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寧負天下不負卿
他輕輕將莫亦涵攬進懷裏，輕歎了口氣，“我早該想到你心裏不會這麽快就完全放下顧淑蘭這個隔閡的，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這些年以來我都總是這麽自私，總覺得自己認為對的就是對的，其實我才是最喜歡犯錯的那個人。我答應你，先不說我們的事情，我會將所有的事情解決好，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真正愛的人隻有你。丫頭，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半分的。”
莫亦涵抬頭看向他，眼裏有他看不清的情愫。
“我會說到做到的。”楚司霖堅定的說道。
兩個人回到屋內，楚司霖朝著眾人咧嘴一笑，餘下時間再沒有過多話。
莫青陽他們見兩人進去也沒有問之前的話題，估計莫晨軒有說什麽。
不過這避免了兩個人的尷尬，莫亦涵朝莫晨軒投去感謝的眼神。
吃完晚飯，楚司霖一直在莫家賴到了晚上十點多才開口說離開，而且嘴巴上雖然是說著要走了，可身子穩如雕像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莫老爺子和莫青陽他們老一輩的早就上樓去了，幾個小家夥也被帶下去睡了，客廳裏隻坐著他們幾個年輕人。
整晚上冷子染全程含笑，但又不明著笑，總勾著絲笑意若隱若現的。
莫亦涵一個勁兒的朝她翻白眼兒，她反倒是樂在其中。
“三妹。”
莫晨軒嚴肅的臉上扯出一刀裂口，看向莫亦涵的眼神裏滿是埋怨。
“趕緊把有些人趕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莫亦涵一記刀子眼兒射向楚司霖，楚司霖卻優柔自在跟不知道莫晨軒說的是他。
從下午吃完飯，楚司霖臉上及寫滿了想跟莫亦涵獨處的信號，可莫亦涵完全無視，一直在客廳跟冷子染她們在一起，東扯西聊的。
楚司霖也一直忍者，雖然臉上都把想法表現出來了，但沒什麽實際行動。
莫亦涵起身，“走吧，我們尊敬的楚大少爺，我送您出門兒。”
莫亦涵朝楚司霖招招小手，然後楚司霖溫順的跟貓一樣，屁顛屁顛兒就跟著出去了。
兩個人剛出門，客廳裏傳來一陣狂笑。
冷子染和言箬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子染，我認識司霖這些年來，我還從來沒看見他這一麵。哈哈哈……太好玩了。”
冷子染也笑的直不起腰來，她看向莫晨軒，“大哥，你們幾兄弟是不是都這樣啊！”
“哪樣兒？”莫晨軒橫眉豎眼兒瞅著對麵笑的‘神魂顛倒’的兩個女人。
“就是麵兒看著一本正經嚴肅可怕，實際上吧……簡直就完全是另一個畫風。比如少琛的幽默，司慰的搞笑，司霖的悶騷，大哥你的.……”
冷子染接到莫晨軒一記白眼兒，瞬間就閉嘴了。
“切，自己什麽德行還不認人說麽!”言箬幫腔。
莫晨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言箬沒說什麽，但心裏已經給親愛的老婆記下了，晚點兒單獨算賬。
他嘴角輕微勾起，看向冷子染，“那二弟以前是什麽樣的？”
冷子染一愣，她沒想到莫晨軒會突然問起莫晨熙。她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言箬怒視的瞪了莫晨軒一眼，莫晨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雖然每天都會想起自己的二弟很多遍，但因為顧忌每個人的心情，所以他除了必要的時候一般不在任何人麵前提起二弟。
可剛剛卻沒控製住。
冷子染沉默了幾秒，突然一笑，臉上的神情變得向往，但向往中更多的是懷念和那種想起美好回憶的幸福。
“晨熙啊，他就是典型的腹黑。他總是什麽事兒都先斬後奏，還讓你說不出一個字去責怪他的話，因為他總是認錯快，但就是不改。哎……其實我最渴望的就是自由獨立，並不喜歡什麽事兒都由別人做決定，但也不知道我怎麽就愛上他了。”
氣氛微微變得有些奇怪，冷子染蜿蜒一笑。
“大哥，你和晨熙的性格到底是遺傳了誰啊？是媽還是爸？或者隔代遺傳了爺爺或者奶奶？”冷子染輕笑。
“你覺得呢？”
“我猜估計遺傳爺爺和爸吧！媽看著挺溫柔的一個人。”
莫晨軒眉頭一揚，“你確定媽很溫柔？”
言箬朝冷子染湊近，眼神不明的看著她，“子染，你沒弄錯吧，你覺得媽很溫柔？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出來媽很溫柔的？你可別忘了，之前我們和媽之間的革命戰爭可是路途遙遙啊！要不是我們革命的決心大，我們倆早輸了！”
冷子染整張臉一抽，“革命？大嫂，咱能不能換個低調點兒的詞語，而且那是媽最開始不了解我們的時候嘛，現在不是處處維護我們倆麽！”
言箬翻白眼兒，“也不知道當初被氣的離家出走的是誰！”
“大嫂，你這樣說媽真的好麽？媽要是聽見了肯定生氣三天不理你……”
“你不是說媽溫柔的麽，怎麽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生氣呢！”言箬反駁道。
好吧，冷子染認輸了，她怎麽能去跟一個以前的女軍長現在的警長爭論呢！
莫晨軒覺得現在的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一家人和樂融融，然後時不時看見麵前兩個女人一點兒不傷感情的各種爭論一番。
他比誰都害怕冷子染孤獨寂寞，原因有很多，但他最自私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們倆有誰是屬於小鳥依人溫柔類型的女人麽？”
莫晨軒挑眉說道，“在擇偶這方麵我很二弟都遺傳了咱爸，就是喜歡有個性的女人，那種看著柔弱乖巧的女人從來入不了我們的法眼。所以至於媽到底溫不溫柔這個問題，其實你們可以去找爸好好討論一下，他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言箬，冷子染：“.……”
當她們傻啊，陌城誰不知道莫青陽是護妻狂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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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門背後就傳來狂野的爆笑聲，莫亦涵嘴角一抽，自己今天盡鬧笑話。
