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承諾
莫黎帶著徐念初去吃了宵夜，晚上快十一點了才送她回到徐家，然後兩個人的商議之下決定將在一起的事情先不公布，除了他們自己誰都先不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加上考慮到徐少琛的感受，所以他們決定還是等徐念初大三讀完出來實習的時候再公布戀情，到時候便訂婚，等徐念初大學畢業後便馬上結婚。
徐念初回去的時候徐少琛正坐在沙發上等她，徐念初嘿嘿一笑，“爸爸。”
徐少琛挑眉，“念念，回來了。”
“恩恩。”
“畢業晚會玩的開心嗎？過來跟爸爸分享一下。”徐少琛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徐念初走過去坐下，眉眼之間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和激動。
“爸爸，我告訴你一個好玩的事情喲，就是二哥，二哥現身畢業晚會上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二哥就像那種天上的太陽一樣，走到哪兒都有好多人圍著他轉。”
徐念初說的眉飛色舞，眼神裏滿滿都是崇拜的模樣。
徐少琛眼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莫黎現身畢業晚會這種場合會引來多大的騷動，畢竟他也年輕過。
看著自家女兒一臉崇拜的說著別的男孩子，他心中的想法就更加確定了。
“爸爸，還有呢，因為我同學們都不知道二哥的身份，所以他們是即羨慕二哥長得帥有氣質，又想打壓他，然後有幾個女同學就對二哥出言不遜了。”
徐念初沒察覺到徐少琛的心思，依舊開懷的說著。
“然後呢？”徐少琛側頭問道。
“嘿嘿，然後那幾個同學當然就要倒黴啦！”徐念初一笑，“二哥還是沒說出他的身份，隻說讓那兩個同學回去等消息，不過以我對二哥的了解，那兩個同學肯定會發生不開心的事情的。”
徐念初說的嘖嘖搖頭。
徐少琛眉目間跟著劃過一抹淡然，以他對莫黎的了解，那兩個同學估計不止發生不開心的事情，而是很慘的事情。
徐少琛橫眉緊促的看著自家女兒，他又豈會看不出自家女兒的心思，她喜歡莫黎表現的那麽明顯，他們根本不用思考就能斷定，可是以前有楚司霖和莫亦涵的糾纏，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女兒像當年莫亦涵那樣付出的辛苦。
雖然莫黎比楚司霖要果斷很多，但同時做事也決絕很多，說實話，莫黎自小對徐念初就像當初楚司霖對莫亦涵一樣，有求必應，也可以說是極其疼愛的，當初他們都斷定楚司霖是愛莫亦涵的，可偏偏中間百轉千回，按照莫黎的性子，因為世交和友情對徐念初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對自家女兒有沒有愛情，徐少琛還真的不敢斷定。
“念念，高考完了有什麽打算麽？想去哪所大學讀書？”徐少琛漫不經心的問道。
徐念初抬著下巴想了下，“爸爸，暑假的安排我確實還沒想好呢，但是讀哪所大學我可是早就想好了喲！”
“嗯？是麽？哪所大學？”
“嘿嘿，當然是和二哥讀同一所大學咯！”徐念初理所當然的說道。
徐少琛心一沉，頓了一會兒，牽起徐念初的手拍了拍，“念念，你有沒有想過出國讀大學？”
“出國？”
徐念初吃驚的看向徐少琛，出國這個事情她還真的從來沒想過。
“你看你從小就一直在陌城讀書，一直在我跟你媽媽身邊，現在你成年了，馬上就要讀大學了，爸爸覺得是時候讓你獨自出去闖一闖了，你覺得呢？”
徐念初呆滯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麽，這個提議簡直太突然了。
徐少琛又接著說道：“爸爸當年也是這樣的，以後弟弟也會出國學習，而且你媽媽也很獨立啊，你媽媽當年還不認識爸爸，大學就一個人來陌城讀大學，讀完大學憑自己的能力進入了你幹爹他們的公司，而且還是總裁秘書，然後到後來爸爸才認識你媽媽的，所以念念，你現在長大了，爸爸媽媽也老了，不可能永遠都照顧你，所以你也應該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學會獨立，明白麽？”
徐念初張嘴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一想到之前和莫黎的約定，話到了嘴邊又全部咽回了肚子了。
說到獨立她當然很認同徐少琛的話，可是她剛剛跟莫黎在一起，她真的不想離開陌城，一點兒都不想。
“念念，想什麽？你有什麽想法完全可以告訴爸爸，我隻是在給你提建議，和你商量，好麽？”
徐念初猶豫了很久，“爸爸，我不想離開陌城。”
徐少琛沒說話，而是耐心的聽著徐念初的理由。
“爸爸，我知道你說的都對，我確實應該學會獨立了，可是獨立有很多種辦法啊，不一定非要我離開陌城出國才行嘛！我不想一個人遠在他鄉，那樣我就不能隨時見到您和媽媽還有弟弟了，我會想您們的。”
“可是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沒有誰可以陪伴誰永久，即便是我和你媽媽等以後來了，也總有一個人會先走的。”
