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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當時一幕

  桂忠明看著她望著自己的眼神,知道她想讓自己把她的穴道解開,知道她有話要說,他慢慢地靠近她,解開了她的穴道,他也不忍心讓她再這個姿勢保持下去,要知道這樣時間長了身體會很酸痛。


  終於,桂忠明還是把她的穴道解開,他也不想這樣像是禁固一樣的看著她,想讓她說出她自己心裏所想的,不想讓她對自己有更多的誤會。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幸福?你知道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你以為你是個將軍就可以看透別人的心思?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不要總是自以為是!”金嬌聽著桂忠明的話很生氣,原來他這麽不懂女人的心思,不了解男情女愛的情調,瞪著他狠狠的說道。


  桂忠明看著金嬌氣得通紅的臉,不明白自己是哪裏講錯了,居然會發這麽大的火,不敢再抬頭看著她的眼睛,怕再看下去自己就再也回不來了。


  看著不說話的桂忠明愣在那裏,讓金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往桂忠明身後走去,雙手猛得往胸前一擺,又生氣又著急,真沒見過這麽不會說話的男人。


  “你要說的話是不是說完了?如果說完了那我走了!”金嬌對他的表現很無語,也不想再跟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再聊下去,再說下去也無濟無事,還是這樣一副臭模樣,看著隻會讓自己生氣。


  “公主……”金嬌瞟了他一眼,轉身身欲離開,剛走沒幾步桂忠明便叫住了她,輕聲的問:“剛才見到公主和王公子聊的很開心……你們……”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不問明白這個事情,他可能晚上都睡不著覺,眼前會一直浮現他們兩個聊天的場景。


  “你跟蹤我?”金嬌聽著他說的話轉過頭來,沒想到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還會用這招,居然敢跟蹤自己,而且一點都沒露出什麽破綻,不過聽到他說的這話,心裏也不由得有些興奮,因為她覺得桂忠明開始注意她了。


  桂忠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就知道她會這麽說,他覺得這樣自己很沒麵子,可他是個耿直的人,如果不問清楚明白那他會繼續頭疼下去,茶不思飯不想的,他受不了那樣的日子。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我跟王公主說什麽關你什麽事?你不是說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嗎?那我隻好找能給我幸福的人啦!怎麽,我跟誰說話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嗎?”金嬌邊說邊走向桂忠明,臉上帶著略帶滿意的笑容,她越走越近,近得讓桂忠明這個七尺男兒呼吸都有些困難,心跳加速。


  金嬌湊近桂忠明,仰視著他的臉,想看看他是什麽表情,桂忠明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那一動不動,慢慢地張開嘴巴說:“不是,公主誤會了,屬下知道不應該多過問公主的事情,是屬下不好,公主請見諒……”桂忠明已經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語無倫次。


  金嬌嘴角翹,把身體抽了回來,眼珠轉了一下,背對著桂忠明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可別後悔……”金嬌故意嚇唬著桂忠明,看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拿他開心一下就當作對他的懲罰。


  “那公主還是不要說了,屬下要回去了,公主慢走……”說完,他快速的轉過身欲離開,因為他怕真的會聽到讓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實,金嬌一看他要走,跑上前去攔住了他。


  “你不聽?那我非要說,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金嬌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可以試探一下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存的是什麽心。


  “王公子玉樹臨風又不失風流倜儻,又是一位文雅的書畫大家,重要的是他以本公主我有那麽點意思,像這樣的好男人本公主怎麽可放過?既然有人不想接受本公主的情意,自然會有人接受,我幹嘛在一棵樹上吊死?”金嬌的話裏滿是嘲笑,她這個激將法有一定的風險,可她就喜歡這樣的刺激感,她倒看看馳騁殺場的大將軍會不會暴發!