楚司霖麵不改色的走在後麵，假裝沒聽見笑聲一樣。門剛被關上，就將莫亦涵一把撈進了懷裏。
莫亦涵：“.……”她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
“丫頭，你都不理我。”楚司霖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處，語氣充滿哀怨。
莫亦涵感覺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了一會兒，楚司霖還完全沒有鬆開自己的打算，於是她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楚司霖輕輕送了些，但沒完全鬆開。
“楚司霖，這還在我家門口呢！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
“雖然我答應你先不把我們的事情聲張出去，但並不是答應你要跟你毫無關係。”
楚司霖掰過她的肩膀看著她，“我愛你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你明白麽？不是想掩飾就可以掩飾得住的！我的目光會不由自主的注視著你，你說什麽我都會不經意的去在意，即使你一個小小的動作我都想很多，我想知道你每時每刻的心情，我想要寸步不離的跟你在一起，明白麽？”
楚司霖親吻著她的額頭，“涵涵，給我點時間，我會鏟除我們之間所有的阻礙，我要堂堂正正的跟你在一起，給你我所能給予的全部光榮和身份。”
其實早在之前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在想著怎麽給莫亦涵更好的生活保障，特別是後來跟顧淑蘭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的將自己的私人財產做了統計，將百分之六十通過法律公正給了莫亦涵，剩餘的留給父母和楚司慰。
“楚司霖，你別總是說這些好聽感動的話給我聽，你知道我耳根子軟，以後要是我當真了，最後你卻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做到，那我心裏會更加的失落。楚司霖，你知道麽，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不可怕，因為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活在希望裏過，可如果有過希望最後得到的卻是失望甚至是絕望，那樣就太殘忍了。我不想。如果最後注定是失望和絕望，我寧可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希望。”
莫亦涵環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說道。
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龐，“丫頭，試著相信我好麽？我知道以前我總是一次又一次讓你失望，甚至是絕望，但是從現在起不會了，隻要是對你承諾的我都會做到，竭盡全力，傾盡一切，寧負天下不負卿。”
莫亦涵垂著頭。
她的內心感動得無以複加，卻又強迫自己不能現在就完全抱有希望，她真的寧可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也不想最後失望。
但期盼的心還是燃起。
楚司霖打開車門遲遲不上車，莫亦涵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小臉發燙。
“你快走啊，老看著我幹嘛？你走了我好進屋休息了。”莫亦涵催促道。
聞言，楚司霖勾起笑意，將她圈進懷裏，二話不說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丫頭，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的控製能力這麽差。”楚司霖吻著她的唇細語道。
一吻完畢，莫亦涵緋紅的臉，喘氣上氣不接下氣，無辜的大眼瞪著他。
“現在看見你我就變得一點兒控製力都沒有了，你真誘惑人。”
楚司霖輕笑，“我得加快步伐了，這樣看著肉吃不到肉香的話我怕自己會瘋掉，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帶回家去，那樣就方便了。”
莫亦涵腦海裏倒映出之前在法國的無數畫麵，她覺得自己再被他這樣調戲下去，不是他瘋，而是自己先進精神病院了。
“楚司霖，你一天到晚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兒健康的東西！好歹你也是楚氏的掌權人，天天腦子裏想這些不健康的東西真的好麽？”
其實莫亦涵是想直接說他不正經的，但想了想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不正經，所以把詞換成了不健康.……
“誰規定公司掌權人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有這些想法，我隻對你一個人有。而且那不是不健康的東西，這是人的本能思想，明白麽？大哥還是紀律是鐵的軍人呢，還有你少琛哥，古人有雲，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古人還說紅顏禍水呢！你就不怕我給你帶來禍水啊！”
“不管你帶來的是什麽我都認了。隻要你在我身邊，隻要是你給與的，是福是禍都好，沒有什麽事兒比你不在我身邊更令我痛苦不堪了。”
楚司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頭輕輕揚起，複雜的看向黑色夜空。他人生中的噩夢就是之前那大半年了，就跟無親無故的孤兒一樣，親戚家人之間變得無話可說，朋友之間也疏遠了些，心愛的人更是排斥自己，不願意見自己，見到了也是冷言冷語的，而他還要跟心裏無比厭惡，甚至是憎恨的女人在一起。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