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密探

  城管隊員馬上在後麵議論紛紛。


  那些崇拜夏飛的人,都說夏飛這樣三天兩頭被皇帝叫過去,一定又是有什麽好事要發生了。


  可是,那些曾經被夏飛整治過的人,就開始幸災樂禍。


  他們知道,這個皇帝基本上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好像現在突然冒出這麽多的事情來,說不定就是夏飛做了太多的壞事兒了。


  做了壞事就要負擔責任,這個責任負擔起來,可大可小,說不定就是要殺頭的了。


  所以,他們又一窩蜂地圍繞在這個陳局長的身邊去。


  陳局長看到他們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哪裏有好處就到哪裏去,這樣好像是很不講義氣的感覺。


  不過,細心的人就發現,沒有了夏飛在這個隊伍裏麵,這個隊伍就好像是沒有了混。


  當年自這個陳局長帶著他們,雖然也是過得不錯,但是因為陳局長過於隨和,對那些占道經營的人隨便忍讓,很多人雖然出色的完成了這樣的任務,但是卻又總是被這些商販們侮辱一番。


  加上有些小隊員,喜歡貪小便宜,經常搶劫一點小販的東西,或者是問小販要一點保護費。


  這樣就更加加劇了他們之間的良好關係。


  剛剛走開不到半天,他們就開始想念夏飛了。


  陳局長看看他們這樣的思念,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明明前幾天還排斥著這個人,現在就要想念人家。


  看來這個夏飛雖然是飛揚跋扈,但是畢竟在做事情方麵還是有著不可替代的本事的。


  所以,他就走過去跟這些人討論起來了。


  “我看兄弟們啊,你們也別太著急了,你們的夏總管,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不用這麽著急哦。”陳局長叫道。


  但是,手下的那些隊員,紛紛看著這個陳局長,心裏麵有點思考地說:“其實,我們並沒有在想那個什麽夏總管,夏總管怎麽能跟陳局長您相提並論呢?”


  陳局長看到他們這樣阿諛奉承,心裏麵就忍不住笑起來了。


  原來整個大梁的官員,從上到下都是這樣阿諛奉承,這個阿諛奉承似乎就是一個天生的在官員裏麵的基因。


  但是,這個夏飛,不知道為什麽就被皇帝的侍衛嘩啦啦帶走了,好像說一句話的本事都沒有,好像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不知道這個夏飛做錯的事情,有沒有帶著自己城管隊的名字,要是帶著這樣的名字,會不會連累到自己呢?


  天色已經黃昏了,太陽的餘暉從天邊照到了天空。


  天上麵的浮雲,全部都被這樣的太陽染成了暗紅色,金黃色。


  那就是所謂的火燒雲。


  外麵又傳來了下班的雲板。


  打更的老頭兒走過來的時候,感覺也是徹底蒙圈了。


  有的時候,還是中午,就說外麵有事要提前下班。


  現在,明明已經到了晚上了,本來應該排隊下班的,他們卻又不下班了。


  看來這個城管隊員,好像是上上的洪水一樣,來來去去都沒有一點點的征兆。


  隻有自己打更好像太陽一樣,來來回回,從不更改。


  到了第二天,太陽從天上出來了。


  但是,夏飛好像還沒有來。


  這個夏飛雖然是在城管隊員這裏考勤,但是作為局長也不能因為幾分鍾遲到就到皇帝麵前告狀的啊。


  可是,夏飛不來,所有想念夏飛的人怎麽辦,這個依靠夏飛才能執行的巡邏大隊怎麽辦》


  他們於是陷入了一個非常困頓的境界裏麵。


  這下,他們開始陷入更加深刻的思索還有懷念當中了。


  這個夏飛,要是犯了小錯,一定不會被關|押這麽久。


  這都已經過了一天了,估計是在審判了。


  要是審判還沒有審出一個結果來,說不定就要坐牢,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這個城管局,頓時陷入一片恐慌當中。


  城管隊員還有一種特別的規定,就是不能隨便打聽官員的下落。要是因為打聽而被捉到了,就會罪加一等了。


  話說夏飛來到宮中,皇帝秘密地將一個賬本遞給了這個夏飛的手上。沒有名字,也沒有地址。


  夏飛打開裏麵,就是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詞語。


  看看這個本子的裝飾還有上麵的墨跡,明顯就是大梁的東西。


  大梁的人是不會寫外語的,既然出現了這些看不懂的奇怪的話。那就一定是什麽奇怪的密碼。


  皇帝本來還想留下一點點的線索的,但是好像看到夏飛已經全盤照收了他的東西,就知道,夏飛肯定是成竹在胸的了。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可知道我要送給什麽人?”


