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看著而已
看著中跪了一地的臣子和嬪妃們,暠呈很無奈,想要向誰求救,卻不知道還有誰能救自己,又有誰能救得了嘉洋咼,正在他想辦法的時候,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個士兵,神色慌張,恨不得一步就能到達暠呈麵前,嘴裏還大聲的叫喊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報!報!……”那個士兵一路跑一路叫,一下子撲倒在暠呈台下,氣喘籲籲的跪在地上。
“為何如此慌張?發生什麽事了?!”暠呈看到他的模樣很生氣,本來就有氣沒地方出,他這一來更是讓他亂了方寸,把自己剛才想好的事情又給打亂,沒好氣的俯身問道。
“皇……皇上,不好了,千句國率百萬雄兵向大商國來襲,已經衝破了我們最後的防線,前方的將士們已經長抵擋不住了……”那個士兵帶著哭腔,臉上都是打仗的灰土,還有受的箭傷。
一聽士兵的話所有人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互相看著,不知道今天還會發生這等事,一時間現場像炸開了鍋一般嘈雜,桂忠明也向前幾步,站到了暠呈的身前。
“什麽?!為何會這樣?!不是有重把守住關口的嗎?為何會這麽容易被他們破了防線?!”桂忠明很不理解,原來自己就做好了防備,因為兵符不在手上,所以他能用的兵力也有限,沒想到這麽快千句國就打來,還這麽容易就破了防線,足以見千句國的勢力。
“丞相!王汝昌!”暠呈一聽這話氣得臉通紅,向人群中望去,找著王汝昌的身影,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看他這個丞相是怎麽當的!
“老臣在!”王汝昌從人群的前排站了起來,低頭答道,此時他也是嚇得一身汗,知道自己把這件事疏忽了,沒想到後果是這麽的嚴重。
“朕不是讓你著手去辦這樣事嗎?為何今天千句國會這麽大膽打了過來,而我大商國卻沒有兵力阻擋?!你倒是給朕說說這裏麵的原因!”暠呈沒有用這種口氣跟王汝昌說過話,可今天他太生氣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命令這麽不放在心上,看來他的眼裏還真是沒有他這個皇上。
“老臣……老臣……”一時間,六旬有餘的王汝昌嚇得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自從暠呈吩咐了此事,他就一直大話連篇,卻一直沒有實際行動過,空掌著大商國的最大兵力,他心裏有虛,所以不知道怎麽解釋。
聽到王汝昌吞吞吐吐的言語,身後的那些老臣們都唏噓不已,對於他這個丞相是失望至極,特別是李衛先等人,更是難以相信堂堂一個丞相,還是掌握著大商國最大兵力的掌控者卻連最基本的守護都做不到,又何以有麵目做大商國的丞相。
“皇上,丞相大人居然拿大商國的安危開玩笑,可恨至極,如此丞相怎麽能將大商國的兵力和大商國的命運交付於他之手?!請皇上明鑒!”李衛先向前跨了一步,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當國丞相居然拿國家開玩笑,根本不配做上丞相一位,他向皇上進言。
李衛先的話讓他身後的諸多大臣們也都有同感,畢竟這是關係到大商國命運的大事,也是關乎他們個人和家庭的安全大事,沒有了大商國就沒有了他們這些小家庭,所以都拱手作揖表示同意李衛先的話,這樣一來讓王汝昌更加痛恨李衛先,而且他更心虛了,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王蔓兒和王紹倫也對這個父親失望至極,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眼看著所有人都把責任指向了王汝昌,姐弟兩人開始著急,王蔓兒看著氣得臉發青的暠呈,知道這件事父親受處罰是必然,可眼下的事情是要先勸他應對這場戰事。
“皇上,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而是要應對這場戰亂,如果再耽誤下去,那千句國必定要打入大商國!”沒等王蔓兒開口,嘉洋咼看著事情的緊急提醒著氣得頭暈的暠呈,要知道她可是前朝公主,戰事她也曾經經曆過,而且她的父皇活著的時候也經常向她提些這樣的問題,所以她知道孰輕孰重。
暠呈看著如此清醒的嘉洋咼,更加確定驅鬼之事就是王蔓兒玩弄他們的把戲,他看著嘉洋咼淡定又鎮靜的表情,知道她就是原來那個嘉洋咼。
