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必須攔著你進狼窟

  半個小時之後的淩菲和韓雨馨坐在金源的鞋店裏，兩個人裝作輪番試鞋的樣子以求得休息一會。金源從負一樓的超級市場開始，到最頂層的電影廳，全部都擠滿了人。剛才淩菲實在拗不過韓雨馨要去買糖果和零食的要求，陪她去超級市場，等從像是遊行一般的付款台離開時。淩菲的妝容都有些淩亂了，臉上都是疲憊的色彩，身上的套裝也因為幾個大媽的拉扯起了褶皺。韓雨馨就更加狼狽了，因為跟一個小孩兒搶酸奶，不惜形象。


  進去的時候是兩個神采奕奕，眼神中充滿了對美食向往的女人。出來的時候就像經過了春運的洗禮，而且是站在火車上十幾個小時的那種。手裏拎著大包小包。淩菲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是烏泱泱人群的超市。驚魂未定的問韓雨馨：“你快看看發票，今天是不是不花錢？”


  “菲菲，隻是過年，去年你經曆過的其實。”韓雨馨停下整理了纏繞在自己手上的塑料袋，手已經勒出了紅印。淩菲看到她這樣，拿出電話叫來了司機，讓他把東西都拿到了車上，輕鬆下來的淩菲和韓雨馨一人拿著一杯冰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淩菲陰森的看著韓雨馨：“我記得我去年陪你來買完年貨之後，我說過，不要再讓我進到地下一層的超市。現在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忘了，我忘了。”韓雨馨打了個冷顫，看著淩菲，撒嬌的控製住她的兩隻手。把頭靠到淩菲的肩膀上，對於韓雨馨來說，從高中時候開始，淩菲就是她的一個保護，讓她有什麽事情都不擔心。因為淩菲會像一個鐵人一樣站在她的身邊。韓雨馨想到這兒，抬頭看著淩菲說了一句大街小巷都在傳的廣告語。“菲菲，這一年有你真好。”說完抬頭親了淩菲的臉頰一下。


  不僅是淩菲的身體一僵，周圍那些十多歲的花季小少年看到這一幕，全部都倒吸了兩口氣，胸腔明顯的起伏，讓韓雨馨意識到剛才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了什麽。淩菲伸出兩個手指把韓雨馨從她的身上推了起來，然後用審視的角度看著韓雨馨說：“你對我有別的想法嗎？”


  韓雨馨翻了個白眼從椅子上起來往前走，淩菲看著她嘀咕了一聲：“這不是做賊心虛嗎？”然後就趕緊的追上韓雨馨，旁邊的超市裏依舊是人海一般的擁擠，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的是對新年的渴望和對馬上到來的新一年的憧憬。或許午夜鍾聲響起的那一刻，聽到的不僅是新一年來臨的腳步，還有人們對自己新一年的期盼吧。


  兩個人坐在鞋店裏一雙又一雙的試著。淩菲眼睛放在高於十五厘米的一排高跟鞋架上，就沒有拿下來過。可是韓雨馨對於那些好像踩上去就必須練雜技一般的鞋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站起來看著平跟的小鞋，偶爾看中一個，偷偷看了眼鞋底的價格又像做賊一樣放了回去。淩菲刷完卡，手裏拎著兩雙看著就恐怖的鞋，走到韓雨馨身邊。


  剛才開始她就一直注意著雨馨的一舉一動，幹淨利索的把剛才韓雨馨看中的鞋買了下來交到她手裏。“新年禮物，不用謝我。”


  感動的熱淚盈眶的韓雨馨剛要擁抱淩菲的時候，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韓雨馨看到人名的時候，睜大了眼睛，臉色粉紅的捏著嗓子，聲音要溫柔的滴出水對著那頭說：“副總有什麽事情嗎？”


  淩菲一聽是韓浩俊那個家夥，把電話一把搶了過來。正好聽見韓浩俊說：“晚上我能請你吃過飯嗎？正好我晚上一個人，很孤單。”淩菲看著韓雨馨那張已經寫滿了我願意的臉，對著電話那頭冷冷的說了一句：“晚上有約了，韓浩俊，看樣子你是沒記住我的話啊。”


  韓雨馨愣在原地看著淩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了電話，哭喪著一張臉，埋怨淩菲為什麽要這麽做。淩菲義正言辭的對韓雨馨說：“我是要攔著你這隻小羊，自己投入狼窟的懷抱。這是為你好，也是我這個牧羊人應該做的。”說完淩菲就拉著韓雨馨奔向下一個地點。


  電話那頭的韓浩俊同樣苦著一張臉，自己怎麽點就這麽正，碰巧遇到那隻母老虎跟他的小可愛在一起呢，今天晚上看樣子又是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