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晴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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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喝著酒,聽到街上吵吵嚷嚷的,不一會吵嚷聲來到酒樓下,那五蝦回來尋仇了。
……
秦珩冷笑一聲,道:“真是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聽著一群人的腳步聲上樓來,顧子楓眼露殺機把劍拿在手中。秦玨伸手虛按道:“顧兄剛才就已顯露鋒芒,就交給我兩兄弟處理如何?”
顧子楓點點頭將劍放下。一行人上得樓來,隻聽一人喝道:“在哪裏?”
像是店小二的聲音說了,接著廂房門被人踢開,一眾人湧進去隻見三個年輕人正舉杯對飲,絲毫不因有人闖入而停下。
一個四十左右,長了張馬臉,麵容冷峻的將官帶頭闖了進去,身後跟著被顧子楓教訓的五劍俠和一隊士兵,一時間廂房門口站滿了人。
五劍俠其中一人搶到那將官身側指著顧子楓道:“就是他,我五人在此遊河,被他無故殺傷。”
那將官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北陽城鬧事,是否活得不耐煩了?來人通通給我拿下。”
顧子楓雙目一寒,又想動手,見秦玨搖了搖頭才按捺下去。
秦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啪一聲放在桌上,手一按,抬手時整個杯子嵌入桌中,杯口平整齊桌。這個世界的人哪裏見過這一手,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秦珩這才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衣服無風而動,一股氣勢油然而生,把身旁幾人逼得倒退幾步,笑道:“來頭不小啊!我還以為隻是來幾個衙門小卒,居然是軍方的人。不日將有戰事,你不去整軍備戰,卻跑到城中來管這些芝麻小事,讓靳老將軍殺了祭旗靳老將軍一定很樂意。”說著笑吟吟地負手走到那將官麵前。
將官看秦珩一副有持無恐,鎮定自若的神態,驚疑不定地道:“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
“哈!怕了嗎?你,還有你們五個和左大人有關係還是和誰有關係,趁早說出來,免得動手的時候不分輕重,弄死弄殘的遇到故人不好說話。”
剛才指認顧子楓的人道:“好大口氣,馬士詹,還不快把他們給我就地正法?”
馬士詹剛上來見是三個年輕人,本不以為意,此時聽秦珩提起左祀德,再看看坐著也顯高大的秦玨,心中立即生起一股寒意,正待開口訓斥五俠,另一人搶著道:“他可是北陽將軍……”
靳劍飛的名字還未說出來,隻聽啪啪聲毫無間隔的響起,和指認顧子楓的人,兩人踉蹌跌退,若非旁邊有人扶著,早摔了出去。
兩人捂著有五個手指印,瞬間腫脹起來的臉戟指待罵,馬士詹喝道:“閉嘴。”
五俠被喝得一愣。
秦珩冷笑道:“靳老將軍若知道有這麽個不屑孫子,怕要氣得吐血,今天我就替他老人家教訓教訓你。”
馬士詹再聽這話那還猜不到是誰,慌忙單膝跪地,抱拳道:“原來是秦男爵和子爵,在下冒昧,還望男爵和子爵恕罪,不敢打擾兩位喝酒了。”
不敢再做停留,馬士詹說完帶著欲拜倒的一眾兵丁灰溜溜地跑了,留下五俠在那裏麵麵相覷。
秦珩虎目一掃,道:“怎麽,你們也想喝一杯?”
靳劍飛的孫子捂著臉,連道不敢,帶著其餘四人跟在馬士詹一眾身後跑了,來時氣勢洶洶,此時隻恨爹娘少生了一雙腿。
三人再喝一杯酒,出了酒樓。
秦珩道:“顧兄莫食言哦,別弄得我它日再見南夢姑娘不好交差。”
顧子楓道:“珩兄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分開後兩兄弟朝總管府走去,秦珩道:“我剛躍下長街時感到顧子楓心中生出殺一絲殺意,這小子原來心胸這麽狹窄。”
秦玨搖頭道:“不對,幾年不見,就算以前再不喜歡你也不可能一見麵就心生殺機。他身上始終有一絲魔法波動,不知為何!你有什麽感覺?”
