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我的幸福就是你啊！
莫亦涵看了眼放在一邊的飯菜，都是她平時最喜歡吃的東西，嘴巴動了動，看著確實有些想吃，但是肚子裏卻沒什麽食欲。
莫亦涵張了張嘴，搖搖頭，“我不想吃。”
“小涵涵，你這一整天不吃飯的怎麽行啊，就算傷心難過也還是要吃飯啊！你要把你打不倒的精神拿出來，你可是莫亦涵呢，什麽事兒能打倒你啊！”徐少琛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咧著嘴角逗她。
莫亦涵聽著徐少琛的話抿唇淺笑了下，“少琛哥，你這是故意損我吧，我哪有什麽打不倒的精神，明明我這麽瘦，風一吹就能倒。”
她看得出來大家是真關心自己，她也想趕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讓他們擔心。
徐少琛擼嘴，搖著食指，“no,no,no，你的精神值得我們每個人學習，勇往直前，決不言敗。”徐少琛說的一本正經。
“好了，你就別故意說這些好聽的話鼓勵我了。”莫亦涵朝他們四個人都看了眼，“我知道你們都是擔心我，其實一整天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我的離開對哥哥才是最好的。”
她緩緩看向楚司霖，眼瞼裏泛起一抹柔和和難過。
“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天天看著他，其實對那個人來說才是最大的殘忍。而我，其實最能明白這樣的殘忍，卻還是這樣對待了哥哥。我以為我能忘掉你而愛上哥哥的，那樣的話，我和哥哥就會過的很幸福的，而你，也會幸福的。可是感情的事情說能預料得到呢，我那麽那麽努力的，卻還是沒有做到，反而讓哥哥更加傷心難過。”
楚司霖的心下像是被一片暖陽照了進去，心裏軟化的猶如一趟水一樣。
“丫頭，別說了。”他捧起她的小臉，那張臉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內消瘦的厲害，原本紅潤到吹彈可破的皮膚變得微微有些暗黃，黑眼圈大的跟熊貓一樣，粉嫩的紅唇也變得淡白幹枯，烏黑的秀發有些打結，毛毛糙糙的不成樣子。
莫晨軒和莫晨熙、徐少琛見狀，都輕歎了聲出去了，他們覺得，莫亦涵在感情這件事兒上，能不能很快的走出來，楚司霖比誰都重要。
“丫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我明明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可是我傷害最深也是你。我不知道該怎麽樣來表達我的感受，又或者說是感情，那是一種很複雜很複雜的情緒，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又怕傷害你。”
莫亦涵看著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因為她知道他會說些什麽。
“從小我把你和司慰一樣的看待，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因為你是女孩子，也是我們這麽多人裏唯一的女孩子，所以，我們都對你格外的疼愛。你想想，從小我和你少琛哥是不是都對你一樣好？”
楚司霖眼神暗晦了些，“我沒想到你會對我產生不一樣的感情，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幾年，雖然你一直圍著我身邊轉，但是我一直都覺得你還小，你就是在鬧著玩兒，說實話，我沒當真過。一直到上次你給我打電話說要斷絕聯係，然後到去帝城後，看見你和阿辰在一起的的樣子，我才終於發現，原來你已經長大了，真的懂得了男女之間的感情。”
“我沒辦法給你承諾什麽，因為在我心裏你依舊是我妹妹。但是.……”楚司霖說著有些底氣不足。
“我並不討厭你，也從來沒有覺得你煩。說實話，這段時間沒有你在身邊轉悠了，我反而覺得身邊太冷清了。我一向就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也習慣了冷清，但是現在，硬是被你影響了。”
莫亦涵被楚司霖的話說的虎頭虎腦的摸不清頭緒，“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楚司霖被她傻呆呆的樣子逗笑了，“意思就是，雖然我沒辦法像阿辰一樣用愛情去溫暖你，給你獨一無二的親密。但是隻要你不嫌棄，不再動不動就揚言要跟我斷了聯係，跟我老死不相往來，那麽我會一直的疼愛你，照顧你，永遠永遠。”
“永遠永遠的把我當妹妹嗎？”莫亦涵直愣愣的問道，“楚司霖，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妹妹對哥哥啊！要你喜歡上我，就那麽難嗎？”
“不，並不是的。”
楚司霖掰過她的肩膀，“丫頭，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表達這種感情，我剛剛說過了，那個情緒很複雜的。我喜歡你，但不是愛情裏的那種喜歡，也不僅僅是兄妹之間的喜歡。我喜歡你圍著我轉，我喜歡你對著我傻笑，喜歡你在我麵前無理取鬧的任性使小性子，如果生活中沒有你，我會覺得冷清，會不習慣；但是那又不是愛情，愛情應該是寬容的，隻要對方過的幸福就好了，就算對方的幸福不是自己也無所謂，可是我對你沒有這份寬容。”
“可是我的幸福就是你啊！”莫亦涵說道。
