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分身
話說蕭逸朗聽過了這個積極瓦的建議之後,對於積極瓦的提議是覺得非常認同的。
於是,就來了八個木匠,還有十六個畫師。
畫師先將蕭逸朗的正麵和側麵都給畫了一個板式,然後就交給了木匠放樣。
木匠給死人或者是那些神像做的比較多,畢竟蕭逸朗是一個活人,弄得好像死人一樣,也不好看。
麵對這樣一個人,又是實際上的攝政王,這個木匠們心裏麵也是非常擔心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的。
麵對一大堆死板的木頭,還有硬邦邦的錘子,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威武,英俊瀟灑的蕭逸朗,就覺得手腳發抖了。
他們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地,坐在蕭逸朗的麵前,感覺雙手顫抖,然後手上的木頭錘子就不聽使喚,不小心就弄斷了腦殼。
“該死的奴才,太子的腦袋都被你弄斷了,該當何罪!”一個木匠的師傅對著這個小木匠大吼。
蕭逸朗被那個畫師要求靜靜地看著前麵,表現出一副正在呐喊,卻又臨危不懼的樣子。
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就難免有一點點的糾結了。他忍不住看看身邊這個小木匠。
小木匠好像打爛了雞蛋的孩子,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解釋,卻又找不到原因;想要挽回,卻又找不到辦法。
恨不得就一個人打自己兩巴掌。
但是,蕭逸朗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是要為了出師大捷的,還沒有出師,就要在宮殿裏麵打人殺人,好像有一點點的不太吉利,破壞了彩頭。
於是,就連忙圓場道:“我看你就不要太過苛責了,畢竟我們還是要工作的啊。”
但是,監工卻還是怒氣衝衝地指著這個人的腦殼,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個鬼樣子,還怎麽去弄?”
小木匠將弄斷的木頭貼在一起。
剛好裂開的地方,就是這個蕭逸朗的嘴巴,裂開的痕跡,真好做一個嘴唇。
蕭逸朗高興地指給旁邊的人看:“你看看,這樣下去,就是非常好看的啦,這個就叫做不破不立嘛。”
木匠頭子見到主人都這麽說,自己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麽大官,再說這裏的工作,不過是為了準備將來更好的一個開始。
所以,就指著這個小木匠的腦殼說:“你給我小心點,下不為例啊。”
然後,所有的木匠都按照那個畫師畫出來的畫畫,叮叮當當地敲打自己的木頭了。
不一會兒功夫,木胎的頭像就全部做出來了。
為了能夠表現更加逼真,他們決定這個身體不能用木雕,而是用木雕了,直接就穿上衣服。
他們將那些頭顱全部放在一個木頭的衣服架子上麵,然後擺好了朝向。
為了給這個蕭逸朗看清楚,他們都將這個木頭蕭逸朗的頭,對著蕭逸朗。
蕭逸朗看到這些木頭做的自己。
感覺好像很神聖,卻又有點可怕湧上自己的心頭。
因為自己現在雖然還不是皇帝,但是已經是內定的皇帝了。
好像皇帝才有資格被雕成偶像被人崇拜。
但是,好像被雕刻成為偶像的, 好多都是死了的人。
自己還是活生生的在這裏,就莫名其妙地當做一個偶像雕了出來了。
幾個木匠看到自己雕刻出來的這個偶像還是有幾分相似,就決定采用這樣的形象來做將來的假的征戰了。
他們找來幾套蕭逸朗規格的戰衣,給這些木像披上,頓時感覺周圍寒光閃閃,殺氣衝天。
這個就是木匠用來做的最好的成績了。
接下來的一項,就是油漆了。
為了趕時間,這些木匠晚上都不讓休息。
但是,那個小木匠因為年輕,身體不好,就忍不住打了哈欠。
結果,木匠的頭子又被惹怒了,拿起皮鞭,就想要抽他。
小木匠連忙起身,對這個木匠頭子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蕭逸朗的副官在旁邊看到,就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包西域進貢的咖啡豆。
木匠們見到這個稀奇古怪的小黑豆,都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他們平時也是經常吃豆子的,不過吃的都是黃豆或者是綠豆之類的東西。
他們估計這個豆子,恐怕又是要用來煲湯之類的了。
但是,都已經是到了晚上了,要是煲湯出來,恐怕又已經到了白天了,他們就有點點的垂頭喪氣。
不過,那個副官拿出這些豆子,放在一個小磨石上麵,摸啊摸,然後就將這個豆子變成了粉末。
然後,他又將這些粉末放在火上麵烤,弄到有點燒焦的味道,然後就放在一個杯子裏麵,給大家喝了。
這不是一股燒焦的味道嗎?為什麽外國人的口味這麽獨特,這麽難喝的東西,都有人喜歡,還當做國寶送給中國人。
他們考慮過中國人的感受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過好像既然外國人都這麽吃,中國人吃起來應該也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於是他們就硬著頭皮,喝了下去了。
他們隻覺得喝下去之後,喉嚨好像被火燒了一樣,一股煙熏味不斷地從喉嚨底下湧上來。
然後血液也不斷地朝自己的腦袋奔騰。
就是因為這樣,然後好像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人,就突然變得非常精力充沛了。
真是奇跡啊!
