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鑽石
皇帝還特地給這個船長賜姓梁,算是對他最大的賞賜。
船長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對於那些什麽皇帝啊,什麽官員啊,什麽政府之類的東西,可以說是雲裏霧裏的。
所以,現在突然闖入了這樣的生活當中,心裏麵充滿了各種各樣忐忑。
比如說,感覺自己從一個自由自在,什麽都沒有的農民,突然變成了一個姓梁的國家大員。
這樣的變化,就相當於是一個在娘胎裏麵生活了好久好久的胎兒,突然從娘胎裏麵出來,變成了嬰兒。
擁有了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生活圈子,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但是,這個突然的變化,好像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變化長出多一個腦袋,或者多一個手臂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這樣的變化,這樣榮耀好像對自己並沒有帶來什麽特別的儀式感。
那麽,是不是說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發生了呢?
船長不斷地看著麵前的月亮,感覺好像自己就在一個迷茫的世界裏麵生活。
一半活在現實中,一半生活在夢幻裏麵。
自己就一半好像在雲霧當中,另外一半就在太陽裏麵。
這樣的生活對自己來說好像是非常糾結的。
拜別了皇帝,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他就立馬找來筆墨,休書一封。
布吉島秀才問道:“船長你這是要寫信給誰?”
船長看著布吉島,笑了起來:“我說這個布秀才啊,你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我作為一個船長,也是我們大梁的外交大使,你說說我能寫信給誰?”
布吉島當然知道,他想要寫信給這個埃及的法老。
但是這個好像是行不通的。
因為那是法老,要知道不管是什麽時候,人們寫信都是要人傳遞的。
整個大梁,好像能夠傳遞信件的人,也就隻有船長自己了。
船長卻偏偏要學別人那樣,去送信,找個人幫自己送信,傳遞消息,他要找誰去呢?
所以,這個布吉島也隻能嗬嗬了。
布吉島對船長說:“恐怕這個信, 寫好了將來也是沒有人看的了。”
說完,還是老老實實地幫助船長寫完了信,不過,他知道,是不可能送出去的了。
船長想想,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能依靠什麽漂流瓶到處去漂流吧。
況且現在的所謂季風,好像並不是那種講信用的季風,變成那種出爾反爾的季風,不過是不講道理的季風了。
所以,他就隻能老老實實地朝著一個地方回去了。
走上自己的海船,船上的人都對這個來到這裏的船長刮目相看。
他們原來不過是一些沒有什麽地位的漁民。因為出海打魚,收獲的東西可能比在農村種地的還要少。
所以,他們因為地位低,而且本來在政治上麵就沒有什麽地位,一直都被人看不起。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都想辦法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船長說:“現在我們都有姓了,姓梁,這個是皇帝親自賜給我們的。”
“太棒了,我們終於有姓名了。還是跟我們的國家一個姓,真是太幸福了!”
所有的水手都在水裏麵跳起來了。
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朝思暮想,就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天能夠有一個很好的效果。
現在,這個夢想雖然沒有完全實現,但是離著自己的理想,也是很近很近的了。
所以,他們就紛紛跳到了這個船長的身邊,船長微微一笑,對大夥兒說:“你們好好做,將來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好消息的。”
說完,就帶著他們到海裏麵去撈魚去了。
畢竟自己的名字還是漁民,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是打魚這樣的事情。
他們在等待下一次更加偉大的任務了。
話說蕭賾高興地收到了這樣的皇冠,感覺這個皇冠上麵的寶石好像是素雅了一點點。
但是在燈光和陽光下麵卻又能夠散發出金碧輝煌的光芒。
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厲害,所謂的內斂?
現在的人們都流行兩個標準,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這個高端大氣上檔次,自然是每一個皇冠必須有的一個效果。
低調奢華有內涵,好像對於這個鑽石來說就是如此了。
問了好多好多的人。才有一個內務府的工匠,對蕭賾說:“啟稟陛下,這個可能是我們用來補破碗用的金剛鑽的鑽頭用的石頭。”
蕭逸雪大吼一聲:“放肆,竟然說皇帝用的皇冠,是你們的鑽頭!”
因為蕭逸雪覺得這麽貴重的東西,那是非常珍貴的,不能隨便用在平民百姓的頭上。更加不能用在這樣的匠人頭上。
如此高高在上的東西,就要用來補破碗,那不是說,皇帝的皇冠,不過是個破碗?