她都被他說糊塗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什麽寬容不寬容的，她真的弄不明白。
楚司霖也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的感覺，總之，他喜歡的人是顧淑蘭，對莫亦涵也喜歡。但是，這兩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他對顧淑蘭可以很寬容很寬容，就算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他也可以很寬容的讓她去追求她自己喜歡的人，隻要她能夠幸福就行了。
但是莫亦涵不一樣，他把她當妹妹看，又是他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不管是兩家世交的情麵還是他跟莫亦涵兩個人之間的情分，他對她都是有責任和義務的，所以不管她什麽事兒他都需要去負起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能給與她和顧淑蘭同等的寬容。
就拿這次莫晨辰的事情來說，他明知道莫亦涵喜歡的是自己，可她卻逼著自己去接受莫晨辰，這樣她會痛苦，對莫晨辰也不公平，所以，他焦急，他憂慮，他擔心，他甚至想去把她直接給拽回來。
楚司霖愣了會兒，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把這種感情描述清楚，隻能以後慢慢的讓莫亦涵自己體會才行。
“好了丫頭，我們不說這件事兒了。還是先把飯吃了吧，吃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莫亦涵：“.……”不帶這麽不負責任的好麽？莫亦涵搖搖頭，“我真的不想吃。”
“少吃點，你這整天滴米不沾的怎麽行，你都不知道莫伯父和莫伯母他們都跟著你擔心死了，卻又隻能幹著急。所以，你少吃一點兒，算是為了我們，好嗎？”
這樣寵溺深情的眼神，從十五歲表白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看著這樣的眼神，她覺得她的全世界都重新回來了，就像那年的煙火，侵占了她小小的全世界，而他的眼裏心裏，此時此刻也全部都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就像木偶一樣的看著他的眼神，片刻都不想要錯過，生怕錯過一秒鍾就不見了。
楚司霖見她微微張口，連忙端起一旁的飯菜給她喂了起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差不多吃了小半碗飯，莫亦涵搖頭吃不下了，一整天沒吃東西，都餓過頭了，真吃起來實在是吃不了多少的。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還有十九天你就要高考了，不能再這種狀態了，知道嗎？而且，要是阿辰知道你回來後過的這麽不開心，你想一想他會開心嗎？”
莫晨辰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一根不能拔掉卻又讓她一想起就難過傷心的刺。
莫亦涵緩了會兒，終於還是點點頭。
“好，正好下樓看看，免得爸媽跟爺爺奶奶為我擔心了。”莫亦涵如是說道。
楚司霖一手端著沒吃完的飯菜，一手輕輕攬著她走下樓來。
正坐在客廳的眾人：“.……”
“臭丫頭，終於舍得下樓了啊！”莫老爺子端正著身子，拐杖立在地毯上，雙手握住，一雙老練又深沉的眸子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
莫亦涵帶著一些病態的臉色扯著唇朝大家一笑，看向莫老爺子，“爺爺，你再吼我我可就又上樓了，到時候我一個星期不下來，擔心死您！”
“哎呀，你這個臭丫頭，這麽段時間不見頂嘴的功夫越來越囂張了，你給我過來！”莫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她。
莫亦涵也不怕，仰著小臉走過去，坐到了莫老爺子身邊，抬手挽住他的手臂，頭微微靠過去，“爺爺，您怎麽總是喜歡叫我‘臭丫頭’啊，我身上很臭麽？還有，你也喜歡叫二哥‘臭小子’，難道二哥身上也臭？”
莫老爺子輕哼，“你們倆可不就是臭臭的麽，跟你們兩待久了，熏的我鼻子都疼！”莫老爺子裝腔作勢的帶著嫌棄，聞了聞莫亦涵那邊，又看了眼一邊的沉著臉的莫晨熙，臉上非常嫌棄的妞到了一邊。
“是麽？那我們都是‘臭丫頭’和‘臭小子’，那作為我們爺爺的您，是什麽啊？‘臭老頭’？”莫亦涵挑眉，還看了眼莫晨熙眨了眨眼睛。
聞言，莫老爺子臉色尷尬，一口氣直接從腳底湧上了頭頂，怒氣喧天。
“可不是麽！”莫晨熙很給力的朝莫老爺子投去了個白眼兒。
眾人：“.……”這敢在莫老爺子頭上動土的也就隻有莫亦涵和莫晨熙兩個人了。
莫亦涵是女孩子，所有人從小對她溫和很多，所以莫亦涵跟莫老爺子對著幹大家能明白，可是說到莫晨熙.……大家還真不是很明白了，畢竟，莫老爺子從小對他可是出了名的嚴格，小時候訓練算是手把手教學啊，估計這就是相愛相殺的典例！
“臭小子，你這是想上天啊！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收拾你！”莫老爺子的怒氣一個勁兒的全部撒到了莫晨熙身上，那樣子恨不得一口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