  桂忠明不想再聽下去,他的心在滴血,可他強忍著刺痛側身跨了過去,他要離開這個讓他痛心的地方,也許這是最好的決定,剛出幾步就聽到金嬌在後麵喊話。


  “你如果走出去就永遠不要跟我話!我會馬上離開皇宮回到突厥國,讓你再也見不到我!永遠都不會給你機會……”金嬌表情很嚴肅,她要告訴他自己沒有跟他開玩笑,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她看桂忠明愣在原地接著說:“我說過我喜歡你,這句話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可如果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那就說明你是一個懦夫,根本不能稱之為‘戰士’!我鄙視你!連我都敢說出的話你卻縮頭縮腦算什麽英雄好漢?!……”金嬌的話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認真,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這樣跟他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桂忠明愣在那裏一動不動,金嬌也生氣的看著他的背影,等待他給自己一個回應,正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慢慢地含著眼淚轉過身,想要悄悄的離開,沒想到桂忠明卻衝了上來,用力的抱住她,很用力……


  這個動作讓金嬌吃驚,難道這是他在向自己表白的意思嗎?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因為怕這隻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她享受著這溫暖而有力量的懷抱,很舒服,很安全,很幸福。


  “公主,不要說的那麽絕情,你知道你這些話會讓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我沒有權利去說喜歡你,因為我的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終於,桂忠明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今晚不跟她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他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因為他知道金嬌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聽了他的話,金嬌含淚而笑的說:“傻瓜!在我們草原上,喜歡誰並沒有什麽身份卑賤之分,隻要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就夠了!我不在乎你是誰,是什麽身份地位,隻要你知道你是我最喜歡的就可以了,明白嗎?”她勸著他,想讓他忘記什麽身份地位,忘記什麽公主將軍,這些隻不過是虛名而已。


  “可是……”桂忠明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抬頭望著他的金嬌擋住了嘴巴,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看著那雙迷人的深邃眼睛,桂忠明沒有再說下去,輕輕地抬起手握住了那雙纖細的手。


  四目相對,火光四漸,兩個慢慢靠近,越靠越近,直到……兩個火熱的心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兩張嘴唇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金嬌閉上眼睛,享受著桂忠明的唇帶給自己的那種炙熱和愛意。


  暠呈和金錦還在打鬥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嘉洋咼著急的皺著眉頭,也不知道這會桂忠明跑去了哪裏,碧華也跟著著急起來,再打下去恐怕要兩敗懼傷。


  “娘娘,這……這可怎麽辦啊?”碧華看著嘉洋咼著急的問,邊問邊看著兩個人上下翻鬥,拳腳相交的繼續打著。


  就在碧華問完的那一時刻,嘉洋咼看到了桌上的瓷茶杯,馬上來了主意,沒等碧華反應過來她走了過去,拿起茶杯向地上摔去,然後撿起了碎片看著他們兩個打得起勁兒,誰也不讓誰的暠呈和金錦。


  摔茶杯的聲音讓兩個人四臂相交的停了下來,齊望向正拿著碎片對著自己脖子的嘉洋咼,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麽,可誰也不想先放手,好像誰先下手誰就是輸家一般擰著勁兒。


  “你們兩個如果再不停下來,我今天就死在這裏!”嘉洋咼看著他們兩個說道,從她的表情看她並不是在開玩笑,這也是唯一能讓他們住手的機會。


  暠呈和金錦對望了一眼,互相瞪了一眼對方,還是沒有放手,嘉洋咼見狀接著說:“不要以為我是開玩笑,如果你們還不放開,那看到的就會是我的鮮血!”說著,她把碎片壓在脖子上,眼看就真的要割出血來,眼睛瞪的很大,她要讓他們兩個看看清楚,自己是認真的。


  暠呈和金錦看著嘉洋咼的表現,不約而同的驚了一把,又猛的轉身看著對方,都對對方嗤之以鼻,然後像商量好一般一起放開了手。


  暠呈一個快速滑步滑了過去,一把搶過了嘉洋咼手裏的碎片,心疼的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皺著眉頭看向一旁嚇得渾身發抖的碧華說:“還愣著幹什麽?!快去請太醫!”他把嘉洋咼的傷看得很嚴重,一刻也不敢馬虎。