王蔓兒一看,自己的話被嘉洋咼搶了去,在暠呈麵前奪了自己的風頭,氣得咬牙切齒,沒想到這樣都不能將她搬倒,心裏恨得在吐血,眼看就要把她置於死地,卻遇上了千句國來犯,這也是父親的責任,如果他能好好的守住關卡,那嘉洋咼現在應該早就被打入死牢。
“皇上,老臣願將功補過,望皇上能給老臣這個機會!”王汝昌一看事態的發展越發的嚴重,如果想保住自己的丞相之職就隻有拚上這條老命,打贏這場戰事,不然自己的丞相之位不但沒,就連整個丞相府都會受到牽連。
暠呈怒望著王汝昌,就算自己不想給他這個機會都不行,因為現在的兵符還在他的手上,這也是自己跟桂忠明商定的那個計劃實施最好的時機,這樣看來,也是老天助他。
“桂忠明,做丞相的副帥隨他前往前線,調動所有能調動的精兵強將,定要將千句國打回老巢!不然你們都不用回來見朕!”暠呈的話決絕而有力,說完還給了桂忠明一個眼神,示意他必要的時候一定要將自己的那個計劃實施,這是最好的機會。
“是!皇上!臣定不負皇上重望!”桂忠明大聲的回答道,他明白了暠呈的意思,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些什麽,這也是自己要報答暠呈和大商國的時刻。
“皇上,請允許臣弟跟隨丞相和桂將軍一同前去戰場,算是為父親的失誤贖罪,請皇上恩準。”正當王汝昌和桂忠明一起離開之時,王紹倫突然站了出來,他知道父親犯了大錯,而且王汝昌已經年邁,不管戰事如何父親肯定會受到懲罰,畢竟這是關乎國家的大事,所以他想跟隨父親一同前往,一來是為了父親的過失負責,二來是怕在戰場上父親承受不了。
暠呈看著台下跪在地上請求的王紹倫,稍稍想了想便答應了:“好,朕沒有看錯你!隻是,你不會武功,一定要小心行事!必要時候要聽從副帥桂忠明的指揮你能做到嗎?”他這是在所有人麵前讓王紹倫答應自己,因為他知道兵符一定會被桂忠明拿回來,而王紹倫不是一個喜功好勝之人,如果他跟著前去,機率就會更大。
“臣弟必不負皇上期許!”王紹倫跪拜暠呈,然後起身跟隨王汝昌前去做作戰準備,就在這時,王蔓兒看著弟弟和王汝昌離去,又看看還站在台上毫發無損的嘉洋咼,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嘉洋咼的錯,如果不是要除掉她,父親極力的幫助自己,就不會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她惡狠狠的瞪著嘉洋咼。
“皇上,雖然戰事在前,但眼前的事情也不能不解決,不管皇妃現在是不是芽兒的鬼魂附身,都應該先將她打入牢內,等戰事解決再做打算,如果最後她不是芽兒的鬼魂附身,那臣妾和各位姐妹必會上門謝罪!”王蔓兒是誓死將嘉洋咼搬倒,她不允許自己的一切都白費,更不允許父親跟弟弟兩人因為她而在戰場上受傷或戰敗。
暠呈知道,王蔓兒如果不除掉嘉洋咼是不會善罷甘休,他眼珠一轉,如果嘉洋咼好好的回到寶華殿,那王蔓兒勢必會想別的辦法在這混亂之中將她除掉,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那麽多的兵力來守護她,牢房也許是她最安全的地方。
“忠明,在你去戰場前先將皇妃娘娘押入大牢,等待朕親自問話,沒有朕的吩咐和同意,誰都不準踏進大牢一步!若有違者,斬!”說完,他看了一眼並不吃驚的嘉洋咼,眼神很淡然,沒有不滿,沒有憤怒。
“皇上,您不能這麽對皇妃娘娘啊,是他們誣陷娘娘的,請皇上明查……”碧華還跪在地上,看著一切的發生,聽到暠呈的話之後不斷的磕頭請求暠呈不要將嘉洋咼送到大牢,因為她不知道暠呈心裏是怎麽想的。
暠呈望著嘉洋咼被桂忠明帶走,而王蔓兒側痛快的撇撇嘴角,走到碧華麵前,‘啪’的刷了她一巴掌,然後厲聲厲色的說:“混帳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難道你想抗旨不成!是不是也想跟你的主子一樣被關進大牢?!”碧華的臉上頓時起了五個大手印,嘉洋咼聽到王蔓兒教訓碧華的罵聲轉過身來。
“王貴妃,台下可是有幾百雙眼睛盯著娘娘,如果娘娘心裏還有那個位置就應該有貴妃娘娘應該有的尊貴高雅,而不是這般對一個宮女都耿耿於懷!難道貴妃娘娘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嗎?”不管王蔓兒怎麽對自己她都沒有什麽怨言,可偏偏對碧華這般謾罵她受不了,也毫不客氣的對著文武百官們大聲的嗬斥她。
王蔓兒猛轉身瞪了她一眼,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卻又不得不在意她說的話,剛才自己是想給嘉洋咼一個下馬威,忘記了在場的還有那麽多人。