徐念初靠近徐少琛懷裏，“爸爸您不要說這樣的話，您和媽媽都還這麽年輕，那都還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徐少琛知道自己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對徐念初來說是很難接受的，所以他也並不想馬上強迫她答應。
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爸爸不說了，但爸爸的提議依舊有效，這段是你好好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給我答案，爸爸希望你告訴我想要的答案，你長大了，不管是什麽事情我相信你都能權衡利弊，然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我一直堅信我的念念如此聰慧，不會讓爸爸失望。”
徐念初見徐少琛決心很大，隻能先暫時點點頭。
沒一會兒，蘇予婕和徐念傑從樓上下來，徐念初十五歲的年齡，可是身高卻已經接近一米七五了，比蘇予婕和徐念初都高，隻是比徐少琛還稍微矮一點點。
“媽媽。”徐念初朝蘇予婕喊道。
蘇予婕樂嘻嘻的，“念念回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喊我一聲，餓了嗎？”
徐念初搖頭，“不餓，媽媽，這麽晚了您還在加班嗎？”
蘇予婕聳聳肩，“每個月初都要對賬嘛，你家老爸又不肯幫忙，嫌棄死了！”
蘇予婕白了徐少琛一眼。
“我不是叫兒子幫你了麽？我一個人在客廳等女兒回來也是很孤獨的。”
徐少琛朝著蘇予婕笑，半點兒也沒把蘇予婕的抱怨放在心上。
徐念傑嘴角抽搐，“老爸，您叫一個十五歲的兒童去對賭場的帳目，難道真的不是在違法麽？”
徐少琛一巴掌拍過去，“臭小子，要你幫媽媽對個賬單還這麽多怨言，找抽是不是！”
徐念傑一個側身躲開了徐少琛的攻擊，“老爸，您能不能斯文點兒？別人不是都說您是個紳士麽，怎麽在我身上半點兒沒體現出來！”
徐少琛輕蔑的瞥了眼他，聳聳肩，“實在不好意思，對你我實在斯文紳士不來。”
兩父子的對戰蘇予婕和徐念初母女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哎呀，你們兩父子還是去後花園打吧，我累了，我覺得我今晚應該睡個早覺。”
蘇予婕疲憊的旋轉著腦袋，“這人上了年紀就不得不服老啊，想我年輕的時候天天熬夜加班都能精神抖擻，現在是稍微累點兒這人就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徐少琛連忙挨著坐過去，幫蘇予婕捏著肩膀，“老婆，你瞎說什麽呢，你看著也就比咱們女兒大一點點，哪裏老了。”
徐念傑也認同的說道，“我同學都說您是不是吃了防腐劑，明明四十多歲了，怎麽看著都像三十歲的樣子。”
隻有徐念初沒有出聲，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也會跟徐少琛他們一樣，一個勁兒的誇獎蘇予婕年輕漂亮，可是她偏偏想到了徐少琛剛剛給她說的那番話，沒有誰能永遠陪著誰，即使是現在看著依舊年輕的父母，可是卻不能否認他們已經是四十多五十歲的人了，而她也已經從牙牙學語的嬰兒長大了，甚至就在今晚，她愛的男人許諾了她婚姻，一個人一輩子的婚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可忽視的問題，她確實該獨立了。
徐少琛的視線時不時掃一下徐念初，看著她複雜糾結的神情他並沒有說什麽。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他相信她能想明白自己今晚給她說的話，如果她真的為了愛情而選擇留在了陌城，那麽他一切的擔憂也都變得不需要了，因為那毫無意義，什麽都改變不了。
徐念初此刻的心裏沉悶的堵了一口氣，半點兒先前因為表白而愉悅幸福的感覺都找不到了，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糾結，她牽強的咧著嘴角朝徐少琛和蘇予婕笑了笑，“爸爸媽媽，我今晚有些累了，我先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看著徐念初無精打采的上樓，蘇予婕蹙眉看向徐少琛，“你給念念說什麽了？”
“沒什麽，隻是給了她一些人生的建議，畢竟她高考完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徐少琛略有深意的說道。
聞言，徐念傑眉頭一皺，“我說老爸，你就不能換個時間給姐提建議麽？難道你不知道姐對今晚的畢業晚會有多麽期待嗎，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徐念傑說完蹭蹭蹭的就跟著跑上了樓。
徐少琛一臉的黑沉，抱怨道，“什麽時候輪到這個臭小子來教訓我了，真是沒老沒少的，欠揍！”
蘇予婕樂了，“你這叫自作自受，也不知道是誰當年苦苦哀求我說：小婕婕啊，你看晨熙家也懷二胎了，司霖家二胎都出生了，咱們小公主一個人也孤獨寂寞，咱們就還給她生個弟弟吧！結果呢，從兒子出生到現在，你卻一直嫌棄他，你這麽嫌棄當初幹嘛叫我生！”
蘇予婕沒好氣的說道。
徐少琛麵露尷尬，“誰知道臭小子從生下來就跟我對著幹，搶我老婆又搶我女兒，還什麽事兒都跟我對著來，我能看得慣他才怪呢！”
