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挫折
“大家願意跟著我的,現在就報名啦,然後我就給你們安排工作哦!”呼韓隔日好像一個變成天鵝的醜小鴨,對大夥兒叫到。
要知道,平時他不過是一個小士兵。沒事聽班長的,班長不在就聽副班長的。基本上就沒有試過別人聽自己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現在也是軍中的模範了,這個模範還是皇帝親自認定的。
所以,他就義不容辭地,站在了這個軍營的上麵。
“我要去,我要去!”之前做了班長的,或者是排長的士兵,到了退伍的時候了,知道不能總是待在這裏過一輩子,還不如自己找個好工作,就紛紛舉手,來到這個呼韓隔日的麵前了。
呼韓隔日看到這麽多人,一時間都快要忘記怎麽寫名字了。
不過他靈機一動,好像發現這個事情上麵,同意跟著自己的人,比那些準備要留下的人多很多。
基本上也就幾個想要留下來的人。
然後,如果方便的話,就隻要記住那些想要留下的人,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人咯。
“我當初叫你大將軍沒有錯吧?”蕭逸朗得意洋洋地對這個呼韓隔日說,“雖然我是一個大老粗,那個時候,你沒有軍隊,也沒有頭銜,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很有魅力,很有號召力的。”
“哦?號召力,我身邊沒人你都能看出我有號召力?”呼韓隔日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以為號召力就是寫在臉上的嗎?你能不能再膚淺一點?”蕭逸朗訓斥道。
呼韓隔日撇撇嘴:“我就是一個當兵的,當然不能跟你們這樣的書生比啊。你們書生一個兩個,都是那麽文采飛揚的,我隻能羨慕咯。”
蕭逸朗哈哈大笑,對這個呼韓隔日說:“呼韓大將軍,你不要見笑。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的號召力,因為在軍隊裏麵你太靈活了,不夠勇猛,所以別人都不相信你。但是你到地方,隨便一動就弄出錢來了,所以每個人都跟著你了咯。”
呼韓隔日點點頭。好像這個蕭逸朗說的還真的有這麽一點點的道理了。
現在,呼韓隔日就算是這個燒烤集團的大師傅了,他也站在周興嗣用來講國學的大黑板下麵,非常威嚴地擺出了自己的架子,開始講課了。
他講的就是如何用這個刀叉,並且控製好火候。
雖然好像這個並不需要黑板來說的,但是既然自己站在這個黑板下麵了,就要用一下黑板來完成自己的存在感。
然後他就在這個黑板下麵,認認真真地畫了一個火爐的樣子,然後就在這個火爐上麵畫了燒烤、臘肉的顏色。
接下來,就說這個怎麽下自然,怎麽下辣椒之類的東西了。
這些士兵聽到這個呼韓隔日的教訓,感覺好像就是收到了非常厲害的東西。
他們頓時都覺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過,蕭逸朗看著看著就走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呼韓隔日其實不過是想要享受一下自己做領導的感覺。
畢竟這個領導對他來說,有點時間沒有做了,所以就要在別人麵前尋找一個存在感。
這個燒烤對於匈奴的人來說,就好像是中原人吃飯煮麵條一樣。
恐怕沒有人要為了煮飯或者是煮麵條,專門找一個老師學習一年半載吧。
但是,既然這個呼韓隔日願意這麽講課,大夥兒也就捧個人場。
要是拖的時間太久,他們一定會找一個借口說要去做什麽,然後就逃跑了。
不過他們好像沒有逃跑的意思,因為剛剛想要走的時候,這個洗呼韓隔日突然就不說了。
看來,這個呼韓隔日對他們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啊。
呼韓隔日問道:“你們都知道了嗎?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不過,有一個傻傻的士兵站起來,對呼韓隔日說:“其實,我們找你上課,是想要聽聽,我們的收入大概有多少……”
“這個,這個,這個的確是一個好問題啊!”呼韓隔日點點頭,然後就故作沉吟地說:“這個,收入嘛,你不會算嗎?就是牛肉多少錢,我們賣貴一點,然後就賺錢了啊!”呼韓隔日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賺錢的。
他覺得這個牛肉買回來就是非常便宜的東西,然後加上自己的加工,稍微加價錢,就等於是賺錢了。
不過,這個士兵還是一腦袋的問題,問道:“怎麽樣可以跟賣牛肉的人講價呢?”