嘉洋咼沒等王蔓兒反駁自己,看著跪在地上的碧華說:“碧華,你快回寶華殿吧,記得幫我收好東西,好好照顧自己,我沒事。”說著她對碧華溫暖的微笑著,想說的話都在這個笑裏呈現,碧華哭著點點頭,看著桂忠明把嘉洋咼帶了下去。
王蔓兒心裏雖然明白,暠呈即使是把嘉洋咼關了起來,可還是吩咐了這麽多,看來對她還沒有死心,自己是絕對不允許嘉洋咼重新回到宮裏的,不過至少現在她還算滿意,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王汝昌還王紹倫的安全。
“好了,各位愛卿都回去吧,現在我大商國危難之際,各位也要各顯神通了,如果幫不上什麽忙就好好的在府裏呆著,早朝還要照例,因為前線會每時都有人來報,你們這些臣子們都應該了解我們大商國的來之不易!”暠呈看著嘉洋咼離去的身影直緊消失,對著台下麵驚恐萬分的大臣們大聲的說著,因為在他看來,遇到這樣的大事沒有幾個真正能為大商國出力出計之人,更多的隻是自保和害怕。
聽到暠呈的喊話,大臣們都先後離去,李衛先等人卻留了下來,看著暠呈也走下了台向後麵走去,知道他肯定要去禦書房,所以他們也就跟著向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群廢物!馬後炮,這時候還想去皇上麵前討喜,真是不知羞恥!”王蔓兒看著他們跟了進去衝著他們的背影諷刺著,她看不起這幾個人,覺得他們是假惺惺,而且又是父親的死敵,在她眼裏,他們都是些隻會進言說道的愚蠢之人。
金錦站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看著一切的發生,原來是這樣的結果,王蔓兒果然是個詭計多端的人,不過她的行為讓她暴露了自己的意願,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想置嘉洋咼於死地,太著急反而達不到好的效果,不光是自己這麽想,暠呈肯定也是這樣認為。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站在台子上俯視著下麵,眼神正好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他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這個人並不熟悉,可從她的眼神上看,他們肯定是相識之人,或許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也說不定,他馬上就想到了那個黑衣人。
其實發生這種事情對金錦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他一直等的就這樣的好時機,現在嘉洋咼在牢裏肯定出不來,為了她的安全,暠呈必定會派人看守嚴密,要回去好好的想個辦法才是,能不能順利的回到突厥國,就要看這一時機了。
看著快速散去的人群,金錦也抽身離開了,他要回去跟金嬌他們商量一下自己的計劃,如果可行的話,那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突厥國,而且還有重大的收獲,也是自己的心願。
“娘娘,請您委屈幾日,皇上這也是萬全之計,娘娘不要誤會皇上才是,剛才微臣已經吩咐好他們了,他們會好生的照顧娘娘的,前方軍事緊急,微臣先行告退,如有什麽需要直接吩咐他們便是。”桂忠明把嘉洋咼請進了牢房,因為暠呈的吩咐和嘉洋咼的身份,牢房裏的人誰也不敢對她有不敬之意,他還計掛著前方的戰事,說完便向他拱手告辭。
“多謝桂將軍好意,本宮會記著將軍對本宮的幫助,希望將軍能凱旋歸來。”嘉洋咼沒有多說,隻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她同樣也擔心與千句國的戰事,所以也不希望桂忠明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桂忠明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那些守衛麵前又仔細的叮囑著什麽,才放心的離去,他明白暠呈的意思,也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這是為了保護嘉洋咼才這麽做。
