開始有些佩服這師傅了,他們每天都會接送成百的客戶,按理說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的,更何況是三個月前。
“做我們這行的就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行啊。那次被我旁邊的同行搶了生意,生意我記得很清楚咯。”大胡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時不時的還往我這邊瞅著。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好在這孫子被老天懲罰了,死了。也是命該如此啊。”
開出租車的人那麽多,我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聽過,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打聽那人是誰。然而,大胡子卻喃喃地說道:“顏軍這小子太不是人了,我也真是佩服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平時看著人挺老實的啊,你說咋就沒看出來呢。”
“顏軍?你說的是哪個顏軍啊?”聽到顏軍的名字,我頓時警覺起來,因為這是我從第二個師傅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而且,我也一直在找這個人,因為那天晚上我分明就是看到他載著我妹妹回來的。如果說家裏不是案發第一現場,那顏軍就有很大的嫌疑。
“還能有那個顏軍啊,就是上次被判死刑的那個啊。可惜了可惜了。”大胡子說完,就沒有再往下說了,感覺神情怪怪的,臉上多了幾分讓我讀不懂的表情。
“被判死刑?師傅,你能時候清楚嗎,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十分好奇,一個被判死刑的司機怎麽可能就大搖大擺的出來拉活了呢?
“禁忌,禁忌,快到金雞山這邊了,咱還是少說一點吧。你剛從天朝回來,這裏有的規矩應該是不懂吧。晚上十點以後是禁止單獨外出的,否則有的東西非常的說不清楚。拉完你這邊單,我就手工咯。老婆孩子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大胡子似乎有意避開我的問題,轉而說起了他的家人來。
我再想問,他就不說了,轉移了話題說道:“這個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開出租車的其實真的很累,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還拉不了幾個錢。小城市大競爭啊。光是福泉市就有六七家出租車公司了,你說還讓我們怎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