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哪來的小窮奇
“窮奇動了？它打算幹什麽？”哮天犬立刻有了回應，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好在不是真的在連番鏖戰，隻是覺得事情突然一下子蜂擁而至，略微有點麻煩。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狗子。”楊闕說道。
“什麽？”
“我打算去窮奇那邊探探路，摸一摸情況。”楊闕說道。
到目前為止，對於四凶的狀況和了解，全部來自於過往的經驗和山海經。
四凶真正是什麽情況，楊闕和哮天犬都不清楚。
這次窮奇突然異動，楊闕看到後立刻也有了想法。
去看看，看看這傳說中的四凶到底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
“嗯，要小心。”哮天犬沒有阻攔。
有山海書頁在，的確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楊闕也不是那種戰瘋子莽漢，不會隨意將自己置於極端的危險境地。
當然，風險肯定會有的，畢竟要去麵對一個未知的強大存在。
可謹慎和膽小如鼠是兩回事，如果連麵對窮奇的勇氣都沒有，那楊闕幹脆停止現在的所有行動。
拿著父母的遺產，建造一個可以防核彈的安全屋，愉快地度過下半生，等爹媽從九天之上歸來，接他回去當仙二代就行了。
“窮奇的方向，好像是往這邊來的……”楊闕將地圖局部放大，可以判斷出窮奇前進的方向，似乎是朝著自己這邊來的。
或者，是朝著紅衣白骨巨人出現的地方而來。
根據比例尺和暫時的移動速度，隻要方向沒有太大的改變，幾個小時後，窮奇就會來到這裏。
這個速度，自然不慢。
至少也有民航客機的正常巡航速度，可以保證它在一天內出現在世界上的任意一個地點。
不過和想象中“唰”一下一萬八千裏的高速，還是有些距離的。
應該不是窮奇的最高速。
“既然它朝著這邊來，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吧。”楊闕想了想說道。
如果窮奇改變了方向，自己再追過去看看。
現在隻要隨時觀察著就好。
所說的這裏，確切一點的位置，是那座跨海大橋，紅衣白骨巨人出現的地方。
楊闕相信，窮奇異動的最大原因，就是那個未知之物的出現。
楊闕打算去那裏“守株待兔”。
事情果然如同他預料的那樣，窮奇一路過來，沒有改變什麽方向，目的明確。
經過幾個小時的整修，因為車禍造成的影響已經消失，大橋恢複了正常的通車。
不過也僅此積累了大量的車流。
看上去比平時還要熱鬧幾分。
紅衣白骨巨人曾經伸手握過的索橋上，小小的哮天犬端坐著，腳下那踩著一張山海書頁。
它將身形隱藏在一處凹進去的地方，來往車輛的車輛，哪怕有人沒事盯著索橋頂端看，也無法發現它的身影。
高空時不時有冰冷的勁風吹過，哮天犬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至於楊闕，自然是在山海洞天中，但他不是在無所事事地躺著。
而是在布置陣法。
德古拉學會的陣法，當然已經拿出來和楊闕共享了。
不過楊闕並沒有認真去學，就是了解了一個大概。
布置起來有點磕磕絆絆，現在德古拉處在昏迷中，他親自上陣，頗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感覺。
好在陣法布置起來也不難，哪怕是楊闕這種紙上談兵者，經過幾次的練習，也基本掌握了。
而且在山海洞天內布置，效果絕對比在外界布置要好。
畢竟原材料就很高端。
“還真是功到用時方恨少啊，哮天，你說窮奇會準確地找到這裏嗎？”楊闕問道。
哮天犬聞過，這裏沒有什麽殘留的氣息。
就算有，也未必是窮奇可以聞到的——它可不會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楊闕有點擔心，對方迷路了怎麽辦？
“既然它來了，至少能夠肯定一個大致的範圍，搜索一下，還怕注意不到這裏？”哮天犬說道。
“也是。”楊闕點點頭。
在這段時間，除了趕路外，楊闕也看過山海經中記載的窮奇資料，在加上哮天犬的科普。
終於讓這個四凶之一的凶獸形象變得清晰起來。
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符號。
包括窮奇在內的四凶，並不是正常的生殖繁衍，四凶的“誕生”，一般情況有兩種。
一，從其它妖獸、動物轉化而來。
這種轉化沒有什麽準確的規律，可能一隻小貓，長著長著就長成了窮奇，也有可能是一條魚長成窮奇。
除了植物外，單純從理論角度來說，幾乎任何動物都會成為四凶的可能——甚至包括人。
二，則是真正意義上的憑空誕生。
從前者不同，憑空誕生的四凶，一出現就具有極為恐怖的力量，屬於四凶中的至強者。
而且要比從其它妖獸轉化過來的四凶要更加凶殘、暴虐。
是集合戾氣、怨氣所誕生的產物。
如果說前者還有一絲馴服的可能，後者的話，“遇見”了隻有一種情況——你死我亡。
有一點值得注意，凶殘、暴虐並不意味著四凶無腦。
是隻會殺戮和破壞的機器，一旦開啟就不會停止，一直到自己死亡才會停下。
相反，四凶有著極高的智慧，陰險、狡詐同樣也是它們的特性。
把四凶當做強大卻無腦的妖獸，結果被陰死的修士多不勝數。
從這一點來說，四凶其實又是可以交流的對象，隻不過它們壓根就不屑，也懶得交流。
一個中世紀的暴君，會和路邊即將死去的乞丐交流嗎？
或者，一個人會在酒店的點菜間，和即將上桌的魚兒交談嗎？好吧，後者可能會，但這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變態行為。
想要和對方交流，就必須要讓四凶重視，乃至忌憚。
“我聞到了，它快要來了。”哮天犬說道。
“好。”
山海洞天內，楊闕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出現。
還算晴朗的天空，不知在什麽時候，突然變得暗沉下來。
如同即將降下暴雨前的場景，氣壓變得低沉，壓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天空中一團黑色的烏雲，隱約可見電光繚繞。
哮天犬抬頭，看著烏雲慢慢淡去，窮奇顯露出真身。
老虎一般的身軀，上麵覆蓋的不是毛發，而是黑色的鱗片，背生雙翼，黑色的羽毛看上去更像是一根根鐵片。
頭上有著一對彎曲的鋒利雙腳，前肢有白色骨刺刺出，彎曲如刀。
一根尾巴卻是有著奪目色彩，如同燃燒的火焰。
赤紅色的雙眸中，躍動著火焰，看向何處，甚至有一種虛空生電之感。
四凶，窮奇！
它看向哮天犬，似乎看到了什麽獵物。
就在這個瞬間，一尊銀白色、猙獰威嚴並存的巨狼虛影在哮天犬背後浮現，朝著窮奇咆哮。
無形的漣漪蕩漾開，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和力量，卻讓窮奇眼中的戲謔瞬間消失。
“怎麽了，哮天？”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哮天犬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袍人。
半空的狂風，在他出現的時候，恰當好處地吹過，吹掉其頭上的兜帽。
露出一張俊逸的臉，還有眉心的一道金色豎紋！
隨著此人的出現，極為恐怕的氣息瞬間彌漫開。
如果說哮天犬剛才的氣息，是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讓漣漪泛起。
而此人的出現，就是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讓整個湖沸騰、蒸發！
楊闕抬頭，看向天空，饒有興趣道：“哦？哪來的小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