看著桂忠明離開,嘉洋咼在這簡單的牢房裏向四周張望著,自己也會有坐牢的一天,想想都覺得可笑,人生真是有諸多不期而遇的驚喜,可嘉洋咼很早以前就看淡了這些,所謂人生,隻要不荒廢,不浪費就是有意義的,不論時間長短隻要是努力過的事情,就算沒有成功也是成功的,不會留下遺憾。
望著四周冰冷的牆麵和生著鐵鏽的欄杆,又看看這地上堆著的幹草,她慢慢地蹲坐下來,雙腿並朧,胳膊搭在膝蓋上,腦海裏想著許多事,她能猜得到暠呈這麽做的目的,可自己已經不想再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想跟他之間的事情,因為太累了。
王蔓兒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對自己的嫉妒和不滿,所有她也覺得如果沒有了自己,或許王蔓兒不會傷害這麽多的無辜之人,現在又是千句國來犯的時候,就算現在暠呈站在自己麵前,給自己一把刀,她也沒有勇氣將這刀插入他的心髒。
正逢大商國的危難時刻,不能讓大商國在沒有君王的時候被人搶占了先機,所以她對暠呈做的決定並沒有什麽異議和埋怨,身為一國之君有太多的無奈和不由自主,有時候也很明白他的苦衷,可自己卻怎麽也忘不掉殺父之仇,這個疙瘩在自己心裏怎麽也解不開,她可以原諒所有人,但就是無法原諒傷害自己父親的人。
或許是太累了,想著想著,嘉洋咼枕在膝蓋上的胳膊上慢慢地睡著了,而且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裏她夢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父母,看著他們慈祥的對自己微笑,她又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幾位愛卿來找朕有什麽事要說嗎?為何還不回家看著自己一家老小?”暠呈看到李衛先等人走了進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對望幾眼,暠呈看著他們吞吞吐吐的模樣,先他們說出了自己的理解,也是在試探他們幾位。
“皇上,這個時候老臣怎麽有心思回府呢?此刻正是我大商國危難之際,老臣雖是一文臣,可想要報效大商國的心仍在,我們幾位老臣確實有事要向皇上稟報,隻是不知道……”李衛先是個忠誠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向前一步拱手向暠呈表明著自己的內心所想。
“李愛卿有話旦說無防,此刻還有什麽值得忌諱的不成?大商國能不能維持向以前一樣昌盛就在今朝,隻是幾句話朕還是承受得起,有話直說。”暠呈現在也沒有心思跟他們鬥心思,而且他知道李衛先的為人,隻是不知道他吞吞吐吐的是為哪般,平日裏他可不是如此。
“既然皇上這樣說,那老臣也就直說,老臣和幾位大臣都覺得,丞相大人今日表現實在有辱皇恩,臣想向皇上進言,等待戰事一結束罷免丞相一職,這樣才能讓天下百姓信服,不光是今日之事,丞相大人不把大商國的安危放在心上,平日裏百姓們也無不受他們的迫害和欺壓,光是老臣手上就有諸多事列。”李衛先早就想將這些事告訴暠呈,可無奈他勢力強大,連皇上都不能輕舉妄動,他更是小心翼翼,可今天他實在忍無可忍。
“有這等事?丞相居然會這麽做?”暠呈雖然也有耳聞,但畢竟不怎麽出宮,如果這些大臣不告訴自己,那他就永遠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
其他的幾位大臣也相繼舉出了例子,把王汝昌在宮外的那些勾當都講給暠呈聽,讓他知道,王汝昌當丞相一天,百姓就受苦受難一天,現在王汝昌當著所有人的犯了這樣一個大的錯誤,將大商國的命運推到了懸崖邊,他們再也忍不下去了。
聽完了他們幾個的描述,暠呈聽著是萬分生怒,知道王氏一族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可沒想到會這麽的囂張,看來自己的那個計劃是正確的,他現在隻有祈禱桂忠明能把兵符拿到手,這樣對付王汝昌也就容易多了,他要一次將王汝昌懲罰到位,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豈有此理!他身為當國丞相居然會如此行事,讓朕日後還怎麽相信於他?!等他回來這些帳朕要一筆一筆跟他算!”暠呈拍案而起,這也給了自己一個明確宣布要拿掉王汝昌丞相之職的唯一機會。