“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感,不注意根本覺察不到,卻感不到魔法波動。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借什麽魔法掩蓋身上的氣息?”
“很有可能,難道他真和亡靈有關係?”
“如果有,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哈!真有點好奇這小子晚上去見南夢姑娘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會不會被南夢生吞活剝了?”
兩人回到總管府正想找人問晴月樓在哪裏,剛好遇到管事董平。
詢問了一下,原來晴月樓在北陽河引進城的另一河道邊,由於東柳道這邊對著北歧像,煙柳繁華地都集中在西柳道那邊。
而南夢是名震天下的名妓,身家豐厚,隨時可恢複自由身,和達官貴人多有熟悉,有時會受邀去其它地方獻藝,琴曲技藝無人能及,等閑難得一見。
兩兄弟不禁為顧子楓擔心起來,他能贏得南夢的芳心嗎?
晴月樓占地廣闊,東麵大街是三組比鄰的樓房,高低錯落有致。以中間晴月閣最為華美,來光顧的客人都要先到此處接受熱情的接待和安排。
裏麵幾組庭園分布在池塘四周,亭、廊、橋、徑有序分布,假山玲瓏,鬆柏高大,楊柳成行。若在春夏,綠樹成蔭,花林扶疏,倍增曼妙,專招待真正花得起錢的豪客。
南夢一身淡雅的便服,頭上隨意插著一根發簪,臉上不施脂粉,卻仍是豔光照人,坐在自己所住的照晴閣中輕拂琴弦,想著顧子楓昨夜初到時豪氣雲幹,越到往後越顯緊張,不禁失笑。
這時候小婢來報,兩位秦公子到了。
兩兄弟步進屋中,見南夢坐在琴桌前,正對著窗外秋色。
南夢聽到兩人到來緩緩起身看向兩人,隻覺眼前一亮,嘴角泛起笑容,道:“原來真是你,昨天才見到你,今天就聽說名震天下的兩位秦公子要來見我,我就在想會不會就是昨天那人。”
秦珩哈哈笑道:“聽說要見姑娘一麵並非易事,若非南夢姑娘的好奇,恐怕今天是見不到姑娘了。”
南夢嬌媚一笑,道:“兩位大名在外,且是北陽人,我往日就想著見兩位一麵,看看兩位是何樣的英雄人物,今日突聞兩位來訪,驚覺昨天見到的必是其中一位,看來被我猜中了。兩位請坐。”
兩人依言坐下,南夢接著道:“兩位中午來,想必不是為了聽南夢彈琴唱曲吧?”
等小婢倒茶後退出去,秦玨道:“姑娘冰雪聰明,但我兩兄弟還真想聽姑娘一曲,也不枉來此一趟。”
南夢略顯詫異,道:“竟然又被我猜中了,傳聞中兩位並不喜好胭脂地,是否顧公子此人有什麽問題?”
秦玨道:“我們也不知其中緣由,隻知大概。”接著說了亡靈的陰謀和有亡靈混在人類當中,及對顧子楓的懷疑,最後道:“顧子楓既得姑娘青睞,不管是為姑娘自己還是為他人,姑娘可否幫忙弄清楚顧子楓的真實身份?”
南夢思索道:“是人逐漸成了亡靈,還是亡靈偽裝成為人類呢?”
秦玨道:“這也是我們想了解的,以前殺過的一些和亡靈一起的人,除了能感到身上的氣息和亡靈有接近的地方,本身其實是人類。既然是人,為什麽會和亡靈在一起,實在讓人不理解。”
南夢點頭道:“若顧公子真和亡靈有關係,我一定會弄清楚緣由。不過這事不能急,兩位現在是否還想聽小女子彈琴呢?”
秦珩道:“能聽姑娘一曲,什麽事都可暫拋一邊,南夢姑娘,請。”
兩兄弟再到北陽,左祀德對兩人更是信任。
等秦玨在作坊受的傷再好一些,在向陽府的幫助下,兩兄弟易容喬裝俏俏往獅王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