“你就說,你要買很多,或者說你的牛不好……”
“原來我們的老師也會坑蒙拐騙的啊,怪不得你這麽厲害……”說著,就有人在下麵開始起哄了。
這個呼韓隔日看看這一群人,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的。畢竟是要關係好,才敢開這樣的玩笑,所以,也不好跟他計較什麽。
他說“你們知道就好,多多少少要有一點點心計,但是不能做違背道德的事情啊。”
於是,這一群人就開始找到自己帶來的那些刀叉,還有炭火,準備晚上大幹一場了。
呼韓隔日看到自己的徒弟們竟然都敢這樣跟自己開玩笑,看來都應該是不錯的燒烤大師了。
於是,就高興地對他們說:“以後我們都好好看了吧。”
原來這個呼韓夫人還會擔心,這些徒弟太多,教會徒弟餓死了師傅。
沒有想到這個城裏麵的需求極大,就連當初很多很多的人,再多幾十倍的牛肉,都不夠他們用的了。
一個晚上下來,不僅僅他們受到的錢沒有少,喜歡吃牛肉串的人更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送信的人回來了。
那個人灰頭土臉的,一看就知道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的。就問道:“怎麽樣,可是有什麽消息告訴我呢?”
那個送信的人,突然跪在地上,一臉糾結地對這個呼韓夫人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真的很該死。”
呼韓夫人看到這個送信的人,一臉糾結的樣子,就問道:“怎麽了,這是?你有什麽東西慢慢說,不要死啊活啊的。”
於是,那個送信的信使站起來,對這個人說:“這個,是呼韓老先生給我們的信。”
有信來,是好事情啊,怎麽這個信使一臉這樣糾結的樣子,還好像自己做錯什麽事情了一樣呢?
然後,這個信使就老老實實地對這個呼韓夫人說:“你看看內容就知道了。”
呼韓夫人看看信封裏麵的信,果然就之前的笑容全部都沒有了。
原來,這個呼韓先生,本來是收到了都城的邀請,準備回去的。
但是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突然出現了單於的部下。
他們拿著刀槍,指著這個呼韓先生說:“你是國姓大爺,不能隨便出去。”
這個呼韓先生看著眼前這個士兵,一臉茫然地說:“你憑什麽說我就是國姓大爺?我不是被你們趕出去的了嗎?”
沒想到,這個單於的士兵厚顏無恥地對這個呼韓先生說:“這是單於的話。單於覺得你是什麽人,你就是什麽人,哪怕單於覺得你是狗,你都要做一個狗!”
呼韓先生知道,這個就是單於氣急敗壞的一種做法。
他明明知道,這個呼韓先生已經年老體衰,不管是做管理,還是做軍事,他都會力不從心的。
但是,作為一個單於,既然這個人能夠落在自己的手裏麵,就要狠狠地抓住,就算對自己沒有任何作用,抓在手裏麵,感覺就好像有了一個控製的欲望。
然後,他就隻能寫信回家,讓自己的兒子老婆不要惦記,自己實在沒有辦法了。
呼韓隔日拍案而起,對這個信使說:“哪裏有這樣放屁的事情,竟然這樣的,明明對他沒有好處,還要拉著人不放手?這不是王八蛋嗎?”
這個信使連忙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對這個呼韓夫人還有呼韓隔日說:“現在,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麽我說奴才該死了吧,我是真的覺得該死了,所以就,太丟人了。”
呼韓隔日感覺人都要氣炸了,就對這個信使說:“來,你帶我去,我一把就將那個什麽鬼呼韓單剁成肉醬!”
“使不得,使不得!”這個旁邊的呼韓夫人連忙對這個呼韓隔日說:“就算是殺狗,你也要看看這個狗值不值錢啊?這個單於雖然可恨,但是你殺人,畢竟還是要長命的啊。”
呼韓隔日氣衝衝地看著這個呼韓夫人說:“母親,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麽辦,我跟父親分開這麽久了,竟然沒有一個團聚的日子,孩兒心裏麵痛苦啊,痛苦啊!”
說著額,就捶胸頓足,在母親麵前痛哭起來了。
呼韓夫人知道,這個孩子從小是不會輕易哭泣的,要是哭得這麽傷心,一定是因為自己遭遇到了什麽沒有辦法承受的苦難。
看看這個呼韓隔日,連忙抱著他的肩膀說:“你多大人了,你看看,你媳婦兒都在你身邊呢。”
然後,呼韓隔日就擦幹眼淚,對這個呼韓夫人說:“娘,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把這件事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