“皇上英明!臣等隻是將事實告之於皇上,不過如果此次戰事凱旋,那丞相又得了一功,看來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不是那麽容易,不過臣等一切聽命於皇上,效忠於皇上,有任何需要臣等時候,臣等必定助皇上揭發他的惡行。”李衛先等人向暠呈保證著,也是給暠呈吃了顆定心丸,他們將協助暠呈將王汝昌的勢力打得一點不剩。
“天色不早了,各位愛卿請回吧,現在外麵戰事緊張,出入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妙,你們說的話朕會仔細考慮一翻,到時候必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答複。”暠呈走到李衛先他們中間看著他們說道,因為他知道這些忠臣待的時間越長那日後他們的危險就會多一分,王汝昌的眼線可是遍布了整個皇宮。
“是,臣等告退。”說完他們幾個便轉身走出了禦書房,對他們來說他們已經做到了應盡的職責,至於最後的決定還是在暠呈的手裏,雖然他是一個沒有玉璽的皇帝,可他們幾位看得出來暠呈是個好的君主,雖然很少在他的臉上看到笑容,可他們卻都很是支持於他。
待大臣們退出去,暠呈回到了桌前椅子上坐下,想著怎麽處理嘉洋咼的事,王蔓兒一定會讓人緊盯著牢房,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被她發現有什麽不對,她肯定會慫恿其他嬪妃前來逼自己處置嘉洋咼,即使自己再怎麽想要保住她也都無濟無事,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那麽明顯的偏坦嘉洋咼。
作為一位君主,他現在唯一缺的一樣威嚴就是玉璽,如果自己將玉璽從嘉洋咼那裏拿回,那做起事來應該就容易的多,可要怎麽向她開口呢?他敢斷定,隻要自己一開口,那倔強的嘉洋咼就會認定自己是一個膽心怕事,又貪心之人,他不想讓自己在她的眼裏一文不值。
想到這裏,暠呈努力的搖搖頭,他不能這麽做,直接開口要玉璽隻會讓嘉洋咼更加看低自己,可如果不開口,又怎麽實行自己的那個計劃?如果他想要嘉洋咼走得沒有遺憾和後悔,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更恨自己,這樣她才不會總因為沒有替父報仇而內疚,他也知道嘉洋咼下不了手,因為他感覺到,嘉洋咼的心裏有他。
他已經想好了怎麽做,要讓嘉洋咼對自己失去信心,要讓她更恨自己,要讓她覺得自己不值得她髒了手來殺自己為父報仇,隻有這樣,她才會按自己的計劃走出皇宮,而且不會留有一絲的遺憾,就這麽做。
想到這裏的暠呈心裏一陣隱痛,自己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從自己的身邊推開,而且要推得很遠,或許此生不再相見,可為了她的安全又不得不出此下策,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可暠呈的心被狠狠的刺痛著。
慢慢地他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中他沉睡了過去……
“什麽?千句國來犯?怎麽會有這種事?那我們要怎麽辦?”金嬌聽著金錦的話很吃驚,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光為了那狗屁男人傷心了,卻錯過了這麽好的一場戲,真是後悔莫及。
“怎麽辦?當然是走了,不過我有個計劃,不光我們走,連嘉洋咼也要帶上。”金錦開始向他們講述自己的想法,可剛沒說兩句就讓在場的三個人否定。
“王子,帶走皇妃何償容易?她現在被暠呈困在牢裏,而且有那麽多的守衛守著,我們進去倒是容易的很,可要將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帶出來屬下覺得有些困難。”首先懷疑的就是僭越,他怎麽都覺得將一個柔弱的女子帶出皇宮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一旁的華光雖然沒有說話,可她的心裏卻很難過,看來金錦的心裏真的是有這個女人,才會這麽不顧一切的想帶走她,雖然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的,可聽到他這樣說心還是很痛。
“我也這麽覺得,嘉洋咼一點武功也不會,而且還在牢裏,我們要怎麽將她帶出來?而且,哥你怎麽就知道她一定會跟咱們走?”金嬌也搖搖頭覺得不可能,此時她已經忘記了下午的不愉快,說著她看了一眼正在自己邊發愣的華光。
