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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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和米彌長知等人剛出議廳，別斯麗日迎了上來。先和米彌長知打聲招呼，又對秦珩展顏一笑，才對秦玨道：“你真是伯父的兒子？”
秦玨笑道：“別大姐，好久不見。你的伯父就是我的父親。”說完見秦珩不說話，有些奇怪，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
在大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這裏的東大陸也差不多，北方冰雪世界的人類也是如此。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如能再撮合秦珩和別斯麗日秦玨覺得這是一樁美事。
而且秦玨並不打算殺尤古喀別，拆穿他比殺了他更好。如果別斯麗日知道了尤古喀別的所做所為，應該是不會責怪兩兄弟的。
而關於那些傳言別斯麗日認定是亡靈禍亂森林的謠言，一點沒放在心上。
秦珩卻是感覺到了別斯麗日似乎還和自己保持在那種禮貌而保持一定距離的狀態之中。在議廳見到一開始的興奮過後此時心中浮起對甘珠滿溢的思念，有些提不起勁來。被秦玨拐了一下，擠出絲笑容道：“大少爺都叫別大姐了，看來你這大姐是當定了。”
別斯麗日噗嗤一笑，像曾經知致米蘭看秦玨一樣，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用頗有意味地眼神看著兩兄弟笑著點了點頭，道：“哈，白撿了兩個弟弟。”
兩兄弟隻有搖頭苦笑。
米彌長知在一旁笑道：“那你們一起聊聊。麗日，等會兒送他們過來。”
“嗯！”別斯麗日答應一聲，米彌長知帶著其他人走了。
森林裏的城堡沒有任何圍牆，高大的正門一側是剛才的會議廳，別一側是審判廳，其實都差不多，隻是所代表的意義不同。
城堡前是一大片空地，中間有一棵擎天巨樹，別斯麗日說是霧族的霧隱神樹。其它各類樹木有大有小，均勻分布在森林廣袤的土地上並不擠迫。
空地周圍林木曠地間疏密有致地分布著許多房屋，許多霧族的人在裏麵居住，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除此，森林中還有其它的一些村落散布在森林裏。
別斯麗日走在秦玨一邊帶著兩兄弟一路朝森林裏走去，一股恬靜寧洽的氛圍在森林中彌漫。
幾年未見，三人心中其實都充滿歡愉，加上知道了秦玨和別斯麗的血緣聯係更拉近了幾人的關係。秦珩投入到森林的氛圍中暫時拋開了心中的困擾和兩人有說有笑。
別斯麗日心中並非完全沒有秦珩，可經過這幾年已逐漸淡忘，雖然偶有想起也不會縈懷。但在議廳看到秦珩睥睨會場，質問長老，再逼三長老現形直有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心中的那點矛盾已化解了不少，關注度增加了很多。特別是秦珩真的敢一槍紮在三長老身上，簡直讓所有人都震撼莫名，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其實秦珩曾經投下的種子已在別斯麗日心中悄悄萌芽，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你一開始真的要殺三長老嗎？”
“哪裏！我還沒傻，這裏可是森林中心，那些個長老可不是吃素的，還有周圍幾百號人。退一萬步說，我哥可算半個霧族，他不叫開殺，我哪會亂殺。”
“嗬！沒看出你很狡猾。”
“哎！這哪叫狡猾，這叫睿智。狡猾的是大少爺。”
“誒！二少爺，怎麽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扯？”
……
兩兄弟回到霧月鎮，趁沒什麽事和知致米蘭一起去了一趟紙作坊。作坊在正常運作，規模比北陽的小點，生意也不錯。
過了兩天，長老會又再繼續。會場換了新的椅子，但被破壞的台階牆麵沒那麽快修複，也沒做任何遮擋，就那麽的袒露在人們眼前。
二長老以下的幾個長老都對魔鬼使徒不以為意，前兩天親自見識了才知道要殺一個使徒有多麽難，恐怕沒有誰有單獨對上取勝的把握。對兩兄弟感觀也有所改善，在大長老和四長老的要求下秦玨這次也列席而坐，和米彌長知等人坐在左麵的席位上。
七長老因傷勢未複不能參與，其他五個長老都到了，尤古喀別也有出席。依然穿著上次出現時穿的衣服，英俊的臉上無波無瀾，隻是少了乃兄臉上透出的那種令人高山仰止的大度和從容，顯得有些陰沉。
大長老孟擎黑日蘭坐在右下首位。二長老和泰南坐在左下首位總感覺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十分不自在。
這時候尤古喀別說話了。
“亡靈在東大陸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沒想到我族中也有亡靈一屬，可見這是一場蓄謀已久，處心積慮陰謀。”