  “是是是,奴婢……奴婢現在就去……”碧華聽到暠呈的嗬斥聲才從慌亂中清醒過來,趕緊回答他,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嘉洋咼也被自己嚇壞了,更多的是被他們兩個氣壞了,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為了一件小事就打了起來,很不明白他們怎麽會這麽容易就發起了脾氣,喘著粗氣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


  “阿咼,你怎麽這麽傻啊?!我扶你先進去。”暠呈抱著嘉洋咼的肩膀不理解的關愛著問,邊說邊扶著她向寢殿方向走去,剛走兩步他才意識到金錦還在他們身後,又轉過身看著他說:“王子殿下可以回去了,如果未打夠改日朕必定奉陪到底!”語氣很生硬,一點也不友善,讓金錦聽著也不舒服。


  “皇妃娘娘這樣本王也有責任,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等太醫給娘娘診斷完本王再離去也不遲!”金錦在突厥國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是在皇宮裏,要遵循皇宮的規矩,可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怎麽都不會那麽輕易的放下自己的架子,低他一等。


  “朕說王子請回就請回,難不成王子還想繼續不成?如果王子還不肯回去,那朕就隻好讓人請王子殿下出去了!”暠呈扶穩嘉洋咼,轉過身來對金錦說道,邊說邊向他靠近,聲音低沉有力,眼睛裏放著似劍一般的光芒。


  “王子殿下,現在請回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謝王子殿下關心……”見兩個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的互盯著對方,殺氣逼人,嘉洋咼想要先勸退金錦,畢竟他是客人,如果真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他那對大商國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暠呈眉毛一挑,似得意的看著金錦,告訴他嘉洋咼是自己的皇妃,怎麽向著他,像是在向他宣示自己的勝利和成功,滿意的表情溢於言表。


  “那好吧,既然小嘉洋這樣說,本王就先回去,明日再來看望你。”金錦見狀也不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有些事自己還隻是個局外人而已,再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隻是,他趁嘉洋咼轉過了頭慢慢靠近暠呈。


  “如果某天皇上不珍惜她了,那本王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帶走她的機會!皇上好自為之……”這悄悄的一聲像是在預示著什麽,讓暠呈心頭一驚,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而金錦則對他邪笑著,說完便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暠呈看著金錦遠去的身影,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心裏很亂,理不清這些頭緒,他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金錦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那個人,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嘉洋咼已經自己邁著蹣跚的步伐向寢殿走去,他趕緊追了上去扶住她。


  “皇上也要可以回去了,臣妾已經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一會兒碧華就會請太醫過來,皇上不用擔心。”聽上去像是安慰的話語,可到了暠呈的耳朵裏卻變了意思,他知道嘉洋咼還在生氣,而且更生氣,他這是在趕自己離開她的寶華殿。


  “為什麽你對朕總是這麽冷冰冰的?為何對別的男人卻不是這樣?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暠呈強烈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他越來越看不懂嘉洋咼了,不知道她除了因為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之外還有什麽原因讓她恨自己,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嘉洋咼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隻是自己一個人往前走著,身後的這個男人或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讓他看懂,她要把心底深處的感覺永遠保留,保留一輩子。


  見嘉洋咼沒有反應,暠呈更是生氣了,他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嘉洋咼,瞪著大眼睛看著她說:“不允許你這麽對我!不要忘記你是誰的妻子,你到什麽時候都是我暠呈的妻子,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帶走!更不允許你心裏有別的男人!”他氣急了,急的忘了嘉洋咼的傷。


  嘉洋咼忍痛閉了閉眼睛,故作鎮靜的笑了笑,仰視著他說:“是嗎?原來皇上心裏是這樣想的?”她不想多說什麽,因為這個時候她知道說再多也沒用,暠呈已經無法控製他自己的情緒,說完她走到了床前坐下來等著碧華回來,也等著這個男人離開,不再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如果你心裏有了別人,那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你給我記住!”暠呈也知道自己的情緒已經控製不住了,他必須要先離開,不然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他警告的看著嘉洋咼,說完便猛然轉身離開。


  出門的時候,暠呈和正要進門的碧華還有太醫撞了個正著,因為他生氣太過用力,把兩個撞到門上一靠差點摔倒,他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離開了。