“華光,你覺得呢?華光……”看華光心不在焉的樣子,金嬌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著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出神。
“啊,公主什麽事?……”華光被她這一拍嚇了一大跳,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麽,顯得很吃驚,眼神閃爍,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華光,你怎麽了?我們都在說怎麽把嘉洋咼帶出宮的事呢,你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金嬌看出了華光的害羞,知道她剛才走神是因為哥哥說要帶走嘉洋咼的事,經曆過愛情滋味的金嬌現在越發的對這種事敏感。
“沒,沒什麽公主,屬下也在想這件事,皇妃娘娘是一位不會武功的人,屬下跟公主有同樣的疑惑。”華光沒有聽全金嬌的話不代表沒有聽到,說的也是實話,隻是表情不是那麽的自然。
金錦也沒有多想,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金嬌和僭越說:“我這麽說當然是想好了辦法,如果現在再來想辦法那我們指定出不去。”金錦似賣關子的打著啞迷,讓聽著的他們很不理解,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想到的辦法。
“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驅鬼之事才剛過你就想到辦法了?也太快了吧?還是你神通廣大早應預料到了此事呢?”金嬌看著金錦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解的問,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就開始計劃這件事。
“我從王蔓兒提到驅鬼之事的時候就開始想了,隻是結果不是我想像的那樣而已,我本來以為王蔓兒會讓人暗地裏暗殺嘉洋咼,然後我們趁亂劫走她,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這比我想像的還要難些,不過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金錦很是得意,表情也很輕鬆,他覺得他的方法一定可行,而且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沒看出來哥你還真用心呢,看來嘉洋咼對你還真是重要!隻是不知道人家美人的心裏是不是願意跟你走,沒準人家不想離開這豪華的皇宮呢?那你不白忙一場?”金嬌似嘲笑的看著金錦,雖然他這邊是計劃好了,可如果嘉洋咼不跟他們一起走也無濟無事。
“不會,我看得出來,驅鬼大會上的嘉洋咼已經對皇宮失去了希望,更對暠呈失去了信心,不管她願不願意跟我們走,我都會帶她走,你別忘記了,她的身上可有父王要的東西。”金錦故意把話題扯開,不想他們轉繞著自己心裏的那點事說個沒完。
“也是,王子可將計劃說來聽聽,如果可行,咱們就用再等下去了,也可早點回突厥國。”僭越越聽越覺得有希望,因為金錦的計劃失敗的很少,既然他能這樣說就說明他把一切都想好了,開始支持他的做法,也很感興趣。
金錦嘴角一揚,看來他們是對自己的計劃感興趣了,這樣就好辦了,憑他們幾個身手和計謀一定能成功將嘉洋咼帶出去,他很有信心,他向他們向個招了招手,他們便都圍了上來。
幾個人圍坐在桌子旁商量起了他們的計劃和行動,金錦謹慎的安排著他的計劃,各自有各自的分工,都有負責的一處,聽著金錦的介紹,他們幾個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從表情上看都對這個計劃很滿意而且信心十足。
華光的心裏可不輕鬆,一個暗戀了這麽多年的人,跟自己講述著怎麽救他自己的心上人,這種滋味想必隻有感受到過的人才會償到,很苦,很酸又很疼,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必須要去執行,去幫助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金錦看,她這一生也隻有這樣遠遠的看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