知道這個東西的好處之後,他們就算是藥都想要喝下去了。
更不要說,這個東西,其實仔細品味,好像還真的有一點特別的感覺的。
好像那些煙火的味道之外,還藏著一點點甘甜,清爽……
不過,他們好像還在幹活,不能用太多的時間來品嚐這些好吃的東西。
他們就變成非常老實地,重新找出了原來那些東西,繼續在地麵上叮叮當當地做起油漆的工作了。
油漆的工作是最困難的工作之一了。
因為很多油漆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幹透。
如果沒有幹透的油漆,在外麵沾到了灰塵,就會變得髒兮兮的。
要是髒兮兮,看上去就會失真了。
再加上這個特殊的要求,他們就更加不敢動手了。
而且很多很多的油漆,濕的時候是這個顏色,幹了之後,又是另外一種顏色。
這樣的變色和色差,就讓他們更加需要對未來的影響有所一點點的感覺了。
他們做了一個晚上,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想到,將這個油漆放在這個木頭的臉麵上,然後再好像女人一樣,塗脂抹粉。
蕭逸朗看到這麽多的自己的頭像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也高興的拍手叫好了。
其實,想要讓自己有分身術其實並不是這麽困難的。
如果一味鑽進了一個所謂的魔法當中去,希望在魔法裏麵,憑空變出兩個以上的自己出來,那是徒勞無功的。
但是如果,好像積極瓦這樣,用自己的努力,動手製造出了很多假的自己,雖然實際上自己並沒有增加,但是自己在別人的眼裏,的確就是變成了很多很多個這樣的人了。
所以,這個蕭逸朗現在可以說是非常高興的了。
感覺自己的努力一點點都沒有白費,而且自己竟然有了這麽強大的能力,可以自己安守在帷幄當中,然後讓這個木像決勝千裏之外了。
積極瓦得意洋洋地看著這些木頭,哈哈大笑對蕭逸朗說:“王爺,現在你也是諸葛再世了,要不是別人,恐怕沒有人相信你就是神奇的人。”
蕭逸朗哈哈大笑,拍拍積極瓦的腦袋,說:“你呀,就你會說話。我現在能夠這樣,不是你想出來的方法嗎?真正的軍師,是你,不是我啊。”
積極瓦哈哈大笑,既然做了大梁的駙馬,就應該全心全意為大梁工作,為大梁服務。
要是這一點都做不到,恐怕就不能算是真心的入贅了大梁。
這個時候,蕭逸朗和積極瓦都開始懷念遠方的一個故人:諸葛暗了。
諸葛暗可以說是大梁人的好朋友,本來就是大梁的一個好道士,為了大梁和夜郎之間的國際友誼,不遠萬裏來到夜郎。
不知道現在他們在夜郎的生活怎麽樣了,夜郎的公主和他結婚之後,是不是已經有了身孕了?
種種奇怪的思維,交織在這個蕭逸朗的腦海裏,很久很久,都沒有聽說過真的感覺了。
不知道,那個諸葛暗是不是也會這樣思念自己,想念故國。
經過了這麽多人悲歡離合,跌宕起伏,積極瓦和蕭逸朗都已經看透了人間思念的本質。
思念是世界上最沒有一個規律的東西了。就好像是水火一樣,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有一定的規律,更加沒有什麽預定的周期。
思念,在人的腦海裏,從來都是這樣直來直去,空空的來,空空的去。
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根本不會等待人們對它有任何的準備,更加不會讓人有別的反應。
可是,一旦工作起來,侵入人們的腦海當中之後,就變得好像是一種發酵的苦酒。
那個苦酒可以說是浸入胸懷,讓人感覺到一種刺骨的疼痛。
唯一能夠緩解這樣疼痛的事情,恐怕隻有做對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實現對方留在自己心中的夢想,或許這樣下去,那種做事成功的保障,可以讓人感覺到心裏麵更加舒服一點點。
因為邊境有駐兵,這樣的木頭不需要這邊派人去,隻要送到駐軍當中,就可以了。
出征的時候,八個假人擺在了蕭逸朗的眼前,蕭逸朗一聲令下,他們好像活人一樣,被推著,走到了外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