  看著氣匆匆衝出去的暠呈,碧華也來不急想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帶著太醫一個勁兒的往裏衝,看看嘉洋咼現在的的情況怎麽樣。


  “娘娘,您怎麽樣了?還痛不痛?太醫,快給娘娘看看。”碧華很擔心嘉洋咼的傷勢,看到嘉洋咼剛哭過的眼睛,她心裏明白剛才她和暠呈肯定又吵架了,明明心裏很苦,卻還要裝作高傲和不在乎的模樣,不明白他們這些主子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張太醫走上前,看了看嘉洋咼脖子上的傷口,便從藥箱裏拿藥出來,又走到桌邊給她開起了藥方,太醫做這一切的時候嘉洋咼像個木頭人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神情呆滯木然。


  “太醫,娘娘怎麽樣?”碧華走到太醫麵前看著正開藥方的張太醫問道。


  “娘娘沒有什麽大礙,傷口不是很深,我給娘娘開些塗抹的藥和吃的藥,你按時給娘娘服用便是。”張太醫看著發愣的嘉洋咼搖搖頭,這個小丫頭兩天一小傷,三天一大傷,總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樣下去她的身體遲早都會被她折磨垮掉。


  “那就好,有勞張太醫了,太醫,您再給娘娘開點安神的藥吧,看她這樣子肯定是睡不著了。”碧華說著望向嘉洋咼,還是像剛才一樣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真是為她擔心,怕她再悶出什麽別的病來,便對太醫提意道。


  張太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也看出了嘉洋咼不太對勁兒,便又在藥單了上回了幾味藥,寫好之後他站起身對碧華輕聲說:“這藥方老夫先拿去抓藥,回頭讓人給你送過來,你按單子上熬了給娘娘喂下,這裏現在沒有人,你就不用跟著去了。”他想的很周道,寶華殿的宮女太監本來就少,隻有外麵有守夜的士兵,他叮囑著碧華。


  “是,張太醫,讓您費心了,奴婢知道了,奴婢就在這守著娘娘,哪也不去。”碧華很感激張太醫想的這麽周全,也很感謝他每次對嘉洋咼都這麽用心的照顧。


  碧華送走了張太醫便把門給關上了,轉身又回到嘉洋咼身邊,蹲在她身邊看著她說:“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如果累了您就休息一會兒吧,奴婢侍候娘娘睡下,等會兒藥送來奴婢煎好了再叫醒您好不好?”她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嘉洋咼,希望她能回應自己一聲。


  果然,嘉洋咼慢慢地把眼神移向了碧華,煞白的嘴唇彎出了一些些的弧度說:“我沒事,辛苦你了,我也想要休息一下……”雖然是有氣無力的話語,可總歸來說讓碧華放心了不少,至少她回應了自己。


  “嗯,好的,奴婢這就鋪好床讓娘娘休息。”碧華高興的說著,靈活的站起身幫她鋪起床來,看著碧華忙碌的身影,嘉洋咼才覺自己是個有氣息的人,可心裏卻是千百萬種苦痛,心裏流淚在流血。


  如果一個你深愛的男人看不懂你愛他的心,還一味的懷疑你,猜忌你,那說明他對你根本就不信任,這一點嘉洋咼深有體會,在她看來,暠呈根本就不相信她,看來驅鬼一事已經沒那麽重要了,因為結果她已經猜到。


  桂忠明和金嬌溫暖的分開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走,依依不舍,情話百篇,桂忠明現在才真感受到了暠呈的那種幸福和矛盾,愛情讓人感覺到甜蜜,可有時候也許會讓人傷的很深,如刺心穿骨般折磨,可現在的他隻感覺到渾身的力量和幸福甜蜜。


  “皇上還在裏麵嗎?”桂忠明很快就進入到了自己的角色當中,來到寶華殿門口看著守衛輕聲的問道。


  “皇上已經回去了,至於去哪屬下不知,隻知道他很早就已經離開。”那個守衛拱手作揖回答他。


  桂忠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暠呈不是應該在這裏照顧守著皇妃嘉洋咼嗎?為什麽那麽早就離開了呢?他沒有再想下去,而是向禦書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果不其然,桂忠明沒有猜錯,暠呈正在禦書房裏,並沒有批閱奏折,而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發愣,他不解的走上前去。


