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沒有辦法
不知道從哪裏刮起的一陣風吹動了未關好的窗戶，驚醒了熟睡中的暠呈，他猛得睜開眼睛，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知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可到現在外麵都沒有一個人來報前方的戰事，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現在他必須去看看嘉洋咼，也許是最後再看看她。
嘉洋咼還在睡夢中，守衛們沒敢驚醒她，隻是靜靜的守著她，沒有人敢違背暠呈的命令，牢裏一陣陣地陰冷，讓睡夢中的嘉洋咼不時打著寒戰，可她卻像是不想從夢中醒來一般熟睡著。
守衛看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定盯一看是暠呈，趕緊想要跟他行禮，被暠呈抬手拒絕了，他不想打擾到嘉洋咼，想靜靜的看看在做些什麽，當他走到牢門口的時候看到嘉洋咼正睡著，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一陣心酸的心痛湧上了心頭暠呈做了個手勢，示士兵們先離開，等士兵離去，他拿過士兵留在桌上的鑰匙輕輕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暠呈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慢慢地走到嘉洋咼麵前給她披上，怕她著涼，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靠著她，手慢慢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讓她靠近自己懷裏，不想讓她就這樣睡著。
嘉洋咼沒有被他吵醒，慢慢地躺進他的懷中，樣子很溫暖，看上去就知道這個姿勢她覺得很舒服，暠呈幫她撫了撫掉下了頭發，看著那張他永遠都忘不掉的俊俏臉龐，還是這麽美，雖然看上去成熟很多，可也多了一份女人應該有的優雅知性，看著看著他的嘴角開始不自覺得上揚。
忍不住伸出的手停在了嘉洋咼的臉上，撫摸著她嫩滑白暫的肌膚，睡夢中的她是這麽的迷人，又是這麽的讓人憐惜疼愛，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很快，心頭又湧上了憂傷之意。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正在暠呈想得出神的時候，嘉洋咼的嘴裏喃喃著，他聽得很清楚，可卻不知道她嘴裏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她有沒有夢到過自己，心裏對自己隻有恨嗎？突然他又覺得不想知道答案，因為他怕自己會改主意，嘉洋咼待在宮裏隻會越來越受傷，將她送出宮去是最明智的選擇，隻有這樣她才會更安全。
當暠呈的手快要離開嘉洋咼臉的時候，不想嘉洋咼突然伸出手將他的手拉住，緊張的說著夢話：“不要離開我，我怕，不要讓我一個人……”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邊繼續喃喃著，開始暠呈很驚喜，以為嘉洋咼醒過來跟自己說著這些話，可當他看向嘉洋咼的時候才發現她說的是夢話，始終不知道她夢裏的那個人是誰，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因為他覺得她的夢裏不會有自己。
暠呈慢慢地將頭靠近嘉洋咼，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很深情很小心，生怕會吵醒了嘉洋咼，他明白，若嘉洋咼現在醒過來，那她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冷冰冰的模樣，他受不了她的那種不理不睬。
不想打斷嘉洋咼的美夢，暠呈也靠在牆上慢慢地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因為他們沒這麽和諧的在一起過，如今在這大牢之內還能讓他享受一翻這種滋味，對他來說很奢侈，很珍貴，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不知道過了多久，嘉洋咼動了動眼皮，慢慢地睜天眼睛，發現了身上的披風，她認得，這披風的主人是誰，猛然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麽，抬起頭看著靠在牆上睡著的暠呈，雖然是在牢裏，可他的臉上卻是很輕鬆很自在的感覺，不知道在他的夢裏有沒有自己的影子。
嘉洋咼沒有立刻起身，也不像往常一樣對他冷眼相看，她隻是想多感受一下在他懷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甜蜜，很溫馨，很難忘，她的心裏在默默的念叨著：父皇，請不要怪女兒沒有替您報仇，請讓女兒再多待一會兒，就一會兒，馬上就會從他的身上消息，請讓女兒再多留一會兒……