“前兩天會場遭到嚴重破壞，到現在並未進行任何修繕，也未做任何遮掩，這是要讓所有人都記住前兩天發生事。亡靈已將整個天下都算計在其中，……”
說完如何應對亡靈，但並未提秦珩識破三長老，尤古喀別接著道：“當年兄長無故失蹤恐怕和亡靈也有莫大關係。”說完轉向秦玨不溫不火地道：“秦玨，你可知道一些情況？畢竟元素劍出現在你手裏，而兄長乃我族英雄，他離開族群是當年老族長的決定，我相信所有族人現在都很關心他。”
其實那些老一輩的霧族也很想知道尤古斯泰的去向，齊齊看著秦玨，等待他的回答。
秦玨淡淡道：“正如你所說，現在時間緊迫，亡靈正在崛起，有些事我並不想提。”
看著和泰南更顯惶惑的表情，臉色不變的尤古喀別，秦玨繼續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父親安好。”
說到這裏尤古喀別眼角跳了一下，被兩兄弟看在眼裏。
“隻是他受了傷，不能動要靜靜修養。”
“誰傷了他？”
“亡靈嗎？”
“傷很重嗎？”
……
再次聽到尤古斯泰的消息，霧族的人都很激動。
大長老讓眾人先安靜，等聲音平息下來問道：“泰禹封邊，你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秦玨恭敬地道：“大長老，我隻是不想讓人打擾父親。”
尤古喀別接著道：“外間有傳言說是我暗害兄長，看來是亡靈想讓我霧族生亂。秦玨，你是怎麽看的？是否認為那些傳言是真，所以不好說？”
秦珩暗呼老辣，自己兩兄弟都還沒說他倒先說出來了，表現得很光明正大一樣。
秦玨心中冷笑，說道：“這個怕隻有族長才知道了！”
如此爭鋒相對引得許多霧族都皺起眉頭，在他們看來，這肯定是亡靈傳出的謠言。
和泰南見機斥道：“秦玨，怎麽和族長說話的？”
秦玨淡淡道：“或許二長老也很清楚，是嗎？”
眾人都聽出秦玨話語間別有意味，正猜忖間尤古喀別哈哈一笑吸引了眾人注意力，道：“秦玨，看你是個聰明人，怎會甘被亡靈利用？還是說你另有圖謀？”
如今兩兄弟幫助霧族揪出混在其中的亡靈得到許多人的尊敬和信任，再不能利用其他長老、族人對付秦玨。尤古喀別隻能如此混淆視聽，讓其他人再次對秦玨產生警惕。
但大長老豈是等閑，自然能聽出一些東西。雖然早年對尤古斯泰的後人心存芥蒂，但聽了世間傳聞再見到秦玨後，愈發對秦玨產生了好感，哪會被尤古喀別蠱惑，思忖著幾人的對話。
聽到尤古喀別的話，秦珩冷冷道：“我看族長有所圖謀才對，我兩兄弟殺了那麽多亡靈，你做了些什麽？”
和泰南喝道：“族長自然是坐鎮森林指揮大局，難道要族長親自去殺幾個亡靈才算！”
五長老跟著道：“你兩兄弟對世間多有貢獻，這不可否認。但是秦玨不肯說出尤古斯泰在哪裏，也無法證實自己是霧族，元素劍的來曆存在疑問，難免會讓人心生疑惑。”
許多人都點頭表示同意五長老的說法。
秦玨搖了搖頭，前兩天和米彌長知商量時就認為尤古喀別始終心存疑慮，必會抓住元素劍和秦玨的身份說事，看現在的情況是不能善罷了，轉向尤古喀別和幾個長老道：“你們好像忘了我還有赤炎族的血脈，我都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會場上議論聲漸起，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但又不願提起的事，聽到秦玨的說話眾人再看秦玨的眼神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一眾人隨尤古喀別和大長老移步出了議會廳來到空地上。秦玨越眾而出，麵對一棵大樹站定，眾人屏息等待著。
周圍薄霧繚繞，靜寂無聲。過了一會兒，秦玨和身體漸漸化做霧一般的存在，仿佛和霧融為一體消失了一樣，一團人形的火炎憑空燃燒著。
眾人發出一聲驚歎，等著接下來事態的發展。秦珩心中暗讚，原來大少爺也會和甘珠一樣玩火。
赤炎族的天賦可以施放死亡射線，而霧族可以化魔法為霧狀教人難以防範，還可將自身隱身於霧中。這是從米彌長知那裏了解到的，使秦玨對自身的天賦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當然，這些天賦也不是人人能做到，需要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發揮出來。對現在的秦玨來說，並不太難，但要做得更好還需練習。
再過一會兒，秦玨麵對之樹的樹幹被一圏霧氣纏繞，站立處一條紅線仿佛從火中生出射向樹幹。
篤一聲，伴著細碎密集的爆裂聲過後秦玨現出身形身周火焰消失，纏繞樹幹的霧也散去。眾人再看樹幹，被霧所繞處已凹進去一段，木粉紛飛中一個細洞直透粗壯的樹後。
秦玨居然將兩族的天賦技能同時施放，雖然用時久了點還是讓一眾人看得呆了，沒人注意到一個從傳送室出來的人正和麵色凝重的大長老說著什麽。
看著秦玨轉身麵對眾人，尤古喀別麵露戚容感歎道：“原來真是兄長的後人，兄長！我們何時才能再見？秦玨，為何不肯說你父親的下落呢？”
秦玨毫不領情道：“我來此隻是為了米蘭，既然現在事已明了，我也該離開了。”
正在此時，從傳送室裏傳來幾聲爆響，兩個守衛的霧族踉蹌跌退出來。一串大笑響徹森林，幾個赤炎族人從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