蘇予婕擺擺手，“行了行了，反正什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都有道理，我懶得跟你說，我要去休息了，你還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孤獨著吧！”
聞言，徐少琛連忙跟著起身，一把攬住蘇予婕的腰，“老婆，要睡覺哪有你一個人睡的道理，我也累了，我也現在要休息，嘿嘿，走走走，我們一起睡覺。”
本來這話沒毛病，但從徐少琛嘴裏說出來，蘇予婕聽著就變味了。
“徐少琛，你說話能不能有個正經。”
“怕什麽，咱兩孩子都成人了，老公老婆在一起睡覺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怎麽就不正經了。”
蘇予婕懶得跟他爭辯，不過回到房間後，她深深的後悔自己不該退讓，應該爭辯到底，果然她和徐少琛所說的‘睡覺’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徐念初剛躺在床上，房門就響了，打開門徐念傑就站在門外。
“小傑，你怎麽來了？”
徐念傑從她身側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徐念初也習以為常了，重新關上門跟著坐了過去。
“姐，今晚畢業晚會二哥去了麽？”徐念傑問道。
徐念初看了他一眼，點頭，“肯定去了啊，二哥從來都不食言的。”
徐念傑點點頭，“那你幹嘛這副失魂的樣子，難道二哥說了什麽.……讓你傷心的話？”
徐念初搖頭，“沒有，二哥跟往常一樣什麽都沒說，還給我送了畢業禮物。”
徐念初將脖子上的項鏈指給徐念傑看。
“那你到底怎麽了？不是應該開開心心回家來跟我嘚瑟麽，你這幅樣子就像受了欺負一樣的。”
雖然他知道是因為自家老爸說了什麽話，但是他覺得讓徐念初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徐念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有氣無力的說道：“爸爸說讓我去國外讀大學。”
徐念傑一聽，整個人都愣了，“什麽，好好地幹嘛突然讓你出國讀書？”
“因為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該學會獨立，不能永遠這樣依靠別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陪著誰一輩子的。”徐念初將徐少琛的話說出來。
“誰說的，我就能陪著你一輩子！”徐念傑立馬反駁道，“姐，你別聽老爸亂說。”
徐念初搖搖頭，“小傑，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不要小孩子脾氣故意跟爸爸作對了，你想一想爸爸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不是麽。”
徐念傑沉默了下來，他當然知道自家老爸說的話有道理，雖然他總是跟老爸作對，但他從來不否認自家老爸的精明和睿智，還有對家庭的責任和關愛，以及對他們姐弟兩的寵愛和教導。
“可是姐，你舍得離開陌城，離開我和老爸老爸，還有二哥嗎？”徐念傑問道。
“我就是舍不得所以才會這麽糾結啊！”
何況，她今晚剛剛和二哥成為正式的男女朋友，如果立馬就要分隔異地，甚至是異國，那她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
“那怎麽辦？要不……要不你跟二哥商量一下？看看二哥的意見吧，正好可以知道二哥對你到底喜不喜歡。”
徐念傑沉思了幾秒說道，“雖然我沒有你們大，但是也馬上就是要上高中的人了，對愛情也是有了解的，我覺得吧，如果二哥也喜歡你，那他肯定不會願意你出國讀書的，畢竟那分開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三四年，但如果他對你不是愛情，那他肯定會跟老爸一樣鼓勵你出國讀書，畢竟獨立對一個長大的人來說很重要，不是麽？如果二哥真的對你沒有愛情，你也好趁此機會去讀書將對二哥的感情消逝掉。”
徐念初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念傑今晚二哥給自己先表白了，隻要是二哥說的話她都相信，所以她堅信二哥肯定是愛自己的。
徐念初搖了搖頭，“讓我自己再想想吧，我總不能什麽事兒都麻煩二哥，二哥現在有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很忙，如果這種事情我都要找他解決，那我就真的太不懂事了。”
“可問題是你自己現在做不了決定啊！”
“爸爸說讓我這段時間自己多想想，不用急著馬上給出答案，所以我先自己思考一段時間吧，要是最後實在做不了決定我再去找二哥。”
徐念初立馬指了指徐念傑，“這事兒你千萬別好心跑去給二哥說，不然會把我害慘的，到時候二哥要是真不愛我，我就為你是問。”
徐念傑點點頭，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好歹你是我親姐，再怎麽說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我不會去給二哥說的。”