  夏飛點點頭:“奴才知道萬歲想要送給什麽人,但是要找到萬歲要給的人,還要一點點的時間。”


  皇帝點點頭,他說的時間,就是要花一點點的時間去破譯上麵的密碼,了解使用這種文字的人的身份。一旦找到了,收信人也就找到了。


  這樣的信使,蕭賾之前隻是在別人的口中聽說過。


  他知道,將信寫在紙上,要是信使一旦出了問題,就會全軍覆沒。特別是有時候,信裏麵寫著的非常秘密的東西,被人知道了,就會讓自己的努力前功盡棄。


  他早就聽說過有一種人是可以在街上找人的,那種人不需要地址和名字,隻要送到旁邊就可以了。


  這個夏飛,別人都說他有這樣的本事,不過蕭賾沒有親眼看到過。現在看他接受任務的本事,就知道,應該是那種人無疑了。


  夏飛拜別了蕭賾,一個人朝著自己的寓所去了。


  他在一堆的資料裏麵,找了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這個密碼上麵奇怪的文字。


  原來,上麵的東西就是江南鹽商之間的賬簿。


  這個賬簿是跟別的賬簿都不一樣的,上麵的賬本,放在桌子上看的是一種數字,但是對著陽光看,又是另外一種數字。


  這是典型的陰陽賬本!

  好可惡的人啊,不管是做什麽生意,要是做陰陽賬本,就好像是一個正常人,說話陽奉陰違,明裏一套,暗裏一套這樣。


  不管從什麽角度上麵來說,都是很不道德的人。


  所以,這個夏飛知道為什麽這個蕭賾需要將這樣的本子,偷偷放在自己的手裏,然後不給他地址,也不給他姓名。


  因為這樣的事情非常重大,要是落入別人的手中,別人知道裏麵的內容,就真的不得了了。


  夏飛頓時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從快遞員變成了城管員,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從一隻魚進化成了一隻烏龜。


  魚是水生生物。


  魚好像離開了水就不能生活的了。


  然後,這個烏龜就是兩棲動物。


  兩棲動物的話,就可以水陸兩用,到處都可以生活下去。


  但是,自己感覺在城管局裏麵的生活,到處都是充滿了束縛。


  那些舒服,就好像是沉重的烏龜殼,好像自己有了一個城管隊員的標誌,好像自己是一個所謂的主管,就頭上有了一個非常耀眼的光環。


  但是,這個光環,或者是盔甲,雖然能夠保護自己,但是這樣的光環還有盔甲身上畢竟還是有重量的。


  這麽大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就是非常辛苦的事情。


  還不如一個快遞小哥,在大街小巷,飛簷走壁,來來去去。


  這個快遞小哥就生活得非常幸福了。


  他抱著手裏麵的那一封信,他看到這一封信裏麵充滿了種種的期待,守信的人還有看信的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到來。


  做城管這一段時間,當初自己準備的送信的材料,好多都不見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蠟紙。


  因為路上艱難險阻,難免會遇到刮風下雨。就算是抱在身上,要是出汗或者出現了別的東西,把信弄髒了,反而讓大家覺得不好了。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做一張蠟紙出來。


  他找來一張紙,攤開在了桌子上麵。


  然後用一塊蠟,就放在紙上麵,來來回回擦來擦去。


  擦到上麵看到了一層薄薄的蠟,他就開始檢查了一下,蠟是不是夠多。


  然後就點燃了蠟燭,將這個蠟紙放在上麵,烤融化了所有的那些蠟塊,然後,滲透進了紙張裏麵。


  他就滿意地將紙張拿出來,包住了身邊的那一本賬本了。


  這個東西,比自己做的快遞還要有意思。


  快遞隻不過是將別人的東西送過去,都是有名有姓的。不僅僅如此,很多還是從家裏麵帶來的一些寶貝,土產。


  所以,不但不需要保密,而且很多人收到快遞還要馬上拿出來給身邊的人分享。


  這次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做的是秘密情報。雖然不是行軍打仗,他也沒有參軍,但是可以推斷得出來,要是到了軍營裏麵,軍營裏麵的那些賬本,那些信件,也應該是好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要這樣送來送去的。


  而且處處都是偷偷摸摸,好像是不能暴露一點點的目標。


  這對一個身懷絕技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可能對某些人來說,這個是負擔,但因為他們並沒很厲害的本事,遇到這樣艱巨的任務,他們隻能敬而遠之。


  但是對於夏飛來說,他本來就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就算是沒有工作,他還巴不得想辦法去找工作。


  現在難得遇到了這麽好的動作,他當然趨之若鶩,充滿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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