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崩潰邊緣
聽碧華這麽一說,嘉洋咼才明白,是真的擔心自己還是想讓人盯著自己?她不明白暠呈的意思,他是更擔心玉璽的下落吧,才會表現的這麽緊張,她明確的知道江山與自己,他想要的隻有江山而已,自己也隻不過是和其他女人一樣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塊石子罷了。
看著一言不發的嘉洋咼,碧華也不敢再多問什麽,似小跑的跟在她的後麵,那背影給人一種觸摸不得的冰冷,可她走在這奇花異草的禦花園裏又顯得她如此的秀美,有些消瘦的背影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欲望,可就是這樣一個美人,卻隻對皇上冷麵,碧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麽。
“真的?!太好了!哼哼,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貨色,居然這麽大膽的跟突厥王子調情,這要是讓皇上知道……”王蔓兒坐在自己的宮殿裏,正喝著茶,從紫陽殿出來帶著滿肚子的氣憤,沒想到自己的眼線卻帶來了一個這麽好的消息,“你先下去吧,去領賞銀吧。”王蔓兒端著茶杯吹了吹飄在表麵的茶葉,看都沒看一眼跟身旁的人說道。
看樣子雖是一個柔弱的小宮女,其實是王蔓兒讓自己的父親在外麵幫自己物色的眼線,都是些江湖上的武功高手,所以金嬌和金錦還未發現她們的存在,因為他們沒有想到王蔓兒會派人盯著他們,對她來說他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不會威脅到她想得到的權利和地位。
宮女低了下頭,然後轉過身向外走去,王蔓兒慢慢地將茶杯放到桌上,眼睛緩緩上移,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意,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嗜血又狠毒的看著遠處,像是在打著什麽主意一般得意,她伸出手指桌上滴落的水上點了一下,在桌了畫出了一個‘死’字。
轉眼間天色已近入黃昏,天色也漸漸地暗下來,禦書房裏,暠呈正和幾位大臣一起高討著比賽的事,想看看他們對這件事的結果有什麽看法,他也好下最後的結論,雖然他的心裏已經有所決定,可還是要聽聽大臣們的意向。
“今日請各位愛卿前來想必幾位也能猜到了,關於比舞的結論朕想聽聽幾位愛卿的看法,不知各位有沒有什麽兩全齊美的好主意?”話剛一出口,下麵的幾位大臣便相互看了一眼,他們聽出了皇上的意思,兩全齊美指的不就是三座城池和嘉洋咼兩者都不想失去嗎?這何等容易。
“皇上,想要兩全齊美恐怕沒有這麽簡單,要知道突厥國這幾年增加了不少勢力,而且他們的軍隊個個英勇善戰,身強體壯,皇上根基還未紮實,老臣覺得想要兩全齊美著實困難。”禮部尚書李衛先捋捋他那把白胡須皺著眉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暠呈如實說道。
“老臣倒不這麽覺得,三座城池對皇上來說是重中之重,就算突厥王子不拿這三座城池作賭注皇上應該也會想辦法奪回來,現在有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在眼前怎能不抓住呢?老臣還希望皇上能以江山社稷為重。”說話的正是王蔓兒的父親王汝昌,乃當今丞相,他自認為自己是開國功臣,如果沒有他當今皇上就不會有今天,所以說話很是罷氣傲慢。
他們兩個人的話暠呈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兩個人代表著兩方的勢力,身後的幾個人也分別跟著他們自己所追隨的勢力應和著,他不能輕易的做出決定,這有可能會關係到他的皇帝之位,他更知道如果駁了王汝昌的意見那他必定會拿當初的事來大肆宣揚,更何況後宮還有個王蔓兒,而李尚書的話又句句在理,這件事不是這麽好解決的,當初自己答應這個賭注就是一個錯誤。
各自的意見發表完後,王汝昌衝著李尚書高傲的笑了笑,信心百倍的確定暠呈必定會要回三座城池,表示突厥王子他們比舞結論為輸,他以為皇上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來,必竟自己為他登上皇位是最大的功臣之一。
李尚書則是一心為國為民,是個清正廉潔的衷臣,雖然是個文弱之人,可豪氣卻一點不比那些帶兵打仗的將軍差,相反,他給人感覺更親切更真實,暠呈又何償不知道這一點,隻是他不能不顧忌王汝昌的勢力,必竟他掌握著軍士大權,更重要的是玉璽不在自己的手上。
“兩位愛卿說的皆有道理,此事關乎朕的江山和後宮,所以朕覺得不可草率下決定,朕知道兩位也是為國為民著想,朕想再去探探大商國的王子和公主的意思,到時再做最後決定,不是了,各位愛卿請先回府,等朕想好了再招各位進殿商議此事。”暠呈做了個中規中矩的決定,現在他也不好妄下結論,他要想辦法知道金錦和金嬌的意思,不可莽撞行事。
大臣們拜別了暠呈陸續離開了禦書房,邊走邊輕輕地議論著此事,王汝昌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看著站起身想要離開的暠呈眯了眯眼睛:“不知貴妃娘娘近來身體可好?老臣實在太忙了,無暇探望,還請皇上代臣傳話,請貴妃娘娘保重鳳體才是。”他無時無刻不在章顯著自己的身份,當國丞相又是後宮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妃之父,還是手握重兵的軍將,這些頭銜哪一個說出來都讓他臉上倍感光彩。
