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就叫賤,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總以為你不敢把她怎麽樣,還總覺得自己仗著年輕嫩逼,張開腿給老男人操很有本事、很有靠山、很牛X,就好像國務院來了都不怕似的。
對待這種人,不給顏色則罷,給就必須來點重口味的。
林昆差點把徐嬌給掐死,鬆開手的時候,指尖在她耷拉出來的舌根上一彈,頓時疼的徐嬌差點暈了過去。
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徐嬌邊咳嗽邊害怕,體內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啞火了下去。再見著林昆,估計就是再給她十個八個膽,她也不敢囂張了。
徐紅攙扶著徐嬌,眼神怨毒的看向林昆,恨不得上去把林昆給撕碎了。這回她妹妹這件事兒,要不是因為林昆,肯定早就擺平了,結果折騰出來這麽多的事兒。
林昆微微回過頭,眼角的餘光輕描淡寫的瞥了徐紅一眼。
徐紅頓時被嚇的渾身一哆嗦,直接坐到了地上,半秒前還眼神怨毒的像個巫婆,此時滿臉害怕的表情,竟然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羔羊。
有的時候,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這一回林昆的第六感應驗了。從昨天開始,他就感覺要有什麽事情發生,具體的說不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眼看著就要到九點鍾,馬上就到了法院開庭的時間,可周誌文的父母還沒有出現。艾守銀他們四個急的團團轉,畢嵐也著急的不安,林昆雖然看上去很鎮定,心裏頭卻比誰都著急。
法院開庭了,如果原告本人沒有來,那就相當於先行撤訴,並且由於沒有知會法院方麵,還會被降以相應的罪罰。
法院的外麵,林昆一次次的打周誌文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連打了七八個後,他心裏也算是明白了,這電話肯定是打不通了,於是他又給蔡慧娟打電話,蔡慧娟的電話沒人接聽,可能又是去忙手術了。最後隻好安排腿腳相對利索的艾守銀回醫院看看,這時正好蘇雅也趕來了,就和艾守銀一起去醫院了。
九點鍾,時間到。所有案件相關的人員必須進入法庭,林昆隻好和畢嵐還有剩下的幾個人先進去了。路上林昆眼神不經意的和何其雄對接,何其雄一臉的得意,嘴角冷笑,眼神中充滿了蔑視。
林昆似乎馬上明白了……
法庭是個莊重而又神聖的地方,一步入便給人一股莊重的壓抑感,林昆坐在原告一方的最前排,畢嵐站在原告人位置的旁邊,剩下的李梅還有金剛強他們三個坐在林昆的身後。
被告一方,徐嬌站在了被告的位置上,旁邊跟著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律師,徐紅坐在最前排,後頭是那幾個保鏢,其中有一個被林昆踹成了重傷,已經被送往醫院。
何其雄沒有坐在被告一方,反而坐在了原告一方的最後一排,最後一排是第三方座位,坐在原告這方就代表友情支持原告。何其雄當然不會支持原告,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時也可以借助這次審判,借助媒體的宣傳來澄清網絡上對他的‘誣陷’。
這次案件由於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所以法庭的現場派來了媒體,其中包括中連電視和省電視台的,以及省裏和市裏兩家最大的報社。
中連電視台屬於何其雄管轄,省電視台何其雄在省裏有人。兩家報社都是政府直接管轄的,到時候何其雄想讓他們怎麽報,他們就會怎麽寫。
何其雄這一招還真是高啊,借助法院的審判,將事件的‘真相’公布於眾,以此掀翻網絡上各種對他的‘誣告’,澄清他跟徐紅和徐嬌的關係,並且還給林昆準備了一份‘大禮’。
法官出席的門打開了,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響起,一個主審法官和兩個副審法官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主審法官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大臉盤,雙目炯炯有神。落座後,眼神有意的朝原告座位最後一排的何其雄看去,那深邃的含義不用說也懂。
為了掩人耳目,說自己跟法官互通,何其雄扮演了一個很淡定的角色,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回應。
鏗鏗鏗!
主審法官敲響了審判錘,向原告的律師,也就是畢嵐,提問道:“原告為什麽還沒有來?”