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正牢牢的拉著他的手，難道，剛才在夢裏……不，不是真的……原本她以為那隻是夢裏，可現在她才知道，那不是夢，是真實的，自己的夢話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如果聽到那他會怎麽看待自己？嘉洋咼的心跳開始不聽使喚的快速跳動著，臉上一陣陣的灼熱，發燙。
嘉洋咼想讓自己清醒清醒，慢慢地從他的懷裏坐了起來，看著他熟睡的臉，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有沒有在做夢，夢裏又是什麽樣的場景。
沒一會兒，暠呈因為冷也慢慢地醒了過來，感覺到了身體的輕鬆，知道嘉洋咼已經起身，臉側向一邊看著睜著大眼睛的嘉洋咼。
“你醒了？冷不冷？如果冷我讓他們給你拿些被子來。”暠呈看著嘉洋咼縮成一團躲在披風裏，一副惹人憐愛的表情看著自己，趕緊扶著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皇上怎麽會來這裏？”嘉洋咼側了下肩膀，表示不想讓開他的手，不想讓他這樣扶著自己，轉過頭不解的問，他不是應該在擔心前線的戰事嗎？為何會在這個時間來牢裏。
聽了嘉洋咼的話，觀察到她的動作，暠呈有些失望，尷尬的低了下頭說：“朕來看看你，看看有沒有為難你……”暠呈的聲音並不大，因為他本來想好看到嘉洋咼說的話現在全部亂了套，不知道要說哪句是好，因為嘉洋咼沒有這麽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講過話，這樣一來他就方寸大亂。
“皇上不用擔心，有皇上的命令他們不會把臣妾怎麽樣，不過現在正是千句國與大商國爭戰之時，皇上不是應該安排戰事嗎？”嘉洋咼不理解他現在怎麽還有心情說這些，不管哪個國家的君主遇到這種事都會心急如焚，可他卻顯得淡漠，他不是最關心他的皇帝之位了嗎？
嘉洋咼越來越看不透他了，看著似乎是在關心自己，可又覺得他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此次來看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或許他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有桂忠明在前我不用擔心什麽，雖然千句國有百萬雄兵，可不保證每一個都是精兵強將，光有人沒有計就算人再多也可能有戰敗的可能，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暠呈說話間流露出一種旁人沒有的霸氣，他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對手是誰，隻要他做好了應戰準備就一定有勝算的把握，這一點他非常自信。
看著如此信心十足的暠呈，嘉洋咼的心裏卻不怎麽輕鬆，如果他不關心戰事，這個時候來見自己，那必定是有什麽事，可什麽事情會讓他就在事情發生的當晚來找自己呢？她的心裏有種莫名的不安感。
“皇上就不怕臣妾是芽兒姐姐的鬼魂附身嗎？皇上難道不擔心嗎？”嘉洋咼試探的避眼問著暠呈，看他是不是相信王蔓兒的話，懷疑自己是芽兒的鬼魂附身。
“擔心？為什麽要擔心？朕會怕誰？別說你不是，就算你是朕又有何畏懼？”幾句問答讓嘉洋咼沒了回音，沒想到他這麽坦然，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知道他是真的這麽想還上故意說給自己聽。
“皇上，今天碧華是因為擔心臣妾才說的那翻話，請皇上看在她忠心為主的份上不要怪罪於她。”嘉洋咼說這話其實另有深意，暠呈當然不會一個宮女做什麽，關鍵是王蔓兒，當時王蔓兒狠狠的要了碧華一巴掌，她怕王蔓兒不會放過她。
“你不用擔心，這些朕都知道，她不會有事的。”暠呈說著站了起來，望著這間破舊又肮髒的牢房，覺得對嘉洋咼很內疚，可他必須裝作狠心。
“阿咼，朕想問你最後一遍，玉璽能不能交給我？如果你願意把玉璽交給我，我會把你救出去，然後找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讓你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衣食無憂，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那種生活嗎？”
暠呈背對著嘉洋咼思考了一會兒，沒有必要再賣關子，如果想要讓她安全就必須這樣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自己也確實需要玉璽，說著他轉過身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嘉洋咼。
終於，他還是說出了這個話題，嘉洋咼就知道他沒有這麽好心，深夜來看自己，而不顧前線的戰事，原來他的伏筆在這裏。
嘉洋咼也慢慢地站了起來，心裏極不願意聽到這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可她也必須承認這就是事實，她邊起身邊拿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風握在手裏，表麵鎮靜淡然的看著他。
