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產後
這大梁帝國說的男人不能進產房,就真的不能進產房。
寧可做別的禁忌,千萬不要觸碰鬼神之說。
畢竟鬼神之說要是觸碰了,出現什麽事情的話,對誰都不好。
所以,這件事情隻能等到蕭逸雪出來了,行到平時的房間裏麵去,才能探視。
要是換做別人,都會說這個蕭逸雪恢複的很好,但是細心的積極瓦,卻看出她產後的虛弱了。
畢竟,經過這麽大的一場病故,生孩子,就好像是在鬼門關裏麵走過了一圈一樣。
所以,這個人看上去可能是正常的,但是人的臉色就非常難看了。
積極瓦,輕輕撫摸著積蕭逸雪的頭,知道她現在是非常難受的。
但是,看到了小孩子,蕭逸雪就馬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了。
畢竟剛才的千辛萬苦,都是為了手中這個可愛的小生命。
太醫院送來了安神補血湯,蕭逸雪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生命。
積極瓦笑著對蕭逸雪說:“你知道,這個孩子跟你姓了,我剛才跟父皇爭取來的。”
蕭逸雪睜開眼睛,看著小孩子,說:“是叫做蕭若水嗎?我已經聽說了哦。”
積極瓦笑起來:“是啊,因為父皇說,這個孩子一定要身為國家裏麵最善良的人,書上說,上善若水,所以就叫做若水了。”
蕭逸雪咧嘴一笑:“嗬嗬,父皇跟你蕭逸軒一樣,也是一個書呆子。”
積極瓦點點頭:“我覺得這沒有什麽不好的啊,書呆子,呆不呆這不是隨便說的嗎?要是真的呆子,怎麽可能會看得懂書呢?”
蕭逸雪點點頭:“其實父皇最大的心願就是編撰一本書,他最喜歡的應該是蕭逸軒而不是蕭逸朗。不過,好像對於國家來說,治理國家才能是真真正正的,能夠有用的人。”
說完,就非常高興了。
在這宮中,每個人都不敢隨便地說話了。
好像很多的事情,都不能隨便說的。
特別是好像很多政治上麵的東西,或者軍事上麵的計劃。
這個皇宮,感覺是外麵的人進不去,但是裏麵的人,卻是隔牆有耳。
蕭逸雪和積極瓦之間,也隻能用這樣舉一反三的話來彼此交流。
她這麽說,不過是安氏這個積極瓦,如果要得到皇帝的重視,那麽不能好像別人一樣,做那些什麽軍事政治上麵的努力,而應該好像蕭逸軒那樣,在文化上麵下功夫。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
但是作為皇帝,他的個人偏好,就代表了這個國家的取向。
他喜歡這樣,那就說明國家也應該這樣。
特別是在一個人統治的古代社會。統治者對臣民,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如果要是選擇的繼位者,跟自己的主張不一樣的話,那就會產生很大的問題了。
所以,所有的統治者,與其說會選擇這樣所謂最厲害的人,不如說,都會選擇跟自己性格最相思的人。
因為選擇一個性格跟自己相似的人,就相當於是自己死了之後,還有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伴隨著自己,自己死了之後,有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延續著自己的政治。
與其說,這個國家的江山,是隨著人的變化而變化,不如說是跟隨者這個當初的政治而變化。
所有的國家,哪怕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王朝,最後都因為手下某一個人大興變革,弄出這樣那樣的怪現象出來,弄到非常被動,到頭來就一命嗚呼了。
對於大梁帝國來說,雖然這樣的重視科學文化,看上去好像是非常柔弱的主張,但是從某種意義上麵來說,事實並非如此的。
因為雖然朝廷統治階級重視這樣的文化,但是好像在軍營當中,並不缺乏這樣那樣的猛將。
況且,好像這樣的科技和文化,很多時候就可以武裝自己的軍隊。
現在的大梁,已經有了很先進的火炮,還有非常鋒利的兵器。
這樣的兵器,能夠讓大梁的將士在那些進犯的士兵麵前,勇往直前,所向披靡。讓他們有來無回。
同樣,如果是文化能夠傳播到所有的人心裏麵去,那麽,那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粘合劑了。
這個粘合劑,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因為所有的人都讀同一本書,那麽他們心裏麵就有同樣的一種信仰。