  “皇上,您怎麽了?為何一個人在這裏坐著?”他看出暠呈並不高興,而且還很憂傷,不敢多問,隻是弱弱的問了這麽兩句,便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回應。


  停頓了片刻,暠呈才從他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坐正了身體看著他問:“你剛才去哪了?讓你送他們回怎麽送這麽久?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暠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的疑惑,這樣的事桂忠明還是第一次做,他很不理解。


  桂忠明一聽暠呈的問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抓耳撓腮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跟他解釋,暠呈看著臉泛紅光的桂忠明,雖然不是很明白可多少也能猜到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他是遇到了自已的心上人。


  “怎麽,現在知道有事瞞著朕了?說來聽聽。”暠呈倒是對他這件事很感興趣,因為他一直是個耿直又單純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虜獲了他這個像石壁一樣不開竅的人。


  “皇上,別拿微臣開玩笑了,以後微臣會慢慢向皇上坦白一切,可目前的事情是驅鬼之事,皇上怎麽看?”桂忠明現在還不想讓暠呈知道他和金嬌的事,畢竟他還不知道暠呈對這兄妹兩人是什麽心思,在沒有確定之前他是不會告訴暠呈,因為他怕暠呈會因為這件事而為難。


  提到這個,暠呈又陷入了深思中,坐在椅子上愣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說:“那你怎麽看呢?”他反問著,他知道疑惑的應該不隻是自己一個人,桂忠明既然這樣問,那說明他肯定也同樣懷疑。


  “微臣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自古以來,皇室都對鬼神之說避而不談,雖然有時候皇宮發生了些事情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不過依臣看來王貴妃的目的絕不這麽簡單,所以臣認為皇上應該加強防備才是。”桂忠明提醒著暠呈,他並沒有直接說明自己對王蔓兒的懷疑,而是在變相的提醒暠呈要加以防範。


  聽了桂忠明的話暠呈點點頭,他明白了桂忠明的意思,在沒有證據之前他們誰也沒有辦法指控王蔓兒,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王汝晶這個強大的後盾,就是想要著手調查這件事也已經來不急了,隻有防範於未然。


  “那好,這幾日你讓人好好的守著皇妃,一直到驅鬼之日,等驅鬼之日那天你要派重兵把守住各個路口,不得任何人進出,那些人進宮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檢查,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再讓他們進來。”暠呈叮囑著桂忠明,他不允許一個閑雜人等或居心不良的人混進寶華殿傷害到嘉洋。


  “是,皇上,微臣明白。”桂忠明低了下頭回答道,看著暠呈正撫著自己的胳膊,有些納悶,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他才會這樣做,便上前一步輕聲問道:“皇上,您的胳膊怎麽了?難道又跟誰動手了?”他很明白,暠呈很少有這樣的動作,一般都是打仗和跟誰過招的時候才會覺得胳膊疼,這是他以前打仗的時候落下的毛病。


  “還是你了解朕,夜晚和突厥王子過了幾招,沒想到他的武功還這麽強,幾個回合下來朕的胳膊疼病就犯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自己長時間沒有練功退步了……”暠呈抬瞄了一眼桂忠明,很欣慰他能記得自己有什麽毛病,又很感歎自己怎麽會過了幾個回合就犯了毛病,覺得自己大不如前。


  “金錦?皇上為何會跟他打起來?他做了什麽以至於讓皇上親自動手?”聽暠呈說完,桂忠明很是納悶,不知道他們兩個是為了什麽事打了起來,這可不像平時的暠呈,他從來都不會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功力,緊接著暠呈的話問道。


  “他?他現在越來越大膽,大膽到公然的挑釁朕,居然在朕的麵前與皇妃拉拉扯扯,朕看得出來,那不像是他剛才的時候的眼神,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他真的很關心皇妃,而且非常在意她!”說著,暠呈的眼神看向某處,眼前浮現了當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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