“皇上，要我說幾次你才相信，玉璽根本就不在我身上，別人那樣說純粹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內情，讓我告訴你事實的真相。”嘉洋咼看著不敢直視自己的暠呈說道，她知道外麵所有的人都在傳玉璽在她的手上，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暠呈聽了嘉洋咼的話很疑惑，好像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抬起頭看著表情嚴肅的嘉洋咼，要聽聽看她所說真相到底是什麽。
“當時父皇是把我叫到了禦書房，而且當時就我們兩個人在場，父皇並沒有把玉璽親自交到我的手上，隻是告訴我，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把玉璽交給一個不信任的人手裏，不能讓大商國落入到背信棄義的人手上，這會毀了整個大商國！”
嘉洋咼的話裏有話，說話的語氣很是憤恨，她在說話給暠呈聽，讓他明白，自己是不會把玉璽交給像他這樣的人。
“他為何要這樣跟你說？如果你不知道玉璽下落的話？”暠呈有些遲疑，他不太相信嘉洋咼的話，在他看來嘉洋咼冰雪聰明，而且她這樣說完全是因為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
“皇上是不相信我了？那好，我告訴你，當時我也跟皇上一樣的疑惑，所以就問了父皇玉璽的下落，可父皇卻搖搖頭不讓我知道，開始我也不明白，為什麽父皇不把玉璽交到我的手上，畢竟我是皇家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後來我才漸漸明白父皇的用意……”說著，嘉洋咼像是看到了當時的一幕，表情悲傷。
“用意？什麽用意？”暠呈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聽不太懂嘉洋咼話裏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帶著自己繞彎子。
“難怪皇上不知道，試想，有哪位父親會讓自己的女兒涉險？他明知道未來的新皇上一定要回玉璽，而且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他會讓我把玉璽放在身上嗎？那不是親手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進火坑嗎？”嘉洋咼給暠呈解釋著想，也明白他不會想到這一層，因為畢竟他還不是一個父親，沒有這種意識。
聽了嘉洋咼的話，暠呈似乎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可他對嘉洋咼的了解也不是一天兩天，至於她話裏的真假有幾分，稍做揣摩還是不能分析出來的，可他願意相信她。
“原來如此，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這些年是我誤會了你？讓你受了委屈，不過如果你能把玉璽找給我，那我也會履行我剛才的承諾。”暠呈的計劃出了點小變故，不過他很快又將話題轉移到玉璽上，因為隻有這樣，嘉洋咼才會決心永遠離開皇宮，離開這個對她來說十麵埋伏的境地。
嘉洋咼倒吸了口涼氣，看來他中毒太深，已經無法自拔，是一定要拿到玉璽了，她當然也不會成全他，說什麽也不會幫他找玉璽，她沒有回答，隻是瞟了他一眼。
“怎麽？你是不想幫朕了？你要知道，如果你在這個牢裏待下去，王蔓兒是會想盡任何辦法將你除掉，你寧願被她誣陷而死也不願意幫助我嗎？你真的有這麽恨我？”
暠呈試探著嘉洋咼的心，看她到底把自己放在哪個位置，是不是真的寧願去死都不願意幫助自己，雖然對於結果他很擔心，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的掙紮。
“如果臣妾的命運是死在這牢房之內那臣妾無話可說，臣妾問心無愧，也不怕誰會將我除掉，對於沒有為父皇報仇這件事，我會在九泉之下向父皇請罪，我這個孝女沒能為他老人家報仇血恨！”嘉洋咼心意已決，她不向任何人求饒，也不任何人妥協。
看到嘉洋咼的模樣，暠呈的心裏千百種滋味，或許不久，她就真的會離開自己，不知道如果她不在自己的身邊會成什麽樣子，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一定要懂得放手，懂得犧牲。
“如果我將你送出宮去，你怎麽想？”暠呈想知道她是不是想離開皇宮，離開自己，走近她身邊，看得出來他很認真。
嘉洋咼抬頭看他一眼，慢慢挪步到鐵欄杆處，望著外麵想了想說：“人人都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如果說我不想出去那是騙人的，可如果讓我偷偷的逃走，那我寧願死在這裏。”她一直是他驕傲的公主，不喜歡被人看不起，更不會丟了她這份驕傲和自尊。
暠呈一時覺得很為難，現在桂忠明又不在，自己還要關心著前線的戰事，又想盡快的送嘉洋咼出皇宮，這麽多的事一起向他壓來，他還真有點承受不住。
“可你要知道，如果你始終保持著這份執著，最後受傷害的是你自己，你心裏明白為什麽王蔓兒會針對你，更明白她處心積慮的把你傷害到這種地步是為了什麽，難道你就想這麽白白的死在她的手裏？”暠呈轉過身，向嘉洋咼走來，站在她的身後想要勸說她。
“皇上，我想問你一件事，不知皇上能否如實回答？”嘉洋聽著暠呈的話似想到了什麽，便轉過身緊盯著暠呈問道。
“當然，你問。”暠呈也爽快的答應下來，不知道她又有什麽解不開的迷團要問，嘉洋咼瞟了他一眼，走到他的前麵。
