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魂不散甩不掉
“爸，你過分了吧？你讓我去相親我就去了，你還想怎麽樣啊？”淩菲應該算是衝進了客廳，氣急敗壞的她卻看見淩偉華悠閑的喝著咖啡，看著電視裏滾動的中央財經新聞。連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剛才她是跟空氣說話一樣。
淩偉華等到電視裏已經播完了新聞之後才扭頭看著正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的淩菲。“今天算你曠工，明天按時去公司。我每個月給你工資，卡就不要用了。”說完之後其實淩偉華自己心裏也是有些懷疑這到底管不管用，不過這是自家老婆給他出的主意，應該對付淩菲是最有效的辦法。
“爸！”淩菲沒想到這老頭這麽狠。“今天是你讓我放下公司的事情去相親的，憑什麽算我曠工？”
“你自己想想，你今天是去相親了麽？”淩偉華義正言辭的看著淩菲，“還有，我告訴你，沈傲之的身家和能力是你最好的選擇。也隻有靠他蘭闊才能發展的更好，你必須不管用什麽方法把他搞定。不然，蘭闊的總裁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淩偉華甩下一句話之後就走了。留下淩菲目瞪口呆的在淩偉華還沒有走太遠的時候大喊了一句：“你是要你女兒扒光了躺在床上等著沈傲之嗎？”
淩偉華聽她這麽說，回頭認真思考了半天，又看著自己女兒的身材，說：“如果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的話，我不反對。”
淩菲那一刻真有種想要問問蒼天，這個為了公司利益，不惜讓親生女兒出賣色相的人到底是什麽做的？
同一時間，SE的辦公樓頂層。沈傲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幕下的A市，那種盡收眼底的感覺讓他十分滿足。回想起今天淩菲的樣子，他嘴角挑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那個小女人真的很有意思，輕輕拈起高腳杯，紅酒在輕薄的唇邊一抿。
“哎呦，夏嵐，我這是在做夢麽？你掐我一下。我們的沈董笑了！”韓浩俊大驚小怪的衝了進來，正巧看到了沈傲之嘴角還沒有消失的微笑，這個恐怖的人身上還能看見如此天使般的微笑，自己不是在做夢就是見鬼了。韓浩俊是沈傲之大學同學，也是合作夥伴，當然也是SE的副總經理，之所以沈傲之沒有讓他當總經理，是因為韓浩俊的人生座右銘是：有妞不泡，人生亂套。每天工作，人生大錯。
在韓浩俊的眼裏，工作就是不懂得享受的人來提前進入蒼老期的催化劑。尤其是這個把工作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沈傲之，韓浩俊用盡數十年的光陰想要改變，最後也沒有得逞。
“不用夏嵐動手，我掐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在做夢。”沈傲之走過去，夏嵐看著這兩個最巔峰的風雲男人在自己麵前。自己從SE建立開始就陪在沈傲之身邊，做他的貼身秘書，對他明目張膽的暗戀，但是沈傲之卻始終沒有過任何表示。對她的告白也隻是點點頭表示知曉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氣餒，因為她始終覺得，沈傲之這種人如果要選擇一個女人陪伴他，最合適的一定是她夏嵐。
韓浩俊盯著沈傲之半天，“老大，說說吧，這大晚上月黑風高的在這兒想著誰呢？”沈傲之撞了他一下，然後重新坐到老板椅上，翻著手上的資料夾。
“夏嵐，你前兩天跟我說過，蘭闊有個廣告案，問我要不要去競爭的對吧？”沈傲之記得前幾天有過這麽一回事，可是因為利益小，所以被他拒絕了。如今有了淩菲這件事，他倒是改了主意了。
“是的，沈董。”夏嵐秉持著一個助理的最高水準，腦袋跟電腦一樣，翻出了幾天前看過的蘭闊的廣告案，“蘭闊這次的廣告案是要拍攝一款針對職場女性的化妝品，預算不高，沒有什麽利益可圖。我們公司旗下的工作室本來是想要去競爭一下的，不過你否決了。”
“去競爭，這個我們必須接。”沈傲之思考了半天，“把預算報低，減少20%”
“老大，你瘋了吧！你知道20%是多少麽？別說本來這個我們就沒有利潤。”韓浩俊第一次看到沈傲之這樣放棄自己的利益，這有些詭異啊。
“多少損失，夏嵐，從我的銀行卡裏扣，我補貼給公司。”沈傲之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夏嵐和韓浩俊都傻了，他們總裁這是抽個什麽風呢？
早上九點，主幹道上還一如往常一樣車流不息，載滿著為了生計奔波的人或者是懷揣著夢想奮鬥的人兒。他們腳步匆匆，手裏拿著咖啡或者早點，來不及吃上一口就出門。老人們早起接送兒孫上學，青年人為了家庭掙錢養家。城市永遠都是這樣，冷漠的看著在他身下繁忙的人們。
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早上，淩菲在偌大的會議室裏，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看著各家公司送來的廣告案。一樣的商業套路，一樣的報價，沒有給誰優惠。這年頭，你給別人優惠，自己就沒有利益可圖。誰也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手機鈴聲響起，在整個安靜的會議室內顯得更加的不和諧。淩菲低頭看了自己忘記靜音的手機，昨天那個沒有存的手機號亮著。她沒好氣的關機，不去理會。不出一會兒，秘書敲門，在門口說：“淩總，有您的電話。”
“我在開會。”淩菲冷著一張臉，看著今天早上交上來的各公司的廣告案，和那些看著自己做決定的職員，不耐煩的說。
秘書尷尬的看著淩菲，小聲的說了一句：“是SE的沈董，他說要讓您接電話。說他們公司可以用少於平均預算20%的優惠來拍廣告。前提是你得先接他的電話。”秘書完整的把剛才沈傲之在電話裏跟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裏響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20%對於一個鐵腕的SE公司來說，是很恐怖的一件事。看著淩菲那張鐵青的臉，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淩菲從椅子上起來，然後對著所有職員，用一種不高但卻令所有人感覺好像有人拿刀子按著自己的脖子一樣的聲音說：“散會，如果我聽到有人在公司裏嚼耳根，我不說廢話，到我這兒領遣散費。”
“你到底想幹什麽？”淩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給沈傲之打電話。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想躲都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