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將手機裏的視頻給拷貝了出來,然後刻成了光盤,找了一個塑料袋裝好,準備明天給快遞到李世寶的單位去,真不知道李世寶在看完這一段視頻後會有怎麽樣的反應啊。
如果按照林昆既定的猜想發展下去,李世寶會先毒打王語嫣一頓,至於到底有多毒,這個不好說。然後李世寶會找人狠狠的修理王子一頓,這個必須狠,說不定會把王子直接給幹成太監。
再然後王語嫣狗急跳牆,為了王子非要跟李世寶來個魚死網破,極有可能將李世寶貪汙受賄的一些勾搭給抖落出來。這是林昆最想看到的。
一切準備妥當,林昆躺在床上,現在是下半夜一點鍾。
周東海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渾身是傷,血跡斑斑,腦袋上的傷尤為嚴重,橫豎被開了四五道大口子。他這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娛樂會所被砸的。
周東海今個兒心情本來不錯,一來呢草根幫的網吧開業,他隻是去那兒稍稍的走了那麽一遭,就撈到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具體麵額沒看,但依據重量和厚度來看,肯定不會少於兩萬塊;二來呢他總算抓到了那個賣假藥的,說什麽金剛大力丸一粒保證屹立兩個小時,結果他吃了之後二十多天都沒屹立起來,把那個賣假藥的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打掉了兩顆門牙,這才放過。
周東海揣著從林昆手裏揩來的紅包就來到了市中心的高檔娛樂會所,喊了十個三陪小姐,開了一個大包間,然後就在那兒開始淫亂玩群P。
周東海這個人除了蠻橫的像土匪之外,再有就是非常的色,為了色可以不要命的那種,就比如說今晚吧,為了能玩好群P,他差一點吞了一整瓶的大力丸。
男人玩女人玩的是刺激,玩的是一種征服的感覺,周東海揮著肉棒在大房間裏盡享這種刺激和征服感,胯下一匹匹雪白的寶馬被他攪的一陣放蕩淫叫,他完全的浸淫在這種淫亂的歡樂之中。
兩個小時後,周東海吃的藥勁兒過了,勇猛無敵的大肉棒變成了蔫吧的小毛毛蟲,他直接把兜裏的紅包掏了出來,丟到桌子上讓這群三陪小姐們自己分。
小姐們見錢眼開,一個個興奮不已,把錢從紅包裏抽出來一看,頓時全都被嚇的‘啊’的一聲尖叫,將那紅包扔的老遠,眾女忐忑以為是撞見鬼了,正好這時周東海已經走了。
好在十個三陪小姐裏有反應快的,趕緊跑出去喊人,說有人拿冥幣來‘玩’,趕緊把他抓住……結果,周東海剛走出娛樂會所的大門就被十幾個打手給圍住了,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周東海的姐姐周玉鳳守在病床前,哭哭啼啼的,她可就這麽一個弟弟,父母過世的又早,幾乎就是和弟弟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現在弟弟被人打成這樣了,她怎麽能不心痛。
李冠仁推開病房的門,周玉鳳馬上就問他:“怎麽樣,查出來是誰打的東海了麽?”
李冠仁是周東海的姐夫,周玉鳳的丈夫,中連市執法局的局長,也就是我們俗話說的城管局的總頭頭,是一個相當牛叉的人物。不有那麽一句話麽,給我城管三千,踏平島國不是事兒。
李冠仁表情沉著,道:“查到了,是金浪娛樂會所的打手打的。”
“他們憑什麽打我弟弟!還把他打成這樣了,嗚嗚……”周玉鳳哭哭啼啼道。
李冠仁低喝一聲,“哭什麽哭,人不是沒死麽,你弟弟拿著冥幣去人家那兒玩,還叫了十個三陪小姐,他沒有被打死你應該謝天謝地了!”
“什麽?冥幣?”周玉鳳抽泣了一下,“不可能,東海絕對不可能幹這樣的糊塗事兒。”
“哼,你別說可能不可能的了,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李冠仁瞥了一眼床上的周東海,眼神裏一陣的厭惡,這個小舅子太不讓他省心了。
“水……水……”
周東海雖然傷的很重,但還不至於丟了性命,經過醫生們的一番搶救處理和輸液後,很快便恢複了意識。
周玉鳳趕緊湊到床邊,問:“什麽?東海你要什麽?”
“水……我要水……”周東海眼神半睜半閉,氣若遊絲的道。
周玉鳳趕緊給周東海倒水,並喂他。
喝了點兒水後,周東海意識逐漸清醒起來,看著眼前的周玉鳳笑了笑,“姐,我是不是死了?”
“沒有沒有,傻弟弟,你活的好好的呢。”
李冠仁走了過來,坐到床邊問周東海問:“東海啊,你跟姐夫說實話,你是不是拿冥幣去金沙高級娛樂城玩了?”