“芽兒姐姐去世之前曾交給我一本書，可就在我昏迷醒來的時候不見了，而當時在場的人隻有皇上，那這本書是不是在皇上手裏？”原來，嘉洋咼是想起了這件事，她一直在疑惑，也一直在懷疑暠呈是想偏袒王蔓兒，可通過他剛才的話來看，他也知道王蔓兒的所作所為，便想問個清楚明白。
果然不出暠呈所料，他當時拿書的時候就想到了有一天她會問自己這件事情，沒想到卻是在這種環境下問出來，如今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有什麽又是不能說的呢？
“是，是我拿的，當時我看到你身上有這本書，好奇的拿出來看，才發現了裏麵的秘密，所以朕把它收了起來，一來是不想這件事情放大，二來也是為了保護你。”暠呈沒有推脫也沒有找借口，直截了當的回答嘉洋咼自己所做的事情。
對於暠呈的坦白，嘉洋咼並沒有吃驚，更多的是心裏的那份驚喜，這才是她認識的暠呈，一個敢作敢當的英雄，可對於他的做法還是不理解。
“既然你知道王貴妃的所作所為，那為何還要偏袒她？還讓她在宮裏胡作非為，直到害死了芽兒姐姐？你知道這樣做還會有幾個芽兒姐姐被她傷害嗎？”嘉洋咼越是不理解越是要問個清楚明白，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到底裝著什麽秘密。
“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在皇宮裏生存就要學會做一個聾子和啞巴，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像芽兒那種性格才招惹了王蔓兒，以至於誤會你，讓有心之人把她當做工具一般使用，可最終還是被人殺害。”
暠呈對這件事情也很無耐，也很無助，說著仰起頭若有所思的望著牢房的頂部，嘉洋咼看著他，並不否認他說的話，可也不完全確認。
“可皇宮裏還是要有說真話的忠誠之人，像桂將軍那樣的便是，所以有時候不能把事情看得太過於悲傷，更多的是要看到事情的另一麵，光明的一麵，這樣自己的內心才舉有陰影，更重要的是自己要行的端走得正。”嘉洋咼的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她在指責暠呈做上皇帝這件事。
“這些都是題外話，你還沒有正式回答朕的問題，如果朕有意要保你出宮，你有什麽想法？願意嗎？”暠呈又將話題轉到了送她出宮的事情上，因為他覺得時間已經不早了，要先確定她的想法才行。
“我不走！我沒有做錯什麽，更不是芽兒姐姐的鬼魂附身，為何要偷偷離開？這樣不是讓更多的人相信了王貴妃的話嗎？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嘉洋咼的固執暠呈見識過，可她的這份倔強讓他無可奈何。
“可你待在宮裏隻會受到她的迫害！你情願被她傷害都不願意聽我的話嗎？”暠呈也著急了，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非要跟自己對著幹，真不知道她這是聰明的想法還是愚笨的舉動。
“既然皇上知道她要傷害我就應該想辦法還我一個清白，而不是在這裏勸我偷偷離開皇宮！如果你害怕王貴妃身後的勢力我不怕，如果老天爺真讓我命喪她手那我怎麽逃都逃不掉！皇上請回吧，回去做你那個養尊處憂的皇帝吧！”
嘉洋咼似乎忘記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皇上，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更多的是嘲笑和諷刺，說的對麵的那個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這個女人！她居然敢這樣說自己，真是豈有此理！他這是在嘲笑自己沒有能力與王汝昌的勢力抗衡，諷刺自己隻是個任人擺布的木偶皇帝，沒有任何實權卻又裝作清高自傲的模樣，他怎麽受得了？
“原來我在你的心裏竟是這樣一文不值？！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也了解了，在你的眼中我才真正的了解了自己！”暠呈上前一步抓著嘉洋咼的胳膊瞪著她，每次聽到她這樣挖苦自己都覺得生氣委屈，她又怎麽會看得懂真正的自己呢？
嘉洋咼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同樣的眼神看著他，看自己的這些話能不能讓他清醒些，讓他看清事非黑白，不要再去袒護有罪孽的人。
看著嘉洋咼那雙水汪汪又很靈動的眼睛，是那麽的清澈明亮，沒有一絲的汙穢，暠呈慢慢地鬆開了緊抓著她胳膊的手，聽著嘉洋咼的喘息聲，看著她倔強的臉龐，突然他又緊緊的握住了她的雙肩膀，將她推後了幾步，讓她靠在牢房的牆上。
嘉洋咼並沒有任何準備，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或許太生氣想打自已幾巴掌，可令她沒有想到的卻是那雙有力而渾厚的嘴唇緊緊地貼上了自己的唇，他這是做什麽？讓自己莫名其妙又措手不及，他強吻了自己。
嘉洋咼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他，可無奈他的力氣是這麽強大，強大到讓她沒有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