“那就行。”徐念初起身，感覺自己情緒要稍微好一點了，指了指門口，“那徐少爺，這麽晚了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吧，順便給我把門帶上，謝謝。”
徐念傑白了她一眼，“真是跟老爸一個德行，拆台比誰都快，下次看我還關不關心你。”
徐念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你這話都說了千萬遍了，但我堅信弟弟你會無條件愛姐姐的，晚安。”
徐念傑：“.……”
這家裏就他一個人是最正常的，大多數時候老媽也是正常的，而他老爸和老姐通常都是不正常的，恩恩，鑒定完畢。
徐念初洗漱完躺在床上，發現手機上有三個未接電話，還有好幾條短信，全部都是莫黎的，她連忙回複了過去。
“念念。”那邊很快傳過來一道深沉的男聲。
“二哥，不好意思，我之前把手機調靜音了，回來後和爸媽聊天，然後又洗漱，所以沒看見你給我打電話。”
“沒關係，我猜到了。”莫黎的聲音變得緩和了很多。
“二哥，這麽晚了你還沒休息嗎？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嗎？”
“正準備休息了，就是突然想給你打個電話。”
“嘿嘿，二哥，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一分開就開始想我了？”徐念初輕悅的聲音問道。
莫黎默默勾唇淺笑了出來，“是麽？原來念念跟我一分開就開始想我了嗎？”
“是呀，特別是今晚，我都舍不得跟二哥你分開了。”
“隻是今晚舍不得分開，以前就舍得分開嗎？”莫黎緊接著問道。
徐念初頓了兩秒，“不是的，那不一樣。以前我每次跟你分開的時候我更期盼的是下回見麵，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不跟你分開，但是今晚不一樣，以後都不一樣，隻要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就有理由不讓你丟下我了，所以今晚我最最最不想跟二哥分開。”
莫黎輕笑出聲，“念念，幹爹在家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甜言蜜語哄幹媽的？”
徐念初臉一紅，“我這.……這哪是什麽甜言蜜語。”
“可我覺得這就是甜言蜜語，我的心裏就像被你灌進去了一整瓶蜂蜜一樣的甜。念念，我也想你，也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二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你問。”
“如果我以後有什麽事情不得不離開你，那你會怎麽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二哥，你.……你在聽嗎？”徐念初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
莫黎傳來無比低沉的回應，“念念，不會有那種事情的，我不會讓你有必須要離開我的任何事情發生的。”
“可是世事無常啊，畢竟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完全掌控的。”
徐念初不死心的說道，“二哥，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我有事情離開你了，那你怎麽辦？”
“我等你。”
莫黎毫不猶豫的回答的說道。
徐念初心口猛地一跳，那種感動的喜悅就像幹枯的沙漠中突然降下來一場傾盆大雨。
“念念，我說的話就一定作數，如果你真的離開我的話我就會一直等你，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隨隨便便逃離我身邊，明白麽？如果你有什麽疑問直接說出來就好了，我為你解答，不管你想要什麽，想做什麽都可以直接告訴我，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的去做，但是我不允許我們之間發生一些愚蠢的問題而導致我們分開，好麽？”
徐念初更加不好開口說出國讀書這件事了，因為隻要堅定決心，其實這件事情並不能成為阻攔，雖然說獨立很重要，但她就算不離開陌城依舊可以選擇獨立，比如說她大姐，二哥和三哥都是她學習的榜樣，雖然他們有莫家這麽雄厚的家族，可是他們三個人卻都靠著自己的能力站穩腳，變得獨立、優秀，所以她也一定可以的！
“二哥，我就是學著電影裏的情節假設性的問問而已，你不要這麽嚴肅嘛，弄得我感覺自己犯錯了一樣。”
莫黎深呼了口氣。
雖然徐念初隻是假設性的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但是在他的心裏卻上升了不止一個高度。
他想起了自家姑父和姑姑年輕時因糊塗而錯過十多年的糾纏，想起了自家父母好不容易在一起，卻因為意外而不得不分開四年的重重磨難，想起他大伯和大伯母、小姨和慰叔之間多少次出任務時都帶著見彼此最後一麵的心情的祈禱，想起他幹爹幹媽曾經差點因為害怕而退縮失去彼此的惶恐，他就像打了一場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