同樣的信仰放在這個偌大的國家裏麵,這個人就會團結得非常緊密,不會隨便吵架打架,更加不會隨隨便便就跟外麵的人打起阿裏了。
要是外麵的人進攻大梁,大梁的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國家神聖不可侵犯,就同仇敵愾,好像麵對殺父之仇一樣。
這樣下去,整個國家雖然表麵上是歌舞升平,人人非常軟綿綿的。
但是實際上,他們還是非常厲害的。
世界上最怕的東西,就是外柔內剛,就好像是地麵上的水,看上去誰都可以欺負它,但是實際上是水想要到什麽地方都可以。
這就是柔軟的力量。好像整個大梁帝國,都是藏在這樣以柔克剛當中。
剛剛開始,看到大梁的方位空虛,城牆低矮,好多西域和邊境的小國都喜歡到這邊來搞事情。
但是好像一旦過來搞了事情,就馬上會被大梁這邊的軍隊搞回去。
這邊的軍隊好像戰鬥力還不小,動不動就能讓他們傷筋斷骨的。
所以,慢慢下來,好像再也沒有人敢隨便侵犯這樣的國度了。
所以,現在的大梁基本上靠著自己的威嚴,就可以讓身邊的那些蠻夷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的皇帝喜歡科技,喜歡文化。對於那些有智慧的人,都特別崇拜。
尤其是能夠製造出精良武器的匠人,或者是那些能夠寫出錦繡文章的文人。
那些文人好像都喜歡寫邊塞的詩歌,明明沒有打仗,就喜歡寫自己到邊塞守衛遙遠的邊關,然後在戰場上麵奮勇殺敵,殺了敵人,還要想著怎麽安葬那些敵人。
充滿了一種愛國主義和人道主義的情懷。
至於大梁的戰士,好像個個人都會看地圖,個個人都懂得兵法還有計謀。
別人看來,好像大梁的士兵就是文官,文官就是士兵一樣。
不過在蕭賾看來,作為大梁的子民,本來就應該如此,讀書打仗,都是建功立業的最好途徑。
不管是後來的職業讀書還是打仗,反正都要經過很多很多的磨煉。
最後不過是各自的分工不同而已,但是他們之間的共同形象,都是一樣的。
因為這樣,所以更加沒有人欺負大梁的人了。
積極瓦想著這從夜郎回來的一路上,好像自己已經體現出了一種詩人的氣質,見到什麽,好像都能出口成章。
自己寫的那些東西,恐怕要是寫出來的話,一定能夠吸引到很多很多的讀者的。
於是,他就有點飄飄然起來,對蕭逸雪說:“不瞞你說,其實呢,你這些東西,要是拿出去,父皇一定會很喜歡的,但是要是落到了臨安書院那些人的手裏麵,他們就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理由,來拒絕你們的存在了。”
這麽一說,就弄得積極瓦有點蒙圈了。
因為積極瓦畢竟不是中原人,對於中原人的那種官僚作風,感到非常不能理解。
比如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蕭賾的皇帝,皇帝都能喜歡自己,為什麽臨安書院,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所謂作家協會,他們就可以對自己發號施令,指指點點,但是堂堂的國家的作協,卻會全盤收錄自己的詩歌。
難道是這個臨安的人比全國人的人還厲害了?
當然不是,非也非也。
其實積極瓦還不能完全了解這裏麵的奧妙。
因為呢,好像臨安這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的本性就是想要別人承認自己,感覺自己弄出一個組織,就是一個小朝廷。
那個組織的所謂的領導,就覺得自己是那個地方的土皇帝。
然後,有了土皇帝,就有土大臣,還有土的將軍。
他們麵對入侵的人,麵對想要進攻自己的人,就會擺出一副所謂的衛道者的形象。
但是他們卻不是真正的衛道者。就算是衛道者,也不過是一個邪惡的,魔鬼一般的衛道者。守衛的,並不是真正的道義,而是自己怎麽樣才能享有特權,不能讓別人搶走了自己的特權而已。
這就好像當初那個王倫霸占著水滸梁山,不讓比自己厲害的人入夥,百般刁難了林衝。
當然,這個王倫到後麵並沒有得到什麽好結果。因為他眼光狹隘,辦事沒有章法,而且做人除了自己沒有任何的原則,這樣下去,就是違抗了世界的正義。
世界的正義一旦遭到違抗了,這個人就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依靠了。
被人火並了,或者是被人殺死了,都是命中注定,咎由自取。
其實當初這樣被人火並,還算是比較好的。要是當初不是被林衝火並,而是碰到了宋江,那宋江收下的一千多人,可不是吃素的,說不定,就不是火並了王倫這麽簡單了,甚至將來所有的人,甚至是自己的山寨,都會蕩然無存。