畢嵐很職業的道:“臨時有事兒,可能耽擱在路上了,懇請法官將開庭的時間延長十分鍾。”
主審法官沒有馬上回答,眼神隱諱的向何其雄飄去。這一切林昆都看在眼裏。
何其雄嘴角微微一笑,算作回應。
主審法官馬上明白,轉而對畢嵐道:“那好吧,本法官同意你的請求,將開庭時間推後。”聲音裏充滿了嚴肅跟威嚴,殊不知也是一個為虎作倀的傀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原告台旁的畢嵐急的手心都滲出了細汗,金剛強他們三個腦門上都急出了細汗,李梅雖然是一個外人,但這種情況下也跟著著急。
隻有林昆安靜的坐在那兒,靜靜的閉著眼睛,仿佛在閉目養神一般。
十分鍾馬上就要過去了,法庭裏一片的安靜,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法庭的大門還是靜靜關著,門外的走廊裏沒有一點聲音傳進來,這種氣氛安靜的讓人覺得壓抑。
這時,林昆的電話突然震動了,由於放在兜裏,所以震動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這樣安靜的環境氛圍下,聽起來還是很清楚的,於是所有的人眼神都朝他看來。
進法庭前是要關機的,但林昆沒有關,他在等艾守銀的電話。
眾目睽睽之下,林昆不顧法官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麽,直接接聽了電話:
“林哥,周誌文這個王八蛋走了!隻留下了一封信,次奧了,他們全家都是白眼狼!”
林昆什麽也沒說,就掛了電話揣進了兜裏,然後站起身對畢嵐道:“畢律師,我們撤訴吧。”
“這……”畢嵐臉色難堪起來。
主審法官鐺的一聲敲響了審判錘,衝著林昆嚴肅吼道:“坐下!這裏是法庭,是莊重神聖的地方,請你遵守秩序!”
林昆看著主審法官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
“原告律師,你方是否要撤訴?”
畢嵐回過頭看向林昆,林昆點了點頭。
“是。”
主審法官鐺的一聲,再次敲響審判錘,語氣嚴肅威儀的道:“本法官宣布,此次中連大學附近交通事故案件,以原告主動撤訴而結審。鑒於原告方蔑視、褻瀆法律,本法官處以原告及其律師相應的刑事責任,判原告褻瀆法律罪,罰款人民幣兩萬元,並承擔本次案件審理的全部費用;判原告律師畢嵐褻瀆法律罪,沒收其高級律師執業證和畢嵐律師事務所的營業執照,罰款人民幣三萬元。”
何其雄好陰險的招兒,上次綁架畢嵐母女未果,這次直接利用法律來整畢嵐,沒收高級律師證和律師事務所的營業執照,幾乎就等於徹底斷送了畢嵐以後的事業,這可比綁架更厲害。
何其雄這時嘴角冷冷一笑,好不得意,恰好林昆回過頭看他,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囂張起來,眼神裏的蔑視也更加的赤裸裸,這一切仿似都在對林昆說:“跟我何其雄作對,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並且還沒完呢……”
林昆回過頭,歉意的看向愣神的畢嵐。畢嵐神情凜然的看向主審法官,這審判的結果完全不合理,雖然原告突然不辭而別,她這個律師有責任,但也不至於判罰的這麽嚴重。
“我以個人的名義提出上訴,這次審判對於我不公平!”畢嵐情緒有些激動的對主審法官道。
“本法官駁回你的上訴。”
主審法官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白,想也不想直接答道。與其說是早就想好了對白,不如說早有預謀更為貼切。
“這對我不公平,我會繼續向更高的人民法院上訴的!”畢嵐激動的都要吼出來了。
“你身為一個高級律師,卻褻瀆法律,本來就是罪加一等,即便你要向更高級的人民法院上訴,為了保護華夏神聖的法律不受褻瀆,本法官依舊堅持判罰!”
言辭慷慨激昂,麵容威儀,主審法官頓時以一個‘正義戰士’的角色矗立在眾人的麵前。
法院裏頓時響起了一片劈裏啪啦的掌聲,來送給這位法律的‘正義戰士’,甚至有人在那兒竊竊私語,“咱們華夏就需要這樣的好法官啊。”
畢嵐到現在也明白了,她這完全是得罪何其雄的後果,向更高級的人民法院起訴,談何容易,再往上就是省人民法院,何其雄的人脈關係何其神通,省裏的關係可能比市裏的關係都搞的明白,自己去那兒起訴更是個死,到時候判決可能更加的嚴重。再往上就是燕京的人民法院,燕京城的人民法院是全國的法律核心,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案件,怎麽可能會為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律師案開庭呢?
認清了形勢後,畢嵐長歎了一口氣,也不準備再做爭執了,回過頭衝一臉歉意的林昆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可怎麽可能沒關係呢,畢嵐越是這樣,林昆的心裏就越不好過。畢嵐一分律師費也不收,完全是出於友情幫林昆,結果卻惹得這樣的下場。
林昆心裏難過,同時也感覺非常的失落,雖然不知道周誌文一家究竟為何離開,但被自己認定的兄弟出賣,這已經是一個鐵打的事實了。
法庭裏稍微沉默了一兩秒鍾,主審法官舉起了終極審判錘,剛要敲下宣布案件徹底結束,這時何其雄突然站了起來,衝法官揮了下手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