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國天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
“無用於國家，無用於社會？”
“你聽著，這並不是一個人多就有用的時代。隻要裝備足夠精良，那麽以一當十根本就不是難題。但是精良的裝備除了貴之外，就沒有別的缺點。隻是所謂的貴，是我們的缺點而不是它的缺點。胡知！我們的國家已經是很窮了。而山賊，更是在搶著窮人碗裏麵的口糧，你知道嗎！”
“我不信。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貶低他們！雖然出身窮困，雖然是個山賊。但是我見過他們，他們之中不乏豪氣幹雲，敢於犧牲報國的好男兒！這樣的人，才是我們國家能站起來的基礎，是我們國家的脊梁！就算是泥腿子，也是能讓我們站起來的一雙泥腿子！”
“有人又怎麽樣？人一站出來，轉頭就被人打死了。如果這就是我們國家的脊梁骨，那麽早就斷掉了！光有骨頭就足夠了嗎？要站起來，要有肌肉，要有膏腴！我們國家必須富起來，不富起來怎麽能行？難道人人都學那山賊一樣不事生產就能救得了我們國家？”
“富起來富起來，為富不仁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為富不仁，但我更知道窮途末路。窮是最可怕的，倉廩足而知禮節，沒有錢，隻能餓著肚子的話，這些所謂脊梁骨，會首先將我們國家的人當成是一塊肥肉，狠狠咬下去。”
“他們不會！”
“會的，他們會的。你知道在西鎮有多少人家是做正規生意，多少人家做的是違法生意？那些山賊總是以劫富濟貧的名號來搶劫。卻是搶我們的富，濟他們的貧！為富不仁？連證據都沒有，就能主觀判斷是為富不仁了？是不是隻要有錢就等於有罪了？”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麽東鎮這麽窮，西鎮卻是這麽富！”
當時的胡知，用這樣強烈的怒氣道：
“我不明白，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同一個鎮！東鎮和西鎮，貧富差距就能這麽大嗎？西鎮我不知道，但是東鎮之中，有多少良家子沒錢娶老婆，我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沒錢，他們用得著做山賊？師弟！這人生下來，都不是一個賊！”
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而隨著作為山大王這麽多年，他也逐漸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是不同深淺的灰。
也是明白到這個世界，絕無絕對的對錯後，他們師兄弟才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他們要尋求合作。
雖然上一次不歡而散，但也隻是不歡而散而已。他們還是師兄弟，雖然這一份關係是沒人知道，也沒人會知道綠林道上的胡老大和豪商盧員外，是師兄弟。
“師兄，西鎮足夠富了。富到了，足可以支撐你所謂的‘脊梁骨’了。”
“什麽意思？”
“開戰吧。西鎮是商業所在，商人們的消息，往往都最準和快的。我已經聽說了，我們國家已經沒了。而現在是個亂世，在北方，有著數個軍閥割據。雖然國家沒了，但是情況卻是變好了。因為，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
“你想要表達什麽？”
“在亂世之下，有錢和有兵，都能夠在這亂世中始終站著。如今，我有錢，你有兵。”
“師弟，你的意思是，我們合作？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們師兄弟，最終能夠聯手一起，將那些侵占我們家園的家夥都趕出去了！”
“不行的，師兄。這麽多年以來，西鎮和東鎮的矛盾早就不能調和。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那麽東鎮和西鎮也根本不會合作，而最重要的是，要變成隻有一個的葫蘆鎮，那麽就必須隻有一個聲音。”
“一個聲音？師弟，你有什麽打算。”
“誅惡除暴。”
“如何做到？”
“我用各種方法，將西鎮各個豪商和所有的財富都捆在一起。然後作為商會會長，承擔下西鎮所有的‘惡’。到時候我就是首惡。師兄，到時候你隻需要誅首惡，殺了我，那麽西鎮將沒有一個統一的聲音。你趁機帶著我留下的人手接管一切財富，然後將這筆錢，用來起義，用來革命！”
“不行，我不能殺了你。”
“你必須要這樣做。”
“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師兄，坦白對你說。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我就會找一個能夠做這事情的人。然後不僅是殺了我，而且還會殺了你，繼承我們的一切然後做著我們未完的事業！”
“那首先，你就找一個能殺了我的人出來。師弟，你記住，在能殺了我之前，你也不能被人殺了！”
“……”
所以，你是找到了能取代我們的人了嗎？
而是你為什麽要喊我去？
是，怕死了嗎？
“好，我去。”
胡知沒有掙紮，直接說道。
在師父的墳前，他就說過了，在他倒下之下，是不會讓師弟死在自己麵前的。
方雨來和蘭零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好，跟我來。”
“對了，要殺盧員外的人是誰？”
“盧星雨！”
果然，是你培養出來的人嗎？師弟！
盧星雨他知道，是盧員外的女婿。雖然這過程也許比較複雜，更像是他女兒的不對。但是這女婿是沒話說的。如果說當時和他商量時，盧家隻是首富的話。那麽來到這個時間點時，盧家已經是西鎮的總瓢把子了。
這小子的確厲害。
但是這區區小輩，也能歐股對付了你？師弟，這些年來，你疏忽了武功了吧。也好，也讓我看看，那小子究竟有多厲害！
胡知豪氣幹雲。
“區區小子，不足掛齒！”
“難道真的高人自在民間？”方雨來也感興趣了：“對一個能滅世的魔王，都這樣的自信嗎？不過，我喜歡。對了，對一個滅世魔王，你到底有什麽絕招，是能劃破這天，還是能刺穿這地？”
“什麽！滅世魔王？”
胡知疑惑了：
“我和你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不是那盧星雨嗎？”
“是啊，便是這魔王，你看。”
方雨來指著天空，此時烏雲卷成一個碩大的頭顱，閃電和風雨，是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