這的確讓人有點生氣。
不過,生氣歸生氣,畢竟這個是在詢問別人,問了別人就要尊重別人的答案。
蕭逸朗連忙對蕭逸雪說:“姐姐,你不要衝動,說不定這個先生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這麽著急啊。”
旁邊的這個工匠連忙磕頭賠罪道:“是啊,公主殿下,我們說的真的沒有錯啊,我們常常說,沒有金剛鑽,不要攬瓷器活。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
原來,在這些匠人其實也是有等級的。他們手裏麵的工具,就決定了他們的本事,還有他們的能力。
有的人就可以用金剛鑽,有的人用的是普通的鑽頭。
比如用的金剛鑽的人,就不僅僅可以做一半的活計,還能夠包攬瓷器活。
但是一半的鑽頭,他們就隻能做木頭之類的工作。
所謂的金剛鑽,就是在這個鑽頭前麵鑲嵌了一個鑽石做為鑽頭。
因為鑽石來說,就是最堅硬的東西了。
感覺就好像是神話傳說裏麵的那些四大金剛,有著刀槍不入,無堅不摧的本事。
鑽石,也被賦予了一種神秘的力量。
但是所謂的金剛石,並不是金子做的。而是就是一個寶石。
說著,那個工匠就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個金剛石拿出來,放在這個皇帝麵前。
皇帝看看他的小金剛石,果然跟自己的鑽石是一樣的。
看來,這個東西,不能隻看看名字,也不能看看別人到底是用在什麽地方的。
鑽石就是鑽石,不會因為叫了不同的名字,就變成不同的東西。
更加不會因為,被別人用來做了別的事情,就降低了它的地位。
看來,這個金剛石果然就是非常厲害的了。
那個匠人,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有以抒情懷的人。
雖然家裏麵祖祖輩輩都是給人補東西用的。
但是,因為自己有一個發現美麗的心情,經常拿著自己的金剛鑽對著太陽看。
有的時候,發現這個鑽石竟然會在陽光下麵閃耀出七彩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絕對不是誰能夠做出來的。
他非常高興地看著這樣的鑽石,多麽希望這樣的鑽石能夠變成一個首飾,或者是真的展覽品,在陽光底下弄出很漂亮很漂亮的光芒。
不過,自己隻是一個粗拙的工匠,地位低下,而且也是很窮的。
想要找到很貴重的黃金白銀來鑲嵌這樣的鑽石來成為一個藝術品,可能隻能是一個奢望。
所以,他非常羨慕地,將這個美好的夢想變成了自己的一個希望。
但是,現在卻見到了一個現成的首飾。
他以為是什麽人做出來的,沒想到,這樣的東西,世界上隻能有一個,而且還不是在大梁的人做的,是埃及的法老派人自己做的。
看來這個鑽石,真是寶貝中的寶貝啊。
寶貝中的寶貝,是絕對不能隨便見到的。
既然見到了這麽神奇的寶貝,他們就非常高興地看著這個東西。
蕭逸雪有點不好意思對這個匠人發火。
因為當初她並不知道,這個鑽石對於很多不收藏不用首飾的人來說,不過就是工作用的一個零件。
不能因為別人有一個不一樣的名字,就要對別人發火啊。
因為這個世界上說著不同方言的人太多了。要是自己說這個東西是這個,那個人說這個東西是那個,世界上這樣的東西太多了。
總不能所有的人都去殺了吧。
這樣自己豈不是成了暴君了?
想到所謂的暴君,蕭逸雪自己都笑起來了。
自己畢竟是一國的公主,本來是非常美麗善良的,絕對不能莫名其妙就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暴君啊。
好在自己做的一些小小的事情,自己身邊的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神馬東西。
看來以後才不能隨便坐這樣的東西了。
皇帝覺得這個鑽石倒是一個非常低調的名字。如果說是什麽金剛石,什麽寶石之類的,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喜歡財富的,他們都隻要聽說到一些寶貴啊,金錢之類的東西,就恨不得犧牲自己的生命,趨之若鶩。
但是,如果說的是鑽石,一個普普通通的東西,就不過是小小的鑽頭,他們大概也不會動這樣的心。
所以,他就非常高興地將這個名字給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