“朕一定會把話傳到,請丞相大人放心,如若丞相閑暇可到後宮去探望貴妃,她對丞相也是日思夜想的牽掛。”暠呈從書桌台前走下來,邁步到王汝昌身側看著他客氣的說道,穿著他平時在宮裏穿著的便服,顯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哦,不了,老臣還要早些回府,紹倫今晚要回府了,去了遊玩幾日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到時候老臣會讓他進宮看望貴妃娘娘,還請皇上多多體諒照應才是。”王汝昌一直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也到朝中任職,可他卻是一個管不住的人,生性喜靜,喜歡自由自在與大自然同呼吸,平日裏一有時間便作畫揮墨,他也想趁此機會讓他多接觸接觸皇上,也好讓皇上給他個官位坐坐。
“一定一定!紹倫何時想進宮都可,貴妃這幾日也時常提及他,想必也有些想念了。”暠呈明白王汝昌打了什麽主意,幸好自己知道王紹倫的個性,知道他不是一個好功仕途的人,對他也沒有什麽顧忌。
“那老臣先行告辭。”王汝昌作揖拜別,臉上掛著滿意且得意的笑容,暠呈對他還以微笑,他便揚長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暠呈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看他那副抬頭挺胸的氣勢,早晚有一天,要讓他知道,沒有他自己的皇帝之位也一樣坐的牢穩。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從比舞上來看,金嬌跳的也不比嘉洋咼差,可嘉洋咼的舞沒有跳完,這又怎麽能算呢?可三座城池對自己來說很是重要,如果說金嬌為勝,那三座城池不僅沒有嘉洋咼還要跟他們離開皇宮,對自己來說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想到這個他就頭疼。
“姐姐說的可是真的?”王蔓兒迫不急待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芽兒,經過這幾天對她的悉心照顧,現在的芽兒很是依靠王蔓兒,沒有了以前的嬌橫無禮,因為她知道,現在也隻有依靠她才能為自己報仇。
“姐姐何曾騙過妹妹?是真的,姐姐宮裏的人從那裏路過看得可是一清二楚,他們兩個摟摟抱抱甚是親密,嘉洋咼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在皇宮裏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種勾當,這要是皇上知道了……哎……”王蔓兒故意裝作歎息的樣子,一來是表現自己的無能為力,二來是想芽兒自已趁這個機會想辦法除掉嘉洋咼。
“姐姐何必為她感到惋惜?!她越是這樣做我們就越好對付她,這都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芽兒已經開始下床走動了,雖然太醫說要讓她休息至少半月,可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在宮女的攙扶下挪動到桌前坐下,狠狠的看著某處說道。
“妹妹這話何意?難道你有什麽好的辦法?”王蔓兒心裏一陣欣喜,看來這丫頭還長聰明了,不用自己提點就息想到方法了,便欠著身子坐到了凳子上,嫵媚的拿著帕子掩了掩嘴巴試探的問道。
芽兒從自己的想像中回了回神,眼睛慢慢地移到她的臉上,依然還有些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這種事我們不大肆宣揚一下怎麽對得起皇上對我們的恩寵呢?”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心裏已經想好了對付她的方法。
“妹妹可真是聰明啊,姐姐我都沒想到這個好方法,”王蔓兒衝她笑了笑,表麵很是佩服的模樣,忽然她覺得自己應該多關心關心她,這樣也好讓她趕緊下手,便把手放到自己的腿上,關切的問:“妹妹今兒氣色不錯,你啊,就應該好好的補補身子,這樣以後才能更好的伺候皇上不是。”她要讓芽兒對她完全的放鬆警惕,才能專門的去對付她想對付的人。
“多謝姐姐關心,我已經好多了,這幾日還多謝姐姐對妹妹的悉心照料,我才能好的這麽快。”芽兒現在跟王蔓兒說話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多了份感激。
芽兒本就是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官宦之女,如若不是自己有了皇上的骨肉,她也不敢像以前那麽傲慢,現在自己又回歸了原處,沒有了孩子這個籌碼,她也不敢再像以一樣的跟她說話,必竟她是丞相之女,為了保命她不得這麽做。
“妹妹這是說哪裏話?怎麽說咱們也姐妹一場,何必這麽客氣,妹妹好就是姐姐好,如果沒有嘉洋咼的話……哎,不說她了,提到她心裏不痛快,妹妹別想那麽多。”王蔓兒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芽兒,每一句都在告訴她要除掉嘉洋咼,嘉洋咼是她唯一的仇人,芽兒大病初愈,再加上她因為失去孩子而精神崩潰,對這樣的耳邊吹風更是沒有一點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