“冥幣?”周東海很莫名其妙的樣子,道:“什麽冥幣啊,我怎麽會拿冥幣去玩。”
“你看吧,我就說東海不會那麽幹的。”周玉鳳搶著對李冠仁道。
“你個女人給我閉嘴。”李冠仁一句話吼住周玉鳳,轉而又問周東海:“你不是拿冥幣去玩的,人家為什麽要把你打成這樣?”
周東海道:“姐夫,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玩完了就付錢,然後剛出他們的門口就被一群人給圍住。”
“你付的什麽錢?”
“現金啊,我把我今天收的紅包給留下了……”
周東海突然不說話了,李冠仁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變,周玉鳳奇怪的看著兩個人,著急道:“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周東海咬了咬嘴唇,目露凶光的道:“姐夫,一定是草根幫的那個混蛋耍我了,我必須要找他算賬!”
李冠仁嗯了一聲,道:“你還是先把傷養好了吧,醫生說你至少得在這兒住個三五天才能出院,出去以後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但這幾天你必須給我老實兒的待在這兒。”
“嗯,知道了姐夫。”周東海應道,李冠仁的話他不敢不聽。
一旁的周玉鳳這時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跳腳罵道:“騙我弟的王八蛋,老娘非要你個好歹的不可!”轉而問周東海,“東海,你告訴姐是誰騙你的,姐給你出氣去。”
“姐……”
周東海剛開口,馬上被李冠仁打斷,李冠仁語氣嚴厲的對周玉鳳斥道:“你個老娘們瞎吵吵什麽,當家裏沒男人了麽?這件事兒你要是敢瞎攙和,就給我滾出李家,你們姐弟倆的事兒以後都別找我!”
周玉鳳馬上蔫了,一聲也不敢吭,因為她知道李冠仁一向說到做到,再說他們倆現在也就是一個夫妻的名分罷了,李冠仁在外麵早就有小的了,直到如今還能幫幫周東海,也算是夠意思了。
李冠仁甩袖離開,臨離開前厭惡的瞪了周玉鳳一眼,在他的眼裏周玉鳳完全就是一個農村的老娘們,沒有文化不識大體,整天除了嗓門大以外沒有別的本事,人都說胸大無腦,她是胸又平又沒腦子,要不是當初窮困潦倒怎麽會看上她?之所以現在還沒離婚,是因為別人都說周玉鳳能旺夫。
清晨的陽光照進別墅裏,照在了林昆的臉上,窗外的清風涼爽舒服,林昆睜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就去衛生間裏洗洗漱漱,洗漱完了以後穿上了套休閑的衣服就到小區裏散步,走著走著又來到了晨練廣場。
廣場上一如往日聚了不少的老人,這些個老人看似平常,要說不平常也隻是穿的幹淨一些,比一般的老人看上去能更精神一些,但林昆心裏清楚,恐怕每個人都有點背景。
晚年能夠住得起別墅區來養老,年輕的時候怎麽可能是一點本事也沒有?拿什麽買的別墅?
老人們有的在舞劍,有的在逗鳥,最多的還是打太極。林昆對太極比較感興趣,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旁邊有一個人正在注視他,於是轉過頭望去。
楊玉乾正坐在石凳上看著他,一雙眼眸閃閃發亮,裏麵充滿了言之不出的精氣神,能夠擁有這樣眼神的人一定是高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高手。
林昆明明知道這個老頭是個高手,可從呼吸上來看卻絲毫的感覺不出,越是這樣就越證明老頭深不可測。
楊玉乾衝林昆招了招手,林昆為了確定先用手指了指自己,楊玉乾直接厭惡的瞥了他一眼,林昆這才朝他走了過去。
“你想不想和我比試比試?”楊玉乾問。
林昆搖頭,搖的就跟波浪鼓似的,堅決回道:“不想。”他可不想和一個深不可測的老家夥比劃,萬一被打的腿斷胳膊折的去哪兒說理啊。
“孬。”楊玉乾淡淡的道,便不再正眼看林昆,轉過頭看向廣場上正在打太極的老頭們。
林昆並沒有被激怒,撇撇嘴,隻把他當做一個怪老頭就好了,走到廣場的中央跟著其他的老頭兒們一起打起了太極,動作還是那麽的生硬,那感覺就好像是關節不會動一樣。
要說林昆剛學太極那一會兒,打的還沒有這麽費勁呢,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林昆仔細的想過原因,很可能是跟他修習硬派的武功有關。
打了一圈太極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林昆就往別墅走,路上正好碰上了兩個小蘿莉,楊小妹和楊小陽,兩個小丫頭古靈精怪的,並且人見人愛,見了林昆便主動打招呼。
“早啊,叔叔!”
“你們也早啊!”林昆笑著回道。
“有時間去我們家嚐嚐我奶奶做的哈根達斯燉粉條哦。”
“嗬嗬,好。”林昆笑著應道。
“叔叔再見!”
“再見。”
回到別墅後,林昆鎖好了門騎著黑彈直奔新青年公寓,路上晨風涼爽陽光明媚,吹動著他那淩亂的頭發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