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按著順序死
整個一下午,我都在尋找丟失的材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走進了胖子的辦公室,這還是和白靜磨了半天的嘴皮子這才進去的。
第一次走進胖子的辦公室,裏麵的擺設很奇特,像是走進了一個鬼城中,四周的牆壁貼的全是妖嬈的美女和鬼臉男人。
“死胖子,一輩子都離不開女人,連辦公室裏都是女人的照片,還有點老板的樣子嗎?”說著,我來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電腦是打開的,上麵顯示了好幾個畫麵,都是事務所各個角落的監控。
費了半天的勁,才算是找到了昨天晚上下班後到我離開這段時間的錄像。
看了好長時間的錄像,準備出來去衛生間,誰知道這才發現已經天黑了,所有人都下班了。我看了看時間,都八點過了。也沒想太多,就直徑的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以後繼續觀看錄像。
前麵都沒有什麽問題,到了後麵就有點奇怪了。我竟然看到了在我打印材料的時候,事務所的大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穿著酒店服務員服飾的女人,頭發很蓬亂,遮住了前麵的臉。她直徑的走了進來,然後在我的背後晃了晃就消失不見了。我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再讓錄像倒放了一次,結果顯示,並沒有那個女人。
我心裏暗罵道:“媽的,難道又眼花了,整天麵對這些材料,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眼花才怪。”
錄像繼續往下看,在我走的時候,那個穿著服務員衣服女人又出現了,按了一下打印機的按鈕,結果,打印機就自動的工作了。看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昨晚那是因為有人按了打印機啟動,我就說肯定是有人惡作劇嘛。
剛這樣想,結果就看到了一張血淋淋的臉出現在了畫麵中,嚇得我往後退了幾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疼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好不容易才爬起來,戰戰兢兢的回到座位上,壯膽又試圖的回放了一次,然而,按下打印機的那個女人不見了。現在看到的是那個打印機自己啟動,自己工作了。最後就看到了我自己回來了,打開了燈,檢查了一遍打印機這才走了。
出現一次,我說自己眼花了,出現第二次,我還說自己的眼花了,第三次,我還能欺騙自己一次嗎?我的心裏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沒有查到誰扔了材料,倒是讓自己看到了鬼臉。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都在一種恐懼環境中度過。回到自己的座位後,我因為找不到材料,於是,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像以往一樣,我檢查了所有的東西,包括打印機的插頭等等,全都拔了下來,這才準備離開。
到了門口,我看了一下時間,嚇得我差點摔倒,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十二點。我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才八點多,怎麽才看了一會兒錄像就十二點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時,事務所的那個掛鍾敲響了,“咚咚咚”嚇得我腿肚子哆嗦了一下。最後還是得壯膽重新走進事務所裏,目的就是想核實一下時間,誰知道剛關上的燈不亮了。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功能照亮了裏麵,輕輕地走到掛鍾麵前,定睛一看,果然時針指向的是十二點。
我正納悶,更加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打印室的打印機轟隆隆的工作了,淡綠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打印室,在這黑漆漆的夜裏顯得十分的突兀。
我壯著膽子打開了打印室的門,一步一步的向打印機走過去。
“打印中,RECEVINGDATA……”打印機又出現了這個提示。
緩慢地,從中出來一張黑白照片。
我雖然有些害怕,但卻沒敢往鬼怪方麵去想,倒是想到了肯定又是誰還在辦公室中加班呢,像我這樣加班的人其實是很多的。
我拿起那張紙,意外的冰冷的一張紙……
紙上的圖又是那個女孩身型的照片,女孩胸口心髒的位置直直地插了一把刀,血將女孩的衣服濺滿,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怎麽又是這張照片,我有些生氣了,又是一間一間辦公室的打開,看看是否還有人。然而,結果是所有辦公室都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這不像是惡作劇,反而像是……,我控製自己往下想。
嘶——
紙滑落,呈現在我的眼前。奇怪的是,這次不是我的照片,而是白靜的。
又是嘶的一聲,連續掉下來好幾張。我全部撿起來查看,除了白靜的,還有上官璐璐、郝運律師、王欣怡、劉芸等六個人的照片。
最後一張紙寫的是“死者照片傳送完畢,時間:4日5號12∶04∶44。”
“傳送完畢,FINISH……”。打印機停止了工作。
照片中,每個人都是死亡狀態,而且死的方式還不一樣。白靜躺在一塊地板上,旁邊全是碎玻璃,顯然應該是跳樓死。郝運律師是被一條粗壯的繩索掉在了天花板上,王欣怡,也就是黑寡婦是被人割去了五官和四肢,旁邊全是血淋淋的。劉芸則是被挖去了心髒死的,旁邊還顯示了一顆血紅的心髒,最後就是上官璐璐,她的死亡狀態是臉色發黑,很明顯,應該是中毒身亡的。
看這這些照片,我心驚膽駭的,想起昨晚,我還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然而卻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就癱倒在地上了。如果我還在自欺欺人的說這是我眼花了,那麽兩次出現的照片又說明了什麽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本來就是個無神論者,突然所有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被摧毀了,沒有暈倒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這次,我站的很穩,隻是再也挪不開步子了,這兩條大腿好像是被釘在了地板上,怎麽都拔不開。
好在,我還沒有失去理智,慢慢地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胖子打電話。
“胖子!”我哆哆嗦嗦的說道。
“咋了你,被人揍了?”電話響了很久了,死胖子才算接電話。
“你大爺的,為什麽才接電話。”我的聲音很小,就像是怕打攪了某人一樣。
“老子還睡覺了,你大半夜的幹嘛呢?”胖子生氣的說道。
我吐了一口氣,讓自己跳的很快的心髒平穩下來。“你說我在哪裏,當然是在為你賣命。你過來接一下我。”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周圍的一切。
“你有病吧,怎麽又加班了,不是讓你休息的嗎?現在都這麽晚了,你讓我怎麽去接你。”電話那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寶貝,過來啊,我們繼續!”
胖子接著說道:“你滴滴打車吧,不廢話了,我要睡覺了。”
睡你大爺,早晚死在女人身上,我咒罵道,你特碼的逗我玩嗎,這破地方哪來的滴滴打車啊。
掛完電話,也許是因為和胖子說話了,心裏不再那麽害怕了。
我挪了挪步子,走了幾步,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恐懼害怕的狀態了。不過,攥在手裏的那疊照片依然讓我心有餘悸,最後趕緊扔掉了那疊照片。
這時,我想起了算命老頭的話,他叫我七天內不要碰水,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
可從他警告開始,我就已經不止一次的碰過水了,難道真的因為碰了水,所以才眼花繚亂了。這些無法說通的怪論讓我心裏非常的矛盾。但無論再矛盾的心情,也不能總特麽的午夜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拿起公文包便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了事務所。
來到了公交車站,又是走了狗屎運。
一輛藍色的出租車停了下來。
我以為還是昨晚那個顏軍,但等我上去後,卻發現不是。此人很健談,上來就熱情和我聊天。
聊著聊著,對剛才事務所所發生的事情就忘的一幹二淨的了。
當我問他是哪個車隊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是順紅汽車總隊的。
“那不是和顏軍一個公司的嗎,他今天沒有出來跑嗎?前天和昨天都還在坐他的車呢,車技非常不錯,開的車幾乎沒聲音。”我誇讚道。
司機用異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說道:“顏軍?你是不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